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点头,丝毫也不觉委屈,荒山野岭破庙烂祠堂都能睡,更何况有床有被有瓦摭头呢!
苏曼儿的父亲苏世良在去世前是个历史教师,书房里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历史书,顺着书架看去,全都是厚厚的书本,《史记》《汉书》《尚书》《国史大纲》《中国民族简史》《中国大历史》《中国通史》《历代史略》《集古录》……这些书已足够古枫把自己跳过的那些朝代了解个清楚明白了,但因为古代的繁体与现代的简体有很大区别,古枫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适应过来。
这一夜,古枫没有睡觉,他已经睡得够久了,只不过眨了一下眼,就过了一千多年,那么多忽略的历史,他必须趁现在赶紧的恶补一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古枫还在看着中国通史,经过了彻夜的恶补,他终于相信,大辽确实灭亡了,而在大辽之后,又经过了好几个朝代,总共一千几年,最后才是现在!
当他正沉迷于史书时,房门被敲响了,打开门来,却见苏曼儿穿着件睡衣,秀发紊乱,还带着倦意站在门外,尽管是这副模样,却也让她看起来有种雍懒唯美,“饿了没有?饿了我给你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去太医院干嘛?”古枫脸色大变,太医院可是他的不祥之地啊。然而转瞬又失笑的恢复如常,大辽已经不在了,又何来太医院呢?
“你生病了,当然要去看大夫了!”苏曼儿用手顺着自己的秀发不以为然的道,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拉高!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古枫清晰的看到了成熟美女的丰满与白皙,原来苏曼儿独处习惯了,夜里睡觉除了内裤和睡衣,别的是不穿的,所以这个动作使得古枫的眼睛很是享福。
非礼要视,而且要拼命的视才对得起自己,所以古枫几乎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看到古枫的异样眼神,苏曼儿这才意识到什么,俏脸刷的一下通红,一边转身一边慌乱的拉衣服,还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去做饭!吃完饭咱们去医院。”
做饭不进灶房,进闺房,可真够奇怪的,古枫纳闷的想,然而他哪里知道,苏曼儿是去补穿上那个类似于他们大辽称之为肚兜的玩意儿呢!
苏曼儿的饭菜做得很香,为了庆祝古枫的到来,她把冰箱里的存粮通通都拿了出来,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很可惜,某人却不领情,板着一张臭脸坐在那里,不棒碗也不端筷。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苏曼儿很是失望的问,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做饭,没曾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重申,我是个大夫,我没有病,不需要去医院!”古枫很郑重的再次申明。
“好好好,你没病好吧,是我有病,你陪我去医院行吗?”苏曼儿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古枫。
谁知古枫却一本正经的道,“你的病不需要去医院,我可以给你治!”
苏曼儿大倒,她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他还真拿个棒槌缝衣服啥也当真了,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逗着他问:“那你说我有什么病?”
“你把手伸出来!”古枫煞有介事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苏曼儿原本不想再跟他闹下去,可是现在正是医院下班时间,反正时间很充裕,反正不吃饭也是干瞪眼,反正……她是伸出了手。
突地,一阵温热传来,苏曼儿不觉全身一震,低头看去,却见古枫似模似样的把三只手指搭到自己手腕处,他这是在给自己把脉?十几岁的小屁孩会把脉,别把人给笑坏了啊,可是看着古枫一本正经的脸,她又不敢笑出来,只好任他胡闹。
古枫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双目微闭,三只手指分别同时轻按在她的寸、关、尺上,初时只是轻轻一按,过了约有一分钟,力度稍重,最后的时候,苏曼儿感觉他的手指有点紧,看过老中医的她终于觉出了点门道,很是惊讶的打量着古枫,不管他是真大夫还是假大夫,光是这一手就够用来唬人了。
君不见苏大小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吗?
古枫把完脉之后,又要求看苏曼儿的舌苔,如此这般之后,终于点点头停下来。
“古大夫,怎么样?诊断出什么来了吗?”苏曼儿到此刻还是不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头小伙只是摸一下看两眼就能瞧出她有什么病来,所以语气带有调侃之意。
“姐姐脉弦,舌苔黯红程淡紫,是为肝气不舒,气血失和之症。”
苏曼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弄那么多之乎者也的干嘛,直接告诉我是什么病不就得了。”
古枫竖起两根手指:“一个是痛经,另一个是带下病!痛经已近十年,带下病是最近因辛辣之食与过度劳累引起阴阳不调所致……”
“带下病是什么?”
