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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极为淫靡的粘稠水音。

咕唧作响的声音伴随着皮肉被击打时所发出的脆响一并回荡在耳畔,频繁而鲜明。撼天阙在抽送的间隙偶有性起地啃咬着战兵卫早已汗湿的后颈及发际,舌尖勾挑过他所熟识的每一寸敏感至极的区域,手指按揉着那早已挺立红肿的乳尖,另手则松开对那人侧腰的桎梏,转而捏掐着那肌肉紧实的双股与臀尖,在一次次快速拍打中宣泄着“猎期”所带来的强烈欲求,也在一次次的占有中于那苍白躯体上,留下独属于他的青紫印痕。

香麝与水烛在每一次气息吞吐间交融复又分离,沉郁而清苦的香气在这场看似永无穷尽的交合中愈发浓烈。在汗珠自眉角绵延至腮侧时撼天阙恍惚想到,好似记忆中的水烛香气,并无如此苦涩,反倒是清远幽然更多些,好似当年少年时意气风发时被草原烈风吹刮过的眉眼,每一次回眸都带着些不知愁绪的恣意盎然。

是这香变了,是散出这香的人变了,还是嗅闻这香气的自己变了?或许,兼而有之罢。

撼天阙将目中翻涌的情绪压入帘下,手指扣紧身下已濒临登顶的“灯郎”,任由那股子酥麻与战栗由尾椎上窜至天灵,又由灵台下延至四肢,终而汇聚在楔入对方体内的火热性器里,腰胯好似打舂般甩顶着,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战兵卫上身全都顶撞到骨椅之上。就在那骨刺将要碰触到战兵卫身上时,他又忽而被撼天阙一把捞回,强劲有力的手臂自腋下穿出,五指收拢在肩上,伴随着身后一声沉闷压抑的低吼,战兵卫忽而感到一阵久违的充盈感自体内漾出,高热敏感的宫室被微凉的液体冲刷着,迥异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微颤起来。他在被灌满的同时亦再次达到了高潮,脑内神识仿佛被揪紧甩脱,整个人好似被分为两截,头身仿佛坠落云端,漂浮无依却又无以为凭,这种状似迷离的空白让“灯郎”有了短暂的怔愣,而待他回过神时却又被“野客”紧紧压住。

撼天阙在释放后便让自己趴伏在对方身上,下颌蓄起的短须磨蹭过那泛着情欲烟粉的颈,终而又寻至那曾缔结山盟海誓的那处。他一改先前的暴虐与狠厉,双唇带着些说不清亦道不明的轻柔吻上那处永不会消失的印记,唇齿含了缱绻与轻和,仿佛在欢爱饕足后的恍惚与迷离间,依稀回到了那最温暖与缠绵的时光。

苍蓝色的鹰眸半垂着,被汗气笼罩的眼里一片晦涩与黯淡,他状似执拗地吮吻着口中不断溢出清苦芳香的痕迹,低哑的嗓音化作几声呢喃,絮絮而语:“夙,后悔吧,此“契”之下,你再也摆脱不了我。无论是生,亦或死,我撼天阙终会与你纠缠厮杀,直至……”

“此生终结。”

静如空室的厅堂里,唯有呼吸之声清晰可闻。这是一场只有一人主导的性事,带了宣泄,带了仇怨,带了失而不得的怅惘,亦带了求而不得的爱与憎。可撼天阙终是在事了拂衣去时都仍未看到,那方才被他制于身下,再无可发出声音之人,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敛起双眸,双唇瑟瑟开合,以无声之言反复执着着同一句……

