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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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幽香扑鼻,这样一比,满包厢的鲜花芬芳倒是黯然失色了。

开了香槟,二人浅敬两杯,陈稀可伸出手轻声道:“古枫先生,请我跳个舞吧!”

跳舞?古枫有点头皮发麻,跳墙他倒是利索的,可是这跳舞,他当真是一点也不会,然而没等他拒绝,陈稀可已经主动的依偎上来,轻拥着他。

古枫只好为难的拥住她,却完全不是跳舞的姿势,而是拥抱。

陈稀可不以为意,反倒是把那只搭在他肩背上的手下滑到腰际,与他轻拥,微微晃动着脚步。

“古枫,谢谢你!”陈稀可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感激,心中有愧疚,心情复杂得连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小事罢了!”古枫摆手,看着她如水的双眸道:“我没有给别人过生日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准备。我想学别人一样,祝你生日快乐,可仅仅是生日快乐,别的时候都不快乐的话,那也没有太大的意思!我希望的是,你天天都能生日一样快乐,别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与压力!”

“我何偿不想快乐一些,只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有这样与那样的责任,有一些事情,不论想不想,都要去做的!”陈稀可幽幽的道。

古枫赞同的点头,默然的轻拥着她,微晃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两人的原本有着距离的轻拥也变成了紧贴的拥抱……

第六百零四章生日的那个夜晚(下)

“我们去切蛋糕吧!”几曲终结后,古枫松开了陈稀可提议道。

如此佳人在怀,又是如此暧昧浪漫的气氛,这个舞要再跳下去,他可是控制不住自己要走火的。

蛋糕,除了陈稀可带来的那个,还有派拉蒙送的,只不过陈稀可的这个明显不如派拉蒙的那个好看好吃。可是,陈稀可还是坚持切她带来的那个。

很俗套的,关灯,许愿,吹蜡烛,只可惜古大官人并不会唱什么生日歌。

陈稀可把蛋糕切成了两半,显然是要和古枫分甘同味,一半给自己,一边给古枫。

不过,古枫只是象征性的偿了一口,这就放下了。

“怎么了?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陈稀可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问,嘴角挂着雪白的奶油,有点滑稽,更多的还是可爱。

“说哪里的话!”古枫笑笑,淡淡的应道:“我只是一向都不喜欢甜食!”

陈稀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见古枫看着她,脸上浮起了个不太自然的笑意,“你啊,就是个富家少爷,咖啡,你说太苦,蛋糕,你又说太甜!”

“呵呵,咖啡蛋糕,有钱人当水和点心来用的,我不能习惯,证明我没有做少爷的潜质呢!”古枫不以为然的道。

“好吧,咖啡你不喝,蛋糕你也不喜欢,那就喝酒吧!”陈稀可拿过那桶冰镇啤酒,很是豪气直爽的道:“今晚我很高兴,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吧!”

“乐意奉陪!”古枫也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态度。

酒,是越喝越浓的。

情,也是越谈越深的!

喝完一杯,还有一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三杯又三杯……

在包厢里呆了不足两个小时,两人都已喝得微熏。

“古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稀可靠近古枫,微喘着问,如兰的气息中含着些微的酒气。

“什么问题?”古枫看着她醉颜微酡的俏颜,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血液已经悄悄的骚动起来。

“和你认识了那么久,你可曾有那么点喜欢过我吗?”陈稀可问道。

酒壮人胆,果不其然。

“这个……”古枫虽然微熏,但明显还不是太醉,所以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其实,他就算是真的醉了,同样也是很难回答的。

“你可知道,我却是莫名的喜欢上了你!”陈稀可没有等到答案,只好告诉他,自己心中的答案。

明显,陈稀可已经喝得很醉,酒后吐真言都出来了。

“那个……我有点急,得去方便一下!”古枫无言以对,只好借尿遁。

所谓酒水,喝进去是酒,拉出来就是水了,喝了那多啤酒,去放松一下也很应该。

所幸,陈稀可并没有要求和他一起去。

古枫在洗水间里“哗啦啦”的时候,仍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值得陈稀可喜欢,尽管他自己随便数数,就能数出身上的一百多个优点,可是缺点却多到他自己都不敢去数。

这一泡尿,拉得可真够久,不过也没办法,喝得确实太多了一些!