“就是妇女下面的病!现代应该称之为……妇科病!”古枫回忆着昨晚看到的那本医学杂志提到过的道。
苏曼儿闻言,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像是猴儿屁股般,直想挖个洞钻地下去了,低声埋怨道:“让你直接,没让你这么直接啊!”
不用猜,听她的语气,古枫是全中了。
听到女人埋怨,古枫感觉很冤,婉转的你听不明白,直接你又受不了,古人那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要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
苏曼儿见古枫说中之后久久没有下文,不禁气急,“还愣着干嘛,赶紧说怎么治啊?”
“妇科病好治,一剂药方,外加温水清洗,注意卫生饮食休息这三样即可,不过这痛经呢,治起来就有点麻烦,毕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很麻烦?”苏曼儿有点心凉,她这个痛经也不是第一次看大夫了,可是看来看去,总是时好时好。
“也不是很麻烦,只是要用上针灸与中药调理,这个过程有点长而已,姐姐放心好了,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苏曼儿惊喜的道,十年痛经,每月一次,每次最少两天,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了,如今听说康复有望,怎么不喜出望外呢。
“嗯!”古枫郑重的点头,然后却很小心的问:“那姐姐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苏曼儿没想古枫如此精明,自己的心思最终没瞒过他,于是就老老实实的道:“古枫,昨晚姐姐不小心撞了你,看你后来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样子,姐姐真的很担心,你就跟我去看看好吗?做一下ct或是别的什么检查,有病咱们治病,没病权当买个放心好不?”
古枫一点儿也不想上医院,可是听得苏曼儿说得如此真诚,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第九章开宾利好了不起吗
吃过了饭,苏曼儿驾车带着古枫前往市人民医院。
直到此刻,古枫才见识到这座现代化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林立的高楼大厦,人行道上行色匆忙的都市人,大道上的车水马龙,就算坐在车内,也让古枫嗅到了大都市的气息,那就是紧迫与危机。
这座城市如此的发达,古枫没来由的兴奋起来,昨晚他看书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没有阶级,没有独裁者,没有战乱,更没有压迫与剥削,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发红发紫发光发亮的,这对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车子离了石华路上了东部干线,车速终于被提升起来,凉爽的风,柔美的音乐,还有旁边驾车行云流水般舒畅的绝色美女,古枫探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现代化的生活真他妈的美好啊。
感叹还没完,一辆宾利从旁边嗖的一下超了过去,与此同时,一个老头从车里探出脑袋“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惯性的风带着呕吐物,很结实的刮到同样没有交通意识的古枫脸上及身上。
一股腥臭味顿时在车里弥散开来,古枫沉声道:“姐姐,追上他!”
“古枫,别着急,我要他好看!”把这个情景瞧得一清二楚的苏曼儿当即就怒了,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车速顿时被提升到极致,“有钱很了不起?开名车很了不起?坐这么好的车还犯晕也好意思出来现世?见过丢人的,还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古枫拿着发飙的苏大小姐百忙之中扔来的纸巾擦拭身上的脏物,心里却感觉很冤枉,我有急吗?好像急的是你吧?可是当他两旁的景物正在飞速倒退,狂风刮得他头发全部竖起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起来了,施展轻功的时候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虽然爽,可是被别人硬带着玩轻功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
东部干线上,出现了一副奇异的风景,一辆宝莱不停蛇行狂飙着猛追前面的豪华宾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速度与激|情5》正在深城开拍呢。
前面的车辆在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小排量的宝莱竟然如此的强悍与疯狂,纷纷退避三舍,待得看清驾车的是个桃腮杏面的极品女人的时候,司机大佬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心道:美女,追我可以,可千万别吻我啊!
宾利车仍懵然未知的自行自路,待得宝莱咬到了尾巴上狂按喇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有人追赶,方向灯急闪,宾利车很识趣的靠边了,他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惹,这是将近千万的豪华宾利,车头的那个b可不是装出来的,随便被后面的宝莱蹭伤点皮都得不偿失啊。
宾利停了下来,苏曼儿使到近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子竟然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猛地停到了宾利车前,两个车头之间,仅仅只有零点五公分的距离!
