「当然有必要,否则我会这样恳求你?罗教授还要你参加『中华生物医学研究学会』,我们以研究会的名义在一起,你我又都没结婚……」
国英想抓紧说服他,就开门见山地说。
「能参加你们生物研究会倒是好事。你刚才说的话真让我感动,你是医生,正好我也需要澄清一个问题,我12岁那年受过创伤,生理可能有缺陷。」
这是玉峰首次向人坦诚说出自已生理问题。
「是吗?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和我主动配合研究。」
国英松口气说。
「三番五次对我的血液化验,你却说是好现象,我未必相信,还更要跟踪观察,就证明有问题。我刚才讲了,我还有别的损伤,这个暂不谈,你也别细问,更别外扬。」
玉峰说着作叩首姿势,要求保密。
「玉峰,请你相信?我是医生,行医道德我懂,我为你负责专程跑上海请专家鉴定,我们为进一步探索血液与疾病相关联系,跟踪观测,对你是一种保护行为。至于你说幼年时受过损伤,上个月刚经过体检,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什么损伤?说出来我会保密的。」
国英连续说。
「你先说下步如何对我跟踪观测?总不能整天盯着我吧?」
玉峰无奈地说。
「不会的,我还有正常工作,对你血液研究,仅用业余时间,罗老师交待,每月要抽你三次血,逢五检查一次,我说你是勘测队,外业时间长,跟踪有些困难。以后又改为每月十五日验血一次,至少坚持一年。」
国英说。
「每月一次也有困难,我们外业工作一走就是半年多。」
玉峰摇摇头说。
「这个罗老师也给我讲了,在你外业期间,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找你取血,千方百计要完成全年跟踪测验,是想从你身上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国英紧接着说。
「真认为很神秘?那请你转告你们教授,我佟某已同意。等有机会我要见见他,只要对我身体无损害。」
玉峰微笑地说。
唐医生终于说服了玉峰,高兴得站起来就要去拥抱他;玉峰看着唐医生胸前高高隆起的|乳|峰,不好意思的用手挡了一下,不料竟然碰到了唐医生那富有弹性的胸脯,异样绵软的感触使他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唐医生也不由自主的绯红了脸蛋,她笑了一下,改换成握手说:「你真好,我会很快告诉罗教授,只要你能配合,一定会给你大大的报酬。」
玉峰说:「报酬不重要,只要有助于医学发展。」
唐医生听后点头说:「你品德高尚,向你学习。罗老师还让我了解一下你的出生环境和成长经历,有没有遇到过特大惊险和灾难性遭遇?以往都得过那些疾病?」
唐国英问的不仅是罗教授的旨意,也是她本人目前急想知道的。目光直盯着玉峰。玉峰想了想,爽快地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也不怕你笑话,说起经历很惨……」
接着两人边饮茶,玉峰边慢慢讲……
************
我祖籍是阳武县福乡镇人,旧社会因家境贫寒,父亲和爷爷以跑江湖卖艺为生。那时节兵荒马乱,土匪横行,天灾人祸,庄稼颗粒不收。卖艺、讨饭也难易为生,一度我们逃在太行山里,山上人少地多,靠开荒广种薄收,住的是山洞和小木屋。一九三七年冬天,我出生在深山窰洞里。门前山叫玉皇峰,故给我取名叫玉峰。
据父亲讲,因母亲身体不好,生下来奶水不足,就常吃羊奶,喝羊肉和兔肉骨头汤等。当我刚学会走路,父亲就教我翻跟头、拔绳、上竹杆,出外讨饭卖艺也常带着我。小孩子翻跟头,很能吸引观众,一是觉得稀奇,二是倍受人们同情和可怜。
两岁那年秋季,随父母过黄河在荥阳一带卖艺时,途中遇见土匪劫路,将我们多天苦苦要的饭钱被抢劫一空,当时给母亲气得死去活来,无奈只好渡黄河返回老家。在农历八月一天,黄河发大水,河面很宽,一只小船载了二十几个人,船到河中遇到旋涡,船身东倒西歪,船上人乱成一团,结果船被翻个底朝天,船上人全部落水。
父亲在旋涡中几经挣扎,才游了出来,母亲却是紧抱着我,被急流卷走。父亲向河北岸群众磕头求救,经许多好心人一天一夜地寻找打涝,才在下游十多里处河边一个大树根下发现了母亲和我。
母亲早已断气,但她怀里还紧抱着我,经检查我的脉搏还在微微的跳动,有经验的人忙给抡救、脱水,奇迹般地将我救活了。那时被方圆数十里传为神话。
