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却偏要巧取豪夺,用尽心机,到手才休,甚而以身相殉,极少放得开的。
方良得异迹加身後,更以天命自负,全力播弄神权。凡事必须有他的声音,有讲,无人讲,说出他的不对,他则恼羞成怒,咆哮为侵犯他的言论自由。要依他为直,若是逆他则为曲,是伤害法治,令异族离心,伤害炒家的投机信心,损毁财富。
俞利无法改变岛民迷信鬼神心理,为了堵塞那邪恶的共工意识,将方良暗杀,连三个女婴,放入大麻袋之中,缒上几块大石,抛入海里,假装他业已带了三女婴仙去。但下手武士亦惑於当年老螃那三道银光,不敢对三个女婴下毒手。三女年纪才只二岁,连灌了几口海水,便自不省人事。因是水濑遗种,生具异禀仙根,入水无碍。醒来,四壁通明,霞光潋滟,耀眼生花,面前站定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乃是当年老蚌的元胎,顾念她们那水濑生父的奸情,把她们救入紫云宫。
光阴易过,一晃便在宫中住了十年。近年常见後宫金庭中心玉柱时生五彩祥光。玉柱之中,难免不藏有奇珍异宝。只是用尽智谋,无法取出。老蚌功行圆满,不久飞升,自惜福薄道浅,介类禀赋太差,为求上乘功果,尚须转劫一世,如不经过此一关,休说飞升紫极,游翔云表,连海岸之上都不能游行自在。原体躯壳蜕化在後宫玉池中心深处玉台之上,池中珠飞玉涌,像开了花一般,一点银光闪过,浮起一个两三丈大小的蚌壳,才到水面,壳便大开,正当中盘膝坐定一个妙龄少女,与老蚌日常幻形一模一样。蚌口边缘,尽是些龙眼大小的明珠,银光耀目,不计其数。
老蚌嘱咐三女好好守护,以待他年归来。只见蚌壳微露一道缝,一道银光细如游丝,从蚌口中飞将出来,慢腾腾往外飞翔。三女知道那便是老蚌之神,连忙追出哀呼,那银光也好似有些不舍,忽又飞回,围着三女绕了几转。倏地声如裂帛,响了一下,疾如电闪星驰,往宫外飞去。回看玉池,蚌壳业已沉入水底,下水看了看,停在石台上面,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三女只修习待练气调元有成,能出入深海,亦已成年。牢记假父之仇,未等老蚌所传的那一点防身法术练成,就离了紫云宫,钻出地窍,穿浪冲波,回岛报仇。各自手执一根奇形长钳,赤身露体,寸丝不挂,从海边礁石底下冲起,又都生得纤合度,骨肉停匀,真是貌比花娇,身同玉润。再加胸|丨乳丨椒发,腰同柳细,自腹以下,柔发疏秀,隐现丹痕一线,粉弯雪股,宛如粉滴脂凝。衬上些未乾的水珠儿,越显得似琼葩着露,琪草含烟,天仙化人,有荡心奇艳。
虽是一胎三生却有不同的爱好,现於酷肖的样貌身形中,发展出神韵的差别。
长姊爱名,秀发长止腋窝,面庞清雅不群,瑶鼻梁骨挺值,若天仙的可望而不可即,星眸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身段高挑昂直,弧线流顺,柳腰婀娜,风华绝代。
玉峰坚挺,|丨乳丨晕细细,蓓蕾淡柔含苞。芳草柔顺稀疏依稀见肉,惰圆形的覆盖那丰而不屹的耻阜,恰到好处,孔高抬闭掩,春光不泄。臀丰而不突出,玉腿修长匀称。
