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麻由妃美怎么摁门铃,始终都是没人答应,就更别指望有人来开门了。
不用问,肯定是家里没人了。
“你们找谁?”正当二人失望的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妈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第六百一十章黄胜利的女人
古枫和麻由妃美齐齐回头。
发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面容清丽,风韵尚可,只是神情看起来却异常憔悴,她的手上推着一张轮椅。
椅子上坐着一个约模五六岁的男孩,只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孩子有病,因为他全身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坐在轮椅上,腰和臀都几乎贴着座垫,脸色苍白,眼睛向上翻,白多黑少,目光呆滞,表情痴懵。
古枫和麻由妃美愣了愣,随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是来找黄胜利黄局长的!”
少妇打量了几眼面前这对怪异的男女,虽然有点奇怪那男的怎么就只提着两个苹果,但还是朝他们点了点头,“老黄没这么快回来呢,你们进去坐会儿吧!”
少妇说着,这就径直掏了钥匙打开房门,把孩子推了进去。
古枫和麻由妃美互看一眼,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少妇把没有自主意识的小男孩抱到沙发上,让他躺好,又给他盖上毯子,这才给二人上茶,然后对二人抱歉地说道:“我是黄胜利的爱人,刚才出去买菜了,回来的时候电梯又坏了,在楼下等了很久,这会儿才上来,让两位久等了!”
这不是托词,是事实,麻由妃美和古枫比谁都明白。
“哦,没关系!”麻由妃美赶紧的道。
古枫却是没有反应,只是不停的打量着沙发上的男孩,弄得少妇的表情一阵阵的不自在。
这死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麻由妃美真想用高跟鞋去踢他,不过转而想想,又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自己和他不但不是一伙的,而且更是竞争对手,他不受人家欢迎不是更好吗?
然而,古枫这个二愣子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人家摆明不高兴了,他却仍然看不到的样子,竟然张口多嘴的问:“孩子这是怎么了?”
黄胜利女人苦笑,只好说道:“我们到现也搞不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好多医生都看了,有的说孩子的脑部发育不全,反应迟顿。有的说孩子的脑神经先天性的病变,治不好了。有的说,是生产的时候,脑组织被挤坏了。唉,反正怎样的说法都有,可是却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他,现在都五岁半了,他还是不能走路,不会说话。”
麻由妃美虽然对这件事早就一清二楚,可还是装出一副极为同情的样子,然后又故意投其所好的问:“既然国内治不好,怎么不想着出国去看看呢,西方国家的医疗技术相对发达,也许他们对孩子的病有办法也不一定呢!”
听了这话,少妇仿佛遇到知音似的,原本并不想多谈的她竟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把辛酸一把泪的诉苦道:“想啊,怎么不想呢,哪个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子女啊,看着孩子这么小就遭这么大的罪,我也想把他送到国外去找洋大夫们看看,可是四处打听过,要给孩子治这样的病,最少得准备二百多万呢,但我们家的经济……唉!又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呢!”
“你家那位,不是个局长吗?”麻由妃美女问道。言下之意便是身为局长,二百万都没有吗?
一说起黄胜利,少妇的脸上就浮起了怨气与怒气,“我们家的老黄,说得好听是个局长,说得不听就是个老顽固,不贪污,不受贿,光靠哪点死工资,猴年马月才能凑足这笔医疗费啊。不开窍不单只,还不兴人家说,别的不说,就说你两位来找他吧,幸好你们没带什么礼物来,不然我还真不敢让你们进门,否则他回来了,非得又和我吵不成。”
礼物,那肯定是带了的,只是两个苹果,真的要算贪污的话,那这世上也真没有清官了。所以黄胜利的女人就直接无视了。
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古枫却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仿佛没他什么事似的,打量了小男孩一阵,竟然伸出手来摸小男孩的手。
触手所及,发现他的手机械无力,没有什么肌张度,伸手顺势探上他的脉博,给他把起脉来了。
麻由妃美见状,不由就冷笑道,“姓古的,这么多医生都治不好的病,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医术就别丢人现眼了。”
上不得台面?三脚猫?好像你那个麻由本一叔叔所患的绝症,也是人家古大官人治好的吧!
还有刚才在电梯里面,要不是人家古大官人用三脚猫的医术给你揉了几下,这会儿你恐怕还在叫~床呢!