好漂亮的急刹动作,好历害的驾驶技术,好强悍的女中豪杰啊,看到如此情景的司机无不称赞不已,可是古枫的脸却被吓白了,转过头,却见苏曼儿的脸要比他的更白。
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曼儿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宾利,刚刚她只是想把车停在旁边,没想车速过快,刹车又踩得过猛,结果就造成这样的意外了。
宾利车的司机的脸色也没能比苏古二人好多少,足足有好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打开车门走下来查看前面的车头,别说是被撞坏了,就算是被蹭破了皮,这辆廉价的宝莱整个当了也不够赔的。
看到两车中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司机这才稍稍放心,正想怒斥开宝莱的女人的时候,却没想人家已经来到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怎么开车的?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吗?开宾利很了不起吗?开宾利就可以随便乱吐吗?开宾利就可以污染环境吗?开宾利就可以吐脏了别人的衣服扬长而去吗……”
宾利司机被这狗血淋头的一通臭骂弄得懵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敢情是后面坐着的老爷刚刚在呕吐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人家了,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就这么点屁事,司机顿时就不屑的冷笑起来,“嗨!我说小姐,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那谁说的,错误可以原谅,态度绝不可以原谅,苏曼儿一听那句小姐,再一次狂飙起来了:“你说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爸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你必须给我道歉,吐着我弟弟的那个老头也得给我弟弟道歉,否则我不放过你……”
宾利司机见这女人泼辣蛮横摩拳擦掌一副有打的架势,原本就有些不悦的他开始恼火了,可是想到车里刚下飞机急着回家见大小姐的老爷,只好忍了,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往往苏曼儿身上一扔,这就转身想上车离去。
眼看那叠花花绿绿的厚厚钞票就要砸到苏曼儿身上了,横空就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接下了钞票。
“把你的纸钱拿回去!”古枫把握在手里的钞票狠狠的往那辆宾利车砸去,他在大辽穷得叮当响,来到这里也没见过钱,可正因为没见过,他认为这种花花绿绿的纸钱是烧给死人用的冥钞,就使出全身力气往车上砸了。
“嘭!”的一声闷响,那叠从古枫手里砸出的钞票竟然像铁锤似的在宾利车门上留下了一个坑,然后跌落地上。
近千万的豪华宾利,经过15个阶段120道工序人工打造的厚重金属外壳竟然被砸出了个坑?
“王八蛋,你干什么?”这下宾利车司机可真是恼了,不过怒气冲天他只是心痛车子被砸了个坑,却忽略了车为何会被一叠柔软的钞票砸出个坑来,他要是想通这个道理,恐怕这会儿就不敢吱吱歪歪了。
古枫翘起手臂,不予理彩,反而冷声道:“把那老头叫出来。”
“妈逼的,我看你是纯心找死了!”火摭眼的宾利司机再也顾不上其他了,猛地一个虎冲抬腿就是一记侧踢,腿脚生风迅猛无匹,显然是个练家子的。
古枫看到这一脚的架势来了点兴趣,这家伙的身手不弱嘛,稍稍缩肩侧身,相当优雅从容的避过一脚。
一脚落空,宾利司机也有些惊疑,见对方竟然微笑着像自己招手,那可恶的笑意像是师父在考验徒弟一般,他的心里就更恼火了,拳头一紧,一记铁拳快如闪电的袭向对方的胸口,然而这只是虚招,拳风未尽,他的膝盖已经猛地向对方的小腹顶去,这才是最终的杀着,如果被狠毒的一着顶中,就算是铁人也得抱腹倒地的。
古枫在他抬肩耸胯的时候就已瞧出了这位的险恶用心,这招数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大辽皇后派出的高手,只能算是雕虫小技根本就不足一哂,古枫仅仅是单手向下压就接住了他的膝盖,同时另一只手却已迅雷不及耳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宾利司机大急,双拳齐出就要往古枫身上砸,可是脖子上猛地一股巨力传来,掐得喉咙猛紧,胸闷气促,眼前乌天黑地,差点就天旋地转的晕死过去,抬到一半的手也颓然放了下来,他很明白,如果自己一定要硬砸上去,凭着此人无可匹敌的腕力是足以在瞬间拧断自己的喉咙的,晓得眼前的对手有多可怕之后,这名宾利车司机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第十章原来如此
“住手!”一声威严低沉的喝声传来,刚刚那个吐了古枫一身的老头步下车来了。
古枫冷哼一声,松手一推,宾利车司机便跄跄啷啷的退后了好几步,怒不可遏的当即就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可是当他看到老头不经意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又乖乖把手机放下了。
“呆在这里干嘛,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老头沉声喝道。
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司机屁也不敢再放一个,垂头丧气的上车去了。
老头刚刚在车里已经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早早就想下车,可是心头气闷,头晕晕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只到这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小兄弟,刚刚真是对不住了,老头刚从国外长途跋涉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没想到吐着了你,老头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你的衣服多少钱,老头愿意赔偿。”
古枫定定的看了老人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道:“老头,我之所以让姐姐追你,并不是让你道歉和赔偿的。”
听了这话,不单司机愣了,就连苏曼儿也是一头雾水,心疑道:你不是为了讨个公道的吗?可我是啊!
