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李香萍,在他的高中入学发表结束以前,就已料定他必能考取的。
父亲周友善、姐姐周茜茹也对他的入学考试抱有同样的看法。
“妈,小平一定会名列前茅,决无疑问的。”姐姐茜茹对周平的信心,比母亲香萍较为坚定。
周友善坐在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根香烟很悠闲的吸着。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似深表同感,默默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家四口,今晚都没外出,均围在电视机前聊着天。但不幸的是,闲话家常的话题却往往集中在周平的身上,这使他相当不悦。
周平,他似乎是这家庭的中心。所谓“小平”这个小名,你也叫、他也叫,彼此呼来唤去,彷佛一把锯子似的被拉来拉去。
“你们不要叫我小平好吗?”
“为什么?小平是你的名字呀!”
香萍正高举两条雪白如玉的粉臂在小脑袋后,梳弄着秀发,目视着周友善,妖艳地“格格”笑起来。
未免太奇怪了……周平心里怀疑着。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团和气的融洽家庭。但周平感觉到彼此之间,却似有一种无形的隔膜存在。这层无形的隔膜,正如一种莫名的压力,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其实,这个家并非以周平为家庭中心的,他仅仅是被困于众人的包围之中而己,大家对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正如形貌上疏而不亲,像处理一个在家疗养的精神病患而已。
“我今年已经十六岁啦!长得那么高大,你们即使瞎了眼睛,我也有两个洞啊!”周平藉着家人们呼小名为藉口,发泄他内心受不平等待遇的愤怒,故意大吼一声,说出粗野的话语。
李香萍听了,而露惊讶的神色。“哗!说得那么粗野,谁教你的?或许你在外面交上了坏朋友吧?”
“就算我交上了坏朋友又怎么样呢?”
“哎……我是你母亲……”
“我不会永远是个小孩子,我自己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周平愤怒交加的吼着。母亲李香萍被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全客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显然,被周平说些不愉快的话题,大家都漠然不敢开口。
“你们若不改变对我的称呼,我在这里待久了,总是畸形的。”
姐姐茜茹穿着一件睡衣窝在沙发里,两腿曲起,夹紧膝头,正襟危坐的道:“可不是吗?朋友的好坏,问题不大,主要是在自己的修养。”
“姐姐说的话,还算中听。”
“你是周平,从出生时就……”母亲似很生气的突然喊出声,但说到一平却又停口了,脸上骤现茫然若失的神情。
周平听得当场愣住了,他转头看着姐姐茜茹,在她的眼中,酝含着两道冰凉的眼神。
周友善一直哑口无言地吸他的烟,似乎充耳不闻。
这其中必有蹊跷,那是只瞒住我一个人的周家的秘密吧!周平心里嘀咕着,自此他踏入狭隘的通路了。
这年,要升高中前的暑假,他仍有投考高中继续升学的意念,但是为家庭间所存在的秘密,使他意志消沉。
“你整天都愁眉不展的,恐怕心理上有失健康,还是前往医院心理科诊察一回,好解除你的烦恼。”周平的最要好朋友沉正德,建议他去让医生检查。
“这不是医药所能解决的问题,我在学校里很正常,回家就陷入烦恼中!”
“放学后,别急着回家,随便到那里兼点职务,也好散散心!”
