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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吗？……这样也好，若是有日自己不在了，也不会感到痛苦了吧。

但——现在还未到那刻。

「这个实验计画有期限吗？」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将军沉吟了下，像是在考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要时空溯行军没有减少，暂时这个计画不会停摆。」加上计画是否能继续运行的关键点也不在他身上，他只能给予保守的回答。

「说了这么多是否满足了妳的好奇心？该给我答复了。」将军似乎不想再多作解释。

「多谢解答。」黎依毫不犹豫的说，「但您的提议请恕我拒绝。」她双手交迭于腹前鞠了个躬。

中年男子有些惊愕，他没料到黎依会这么干脆的拒绝这个职位。

「妳想清楚——这是政府所属最高级的职等，拥有最好的福利与条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仍不放弃说服她的意思。

黎依微微笑了下，随即将脸色一正，「多谢你们的看重，但我想的很清楚。」既然知道计画有可能会结束，那她选择奋战到最后一刻……或许这是种矫情的说法，但她的确放不下刀剑男士们。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听到这么好的工作待遇大概想也不想先答应了再说，毕竟她就是个再实际不过的唯物主义者，什么风花雪月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手中握着的存款簿实在。

但她现在却能毫不犹豫的拒绝，看来这两年的经历改变自己许多。

「您说称呼您为『将军』，我想这不仅仅只是个代称吧。」就算只是立体投影，中年男子的威严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感觉仍然展露无疑。

黎依深知上位者十分厌恶被拒绝这件事，她将话讲得极为漂亮，「同样也是为国家工作、为这个世界贡献力量，又何必拘泥区区形式呢？」她见中年男子眉头似乎不再皱着这么紧稍稍喘了口气，「你们调查过我的资历，想必知道我在对抗时空溯行军有着丰富的经验，既然计画尚未结束，何不让我好好的完成这个任务？半途而废可不是一件好事。」

将军眯起了那双历经风霜的眼，像是要隔着投影看清眼前的女子，「你就不惦念现世的家人与生活吗？」据纪录显示黎依极少回到现世，像是十分适应刀剑世界。

「说完全不想念当然是骗人的，但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黎依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怅然之意，她知道这是对方想看到的。

但将军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关于妳那把失踪过的刀，他曾经一度在刀帐上匿迹，但妳从大阪城战役将之带回——」他语调趋于犀利，「不怕他有暗堕倾向吗？」原本高层有部份人本来提议强制封印这把刀，以前发生过刀剑暗堕但审神者将之带回本丸引发风波，甚至导致审神者重伤而退出计画，后来他们一律采取将恶念掐断于摇篮中的作法。但将军属于反对一派，完全是因为此把刀属于高阶审神者所故，无论哪个世界，唯有强者才有值得被高看一眼的资格。

不管谈什么都能保持着恰到好处态度的黎依像是被掀到逆鳞，她原本恭顺而垂下的眼缓缓抬起，露出了一种将军今日从没看过的神情——那是黎依身为审神者时的战斗姿态。

「如果暗堕我会亲自刀解他。」她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将军，「请相信我有这种实力。」这时的黎依气势甚至压过将军一头，仿佛在他面前不再是刚刚平凡的女子，而是与他平起平坐的掌控者。

因为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无论是谁，不管是政府方、抑或是历史修正主义者，她都不会让他们再次染指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