这女人没良心,很多人都会这样认为,但古枫却不觉得。
这女人很奸诈,这才是真的呢!这才是古枫的真正看法。
不过这会儿,古枫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搭理与计较,自顾自的给小男孩把脉,但这脉越往深处把,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少妇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古枫,却也并没太放在心上,麻由妃美说得对,这么多大夫都看了,有名的,没名的,老的,少的,西的,中的……能看的几乎全都看了个遍,根本没有一个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这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伙能治,她是半点也不信的,所以她就没再管古枫,让他跟自己的儿子玩去,她倒是和麻由妃美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必然,两个女人就聊不起来,那也不尽然,麻由妃美虽然个性十足,但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黄胜利的这个女人简单,忠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心机的主,麻由妃美以公关出身的利害女人,自然三言两语的就把她哄得乐呵呵的。
古枫给小男孩把完了脉之后,却还是闷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皱着眉头沉思,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午饭的时间都快来了,黄胜利却仍不见回来。
黄胜利的女人这就识趣的去打了个电话,可结果是让人失望的,黄胜利出差去了莞城,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于是,麻由妃美只好起身告辞,见古枫还呆愣的坐在那里,不由就轻踢他一脚,“走了!”
“走了吗?”古枫愣愣的站起来,仿佛睡了一觉刚醒来似的。
两人这么默契的一问一答,说他们不是一伙的,谁信啊。
出了门,古枫走向电梯的时候,麻由妃美却选择了走楼梯,她可是一点也不愿意刚才那种狗血事情又发生一次。
古枫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坐进电梯离开。
只不过,当电梯门刚关上的时候,走楼梯的麻由妃美竟然又倒了回来,再一次摁响了黄胜利的家门。
黄胜利的女人见麻由妃美去而折返有些惊讶,张口问道:“妃美小姐忘了东西!”
“是啊,忘了把这个给你!”麻由妃美把一张纸递给了女人。
女人看着那不是钞票,又比支票小一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于是就接了过来,认真的看看,却又摸不着头脑,给她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干嘛呢?
“收好了哦!”麻由妃美朝她眨眨眼,然后就再次走向电梯,不过在将进电梯的时候,却回过头来对女人道:“黄局长要回家了,请代我转告他,田中集团的总裁来过了。”
女人还没来得及答应,电梯门关上了,麻由妃美消失了。
拿着手上的那张纸,黄胜利的女人仍是感觉异常的莫名其妙,这两个来找家里那口子的客人可真是奇怪得不得了,一个提着两个苹果,另一个却送她这么张纸。
这,到底是搞什么飞机嘛?
第六百一十一章两元彩票
“发钱寒”和“嫌钱腥”是两句白话。
今时今日这样的环境中,每个人对生活态度都极为不相同,面对压力,有的除了做正职外,还继续去做兼职,没日没夜的做到腰都伸不直,有空死没有空病的拼老命挣钱,这就叫做“发钱寒!”
有的人呢,穷风流,饿快活,翘起双手什么也不做,却还要天天打麻将,把借贷当收入,靠赊账过日子,这种就叫做“嫌钱腥”!
黄胜利承认,他的儿子有病,尽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病。他也同样也承认,他自己也有病,不过他的病不用医生看,他自己就很清楚,无非就是两样,“急性发钱寒”与“钱包干硬化”!
他想要钱,做梦都想要,但不是为了自己能风光富贵吃喝享乐,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谁都想不到,堂堂一个局长,却是连儿子的出国治疗费都弄不出来,但黄胜利知道,自己真的拿不出来,那不是二十块,那是二百万呢!
面对这个事实,黄胜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贪污上的失败,还是清廉中的成功。唯一知道的就是好说不好听,中看不中用,再多的名誉都不能解决他实质上的困难。
黄胜利不是“嫌钱腥”,他很努力,也很想要钱,可是他很清楚,什么样的钱可以要,什么样的钱不能要,而且一分都不能。尽管这种原则,在他的女人看来是那么的食古不化,但黄胜利明白,如果他想活着,还想在仕途这条路上走下去,他就不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所以,当他回家的时候,女人告诉他,家里中午来了两个客人,他立即就警醒起来!
此际正是多事之秋,自己因为主持这个油水极丰的国土工作,一直就被许多人盯着,更何况是拍卖会即将开始,所以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司老总均是千方百计,百计千方想向他送礼。
黄胜利很清楚,别人凭什么给你送礼,不就是看中你手中的权利,想从你这谋得好处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给你一撮羊毛,你很可能要付出一只羊的代价,尽管这个羊是国家的,但黄胜利还没有傻到做亏本买卖的程度。
黄胜利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女人竟然很爽快的承认,她收了。
当黄胜利立即就要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的女人却“卟哧”一声笑了,掉了掉摆在茶几上的两个烂苹果和一张破纸道:“我就收了这两样东西,你不是连这样也要收拾我吧!”
