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甚至上辈子都没有过,可是今天他真的被这个女人激得要破例了。
谁知道古枫还没出手,女人已经摘下插在头发上的钗子朝古枫扑了过来。
动作轻盈迅猛,甚至极为凌厉,古枫终于明白了,这女人是个高手呢。
眼看她的钗子朝自己的面门扑来,来势凶猛,劲气十足,古枫哪里敢架,急忙揉身躲闪。
女人一击落空,双腿一蹬,腾空而起,双手紧握着钗子罩着古枫直插而下。
瞬息之间,古枫只觉漫天都是钗影,仿佛往哪躲都会被插中似的,这才意识到,此女绝非泛泛之辈,而是自己平生仅见的高手。
无处可躲,古枫只好就地一滚,钗子就在他身前几厘米的地方落下,划到地上竟然起了一丝火星,由此可见此女劲气之足,实属罕见。
古枫这下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女人阴气如此之盛,很可能是和她练的这个功夫有关呢!
不过这个时候,他真的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了,因为那恶女已经如冤鬼缠身般扑上来了,手中的一把钗子密不透风的朝他还在打滚的身上不停的刺来。
古枫一滚再滚,一直滚到了墙角,拉过一张椅子架到身前,才险险拦住了女人这一轮疯狂的攻击。
站起来的时候,古枫发现自己身上的西裤衬衫已经沾满了灰尘,极为狼狈!
这下,他哪里还敢再掉以轻心,心起了半吊子的心态,严阵以待。
那女人仿佛插古枫插上瘾了……这个插字用得很猬琐,但也很形象,因为钗子只能用插。这会儿只见她一脚将椅子踢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叭啦!”一声响,那张结实的椅子竟然就这样在墙上散开了花,四分五裂开来。
古枫很庆幸自己不是那把椅子,否则这会儿不死都得一身散了,在他心寒未止之际,眼前又飘起了漫天钗影。
那女人又挥舞着那把凌厉无匹的钗子扑上来了。
古枫再这么被插下去,真的无颜再见大辽的父老乡亲了,所以他赶紧屏息宁神,把目光集中到女人的那条挥舞不停的手臂之上,险之又险的身过了几插之后,古枫猛地抬腿,一脚就踢在女人的手腕之上。
女人着实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还有反扑之力,手腕一痛,钗子就脱手飞去,“卟”的一声响,竟然深深的扎入墙中。
一击得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古枫的手如闪电般探出,扳住了她的肩膀,脚下一拌想把她摔倒在地上,谁曾想这女人反应也快到了颠毫,在自己被摔出的同时,双手也从古枫的两腋之下穿过,抓住了他的衣服。
“嘶啦!”一声响,古枫今天特地穿去赴宴的新衬衫报销了,这也还不单只,女人摔下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被带得重心失稳跟着摔了下去。
“卟!”的一声闷响起,古枫觉得自己摔在了一个极为柔软的事物之上,不过还没来得及喊舒服,身下那柔软的躯体突然一阵紧绷,蹬腿,拧腰,立即就把古枫给压到了身下,五指合什,化掌直劈古枫的颈脖。
好你个小娘皮,果然有够凶猛!古枫暗骂的同时,手已经伸了出去,抓住了她的手腕,虎背熊腰猛的一挺,化被动于主动,再次以天包地之势把女人压在下面。
女人又拼死反扑……
两个人就在若大医馆的地上扑过来,翻过去。
不知道的人却以为他们俩干柴遇着了烈火,一发难以收拾,当堂情难自控的搂抱着在地上缠绵来缠绵去。
“咦,你们师姐弟倒是一见如故哈,这刚见面就打成一片了……不,应该说是抱成一团!!”一个声音悠悠的从堂后的门前响起。
两个正拼得你死我活的男女闻言动作一滞,齐齐扭头看去,却见吴老先生正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女人回过头来,一张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终于红了,因为此时她正被古枫压在地上,分开的双腿缠着他的臀侧,一双原本是掐他脖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搂住他的脖颈,而古枫原本摁着她双肩的双手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位,已经压到了她的双峰上。
好一个暧昧无敌的姿势啊!吴老先生都有点没眼看了!
师父起来了,这场打了也不相识的内讧到此也算是上半场结束了,难道还敢当着师父的面再搂搂抱抱的吗?
“你,还不起来!”女人喝道。
古枫看了一眼这个凶猛到让他心寒的女人,赶紧的放开她站了起来,不过还别说,手感不错,这女人看起来很骨感,可是抓起来却很丰满啊。
两人双双的站了起来,不过模样都已狼狈得不行。
古枫的一件衬衣已经被撕成了布条,蓬头垢面。
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好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我吴某人的徒弟,果然都了不起啊,打架都打得这么有型!”吴老先生还是很平淡的表情,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师姐弟见状,心中却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师父,是他先调戏我的!”女人恶人先告状的叫屈道。
“师父,是她先动手的!”古枫也不弱,后者居上。
“谁对谁错,我不想去问,我只知道你们打架这一事实。”吴老先生平静的说了一句,然后竟然又问:“你们还要不要打了?”