二姊爱宝,长发过臀。发长代表xing欲,长则yin。粉脸饱圆如满月,宜喜宜嗔,灵眸明若水光盈盈,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两团饱满沉甸甸的圆丘润滑丰腴,|丨乳丨晕隆涨阔广,两颗圆大葡萄挺凸。性感的浮凸三围,丰腴夸张,蜂腰柔似娟,婀娜多姿,勾起硕臀高翘,真是腰是腰,奶是奶,屁股就是屁股。浓密的黑松林毛茸茸互相缠绕,一大遍的三角直达娇脐,耻丘肉球丰腴隆突,藏入腴嫩的粉腿,更具吸引。
三妹爱权,秀发及腰,脸蛋儿如花娇俏,娇鼻稍见翘尖,凤眼似无底深潭,迷茫如雾。雪|丨乳丨上翘,体态玲珑窈窕,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蛇腰纤纤见劲。篷门两排忽忽荫毛细嫩鬈曲,紧紧闭合。臀圆而富弹性,娇腿秀长有力。各具胜长,并排而升,令人目不暇给。
这时正值俞利庆贺生辰,在海边一所迎凉殿强逼着掳来的许多美女赤身舞蹈,以为笑乐。三女在紫云宫内赤身惯了,不甚在意。忽见数人押着的一个少女上殿,不知怎地忽然挣断绑绳,从殿阶上纵起一丈多高,一路横冲竖撞,飞也似直往海边跑来,离三女潜身的一块礁石上海面,不过数尺光景。三姊妹把抱少女起,同时蹿入海内,潜水逃去。
此少女名邵冬秀,善机谋,借仙女临凡传说,蛊惑人心,色诱了俞利的一名蓝姓近身的禁卫,图谋潜入地宫行刺。岛上自来了两个妖道,坏得不可收拾。那男妖道叫秦礼,惯会邪法,呼风唤雨,遣将驱神。女妖道更是又yin贱,又狠毒,听说新近在海中三门岛得了一部天书,诱得俞利拿了全岛人民的血汗供他糟践享乐。岛民己是痛恨入骨,因处积威暴虐之下,莫敢现於形色。
三女救冬秀时,妖道乘船出海,妖妇去了采那血灵芝来与俞贼上寿,俱都不在岛上,在午後回转。这晚俞利和姓牛的妖妇yin在海滨别殿地底下一层yin乐高会,之後服了妖道的药入睡。平日虽是就护卫森严,那时他几十个亲近的护卫跟着累了一天,纵不全睡,也都疲乏已极。那蓝禁卫率领了平日与老辈结纳的二百馀名把守宫垣的一干兵将,将殿上侍卫擒杀殆尽。眼看岛兵大军拥到殿前,无力抗拒之际,三女托赖生具异禀神力,乘虚刺杀了牛妖妇,捉了俞利出来,全岛人民倒戈相向,手下党羽大半被擒。冬秀恨极俞利,将俞利创立的六件刑具,分刺、痒、酸、麻、痛、胀六种,由轻而重,全给俞利试遍,至死去还魂了四五次,才将俞利处死。
妖道也是该当数尽,对於俞利原未安着什麽好心,几次想将俞利害死,自立为王。只是妖妇嫌妖道貌丑,贪着俞利,说此时害死俞利,恐岛民不服,时机未至,再三拦阻。妖道有些惧内,便耽搁下来。听得出海来报信的专史说俞利中毒,不但没有起疑,反以为是妖妇弄的手脚,接他回去篡位。连忙纵过俞利御舟,贪图赶快行程,舱中二凤姊妹蹿到妖道身後,手起快刀,一声娇叱,朝妖道头颈挥去。妖道猛觉项间一凉,恰似冰霜过颈,连“暖呀”都未喊出,一颗头颅便已滴溜溜离腔飞起,直撞天花板上,吧嗒的一声,骨碌一滚,落在船板上。颈腔里的鲜血,也顺着妖道尸身倒处,泉涌般喷了出来。
冬秀创做了仙界,心存异念,更能用之,利用三女来治理全岛人民。三女因冬秀聪明巴结,善体人意,一切事儿俱由冬秀弄权。初凤心有大志,归回海底。
二凤、三凤俱为所惑,只知享福玩耍,由此冬秀隐然成了岛中之王,冬秀原是想袭那岛王之位,知道全岛并无外人,大抵非亲即故,因岛民崇拜方氏父女之心牢不可破,自知根基不厚,只能玩弄制衡的准则,以偏见私情滥用权力,把安乐岛变为罪恶温床。对於二凤、三凤刻意交欢,用尽方法使其贪恋红尘,不愿归去。
日子一多,二凤、三凤渐渐变了气质,大有乐不思蜀之概。四大家族尽敛岛上财富,蓝衣宫勇无法无天,把岛民榨得天怒人怨,终招天谴!