都说我命大,又说是河神保架。为此,父亲和奶奶给龙王爷烧了三天香火。
家境本来艰难、贫寒,衣不遮体,粮无隔日,遇到土匪抢劫,又失去了照顾我的妈妈,无疑是雪上加霜。父亲为了养活爷爷奶奶和全家的生活,光靠卖艺不行,又跑到太行山投亲靠友。父亲去给人家帮工,管山林和农地活,把我交给一位七十岁的老奶奶照管。
父亲仍抽空教我练武,除了翻跟头,还学拳术、沿钢丝、拔绳和上树等功。
大山里这家亲友虽然也不富足,但山上能开荒种地,能砍树拾柴,一年到头还能顾口度日,父亲隔几日还要回老家,给爷爷奶奶送点山货和吃的。
1940年,日本鬼子占领了华北平原,太行山区成了抗日战争的根据地,父亲和这家朋友都加入了抗日游击队,家里经常只剩一位老奶奶和我。
由于劳力缺乏,又遭天灾人祸,四岁的我,成了无人照管的野孩子,夏天到树林里摘果子、吃昆虫。冬天到树林里挖草根,撕树皮充饥。五岁、六岁的我,练就了上树、爬坡、攀石崖的生存本领。上树捉蝉、掏鸟蛋,攀石缝捉山鸡、麻雀等。还生吃鸟蛋,有时也让老奶奶烧熟吃。偶尔等爸回来,还能吃上两个玉米饽饽和山药蛋等……
八岁那年,为了让我上学,父亲离开了抗日游击队,领我返回阳武老家,这年虽然上学,父亲却又把我托给本村一位江湖朋友名叫徐先。
徐先他比我父亲小六岁,让我喊他干爹。这位干爹平时也教我练武、学气功等,说是武艺不能失传,也是为了防身。我学了几套拳术和腾步悬踩,至今我仍坚持练习。受生活所迫,干爹也很少在家。只有干娘和干娘的女儿和我。
干娘比干爹又小五岁,身体健壮,是个干净利索、长得清秀的农家妇女。我从此,就成了徐家的养子。干娘的女儿叫徐光真,她比我小三岁,由于家境条件较好,光真自幼爱跳爱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在我上学的第二年,光真妹妹也上学了。
从此,干兄妹俩吃住、上学在一起。我放学回来还要帮助干妈提水、烧锅做饭,晚上还要辅导妹妹写作业等。干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干妈对我和她女儿是同等对待。干爹不在时,我和干妈、小真妹睡在一个床上,遇上我有病发烧,干妈就整日抱在怀里,像亲母亲一样看护。
这时候虽然日本鬼子已经投降,但国内战争仍是连年不断,受苦的老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年幼的我,也深知自已是寄养人家的孩子,每逢看到干妈做饭都是东拼西揍,有时多天吃不上窝窝(指杂粮加野菜做的馍)汤也越来越稀了,我就主动少吃些,把稠一些饭给妹妹吃,干妈看见后,却又从妹妹手里夺过来,仍送给我吃。我为填饱肚子,平时仍上树捉蝉,爬地上捉蚂蚁吃。
有一次在家院树上,我捉了两只幼蝉直接填到嘴里吃了,让干妈看见就恨恨训斥了一通,并说:「峰儿,我再看见你生吃虫子,要扯烂你的嘴。」
以后,我不敢在干妈跟前吃,却跑到野地里捉蚂蚱、到树林里捡大黑蚂蚁,从地下挖蚯蚓等偷着吃。有一次我领着光真妹妹去地里捉蝈蝈,不一会就捉到了七八只,其中有两只是母蝈蝈,我对妹妹说:「小真,母蝈蝈不会叫,它只能繁仔,可是母蝈蝈肉好吃,我给吃了。回去不要给妈说。」
回到家里我把蝈蝈装在笼子里,整天吱吱吱地乱叫,妹妹高兴地说:「妈,峰哥可会捉蝈蝈,不一会捉到十几只,还捉到好多母蝈蝈。」
妈妈问:「笼子里咋没见有母的?」
小真说:「峰哥说母蝈蝈不会叫,他就生吃了,不,峰哥不让说。」
果然,第二天干妈又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生吃虫子的事,很快传遍了全学校,尤其那些玩皮学生,给我起了好多绰号「野孩子」、「原始人」等。
其实,我除了爱生吃昆虫外,其他与正常人一样。学习成绩不比别人差,从三年级以后,我一直担任班长,五年级以后,担任学生会主席。在每年学校运动会,拔绳、长跑和短跑,我都是冠军。曾两次参加全县学生运动会。为本小学赢得了荣誉。老师们都很喜欢我。
1949年春季,家乡解放了,轰轰烈烈地土地改革运动,也给我家带来了生机,分到了土地和房子,父亲也不再四处奔波讨饭,开始与爷奶在一起生活。
父亲把我从干妈家里接走,和爷奶住一起。那天,干妈含着泪花说:「峰儿,以后还要常来玩,回去要听你爸的话,到学校里还要帮助妹妹学习。」
干妈说着不觉哭出声来,光真妹妹忽地抱住我,大声哭起来说:「哥……我不叫你走。」