女人和古枫互顾一眼,眼中虽然还有浓烈的敌意,但却是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
“既然不打了,那就进去把这身叫花子的造型换了再说!”
“哦!”两人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句,双双进入后堂……
第七十八章有没有搞错
福仁堂的布局是外小里大,从外看去似是只有两个门面,但穿过前店进入后堂却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庭院,周围摆满了各种盆景花草,中间有一口老旧的摇式水井,穿过庭院便是住人的宅子,很有点京城四合院的味道。
古枫和女人进入庭院后,两人的脸色都臭得不行。
“你给我道歉!”女人一进后院,就指着古枫喝道。
“凭什么啊!”古枫叫屈的道。
“凭我是你的师姐!”女人沉着脸道。
“师姐好了不起啊!师姐就可以这样欺负人的么?”
“我欺负你?”女人被气得笑了,喝问:“你不事先侮辱我的话,我会欺负你吗?”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我那么诚心诚意的给你看病,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反咬我一口……”
“你那是给我看病吗?你是变着法的调戏我!”女人打断他道。
“就你这模样,我还要调戏你,我告诉你,你脱光了我要回头看你一眼,算我流氓!”
“你就是流氓!”女人恨恨的道。
“你——”古枫被气得咬牙。
“我什么我,是不是没打够,没打够再来啊!”女人说着拉开架势。
古枫也不甘示弱的就要和这个女人再次开打!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一声沉喝传来。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师父吴老先生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
两人立即又像斗败了的公鸡般垂下了头……不,有一只是母的。
吴老先生走上前来,把手里拿着的衣服扔给古枫,然后向二人发出警告,“你们两个要是再这样胡闹,全都不要叫我师父了!”
吴老先生说着就拂袖离开了,显然老人是真生气了。
“小子,今天师父在,我暂时放过你,改天师父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女人恶狠狠的对古枫道。
怎么收拾我?斗嘴,你不是我的对手。打架,我也未必怕你。难不成你还强jian我不成?古枫如此不屑的暗忖,可是想起女人刚才的脉象,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
……
吴老先生坐在后堂宅子里的正中太师椅上,神色还是很平淡,但平淡之中任谁都能感觉到那隐隐的愠怒。
下面垂首站着古枫和他那个不知道叫啥的凶猛师姐。
收拾整理了一通的两人自然不复刚才的狼狈模样,明里也不再针锋相对,但暗里却仍是谁也不服谁的。
“今天这件事真的很好笑,我的两个徒弟,两名自命不凡的医生,刚见面就像疯子般扭打成一团,传出去,别人除了说你们不懂事,更会说我吴某人管教无方!”吴老先生说着顿了顿,然后才接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你们虽然是初犯,可是这个事情的性质很恶劣,我必须得惩罚你们!你们这样的言行举止,哪有一点医生的自尊自爱,你们又怎么佩得上别人的尊重与爱戴。”
下首站着的两人互顾了一眼,脸上都是羞愧之色。
“晏晓桐!”吴老先生清喝一声。
“师父,我在!”晏晓桐赶紧的应道。
直到这会儿,古枫才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凶悍师姐的名字。
“你身为师姐,又是一个女儿家,不但没有给师弟起带头作用,反倒是首先动手,罪加一等!所以,你要重罚!”
古枫一听这话就乐了,因为他记得自己在大辽的师父最喜欢惩罚别人的方式就是脱了裤子打屁股,从前跟着他学艺的时候,他就没少挨打。
不知道这位师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嗜好呢?如果也有的话,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古枫的眼前,不由浮现起一副美景,自己这个可恶师姐被摁在石椅上,自己拿着滕条狠狠的抽打她白花花的屁股……
“师父!”晏晓桐的叫声使得古枫回到现实中。
“嗯?”吴老先生的眉目沉了沉,缓缓的问:“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对我说,你并不知道他是你师弟?你如果想这样说的话,我会再加罚于你。你跟随于我如此之久,我是什么性情你还不了解吗?我会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来替我坐堂吗?而且在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你有一个师弟,医术精湛,绝不辱没师门。看到他坐在我的椅子上,你连这点领悟能力都没有的话,你还佩做我的徒弟吗?”
晏晓桐喃喃的说不出话来,眼眶却已经红了。
看着此刻她委屈柔弱的模样,古枫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刚才那个凶悍得随时要人命的恶女。
不知出自何种心态,古枫竟然假惺惺的道:“师父,这个事情是我有错在先,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师姐,也没有详细的说清楚她的脉象就给她开了方子,所以……这只是一场误会!”
“你不用说了!”吴老先生打断了他的话,“她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她就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还有,你虽然新进师门,可是你也应该清楚,同门内讧,乃我行医学武之辈的大忌。所以,你也要受罚。”
古枫不敢再说话了。
“晏晓桐,我传你医术,是为了让你济世救人。我传你武学,是让你强身建体除暴安良,可是你竟然用来欺负你的师弟,为师罚你禁足三个月!除前堂后院,不得出外半步!”
