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话还是积点口德的好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间从两人的身后幽幽响起,声音透着空洞,单调,缥缈,仿佛不似来自人间。
两人霍地同时回头,惊愕的看到一个满面皱纹平行交错的老太婆,苍白无比的脸正没有一点表情的翻着那对死鱼眼,死死的盯着他们。
“哇!”严新月被吓得尖声大叫,急忙躲到古枫身后。
古枫也脸色大变,赶忙倒退两步。
搞什么飞机啊,都市yy变成恐怖异灵了?
“老太婆,你是人是鬼啊?”古枫胆子虽大,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不迷信的,但……也有少数时候是不信也得信的,例如眼前这么恐怖的情景,所以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那么点发颤。
“明里做人,暗里却做鬼,今年是人,明年也许就是鬼了,这世上的总是半人半鬼的居多啊!”老太婆说这话的时候,日光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照在她的脸上,使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一阵黑一阵白,十分的诡异。
古枫和严新月听得鸡皮疙瘩粟起,脸色更白了,恐怖片要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一般都是这么牛头不对马嘴毫不着调的对白啊!
“老太婆,我的心脏不是太好,你可别吓我啊!”古枫紧张的问。
“我看你的心脏没问题嘛!”老太婆桀桀一笑,露出几个残缺的牙齿,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古枫强自镇定的道。
“在医院呆久了,不会生病,也会看病啊!”老太婆道,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阵,“看你们两的样子不像是有病,那么肯定不是来的医生的,难道你们是贪这里环境幽雅,想来这里偷情的?”
您老才是真的有病呢!两人暗里齐齐喷他。
“老太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古枫哭笑不得的问。
“我乃广省医学院附属医急诊五科一名光荣又伟大的……清洁工!我叫连妈。”老太婆仰头挺胸的介绍道。
一个清洁工都这么nb,看来这个科室藏龙卧虎,水深莫测啊。
“连妈,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拜托你别这样装神弄鬼行不行,把那个灯给弄好了啊,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你以为我不想弄好吗?坏好几天了,打电话给李电工,次次都说来,来了几天都还在路上!”老太婆气哼哼的道。
“那其他医生呢?”
“休假的休假,旷工的旷工,来了的,有四个在打麻将,有两个在看球赛,还有一个在睡觉……咦,对了,跟你们费了白天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
这个问题让古枫有些尴尬,因为他现在的身份连眼前这位牛逼大发的清洁工连妈都比不上的,所以他就把严新月给推了上去。
“呃,我是新来的医生!”严新月只好道。
“哦!”老太婆应了一句,没显出什么热络的表情,反倒是不再说话了,转身拖着佝偻的身影慢慢的离开了。
严新月与古枫面面相觑,这个老太婆可真的有性格啊!
不过,让他们更感觉郁闷的是,这个急外五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一个病人,甚至连一个医生都看不到。
这里到底是急外五科,还是太平间啊?
两人找到医生办公室,没人。再找护士站,也没人。费了半天劲,终于在护士值班房里看到了人。
四个,大嫂级的,正兴高采烈却又寂静无声的打着麻将呢,这是个矛盾的形容,既然是兴高采烈又怎么会是寂静无声呢!
这个,不难解释的,说她们兴高采烈,那是因为她们兴奋的表情与动作,说是寂静无声,偏偏她们摸牌打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高手,肯定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如此锻炼,才能出神入化的把麻将打得无声胜有声般传神。
严新月敲了门,报上身份,这四人才不情不愿的提前散场,然后懒洋洋的动作起来,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人的叫人。
当古枫这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电工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走廊上那盏闪来闪去能把人闪出个神经病来的日光灯弄好的时候,急外五科终于有了点生机,除了因为灯亮了,也因为躲藏在黑暗里的那些医生护士全都冒出来了。
至于那些休假的,连院长来了也未必会出现,更何况是严新月呢!
仔细的了解过后,严新月终于明白了急外五科之所以这么死气沉沉的原因。
这是个历史问题,原来这七楼的半层是不存在的,是前一任院长不知是哪根筋突然发作,在急诊科建好,电梯也装好之后才加筑起来的,更不知他又是哪根线搭错了,偏偏把急外五科设在了这里。
电梯只到六楼,人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个七楼,所以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又或是想跳楼再或是想上天台野战,谁也不会跑上来,更难发现这个传说中的急外五科。
没有病人,急外五科就形同摆设,所以这个科室的医生护士想干嘛就干嘛了,反正也没人管。
这下,院长大人的意图总算是浮出水面了。原来他正因为知道急外五科形同虚设,相当于混吃等死的敬老院一样,心想这个老表的媳妇再不中用,来这里混日子总该没问题吧,反正又没有病人。
得知是这么个状况,严新月和古枫除了瞪眼干着急外也是没有一点办法,难道他们还下楼去拉客不成?
这会儿,严新月终于明白,为什么院长大人在领导会议上宣布这项任命的时候,有人妒忌,有人恨,更有人幸灾乐祸了。
不用做事,还能拿工资,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样的事更美了。当然,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废了!