从洗手间里出来,陈稀可竟然又已经启开了两打酒,十瓶放开她的面前,十瓶放在古枫的座位前。

古枫看到这个阵状,不由的微吃一惊,心说,姑奶奶,那就算不是酒,是水,也经不起这样喝的吧!

所谓一醉方休,恐怕是真的不醉不休啊!古枫在心中苦笑道。

“古枫同学,我听你们医学院的一个教授说过。男人尿多,很多时候,都只有一个原因!”陈稀可把他面前的一排酒拿了一瓶塞到他的手上。

“什么原因?”古枫接过酒,对着瓶子灌了一口,随意的问。

“肾虚!”陈稀可说着,醉态可拘的问:“古枫同学,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说出这话,她自个就像个妖精似的咯咯笑了起来,露出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浑身花枝乱颤,直看得古枫有一种扑上去,把她摁老实的冲动。

“见鬼,哪个教授说的?”古枫郁闷的反问,引起尿频的原因海了去了,首先一个,那就是像他现在这样,喝得多,拉得多,另外就是尿路感染,糖尿病,尿毒症早期,尿崩症……琳琳种种,各种各样的病症可以引起尿频,当然,肾虚也是其中一种,只是喝了那么多的酒他才不过去了一次罢了,陈大千金却已经去了五六七八次了,她怎么就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你的老师,严教授说的!”陈稀可朝他眨巴眨巴眼睛道。

古枫更郁闷了,心中苦叫,老师,你这是在误人子弟啊。

“来,少咯嗦了,咱们吹喇叭。”陈稀可拿起小巧的酒瓶与他碰了一下。

吹喇叭,自然是把瓶里的酒一股作气喝见底的意思。但吹喇叭,同时也有另外一种意思的,这个意思……大家都懂的,古枫听得耳就热了,可是当他看到陈稀可的动作时,心也跟着跳了。

陈稀可用一只柔荑握住了酒瓶,把酒瓶端了起来,然后就把嘴凑了上去,粉唇微张把整个瓶都含进了嘴里,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嘴角有那么一丝渗出,顺着她的玉颈蜿蜒往她那茁壮挺拨的胸部流去,没入那片衣襟之中。

一瓶酒,就这样见了底,陈稀可停下来,用纸巾轻抹着嘴角,喘着气,抬起头来却发现古枫还握着那瓶酒看着她双眼发直,媚意十足的笑问:“你呆着干嘛,准备用手里的酒养金鱼吗?”

“呃!”古枫这下仿似才醒过神来,也跟着陈稀可那样,吹起了喇叭。

酒,一瓶接一瓶的空了。

陈稀可和古枫仿佛较着劲的对吹。

只是,喝到第五瓶的时候,陈稀可明显是醉了,而古枫,酒量好得惊人的古枫,本不应该醉,也不该倒下的古枫,却已经倒下了,而且是人事不省的样子。

“来,来呀,再来呀!”陈稀可摇晃着身旁的古枫,大着舌头的叫着。

古枫却没有一点反应,原本还依靠在沙发上的身子,被陈稀可摇晃两下,竟然不受力的倒了下去,头砸在沙发扶手中间的硬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可他却还是无知无觉。

看起来,这一次古大官人真的醉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陈稀可又摇晃了古枫几下,他仍然毫无反应,看起来不像是醉了,倒像是死了一样。

陈稀可瘫在沙发上,痴痴的看着古枫,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竟然渐渐清晰与明亮起来。

好一阵,她才摇晃着站起来,看似有点吃力的把古枫的双腿也放到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就骑了上去。

一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陈稀可看起来还是醉态十足的。可是当她骑到古枫身上的时候,手上却已经多了一把将近一尺的折叠刀,而所有的醉态在那瞬间,已经消失无踪。

锋利的刀锋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阴森的银光,这样的刀子,只要刺得够准,一刀就足以将人杀起了。

坐在古枫身上的陈稀可,双手握着刀柄,刀尖垂直向下,就指在古枫胸膛的心口位置。

颤抖的刀锋,显露着陈稀可内心的紧张,复杂的神情,也隐露着她复杂的心绪。

古枫仍然全无反应,不是醉了,也不是死了,而是中了陈稀可的迷|药!