——夙会陪着孙王子,生生世世。

Chapter4

ChapterNotes

【作者】朔十六

1、此文是根据正剧剧情来的。人物是金光的,如果有OOC是我的。

2、时间线设定为魔戮血战11集,战兵卫救撼天阙回龙虎山后。

3、【个人私设,如需使用请说明来源】ABO设定,全部称呼及相关设定为本人私设,Alpha为“野客”,Beta为“行路人”,Omega为“灯郎”;发情期为A、O皆

有,分别为“猎期”(Alpha)与“燃灯”(Omega);信息素为“芯”;标记为“契”。

4、本篇为R18开车文,内有露骨描写请注意。

5、天阙孤鸣时期内容为私设。

写三寸纸卷以传情意这种事,撼天阙其实也做过,而且做得极为隐秘,除了他之外,大约应是谁也不知的。

至于他为何现而今还记得这件事,大抵这是他身为高贵无匹的苗疆孙王子的时光里,唯一一件让他做了,却毫无结果的事。

那是战兵卫……不,那是夙经历过层层选拔,终于在祖苗王的面前击败所有对手,名正言顺以“灯郎”之躯,获得战神之名的那天。

当夜星空晴朗,夜黑无月,天阙孤鸣一个人窝在寝殿里,屏退了左右,自己悄悄点燃了一只灯盏,伏于书案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写得急而躁,没过多久便显现出对所写之物不甚满意的神情。常年握刀执箭的手将面前已写满字迹的绢纸揉做一团废品,囫囵一扫便将其弃于桌下,与先前所仍弃的那些废纸团团一道滚落在棕金色的毛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已是他写的第不知多少份三寸卷了。先前所撰写的每一张上的内容均不雷同,但大意皆是一个,都是恭贺夙获得“苗疆战神”,往后仍要继续陪在自己身边云云。可那些被他弃之不用的话语,有的是过于情意绵绵,让他自己都心中发麻;有的则是过于生硬,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说是下达任务的诏书都不为过。无论左写右写,那些长篇大论都无法充分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故而天阙孤鸣在又扔出去三团纸之后便彻底焦躁起来,索性将纸笔都随意扔在桌上,就连墨点弄脏了上好的玉石桌面也浑不在意。

此夜无风,亦无月色,苗疆的夏日也并不高热,夜晚还是极为凉爽宜人的温度。寝宫外有栽种着绿植,不多,大抵都是些只长叶子不开花的实用物,依着天阙孤鸣的话来说就是,能纳凉,能遮阴就好,堂堂苗疆大王子的院落里要是还芳草萋萋花儿两三只的,也太不成体统。

可他仍是留了私心,让侍者于寝殿外辟出一块地来,挖了一方浅池,引了外头活泉的水进来,夏日里偶有无根浮萍散布其上,白日里瞥去,也是极好的风景。但那些都不重要,这也不是他唯此特意开池引水的缘由。天阙孤鸣离了书案便径直行至窗前,推开雕着精细花纹的窗,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丛安静长于池水边的、郁郁葱葱的蒲草。

那是极为幽静的植物,不现不闹,不喧不嚣,只静静长于水塘池畔,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姿态生长着,任凭风吹弯了脊梁,也能顽强地挺直回来。

百折不挠,清远幽然,像极了他的夙。

他在月前才标记了他,狠狠咬在了夙的颈子上。那一瞬间水烛的香气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自己情动时所发出的香麝之味,浓与淡,重与清,极为矛盾却又极为和谐地融合在一

起。成“契”后的“芯”在彼此血液中流淌,只消想到这点便忍不住心生火热,恨不得此刻便牵起那人带着刀茧的手,一同策马出疆,扬鞭挞伐,从山河穷尽驰骋到日月终末,而后再同一床被子里抵足相拥,尽情想望着那不可预期的未来。

脑内翻涌的念头如此炽烈,天阙孤鸣需得用十几年积攒的定力才能勉强压下。他强迫着自

己将视线从那在幽暗中临水而生的蒲草中收回,眼角余光回扫时,于不经意间看到了置于刀架之上,泛着泠泠寒光的血刃神罡。

那是他纵使下了牢狱也不曾更改的决定,将那柄太祖宝刀一分为二,一系同源的两柄神兵被他分去一柄赠予了他的夙。而天阙孤鸣用这一柄刀换来的,则是一个永世追随的承诺。年轻的苗疆王子与刹那间仿佛便悟了,先前仿佛被心烦意乱所蒙蔽的心中,好似被破开了一道光。他忽而知晓那张被他改了又改的纸卷之上应当写些什么,而如何写,又能表达出他心中所想。天阙孤鸣便就这样三两步便跑回了书案前,将先前被他弄得凌乱的桌面收拾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执笔润墨,手腕悬空凝滞半晌,终是笃定了心思般落笔而书。墨迹洋洋洒洒不多亦不少,恰好将那三寸见方的纸卷填补得赏心而悦目。他将那张纸卷珍而重之地寻了个红纸作笺的信封放了进去,小心收好,只想等下一个夙的生辰时,给他一个可以称为惊喜的彩头。

可谁曾想,这番心意尚未送出便再也没有了送出去的机会。天阙孤鸣以谋反之名被捕入狱,而行逮捕之责的则是昔日天阙孤鸣之近卫、“苗疆战神”——夙。

这是多么讽刺而又可悲的故事——撼天阙这般想着,步履落定处,却见得方才战兵卫所递来的三寸书卷落在尘埃里,字迹被水液洇晕到再也望不清晰。他顿了一下,指尖尚不及动作便见得那张纸被夜风席卷而走,终是消失在视线所不能及的稠浓黑夜里,再也寻不得踪迹。

长夜漫漫,此夜无月,却有狂风瑟瑟,吹落一切生机。

昔日三寸纸卷许是随着他被扣上谋反的帽子而散佚无迹,彼时情爱眷浓时所书写下的内容他早已记不清晰。撼天阙在已成昨日的记忆中恍惚能够记起的,只有那时少年时分的一腔情重爱浓,而能被他落于纸卷上的,却也不过百之一二而已。

End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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