“那小兄弟所为何事?”老头也闹不明白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眼光深邃的后生。
“你刚刚吐出来的食物里带着腥血与邪毒,若不及早医治,命将不过半月,言尽于此,请好自为之!”古枫说完不伦不类的抱了抱拳,这就再不看他转身上了车。
苏曼儿听了这话后差点当场吐血几升,自己拼了命的来给他讨取公道,没想到他竟然是好心好意的来警告人家的,一时间感觉自己是猪八戒照镜里面都不是人,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傻,待得看到古枫已经上了车,这才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朝那老头闷哼一声捡起地上那叠钱就迅速的上了自己的车!
这一叠钱少说也有一万八千,古枫虽然不知柴米油盐贵,可她不能不懂事不是?要说那宾利车司机扔她这叠钱是侮辱的话,她还觉得这侮辱太少了点呢!
老头一直呆愣在当场,搞不明白刚刚那个愣头青是在诅咒他还是真的在告诫他,不过这一次从法国回来确实感觉不太对劲,以前坐飞机从来不会晕机的他,在机上的时候就感觉胃里有点翻腾,下了飞机后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矫车稍稍加速他就感觉受不了,最后还无法自控的吐出来。
晕机,晕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岁月催人老,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回来的时候,自己还龙马精神呢,今年却已如此模样,看来不服老真的不行啊,一会儿回去后真的要找彭院长好好瞧瞧了……
在深城,有车有房的人绝对属于小资,可是小资做得像苏曼儿这么失败的人还是比较少见,房子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车子是从二手市场里好不容易掏来的,刚刚被她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急刹,这会儿才走了一个多公里,车头就“咔唠咔唠”的发出了响声,然后冒起来一股浓浓的白烟,挣扎几下这就闹脾气再也不肯动弹了。
苏曼儿与古枫无奈何的下了车,二人大眼瞪了一会小眼,又瞪了一阵那个冒着白烟的车头,齐齐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从大辽到现代,古枫坐车总共就两回,更别说修了,他觉得这东西虽然好,可还是比不上大辽的马车,虽然马车跑得没这么快,但最少它在罢工之前会发出“嘶溜溜”的警告!
“还能怎么地,凉拌呗!”苏曼儿还在生气,但不是生这破车的气,而是生某个出尔反尔鸟人的气。
不过,要是古枫知道她这种想法,肯定又要大喊冤枉,他只是让她追上人家,并没有说去找人家算账啊,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
东部干线是快速通道,没有公共汽车,的士也很少,出口与出口之间最少都相隔着近十公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可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当二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辆宾利车从后面赶上来了!
苏曼儿很想招手,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又不好意思,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宾利车司机竟然一脚油门“呋”的一声超了过去。
这下子苏曼儿却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五指成拳,中指竖了起来。
古枫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大小姐,这个姿势咋看起来很帅,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点不雅,尽管他到最后还没弄懂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宾利车轻轻的晃了晃,车速也缓了缓,显然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苏曼儿的手势而被气得抓狂了,不过想起那年轻男人的身手,他也只能对着空气抓狂,难不成还敢调转过头来找碴吗?
宾利车走没影了,苏曼儿掏出了手机,给唯一一间熟悉的拖车公司打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拖车公司终于答应派救援前来,不过要在两个小时以后。
两个小时?等你来了,那些大牌医生恐怕早就下班去小三家了。苏曼儿有点头痛的想着,最终不想耽误时间的她还是猛地一咬牙对古枫说:“走,咱们步行到下个出口去拦公车!”
古枫无所谓,因为他并不知道下个出口有六个公里那么远,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在大辽,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身下的两脚车,随便一打仗,他都得没命奔逃一百几十公里,这几里的路程,对他来说不是碎料吗?他唯一担心的是苏曼儿这个奔行如飞却没有马的马车,就这么没摭没掩的扔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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