第三章习俗
白娘子很流氓的,故意施了一场法术弄了一场雨来骗许仙的伞。
祝英台也很流氓的,十八里相送时装疯卖傻的调戏梁山泊。
七仙女也很流氓的挡住了董永的去路。
牛郎就更流氓了,趁织女洗澡时拿走她的衣裳……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你没爱情,可能你就是不懂得耍流氓!
油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被古枫耍了流氓,才获得了一份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爱情。但她知道,因为舅舅的事情被拘留审查的这些日子里,她唯一想的人就是古枫。
领事馆的人动作神速,在她被关起来的当天晚上就来见她了,不过他们却告诉她,这个案子很棘手,牵扯极大,私下调和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最好还是全力配合调查,如果没有问题,很快就可以出去。纵然真的有问题,也只是被引渡回去。
油菜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也相信很快就能出去的,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她却还在接受调查。虽然警察并未对她怎样,甚至可说是很客气很周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这期间却是不准探望,不准电话,已经完全没有了人身自由了!
难道,自己将要这样没有限期的被隔离起来了吗?油菜呆在那个小房间里,心里很灰的想。
不过,就在她感觉绝望的时候,铁门却是咔啦一声开了,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没有穿警服,但油菜知道她是一个身份很高的警官,因为在这段被审查的时间里,这个女人一直负责审问自己。
她叫什么名字,油菜并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女警官要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对自己温柔一些,对自己嘘寒问暖,颇为照顾,尤其是在那几天,自己那个亲戚准时来拜访的时候,还是这个女人亲手给自己送上两包小绵被的,在吃饭的时候,还特地让下面的人给自己加了碗姜枣红糖水,说是女人来了事,喝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也许正因为她这个态度吧,把一直都不太肯合作的油菜给感化了,在沉默近十天之后,她终于开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此刻,这名女警官正脸带微笑的看着她,“麻由菜子,你可以走了!”
“真的?”油菜难以置信,狂喜的问:“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嗯,你虽然有点问题,但并不大,况且现在还有人来保释你!”女警官点头道。
油菜走出了房间,却忍不住问:“什么人来保释我?”
“一会儿你见着就知道了!”女警官淡淡的道。
“那我舅舅呢?”油菜又问。
“这个我并不方便透露……”女警官说着顿了顿,想了下接着又道:“不过你既然是他们的家属,多少是可以知道一点的,他们恐怕没你那么幸运了。”
没那么幸运?油菜不用怎么想也能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过见这位女主管不肯跟她再多说什么的向外走去,她也只好叹口气跟在后面。
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几道铁门之后,来到了外面,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一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古枫!
他就在站那里,带着微笑看着她,一如从前般英俊,潇洒,只不过那张不羁的脸上少了些邪气,多了几丝温柔。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油菜忍不住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语带哽咽的唤:“爷!”
古枫拍拍她微微耸动的肩膀,轻轻的安慰着她。
“喂喂喂,你们要亲热回家去,别在这里妨碍市容!”那个对油菜一直都很温柔的女警官不知怎么突然间就凶了起来,冲两人喝道。
古枫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我就是喜欢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那个女警官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冲他叫板,立即就柳眉竖起,要暴走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油菜赶紧抱歉的对那名女主管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古枫的手道:“爷!算了算了!”
“靠的,你瞧瞧她那德性,仗着手中有点权势就耀文耀武,对我们呼呼喝喝的,我们只是拥抱了一下,又不是当众搞野,她凭什么啊!”古枫气呼呼的,末了还不解恨的又补充一句:“真是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那女警官怒了,掏出手铐就要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油菜慌了,赶紧的对那女警官连连道歉,然后又拽着古枫的手道:“爷,咱走吧好吗?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
“哼!”古枫只好冷哼一声,和油菜转身。
那女警官看在油菜的份上,停下了脚步,却还是满脸怒容,“你小子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要叫你好看!”
“咦,你怎么跟我想一块去了!”古枫竟然转过头来冲她道。
女警官被气得跳脚了。
油菜见状,赶紧的拽着古枫往外走。
离开了那个让油菜感觉见鬼的地方,她才缓缓的舒了一大口气,看到古枫却还是沉着脸,不由就柔声道:“爷,你还在跟那个女人生气呢?”
“哼,那种女人,迟早我要狠狠的收拾一通!”古枫气哼哼的道。
油菜沉默了,因为她想起了从前,自己不也是因为跟这位较劲,最后落得现在爷前爷后的下场么?
两人来到了古枫开来的车子前,古枫就从车尾箱里拿出了一束花。
很奇怪的花,叶子很大,很多,花却很小,只有零星的两三朵。
油菜有点哭笑不得,心说你要送我花也有点诚意些啊,送这样的像什么啊,别说这花的种类选得难看,就连包装也没有。不过……古枫肯给她送花,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所以这小小的抱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正要伸手接过的时候,却没想古枫竟然拿着那束奇怪的花没头没脸的朝她身上拍打过来,虽然并没有用力,但也把油菜弄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躲闪,慌声问:“爷,你这是干嘛?”