当时我也抱住小真妹哭了。我确实不愿离开这个家,虽然我有亲生父亲,但他哪有这位干妈妈照顾得好呢……
我的家离学校有二里半地,干妈的家离学校只有一百多米,开始每逢放学,光真妹仍拉着我到她家去玩会,走时干妈又常给点吃的带上,光真妹还要再送一程,这种亲如兄妹之情,实在难易忘怀。
1950年,抗美援朝紧张时期,学生经常上街宣传,在村头露天戏台、学校礼堂等常演出节目。我是学生会主席又兼团支书记,自然我要处处带头,多次欢送志愿军赴朝参战。为搞好演出,白天上课,晚上还要排练节目到半夜,我就又吃住在干妈家里。
光真妹是个天生爱娱乐也爱出风头的姑娘,多次要求参加演节目,在排《兄妹开荒》节目时,我演哥哥,光真演妹妹,表演得很出色。受到县宣传部、文化馆多次表扬。又常到县城、外乡镇演出。由于方园群众都知道我是「狮子王」的孩子,每次除了宣传政治性节目外,群众呼喊鼓掌,要我再表演武术,一时成了逢我演出的惯例。
我那干妹妹在校学习还好,就是生活小节不俭点,个性强,好与人吵嘴。在校院里我自然是呵护她,但也以哥的身份批评她。她很听我的话。
1951年夏季一天中午,我领着光真妹到学校后院树林里玩耍,树上的蝉儿「吱哇、吱哇」叫得响亮,于是我又想捉蝉吃,向妹妹说:「小真,我上树给你捉蝉玩。」
光真说:「哥,你不要生吃蝉了。」
我一面上树一面说:「让你拿回家烧烧吃。」
十几米高的大树,我吱溜溜地爬了上去,树经摇动后,蝉都飞跑了,只有一个雌蝉正在产卵,我伸手猛捉住,将它翅膀掐掉,然后扔下去。光真妹在树下仰脸看着我说:「哥,快下来吧,怪吓人呐。」
当时我是光身只穿一个短裤衩,下树时不慎猛滑一下,正巧被树茬挂住了睾丸,头一晕,就从十米多高的树上跌下来,霎时间,腿裆鲜血直流,光真妹看见我睾丸被挂破了,并且流到外边,给她吓得直哭。周围群众听见纷纷赶来,便急忙通知我爸,当时用布将我腿裆裹缠住,用担架送往县医院。
光真妹回家给妈妈说后,干妈心痛万分,反而责怪妹妹说:「都怪你,叫哥上树捉虫给你玩,这可得了?男孩没有那个就完了。」
本来就给妹妹吓得魂飞似的,回到家里又挨了一顿吵,有话一时难说,却让妹妹哭了好几天。关于我挂破睾丸的消息,很快传出去,有人说:「狮子王的儿子完了。」
其实那天把我送到县医院后,恰巧遇见一位老外科医生,经检查,是睾丸皮被挂得反卷过来,让这位外科医生惊奇的是,这孩子竟有四个蛋籽(睾丸)幸亏没有挂断筋管,几个零件仍连在一起,只是掉在蛋皮外边。
鲜血已停止外流,老医生先给上麻药,然后消毒清洗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外皮扶正,让四个蛋籽完整地装了进去,缝了几针,涂上消炎药,用胶布包扎住完事。我在医院仅住了五天,换了两次药,就出院回家了。
以后这位外科医生给我爸说:「你那孩子是个双胞胎合成的,是个奇人。」
父亲就怕别人说孩子闲话,以后长大,寻不上媳妇,在学校已经有不少绰号,现在又挂破睾丸,说要绝后。舆论很快传出去。医生却又说是个『奇人』,把父亲气得有口难辩。
就在这年秋季,我却顺利地考上了中学。我在校学习还好,体、音、美我都爱好。尤其体育、美术较突出,跳高、跳远、单杠、双杠、拔绳、长跑、篮球等都是我拿手项目。又是学校美术业余创作小组成员。上高一那年,打排球时被同学打掉一颗上门牙,牙掉在地上,我又从地上拣起,随手又将门牙按上,结果惊奇般地又长上了,后来牙科医生还作了专项研究(玉峰讲后,唐医生看下他的牙齿)我离家上学十几年,每逢假期回家,同时看望干爹、干妈,与光真妹妹经常通信,互相鼓励学习。我上大学第二年小真妹也考上了医专。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光真妹刚上医专,她爸因得了肝癌,不幸病故,让干妈和光真妹哭得死去活来。以后我爸就常去干妈家里帮忙,朋友亲戚互相帮忙,本来是常理,可是寡妇面前事非多,时间长了,村里谣言四起,说我爸和干妈有不正当关系,既没抓住什么,又没证据,却把我爸村支书给撤了,从此我们两家被迫断了来往……
************
玉峰说后摇下头,介绍到这里停住。
国英在听玉峰母亲被河水冲走淹死情景,和以后玉峰在山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玉峰一面哭着讲,国英也哭了。当讲到上树挂破睾丸,发现有四个睾丸。引起了国英的注意,她想……难道玉峰的血液异常与此有关?