黄胜利莫名其妙,什么人会送他这样的礼物呢?
走近茶几,拿起两个苹果仔细端详,表面没有什异样,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再用刀子切开,也没有什么不同,里面也没有藏钻石金子一类的东西,看样子就像是两个普通的苹果嘛!
然后,他又拿起了那张纸,仅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这不是一张两块钱的彩票吗?
这送礼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黄胜利百思不得其解。赶紧把正在服侍着儿子喝粥的媳妇叫了过来,询问起那两个客人的姓名。
“那男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个女的自称是田中集团的,而且她还说自己是个总裁呢!”女人回忆着道。
“那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黄胜利又追问道。
“没有说什么,不过这张彩票却是她出门以后又倒回来交给我的,还让我转告你,她来过了,就这样子!”女人接着道。
“哦!”黄胜利点头,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见他没话说了,这就去把轮椅上的儿子推了过来,然后打开了电视。
在女人给儿子找动画片看的时候,恰好跳到了新闻台的时候,黄胜利就大声喊停,把女人吓了一跳,而他那个儿子小冬却还是木然的表情。
“一惊一乍的干嘛呀!”女人埋怨的瞟黄胜利一眼。
“看这个,看这个!”黄胜利指着这个正放着福彩现场开奖的电视台道。
“看就看嘛,叫这么大声干嘛,把儿子都吓着了……”女人正说着,突然也跟着惊声叫起来,指着黄胜利手中的彩票问:“难不成这上彩票上的号码就是这期的中奖号码!”
“这,不太可能吧!”黄胜利也是吃了一惊。
两夫妻认真的看起电视,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对下去,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现场摇出的号码和他们手上的,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这一下,两人就更疑惑不解了,女人抢过黄胜利手中的彩票,认真的看了看,不由失笑。拍了拍男人的手说,“老黄,你说我们两公婆傻还是不傻,拿着上一期的彩票,来对这一期的号码,就算中了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啊!”
“上一期的?”黄胜利低头看看,可不是嘛,这彩票上的是119234期,可电视上放的却是119235期。
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心来的时候,想起女人刚才的话,心中又是一惊,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的拿起了电话,拨查号台,很快找到了福彩中心的号码,然后就直接打了过去,询问上一期的中奖号码。
那边接线小姐甜美的声音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的报读,黄胜利也在这一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重复,当七个数字都报完之后,黄胜利呆住了,傻了似的呆坐在那里,就连接线小姐连声询问他还有什么需要都没听到。
他的女人见他这么痴痴呆呆的,不由就摇了摇他,“老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黄胜利神思恍惚的挂上电话,这才喃喃的道:“中了,中了,中了!”
“什么中了?”黄胜利的妻子疑惑不解。
“这张采票就是上一期的中奖号码,奖金,奖金,五百万!”黄胜利异常吃力的解释道。
“啊?”黄胜利的女人也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张破旧的二元彩票会价值五百万啊!
夫妻俩都傻在那里了,大眼看着小眼,一时间竟然都反应不过来了。
“老黄,我们该,怎怎么办啊?”女人结结巴巴的问黄胜利。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黄胜利的心里极为惶恐,可是他的表情却和他生病的儿子一样茫然。
“那要不,咱们,咱们去领奖?”女人试探的低声问。
“领奖?领什么奖?”黄胜利好像是被儿子传染了似的,脑袋变得不灵光了。
“还能领什么奖,自然是这张采票上的奖啊!”女人白他一眼道。
“不,那怎么行啊!”黄胜利摇头晃脑的道。
“怎么不行?有了这个钱,咱们儿子就可以出国去治病了啊!”女人道。
黄胜利心中一跳,愣了一下后,又赶紧的摇头,“这个钱不是咱们的啊!咱们不能要啊!”
“怎么不能要啊,这个福彩不记名,谁都可以买,我也偶尔会买,只要中了奖,谁都可以去领奖,这张彩票虽然是别人送的,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有谁能知道呢?就算上面要查,那也不能查到什么啊?当官的也是人,当官的就不兴买采票,不兴中奖了?老黄,听我一次吧,这个钱不会有人知道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女人对自己的丈夫谆谆善诱着道,最后又悲苦的看一眼在旁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的儿子,凄声道:“为了他,你就破一次例吧!”
