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终于不再像白日里的风那般闷热,混杂着青草香的夜风吹得人不禁眯住了双眼想要躺在草地上睡觉,若不是祝炎着急找袁宵他肯定会在这里好好待上一会儿。
月光洒在乡间小路上,照亮了漆黑的羊肠小路,祝炎走着走着发现自己面前隐隐约约有了一个人影,仿佛怀里还抱着什么。
祝炎借着月光这才看清越发走近自己的人是袁宵,他朝着袁宵招手喊道:“袁宵,这天都黑透了,跟我回家吧!”
袁宵很意外自己能在这羊肠小道间遇见祝炎,而且看祝炎手里的灯笼,他便知祝炎是在这里等他,他那着急回家的脚步忽然顿了顿,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很舒服很开心,原来被人等待和挂念是这样的感觉,他那张一直紧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随后朝着祝炎小跑过去,“阿炎,你在这等多久了,有没有被蚊子叮啊?”
“没有被叮,我也是刚走到这,就看见你了,之前一直在别处找你,你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祝炎帮袁宵把身边的蚊虫赶走,这才仔细看着袁宵,发现袁宵怀里抱着的是一只黑乎乎的老母鸡,他从之前祝老太太的描述中,猜测出这只老母鸡的身份,那就是他家的下蛋功臣。
袁宵此刻心情很好,他把自己怀里的老母鸡抱给祝炎看,在一旁边和祝炎解释,边与祝炎一同朝着家走去,“你在和阿奶骂祝老二的时候,我就看见咱们家这只老母鸡混在人群里跑了,我担心这只鸡走丢了,阿奶会上火,没来的及跟你解释便跑出去了。”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遇见了什么大事儿不告而别呢。”祝炎听完袁宵的解释,整个人也跟着舒了口气,望着悬挂在夜空之上的朗月,心情舒畅。
袁宵在一旁没有及时说话,沉吟半刻,适才继续说道:“我不会不告而别,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什么承诺?”祝炎被袁宵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刚好对上正抬头看着自己的袁宵。
月光下的袁宵整个人就像发了光似的,平日里洁白光滑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凭空生了几丝清高的气息,他眉眼之间盘旋着笑意,正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渐渐消失,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就在他看到袁宵身上的斑驳血迹时,顷刻间他就将自己刚才的疑问抛诸脑后,转而压低声音慌忙询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是受伤了?”
“唔!”袁宵闻言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周身,发现自己的袖口和胸前染上许多滴殷红的血迹,暗叹这祝炎眼睛怎么这么好使,盯自己盯得这么仔细,无奈之下他这才把自己身后背的背篓放下给祝炎看,“我在追咱家老母鸡的时候,追上了山,刚好遇见两只对咱家老母鸡有歹意的野鸡,这可是肉啊,我哪里会放过它们,而且我还顺便在山上把它们的毛都清理干净啦,嘿嘿!”袁宵嘴角噙着笑,就连说话的尾音都是上扬的。
祝炎经袁宵这样坦白后,这才发现袁宵身后的柳编背篓,村里的农户人人都会用柳条和藤条编制东西,袁宵能上山就肯定能编出个背篓,与此同时祝炎也觉得这时间和一切都刚刚好,也就不再怀疑袁宵,盯着一脸俏皮笑容的袁宵,手很痒,好想摸摸他的头啊。
但碍于面子,祝炎还是忍下了自己的冲动,他提醒袁宵道:“咱俩快些回去吧,不然阿奶又该着急了。”
“嗯!”袁宵任由祝炎把自己肩上的背篓拿下,自己抱着家里的老母鸡,脚步欢快的跟在祝炎身后,一起朝家的方向赶去。
果然,祝炎还是很了解祝老太太的,他和袁宵还未走进祝家大院,他就听到祝老太太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快,都把家伙事儿拿上,跟我去找阿炎和袁宵,你们说我今天是咋了,先是丢了一只老母鸡,现在又把我的孙子和他夫郎给丢了,哎哟,我这蠢猪脑子!”