第三年上,凑巧二凤与三凤带着冬秀乘船出游岛北极处,忽见来路上那片乌云,越散越大,变成一个乌金色长条,像乌龙一般,一头直垂海面,又密又厚。
映着云旁边的月光,幻成无数五色云层,不时更见千万条金光红线,在密云中电闪一般乱窜,,便听呼呼风起,海潮如啸,似有千军万马远远杀来。岸上椰林飞舞摆荡,起伏如潮。月光忽然隐蔽,立时大地乌黑,伸手不辨五指。
猛觉脚底地皮有些摇晃。猛地又听惊天动地一声大震,脚底地皮连连晃动。
一股海浪已像山一般劈面打来。三女支持不住,同又跌倒。一片轰隆爆炸之音,已是连响不绝,震耳欲聋。忽然平地崩裂,椰树纷纷倒断,满空飞舞。电闪照处,时见野兽虫蛇之影,在断林内纷纷乱窜。这时雷雨交作,加上山崩地裂之声,更听不见野兽的吼啸,只见许多目光或蓝或红,一双双,一群群,在远近出没飞逝罢了。海岸上断木石块被风卷着,起落飞舞,两姊妹一人一边夹了冬秀,冒着浪头跳下海去,回头一看,一股绝大火焰像火塔一般直冲霄汉,远远望去,哪里还有岛影,安乐岛火山崩炸,全岛爆成纯然一个火峰,上烛重霄,火焰冲霄,惊涛山立,全岛直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如开了锅的水一般,不时有许多尸首飘过。
那爆炸之声加大风之声、海啸之声,纷然交响,除火光沸浪外,什麽也观察不清。
渐觉身子浸在热水中,烫得连气都透不出来。只能往与火山相背之路,向紫云宫涌水逃走。
二女前行不及十里,海水渐热,越往前越热得厉害。自从来到岛上,因这三年来多吃烟火,变了体儿,感觉被水力压得气都不易透转,颇觉力促心跳,再往深处,竟是一步难似一步。用尽力气,勉强再潜入了十来丈,手足全身都为水力所迫,丝毫不受使唤。休说紫云宫深藏海心极深之处,上下万寻,无法归去,就连普通海底也难到达。幼时生长游息在贝阙珠宫,不知其可贵;一旦人天迥隔,归路已断,仙源犹在,颇似可望而不可即,怎不悲愤急悔齐上心来。
拼命潜泳了一阵,直沉到了海底。身子虽觉凉些,那海底的沙泥也不似素常平静,如浆糊一般昏浊。只是冬秀不能在水底久延时刻,过一阵,便须由二凤姊妹扶持到海面上换一换气。冬秀浮沉洪波,眼望岛国,火焰冲霄,惊涛山立。耳边风鸣浪吼,奔腾澎湃,轰轰交汇成了巨响。宛如天塌地陷,震得头昏目眩,六神无主。伤心到了极处,反而欲哭无泪,只呆呆地随着二凤姊妹扶持上下,一点思虑都无。
过了半个时辰,岛上火山忽然冲起一股绿烟,升到空际,似花炮一般,幻成无量数碧荧荧的火星,爆散开来。接着便听风浪中起了海啸,声音越发洪厉。降离海底还有里许深浅,见那素来平静的深水中泥浆涌起,如开了锅灰汤一般,卷起无边黑花,逆行翻滚,方觉有异,火山震荡所及,水又忽然烫了起来。逃出去还没有百里,休说冬秀支持不住,早已晕死过去,就连二凤姊妹自幼生息海底,视洪涛为坦途的异质,在这变出非常,惊急骇窜之中,与无边热浪拼命搏斗,夺路求生,经了这一大段的途程,也是累得筋疲力竭,危殆万分。
好容易又勉强挣扎了百多里路,看见前面沉沉一碧,周围海水由热转凉,渐渐逃出了热浪地狱。距离火山虽绕出有二三百里,只是海啸山鸣之声比较小些,海水受了震波冲击,一样风狂浪大。冬秀虽然断气,胸际犹有馀温。随後胸际逐渐冰凉,手足僵硬,两拳紧握,指甲深掐掌心,面色由白转成灰绿,腹中灌了许多海水也鼓胀起来,知道回生之望已绝,打算在海底暗礁之中择一洞|丨穴,将她埋藏在内,只惜上下茫茫,海天相接,恶浪汹涌,更无边际,哪有陆地影子。