“这个事情,根本是纸包不住火的!”黄胜利苦笑,扳着指头一个一个的算给她听,“知我知,这就两个了,那个送彩票的呢?还有那个买彩票的呢?四个了。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不只这么几个人,到最后查起来,咱们家也是照样玩完的!”
女人沉默了,对丈夫报以幽怨的眼神。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他妈,你的心情和我的心情不是一样的吗?我也想儿子好,我也想让他健康平安快乐啊!”黄胜利叹着气,缓缓的对自己的女人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心机,绕了这么大一圈的送给我们这么大笔钱,他们所图的有多大呢?我现在手上正忙着那个充公资产的拍卖,他们田中集团就是竞拍方之一,他们给我送这么大笔钱,不就是为了要我告诉他们标底吗?”
这件事,确实就如黄胜利所想的那样。
麻由妃美送给他的这张彩票,并不是她自己买的,也不是他们集团内哪位员工买的,而是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为了找到这个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麻由妃美可说是费尽了心机,然后以五百万的原价买下来的。
在她看来,黄胜利家里需要钱,黄胜利也不是不想贪,而是不敢贪,不敢贪的原因,那自然就是怕东窗事发,只要自己这份送给他的钱是绝对安全的,绝不会有后顾之忧的,他真的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麻由妃美猜得没有错,黄胜利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只不过心动之余却还是有着巨大的害怕。
在这个时候,两夫妻在“收与不收”之间不停的争论着,可是争论的结果还没出来,他家的门铃就被别人摁响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神医的结论
门打开来的时候。
黄胜利夫妇都忍不住愣了愣神,因为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古枫。
“他就是今天中午和那个麻由妃美一起来的男人!”黄胜利女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悄声的在丈夫耳边低语一句,只是目光越过古枫往后看去,却又看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也同样容貌绝顶清丽,却不是给她一张两元彩票的麻由妃美。
黄胜利朝妻子微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并没有得健忘症,自然记得昨晚见过这个让他感觉异常震憾的年轻的男人,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叫古枫,是个医生,孙行长认识,赵局长敬愄,王主任欠他人情,还有和军方的关系不浅,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听妻子说这位极不简单的古枫竟然是和麻由妃美一起来的,这才恍然,原来这位也是田中集团的一员呢,心中有错愕,但同时竟然也有种隐隐的失望,只是这种失望从何而来,他却是很茫然。
“枫少,你好!”短暂的震惊过后,黄胜利的恢复了平静,淡然不失有礼的道。
“黄局你好,我来介绍一下!”古枫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女人道:“这位是我的导师,深城医学院的教授严新月女仕!”
教授?这么年轻?真的还是假的?黄胜利和他的女人不约而同的把眼光投向严新月,上下打量着这个容貌出众气质不凡的女人,震憾之余却不忘请他们进屋。
落座寒暄之后,黄胜利夫妻俩还是搞不太明白,他们这一趟来到底是什么用意,是来试探自己收不收那张彩票,还是直接来询问标底的呢?
古枫见黄胜利忙着沏茶,他的女人又忙着洗水果,不由就道:“黄局,黄夫人,你们不用忙了,我和导师是来看小冬的!”
小冬,黄晓冬,那自然就是黄胜利的儿子。
黄胜利脸上再次浮过错愕之色,心里却不免疑问,你们到底是来看我儿子,还是来问我彩票的事情啊?
“黄局,想必令夫人已经说了,今天中午我来过,也给小冬作了一些检查,古枫不才,但对小冬的病多少已经有了些了解。”古枫淡淡的开口道。
“呃?”听了这话,黄胜利不免又是一愣,这才恍然想起来,这位是个医生呢!不过他并没有太大的惊喜,这么年轻的医生,对自己儿子的病,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毕竟那么多老教授老专家都看过了。
“只是小冬这个病情有点复杂,我想请我的导师来把把关。”古枫直言不讳的道。
真不是来问彩票的?黄胜利和他的女人都很想这样问,但他们脑袋又没进水,这话怎能说出口,于是黄胜利赶紧作出感激的模样,“枫少和严教授有心了……”
没等黄胜利把话说完,古枫反客为主的走到了小冬身旁,对严新月招手道:“老师,你来看看小冬!”
严新月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这就走了过去,先是观察了一阵小孩,打开了手里的大箱子,取出听诊器类的器械给小冬作检查,动作利索,中矩中规,一看就是名临床经验相当丰富的专业人员。
黄胜利夫妻俩互看一眼,脸上均是复杂的表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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