“娘,你别急,刚才阿炎就说去找袁宵,现在说不定就在回来的路上。”白珍手提着灯笼打算和自家男人一起出去寻找祝炎。
恰好祝老太太在一旁又说道:“这世道狐狸都成精了,这万一出来把阿炎魅惑住了,不要袁宵了可咋整。”
“阿奶,我和袁宵回来了。”祝炎实在不忍再继续听下去,这都什么和什么,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狐狸精,他和袁宵对视一眼,便一起进了院子,他在祝老太太开口询问的时候,急忙解释道:“我刚就是去找袁宵了,找着了这才一同回来的。”
“哎哟,你跟我说出去转转,哪知道你走的那么远,可把阿奶吓坏咯!”许是祝老太太太过担心祝炎,她直接照着祝炎的肩膀就拍了一下,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向袁宵,用着同样无奈的语气,“你呢,你又干啥去了?”
“阿奶,你看啊!”袁宵把自己怀里的纯黑色老母鸡撒到地上。
祝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转圈找食儿吃的老母鸡时,紧绷着的脸终于又泛起了笑容,随后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哎,还好你找回了它,不然我都上火咯,你们别看这老母鸡长得丑,下蛋比别的老母鸡大多了。”
“阿奶,袁宵就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出去追的。”祝炎忙不迭在一旁给袁宵买好,还不忘将身后的背篓拿给祝老太太看,“不光如此他还捉回了野鸡。”
袁宵在感动祝炎替自己说话之余,还不忘补充道:“我在之前,就看见咱家老母鸡偷跑了,你们都在忙其他事情就自己跟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咱们后山,正好逮到两只正在斗架的大野鸡。”
祝老太太接过祝炎手里的背篓,瞧着背篓里两只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大野鸡,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还是袁宵厉害,家里每回吃到的肉,都是他搞到的,现在天热不能过宿,我一会儿就和你们大伯母去厨房把鸡给处理了,把好肉腌上,鸡骨架熬汤,明早大家就喝鸡汤,刚好也能给阿炎补补身体。”
祝老太太分配好一切,祝炎就和袁宵一起进了屋,进了屋借着烛光,他这才看清袁宵身上的血迹,其实还挺多的,他看着袁宵利索的脱下外层沾着血迹的外衫,心脏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他分不清缘由,他仅能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被袁宵堆放在角落里的外衫,“你这有多狠?若不是知道你杀的是鸡,我还以为你杀了人。”
“啊,我咋可能杀人呢?那多吓人,其实杀鸡我都吓得半死,若不是我无法在同一时间带回三只活鸡,我才不会直接杀鸡呢。”袁宵一脸惊恐的停下了自己整理衣裳的双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祝炎见状,猜测自己这么说大概吓到了袁宵,忙不迭摆手岔开话题,“我就说说,瞧你这胆子,我去洗漱了。”
祝炎回想着袁宵刚才在烛光下的表情,圆润的眼眸惊讶的神情,就像小白兔遇到了强敌那般无措,怎么看都有点儿可爱,越想越开心的祝炎抿着嘴巴离开了里间,并没有察觉到里间袁宵那张正绽放着妖冶笑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伙伴“”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还是很感激!还有三千梦给咱投的地雷!很开心啊23333
一会儿立刻二更233333
第七章
因家里得了两只肥胖的大野鸡,老祝家又开始活跃起来,尤其是祝老太太,现在更是在灶间用小刀剔着野鸡身上的肉,她把胸脯肉和鸡腿都留了起来,打算一会儿加工成卤肉,留着以后没肉吃的时候,给祝炎解馋。
当然祝炎并不知道此刻祝老太太的想法,他在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自己脖颈上一直挂着的玉坠子,回想起白天祝老二苦苦纠缠的样子,便将玉坠子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自己手里的玉坠子。
玉坠子是一条鲤鱼的形状,通体是白色,摸起来温软光滑,祝炎不懂玉,但从外表看,也能猜测出这玉坠子成色还算不错,他想起玉坠子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也就不再把玩,想要继续戴上,却不料发现自己手里的玉坠子忽然间发烫,还闪着亮光,在祝炎不解的情况下,仿佛一块冰块儿那样,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融入掌心,化作一枚殷红的红痣。
手里的红线和手掌上突然多出来的红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祝炎,刚才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并非幻觉,他不确定的晃晃自己的脑子,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手掌上的红痣,不痛不痒让祝炎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与此同时,换好衣服的袁宵从里间走了出来,发现祝炎一脸愁容,习惯性的上前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沉浸在思考当中的祝炎,被身后袁宵的询问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故作淡定的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这周围的蚊子太多了。”
“你洗完了,就回屋吧,这个时候的蚊子都很厉害。”袁宵一脸释然的扯了扯嘴角,在祝炎离开的时候,自己打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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