刚才,陈稀可总共给古枫开了十瓶酒,她递给古枫的那一瓶,是下了极重的迷|药的!这药的份量之足,就算是放倒十头大象都已绰绰有余!

陈稀可眼睁睁的看着古枫把加了药的酒喝了下去,她就知道,她这么多的计划,终于有一个成功了!

古枫,就像是一头狐狸,聪明,狡猾,难以对付。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再狡猾,也只不过一头狐狸罢了,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吗?只要猎人的陷阱不停,终有一个会让你中招的。

陈稀可原本以为,古枫喝了这药酒之后立即就会倒下的,没曾想他还是硬撑着又喝完了三瓶酒,才渐渐露出了不支与恍惚的神态,最后到神智全失,竟然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由此可见,古枫的身体抗药打击能力有多强悍。

“古枫,不要怪我,我早已经和你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承担的责任,我无父无母,在这个世上,仅有两个哥哥,我的大哥,惨死在你的手里。我的二哥,被你弄得去坐牢。你这样的对待他们,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陈稀可咬牙切齿的说着,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不在温柔,有的只是浓浓怨毒之色。

昏迷不醒的古枫就那样躺着,对陈稀可的话全无反应。

“我的责任,就是替他们报仇,而你的责任,却是为你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在我的手中,你虽然逃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这一次,你已经逃不掉了!”陈稀可说完之后,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的眼神终于坚沉了下来!

手上的刀也握得更紧,银牙一咬,她就握着刀狠狠的往古枫的胸口扎去……

第六百零五章我总是心太软

陈稀可双手握着刀,闭着双眼,狠狠的朝古枫的胸膛刺下。

这一刀正对着心口的位置,陈稀可虽然没有学过医,但看过电影,也读过小说,甚至还借了医学院的解剖书来认真研究过,这个部位,心尖主动脉所在,全是压力极大的动脉血,只要刺破,鲜血就会瞬间喷涌而出,只要刀子足够锋利,力道足够的猛,人也不会受多大的痛苦而死亡。

看在一场相识,而且心里还对他有股莫名的情绪份上,陈稀唯一可以仁慈的,那就是让他死得更快一些。

不过也确实,这一刀要是刺结实了,古枫就算有九条命都得玩儿完,更何况他还没有!

陈稀可的刀,真的刺下了,遇到了阻力,却在瞬猛的力道下穿破了,直到刀子再刺不下去了,陈稀可这才呼了一口气,刀子应该穿破了胸膛,刺入了内脏,直透后背了。

可是,当她缓缓张开眼睛的时候,虽然仍眼看到了满目的血红,却也看到了古枫睁着眼睛正在看着她。

死不瞑目?确实有点像,只是他的心还跳着,鼻翼还在扇动着。

古枫用一只手握住了刀锋,刀锋穿过他的手,去并未刺入胸膛,鲜血从他的手中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他雪白的衬衣上,形成了满目血红,只是他的神情,却是很平静的看着她。

陈稀可双目眦裂,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明明看到古枫把加了迷|药的酒喝进去的,他绝不会有醒来的可能的,可是……他偏偏就醒了!

当她从失神中回过魂来的进候,双手用劲,拼命的把刀子往下压,可是纵然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刀子也再无法前进分毫,然后,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从刀锋上传来,她的刀终于无法把握的被夺走了。

再然后,她就那样呆呆的,任由古枫把她从身上推开,坐了起来,然后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包扎手掌。

……

包厢里,看起来仍是那么喜庆。

音乐声,还在缓缓的响着。

只是,气氛却已变得想当的沉闷,很有种喜事变成了丧事的突然。

陈稀可的刺杀,彻底的失败了,可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好久好久,她才终于喃喃的问:“你,为什么会醒来?我明明……”

“你明明在我的递给我的酒里下了药是吗?”古枫脸上浮起了笑意,只是不知是心灰,还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到惨淡的地步。

他另一种没有受伤的手伸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眼前还存余着,摆放整齐的那五瓶酒中划过,落到最后一瓶的时候,伸手推了出来,“你给我的那瓶,是这瓶!在你仰头喝酒的时候,我悄悄地换的!”