“如果有兼职的时间,不如在家多用功唸书。”
周平和沉正德两人从小就是很好的伙伴,长大后仍然在同一所学校唸书。
今天他们两人正放学后,在回家的途中,沉正德感觉出周平在最近的一年中,有很大的心理变化,而最近的表现更为明显。
沉正德关心的询问他,想探究出问题的根源。
到了三个月之后,沉正德去过周平的家几次,观感所及,觉得有若干疑问。
周平的父亲是一位五十几岁的中年人,虽然有着很高大的体格,但是却没有一般人的精神和活力,满头白发,是不应该像他这种年龄所该有的现象,鬓角发白,脸上已有丝条的皱纹,更显出他的苍老。平日那付悠哉的神情,举止动作都非常的缓慢,倒有点未老先衰。
母亲李香萍外表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面貌皎好,柳眉杏眼中常带有勾人心魂的眼波,由于生活的很娇养,一身白嫩的肌肤可以弹出水。凹凸玲珑的身段,肥瘦适中,有股成熟妇人的性感韵味。尤其突出在胸前的双峰,与圆翘的臀部,时常在她卖弄风骚、搔首弄姿时一阵的款浪抖,真让街坊邻居的男人们看得眼花撩乱。
姐姐周茜茹,芳龄十八岁,早已长得亭亭玉立,是个标致的美人儿。或许是得到母亲的遗传吧!虽然是朵初开的美艳小花,却也有着迷人的胴体,生就一张娇滴滴的狐媚脸。
这些心中的疑点不断在沉正德的脑海中流窜着,使他怀疑不已,难道……
于是,有一天他便约了周平,放学后在校园里碰面。
在校园中,小池垂柳的岸边,周平和沉正德并坐在芳草如茵的草坪上。
沉正德第一句话就说道:“周平,去你家几次后,我就觉得怪怪的,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得到周平的首肯,沉正德就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有没有发觉,你父亲和母亲在年龄上,想差很多。”
听到沉正德一提起,周平才若有所悟的说着:“咦!对呀!他们是相差十多岁!”
“你妈还算疼爱你吧?”
“嗯!”关于这点,周平是不可昧着良心说话,的确母亲是对他不错。
“可是你们姐弟俩,为什么面貌一点都不像呢?”
沉正德说着,脸上有着疑问重重的表悄,又继续的说道:“周平,你可曾有过你们周家的户籍誊本?”
周平开始对家里的秘密有着很重的猜疑,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入学时,由妈妈经手办手续的。”
“周平!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你们这个家庭,血缘关系似乎比起一般正常的家庭,来得复杂吧!”
沉正德的话,像一声晴天突响起的大雷,震憾着周平的内心。周平心中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他也希望不要成真的。为了要证实这件事,两人约好明天跷课,一起去搜索证据。
第二天,区公所的户籍誊本展开在周平的眼前。
一瞬之间,周平僵住了,他的身体彷佛被吸进地层中去了,他茫然的脑袋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的细读出声。
父——周友善,母——李香萍,两者都是再婚的。
周茜茹由其母亲李香萍带来夫家,周平为周友善的前妻所生。
“啊!家里的妈妈和姐姐,并非骨肉之亲……”周平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已经溼透重衣了。
“你是周平嘛!从出生时就……”李香萍的话还清晰地缠绕在他耳际。
“周平,你看清楚点!”陪同他来到区公所的沉正德说着。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周平满脸痛苦的神情,以自虐的心情把誊本递给了沉正德,让沉正德从头至尾看个仔细。
“周平,你原来的亲生母亲名字叫黄婉玲。”
“……”周平闷不吭声。
“周平!你可不要抱怨谁啊!”
“我对什么人都不抱怨。”周平此时激动的,带着哭声回答。
沉正德知道周平这时的心理感受,但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周平,毕竟这件事对于周平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哎!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认为你还是原来不知道的好。”
“……”
“你回家后,切莫说出半个字,仍如往常一样的过日子,也别告诉任何人,听到叫小平的小名时,你就答应好啦!”