停了片刻,国英方说:「玉峰,你的童年太苦了。其实我的童年也不比你好多少,要说现在还不如你。你是母亲死得早,我是父母亲先后离开得都早,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咱都是苦命人。」
玉峰说:「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经历。」
国英轻轻揉下眼睛,然后慢慢说:「我老家是安徽省宣城县农村的,三岁那年父亲被国民军抓去,一走就杳无音信,有人说打仗死了,也有人说被带到台湾了,凡能没有下落。我五岁那年母亲改嫁,两年后因得霍乱病也去世了,那时我才七岁,随后我就投靠外婆家,只有外婆和一条腿残疾的舅舅两口人,舅舅一生未能成家。」
我们那里是山区,上小学要跑六七里地,年迈的外婆开始每天还要接送我。
舅舅虽残疾,还能做一点小买卖,在街上开一个杂货铺,平时有个零花钱。我从宣城高中毕业,直接考取了东亚医学院,就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年夏天,舅父不幸被洪水冲没,连尸体都没找到。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年迈孤独的外婆了,我上大学全靠国家助学金,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回去看望外婆,幸好是农村合作化了,外婆全靠生产队养老。
1961年春天,就在我要毕业的前一月,突然接到外婆病重的电报,看到电报后,一下就把我气昏了(国英哭出声来)……外婆她……她是我唯一亲人,我不顾考前紧张复习,哭着离开学校,是两位同学帮助买了车票送上车。没等我到家,外婆已不行了(国英痛哭流涕,说话哽咽,玉峰也哭出声)看见外婆躺在床上,满脸干瘦遗体,我趴在她身上哭喊……外婆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
我原准备毕业后能分到当地,去照顾外婆生活。外婆辛苦一辈子,最后还供我上学,她操碎了心血。说我命苦,外婆命更若,当时,我没一点力量,全是村上生产队给做的棺材、办的丧事。送走外婆,我在家傻呆了两天,我没亲人了,以后我到哪去呀?(国英又哭了)回到学校许多同学安慰我,特别是罗鸣章老师,每逢星期天都把我接到他家吃饭,所以,生活和学习,罗老师对我帮助都很大,我毕业考试成绩为该届前三名。分配时,罗老师要我留校,教育局却决定分配我到中原来,说是中原需要这方面专业人材。来到这里还算可以,院领导很支持我的工作,春节前才宣布,让我担任化验室副主任,正主任是内科主任兼职。
「玉峰,刚才我说时也让你同情了,我看你哭得比我还甚,你真是个好心肠人。」
国英话音停下来,玉峰又给她倒杯茶,国英捧着茶杯说:「玉峰,你说,上帝为什么那样不公平?让我们都早早失去了母爱。」
「是呀,旧社会不只咱们两家,归根结底是国弱、贫困造成的。」
玉峰简单说。
这天国英和玉峰谈话一直到深夜零点,玉峰送国英到大门口,大门早已经上锁,二人又不好意思叫门卫,玉峰小声说:「还是回屋吧,你住到我屋,我去办公室休息。」
国英真的又回到玉峰屋里,坐下说:「玉峰,我不想睡,还想继续和你谈谈话,你是有家、有父亲的,我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刚才得知你也没其他姊妹,你就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吧?」
「好吧,咱们是同命相连,你又为我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傻,就常来玩吧。今晚谈到这为止,你在这屋休息,我去办公室。」
国英张口还想说什么,可玉峰已关门走了,她只好悻悻而回。
自从国英和玉峰那天两人互相介绍了苦难家史后,两人各自回想得很多,尤其是唐国英受罗教授的旨意,为研究特殊血液,不牺一切代价,要紧盯住玉峰。
恰巧玉峰尚未娶妻,这是唐国英能主动靠近佟玉峰的好机会。这边玉峰也想趁机弄明自身的生理凝症问题,便巧合的互相利用起来。
第三天晚饭后,国英又来到玉峰的宿舍,恰巧玉峰正在洗脸刮胡子,带着一脸肥皂沫去开门。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国英一面说着走进来。
「没什么,我正想去找你呢。」
玉峰看着镜子一面刮胡子说。
「好嘛,我来了,你要讲什么?」
国英反问。
「呵呵……上次给你讲了,小时候挂破了睾丸,不知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玉峰边刮脸/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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