“这么说来,你一直就在怀疑我?”陈稀可苦笑着问,语气是那么的颓丧与无力。

“不!”古枫摇头,眼中没有讥讽,只有失落,“在乡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王建仁和张超强的事情有古怪,张超强恨我,我可以理解,他冲动,想杀我,我也可以理解,只是他不但懂得利用人性,还能想如此巧妙的办法来杀我,显然超出他的能力范围,我一直都怀疑他的幕后还有一人,只是,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陈稀可沉默的看着古枫,脸上的神色颇为的复杂。

古枫自嘲的笑笑,叹口气说:“我原以为,我自己的魅力真的很大,你是真的喜欢我呢!我早该想到,绝不会有那么大只蛤蟆随街跳的!”

陈稀可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前仇旧怨,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无可能!

只是,这个世上,如果是绝对不存在的。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戒心的呢?”陈稀可淡然的问。

“不是很久,就是今天晚上,在咖啡屋的时候!”古枫皱着眉头回答道。

陈稀可仔细的回想起来,好一阵才失神的道:“可是自问在咖啡屋里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这个世上,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的人,那个人才是真的傻!”古枫轻轻的摇头,看着陈稀可绝美清秀的容忍,眼中却满是痛惜,“你把糖罐推给了我,我没有要,你自己倒是加了三颗,可之后,你却一口加了糖的咖啡也没喝!”

陈稀可一愣,问:“这有什么问题,我突然间不想喝了!”

“可这也突然间让我想起了金元成!”古枫接得极快。

“这件事和金元成有什么关系!”陈稀可疑惑难解。

“因为他也做过和你一样的蠢事,也在糖罐上做过手脚,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被咬的不是我,但也让我提了个醒!”古枫说着,看着陈稀可已经变白的脸色,又道:“不过,让我起疑心却也不是那个糖罐。”

“那是什么?”

“是你不该对我撒谎,你说今晚是你的生日。”古枫仍紧紧的看着陈稀可,又叹一口气道:“可是你忘了,下乡献爱心的活动,每人都要写最后的鉴定,这个鉴定都是由我的导师严新月写的,而这份的鉴定上面,不但有我们每一个人在乡下的表现,还有入学年限,家庭住址,甚至是出生年月,而我,很不凑巧的看过你那份!”

陈稀可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有你那个蛋糕……算了,这些不说也罢,反正你用的手法都很老套,而且你也很不幸运,这些老套的招数,别人都在我身上用过!!”古枫说着不免又问,“只是有一件事情到现在还弄不明白!”

“什么事情?”陈稀可竟然很温柔的问,仿佛刚才那一场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两人只是在这包厢里喁喁谈情而已。

“张超强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难道你对付他,也像对付我一样,牺牲了色相,这才让他任由你摆布?”古枫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团。

陈稀可听了这话,不免冷笑,“我失败了,我承认自己确实不够你聪明,可是对付比我更蠢的人,只要略施手段即可,更何况张超强原本就心胸狭窄。稍稍撩拨便能让他按照我希望的方向走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牺牲。”

“我一直都以为,油菜,是这个世上最会用心机的女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人才,好像变成了狗屎,我随随便便的又踩上了坨!”古枫悠悠的长叹道。

“不需要这样讽刺我,既然落到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陈稀可冷笑不绝,往沙发靠背上缓缓的躺落,“你不是一直都想上我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古枫定定的看着她,最后还是摇头,“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会这个样子!”

这句话,很平常,也很普通,但就是因为它,陈稀可的眼睛红了,几乎是愤恨的嘶吼,“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吗?”

“你两个哥哥的事情,我不愿做太多的解释,因为他们是咎由自取,就算时光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陈弘胤和陈大山,古枫就想到了楚天南师兄,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现在这样,也许就是楚天南所说的,心慈手软所引发的后遗症了!

“你走吧!”古枫刚刚才有所反省,可是这下,老毛病又犯了,可是不放她走,又能怎样?杀了她?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陈稀可沉默了一阵,站起来问:“你考虑清楚了?”

“嗯!”古枫点头。

“你放我走,我绝不会感激你,而且来日相见,我照样还要替我哥报仇的!”陈稀可神情冷漠,语气更冷。

“随你的便吧!”古枫挥手,无力,疲倦。

陈稀可神情复杂又古怪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出门,头也没回……

第六百零六章美女丫环早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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