“师父……”晏晓桐终于泪眼汪汪了。
“你是不是嫌罚得太轻了?”吴老先生问道。
对,太轻了,太轻了,禁足是不够的,得打她屁股,打她屁股!古枫一个劲的在心里叫道。
晏晓桐不敢吱声了,低垂下了眼睑,认命受罚。
吴老先生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不再管她,张嘴又道:“古枫!”
古枫心里一惊,忙道:“师父,我不能禁足的,我还在省附属医那边实习呢!”
吴老先生心里有些好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为师就罚你以后每周过来坐堂一天!怎么样?”
古枫想想,自己现在是实习期间,跟着严新月上班,每星期抽一天过来坐堂的时间还是有的,于是就点了点头。
见古枫答应,吴老先生大喜,“那好吧,未来三个月,这间福仁堂就交给你们师姐弟了!”
“啊?”古枫与晏晓桐都是一惊,齐声问:“那师父您呢?”
“我有事情要离开一阵。”吴老先生很含糊的吱唔一句,然后又道:“一个星期,晓桐坐堂五天,古枫坐堂一天。”
“还剩下一天呢?”古枫与晏晓桐又问。
“那自然是休息啊!”
“哦!”师姐弟二人恍然。
“现在你们出去吧,我给你们张罗晚饭去!”吴老先生挥手道。
古枫与晏晓桐这就走了出去。
到了前堂,晏晓桐抢先走到药柜那边去了,把坐堂问诊这边留给了古枫!
古枫不由叹气,看来师父这个宝座谁也不想坐啊。
两师姐弟在福仁堂内,一个在药柜这边站着,一个在诊病这边坐着,两相而对,看起来好像很和谐,其实却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谁也不愿搭理谁。
没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走了进来。
径直坐到古枫旁边道,“医生,我腰痛,你给我看看吧!”
古枫点头,示意把他手放到脉枕上,心里却道,你不用说,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腰痛,脸面浮肿,眼圈青紫,双目无采,精神低糜。
三部诊法过后,古枫淡淡的开了口,“老兄是不是感觉时常腰酸背痛,燥热,盗汗,时不是还伴有头晕,耳鸣,眼花等症状?”
“是啊是啊!”胖子点头不绝。
“夜里睡觉四肢发冷,睡醒汗湿枕头。”
“对,对!”
“身体沉重,食欲不佳?”
“是啊是啊!”
“嗯!”古枫点点头,埋首开方子。
“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肾虚罢了!”
肾虚,还没怎么?胖子那个汗啊。
古枫刷刷几下就开好了方子,递给他。
这样就看完了吗?那胖子忍不住问:“医生,你有什么交待或建议吗?”
古枫想了想,还真有呢!“老兄,三十岁出头就开始肾虚,看来你不但要节欲,还要进补啊!”
“进补?中药?”
“不!”古枫摆手道,“肾虚仍为长期积累成疾而成,切不可以急于求成而用大补之药进补,我的建议是食补。例如芝麻,韭菜,粟米,豇豆,牛骨,羊骨,猪肾,鲈鱼,干贝,狗肉等等。”
胖子扳着指头一一记了起来,然后才拿着方子去对面药柜拿药。
晏晓桐打开方子随意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对这胖子有些鄙视,肾虚是什么造成的?多因房劳过度或手yin频繁呗!
不过,在她抓药的时候,那胖子却看呆了。
不是因为晏晓桐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抓药简单就跟玩儿似的,根本就不用看抽屉前的药名,一眼看方子,一手拉抽屉,更离奇的是抓了药之后根本就不用过称。
胖子忍不住提出疑问:“妹子,你这药抓的份量准吗?”
晏晓桐很无爱的看他一眼,然后拿过药方,指了指最上面的一个药,“看到没有,丹皮,10克!”
胖子点了点头。
晏晓桐就把已经抓好的丹皮放到了精准的电子称上,不多不少,正好10克。
胖子睁大了眼睛,有点傻了。
晏晓桐不再理他,继续抓自己的药,可是当她看到药方最下面一味药的时候,她也和胖子一样,傻了。
那药方的末尾竟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安胎丸”三个字。
第七十九章绝对没错
好一会儿,晏晓桐才稍稍镇定下来,勉强的冲胖子挤出一丝笑颜,“先生,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好吗?”
胖子点了点头,福仁堂藏龙卧虎,传言非虚啊,他又哪里还敢咋呼!
晏晓桐拿了方子直奔古枫这儿来,劈头盖脸的低声质问:“一个大老爷们,你给他开安胎丸,你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古枫看她一眼,冷声道:“我坐堂,你抓药,别的事,你用不着管!”
晏晓桐被气得发指,“你,你这样乱来,你想砸师父的招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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