逃入深海,却遇上一群虎鲨大的长有数丈,小的也有丈许,这种鲨鱼性最残忍凶暴,无论人、鱼,遇上皆无幸理。海里头的鱼介遇见它,都没有命。专门弱肉强食,饥饿起来,便是它的同类,也是一样相残。那鲨群何止百十条,业已扬鳍鼓翅,喷沫如云,巨口张开,锐牙森列,飞也似冲将过来,离身只有十丈远近了。这时二女力已用尽,三凤右手一松,要将冬秀尸体丢将出去为饵,直往左侧水底斜蹿下去。二凤独牵不便,忙就冬秀尸体下沉之势,一个金鲤拨浪姿势,往下一蹿两脚一躇,用尽平生之力,双足踹水,往海心深处逃去。恰巧将这一下正登在鱼项上面,血猩四溅,後面群鱼在波涛汹涌中,蜂拥一般赶到,向血猩噬去,也被伤鲨反咬,连贯所及,这些恶鱼拼命争噬,只见血浪山飞,银鳞光闪,附近里许周围海水都变成了红色。
二凤死里逃生,猛地又见头上十多丈高下,飘沉落冬秀尸体,後面并无恶鱼追来,便拖了冬秀尸体前行,再远远望去,见三凤身後还跟着一条两丈长短的虎鲨,两下里相隔也仅止十丈远近。姊妹二人不敢会合,互相一打手势,一个左偏,一个右偏,分头往前逃走。二凤手上拉着一个冬秀尸体,更是累赘迟缓。那恶鱼追赶三凤不上,一见侧面二凤相隔较近,人还多着一个,便舍了三凤,略一拨转,朝二凤身後追来。
二凤这时已累得心跳头晕,眼里金星直冒。明知水越深,压力越大,未必潜得下去。但是事已万分危险,要到海底寻着有礁石的地方藏躲。拼命鼓起勇气,将两手插入冬秀肋下,以防前胸阻力;用手一分浪,头一低,两脚蹬水,亡命一般直往海底钻去。不料下没十来丈,忽见下面的水直打漩涡,旋转不休。被漩下十数丈,越往下,漩子越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便已晕死过去。
醒来身已落地,卧在海底礁石之上。存身之处,并没有水,周围海水如晶墙一般,上面水云如盖,旋转不已。一眼看见面前不远,站定岛上曾见过的虎面龙身怪兽,鼻子里还穿着一条带子。上面漩涡是怪兽分水作用,已为初凤收伏。初凤依然是三年前女童模样,只是容光焕发,仪态万方,穿着一身冰绡雾,项前还挂着一颗茶杯大小的明珠,彩辉潋滟,照眼生花。依然是三年前女童模样。
第六十七节孽宫紫云
原来初凤极功心计,独个儿回转紫云宫。虽然同胞骨肉,自幼患难相依了十多年,一旦离群索居,形影相吊,蹈蹈凉凉,心中自是难受,但是老蚌临终遗命和前途关系的重大。待巧手灵龙暗中回来巡视,被收为外室後,索问老蚌传言下的金庭藏宝。巧手灵龙实在也所知不多,只能凭记忆,复述当年窥见金一天母开金庭所见。那金庭开启之法,随星斗缠度及金庭玉柱而变,初凤在紫云宫金庭玉柱底下,昼夜不离开一步,守了一年零三个月,日夕试演,竟巧合下重蹈了当年开启的缠度,金庭彩雾蒸腾,一片光霞,灿如云锦,照耀全庭,当中一根最大的玉柱上光焰潋滟,不时有万千火星,花炮一般喷起。柱间雷声殷殷,响了一阵,光霞忽然尽。
猛地一声爆音过处,十九根玉柱上同时冒起千万点繁星,金芒如雨,洒落全庭。接着,当中玉柱上又射出一片彩霞。那十九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俱都齐中心裂开一个孔洞。长短方圆各个不同。每孔中俱藏有一物,大小与孔相等。恐玉柱开而复合,重又隐去,匆促问也不暇一一细看,急忙先取了出来,运往前面。只当中一个孔洞特长,上层是两口宝剑;中层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匣子;下层是一个珊瑚根雕成的葫芦。那珊瑚葫芦,其红如火,通体浑成,没有一丝孔隙,不知怎样开法。拿在耳边一摇,又有水声,不知中藏何物。那细长方整的透明水晶匣里,盛着两册书籍,金簪玉笈,朱文古篆,却是看得见,拿不出来。书面上的字,更认不得一个。