“这是习俗,帮你驱驱从警察局带出来的晦气!”古枫用那束花把油菜从头轻打到脚,这才扔到一边,看见油菜仍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束花,不由就解释道:“这是柚子叶,我姐说用来驱晦气再好也不过了!呃……没曾想,到了春天,柚子也开花了!”
油菜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囧!
古枫把油菜送回了家,就是原来麻由妃美住的那套连体稁华公寓。
油菜还没来得及掏钥匙,古枫已经像是自己家那样开了门,然后却不让油菜进屋,而是从里面拿出一个火盆,用打火机点燃了里面的纸钱,让她跨过去。
油菜又是一阵啼笑皆非,中国人的习俗可真是太奇怪了,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进去之后,古枫关上了门,在玄关的地方就对油菜道:“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啊?”油菜懵了,这不是才刚从里面出来吗?马上就要做那事啊?能不能让人家歇口气啊,最少……也得洗个澡吧!
“少咯嗦,快脱,全脱了!”古枫催促道,仿佛心急得不行的模样。
油菜没了办法,只好哭笑不得的把衣服脱了,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嗯!”古枫上下打量她一翻,“果然是瘦了,不过幸好这里没瘦!”
古枫伸手指了指油菜那俏挺丰满的胸部!
油菜羞得脸都红了,赶紧用手掩住胸部,尽管不是第一次在古枫面前宽衣解带了,但她还是做不到大大咧咧的。
古枫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那个大浴缸前。可不,让她脱衣服,就是要让她洗澡的!
浴缸里装着满满的水,还袅袅的冒着热气,不过却不是什么鲜花香浴,而是黄黄的,也不知是什么东东,但看起来还算是清澈透亮,热气着也弥漫着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油菜忍不住问。
“柚子叶煮的水,我出去的时候煮好的!”古枫用手伸到水里面试了试,点头道:“不热不凉,温度刚好,你赶紧进去洗吧,洗了之后身上的晦气就全去了!”
油菜愣了,原来这还是习俗啊,虽然感觉繁琐,但心中却是无比感动,为了避免自己落下泪来,赶紧的开口道:“你怎么这么迷信啊!”
“呵呵,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古枫说着,突然又问她:“油菜,你相信一个人被雷劈了不但没死,反倒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吗?”
“不信!”油菜想也没想的就摇头道。
“我也不信!”古枫笑了。
说完,古枫把她扶进了浴室里,然后细心又轻揉的擦洗起来。
只是洗着洗着,这帮人洗澡的古枫也跟着洗进了浴缸里,没多一会儿,浴缸的水就像是起了狂风巨浪似的,不停的从里面溢了出来,浴缸上更是水花四溅,仿佛两条大鱼正在水里打滚耍泼似的……
终于,浴缸的水不再溢了,但那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油菜无力的躺在浴缸里,脸带潮红,娇喘不停,好不容易喘顺了一口气,这才问:“爷,这也是习俗吗?”
“嗯!那当然!”古枫一本正经的回答。
从油菜的住处离开,开着车上了路,到了钵兰街的路口,却不防一辆丰田霸道突然间从路口杀了出来,极为漂亮又惊险的横停在古枫的车面前!
古枫先是吓了一跳,定下神之后又是怒火滔天,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放肆,他是不活了吧!可是定睛一看,却发现那车上坐着的,不正是刚才那位杀气腾腾的女警官吗?
第四章流氓都是逼出来的
谁都以为,以古枫的性格,这会儿突然被拦在半路中间,管你是女警还是城管,天皇老子都要被他弄个半死不活再说!
谁曾想,古枫不但没下去,反倒是选择倒车,然后打方向,从女警官的车旁绕了过去。
如此低调?不符合他的性格啊,难道是刚才在油菜那儿把精神和体力都用光了?这会儿战斗力不太足,所以选择退让?
把车驶至门口,摁了好几下喇叭,金锁却仍没来开门,只好自己掏了钥匙开门。
把门打开之后这才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当古枫把车驶进去的时候,下车正要回头关门,却见那个女警官的车子竟然也跟着驶了进来。
古枫无奈的走过去,翘起手臂看着她道:“喂,死缠烂打,没完没了的,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
女警官脸上一红,却不接他这个碴,而是愤怒又委屈的质问道:“姓古的,你到底想怎样,你说放人,我就把人放了,你说要演戏,我也配合你了,你到底还想我怎么吗?”
“我没想怎样啊!”古枫淡淡的道。
“那过了年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回去报到!”女警官质问道。
原来,这个女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古枫的上司是蜂后。
麻由本一和麻由本二的这两个案子从头到脚都是她负责的,所以在这两个凶犯落网之后,她也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咦,我不是说了我不干了吗?”古枫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院中的桌旁坐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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