沉正德再三的叮咛,其实周平回去,也并无追究此事的勇气。
时光飞逝,一转眼,周平北高中毕业了。
并且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大学联招放榜时,他很幸运的考上理想的大学,但是周平打算就此辍学。“
周平不仅要放弃学业,对于过去的十九年间……正确说来,从一岁半至今的亲属关系也将破裂了。
这对于周平来说,不但是严重的打击,也是他在长期心理的压迫下,必然所须的经过历程,也是最后的结果。
按照户籍誊本而言……
李香萍和周茜茹母女开始踏进周家大门,已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周友善经营木材制品公司的历史不过十二年,那么李香萍在周友善白手起家的苦难时期,就来支持这个创立维艰的家庭。
幼小的周平被隐瞒着称呼为“小平”,作为李香萍亲生儿子,而抢以抚育成|人。而茜茹呢!自四岁开始,命运便决定她必须严守秘密。
每当周平看茜茹的脸孔时,便令他想起两人不同血缘的关系,而心里便如小鹿乱撞,双方的视线偶然相触,更使他透不过气来。
他难道心中怨恨吗?还是对茜茹这如花似玉的姐姐微妙地转移到另一种感情呢?这个问题,周平的思想紊乱极了。
就这样子,周平常在一家熟悉的咖啡厅的角隅静坐,独自地思考着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烦人家世,他狂吸着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好让他整个脑袋沉入这五里的浓雾中。
当他想得神昏目眩的时候,咖啡厅中的热门音乐遮没了他的思维。
忽然他眼前似开出鲜明的花朵,自己决定把“过去”一击而碎。
这是刹那间的内心开朗,但长长的往事,像没完没了的大卷底片,老是对他纠缠着,要快刀斩乱麻并不容易。
于是,周平仍作为周家的一员,千忍百耐地又度过一年多。
直到他在大学二年级时,就发生问题了。
这晚的夜色如同平日一般的皎洁,周家的每个人均在自己的房里休息。
“周平,我可以进来吗?”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钟了,周平在卧室里,他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书时,茜茹出人意外地来叫周平的房门。
“门没锁上,你自己进来吧!”周平不理会她的叫门,回应一声后,眼睛还埋在书本里。
“哎!那么用功啊!”顺着娇柔的话声,这个美艳如花的姐姐茜茹已踏门而入,并且转身关上房门,朝向书桌边走来。
“呀!稀客稀客,里面请坐。”
周平回转头,看到茜茹此时的穿着不禁令他心神一荡。
但见茜茹穿上一身系鲜紫色的睡袍走了进来,而如经丝的睡袍是真空的,丰腴白嫩的胴体若隐若现,挺着一对坚翘的雪白|乳|峰。
高挺凸翘的|乳|头,在她走动时一抖一抖的喷出令人窒息的美艳香火。
苗条玲珑的曲线,婀娜多姿,尤其她下体穿着一条小巧的三角裤,更是他自从懂得男女之间情爱后,从未见过的。
周平看得出神,腹中正有如一团烈火燃烧着。
渐渐地,他已消失掉做小弟弟对姐姐的敬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骤然成长的粗壮,胯下那根特大号棒棒,在同学的互相比较中,是如此的天赋异禀。
此时,见到姐姐茜茹这付迷人的丰腴胴体,是如此充满成熟少女的诱惑,他觉得已和茜茹处于对等地位了。
“小平!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可别人小鬼大哦。”
茜茹那张白嫩的俏丽脸蛋,染着浅浅地红晕,使得她原本艳丽性感的脸庞,这时更显得妩媚动人。
“哎!一股酒气味,哦……你喝酒了!”
周平从茜茹小嘴一张时,便闻到重重的酒气味,于是他恐吓般地说着:“还说我人小鬼大,你自己呢?女孩子家也偷喝酒?”
“哈!怎么?说你热锅里煮皮球是混蛋嘛!你又肚子气!哈!”茜茹满脸醉意,大声的戏笑着周平。说着,她已斜卧在周平的软床上,右手肘撑着身子,手掌轻托着粉腮,一双媚眼斜勾着周平,小嘴边含着无限的春意。
她似手在引诱着周平做出犯罪的事,左手故意将腰袍撩起,露出两条白皙浑圆修长的粉腿,姿态撩人的浪说着:“小平啊!是一支短蜡烛的话,会流出多少油?”
听到她这些似挑逗似诱惑的话,周平心中气不过茜茹的嘲笑,况且心中的欲念直升,也被她逗得满脸涨红,怒气愤涨满怀。
他不顾什么伦理,道德了,心中的积怒,正如一座久不爆发的火山,在这时已忍耐不住了。
周平气愤的从椅子上起身,狂奔到床沿。
“好!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一支小蜡烛,还是手电筒。”
周平对着茜茹狂喊说着,自己就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迅速的脱光,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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