巧手灵龙知开盒之法费时繁复,非初凤所能,便命她出去救来同党为助。初凤到了指定地点,猛觉头上的水往下一压,一件形如坛瓮的黑东西当头打下,离顶只有尺许。忙将身往侧一偏,无心中举起右手的剑往上一撩,剑光闪处,恰好无意间冲破禁制,将那坛瓮齐颈斩断,落在地上。坛口内忽然冒出一溜红光,光敛处,现出一个,大头短项,满头金发金须下披及地,面黑如漆,凹目阔口,浑身漆黑又矮短的怪人,跪在初凤前面,不住叩头,眼光望着上面,浑身抖战。初凤给怪人打了个手势,往海眼中钻了下去。怪人回身拾了那来时存身的破坛,连同碎瓦一齐拿了,随初凤走过了避水牌坊,又回身伏地,听了一听,才行走向初凤身前,翻身跪倒,重又叩头不止。
此怪人乃南明礁金须奴,得天地乾明离火之气而育,生具异禀,长於趋避,修炼已历数百馀年,能测阴阳万类之妙。只因此老畜牲生来的火质,无处求那天一贞水融会坎离,其天赋便沦用於破坏。为连山大师替身巧手灵龙所看中其伪诈天份,收为小厮,暗中引作心腹,朋比为奸,屡坏少主人连山大师子铁伞道人大事。其後东窗事发,被铁伞道人用法坛禁制,葬入海眼之中,要以法坛中所储巽地罡煞之气,将形骸消化永埋海底。
金须奴得初凤救出,知她是巧手灵龙姘头,便以奴身自居。初凤取出当中玉柱所藏的水晶宝匣。金须奴断定那是一部仙篆,非用他本身纯阳乾明离火化炼四十九日,不能取出。除此之外,任何宝物皆不能破。初凤因许久无法开取,闻言不信,试用手中宝剑,由轻而重,连斫了几十下,剑光过处,只斫得匣上霞焰飞扬,休想损伤分毫,只得将匣交他去炼。
金须奴坐在避水牌坊下面打坐,胸前发出纯阳乾明离火,与匣上彩光融成一片,烧炼起来。直到四十九天上,金须奴胸前火光大盛,匣上彩光顿减。忽听一阵龙吟虎啸之声起自匣内,的一声,两道匹练般的彩光冲霄而起。初凤本质也是练精学懒之人,凡事都不肯用脑思考,也不愿出力。只识要裙下追逐者主动奉献。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因此而得巧手灵龙选拨,作人形工具,不虞她挖寻真相,也因此溜走天仙位业的绝世机缘。一动不动的看着一道彩光,第一部《紫府秘笈》化虹飞走。金须奴跟着狂啸一声,纵身便捉。只把另一道彩光巧被抓住,乃是上下两函薄薄的两本书册。此《地阙金章》得金须奴讲解,初凤才能依法修练。
二人在紫云宫中先後炼了年馀光景,一部天只炼会了三分之一。
这日初凤忽觉海底隐隐震动,见安乐岛那一面海啸山崩,狂飚中火柱突突上升,被大风一卷,化成无数道火龙,分而复合。周围黑云如墨,烟霾蔽空。海中骇浪滔天,惊涛山立。行近一看,安乐岛已成了一座通红火山,哪里还有一个人物的影子。休说这样烁石流金的极热溶液,便是落在那比沸汤还热的水之内,也都煮成熟烂了。
三姊妹分成两起,两妹由正东逃往西南,大姊却由正西寻往东北,互不相遇。
初凤估量她二人若已逃出,必往紫云宫那一面逃去无疑。只得往回路那一面的海底寻去。一路搜寻,忽见前侧面水中漩涡乱转,竟是活的,由横侧面倏地改道,径向自己冲来,来势更是非常迅疾。方在诧异,已被漩涡包围。猛地身子一冲,已出水面,蹿出一条虎面龙身、身插四翼的怪物,昂着头,高有丈许,大可合抱,虎口张开,白牙如霜,红舌吞吐,後半身仍在水内,前半身相隔数丈的水,上下左右,全都晶墙也似地分开。
初想起日前天偈语上曾说此兽名为龙鲛,角能辟水分波,性最通灵,又能口吐长丝,将对方困住。那丝和细瀑布相似,通体晶明,却是又粘又腻,不经它自己吸回,无论多厉害的东西,沾上休想解脱。并曾注有降伏之法仅鼻间有一软包,是它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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