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诸葛武侯的八卦阵与李靖的六花阵,但这两个阵法全是由姜太公的太极圆阵内变化而来,我思研这三个阵法的优劣,创出了一个七星阵,可攻可守,既可独营作战,又可合营防御,想来不会在这三个阵法之下。”
龙霄更是高兴,握着他的手道:“好啊,顾先生,我果然没有瞧错你,你就将这七星阵教给大家罢,但不知需要多长时间,大战在即,只怕不会让咱们操练很久。”
顾子通微笑着道:“这阵法若是十万人来练,自然耗费时日,但咱们人不多,我再将其中繁复之处暂作精简,想来在开战之前,可以有所小成,其余的便等日后再行完善了。”
龙霄点着头道:“好啊,顾先生,今后军队的训练我就交给你啦。”
顾子通一揖道:“顾某愿为将军分忧解难。”抬头见到龙霄眉宇之间还有愁色,忍不住问道:“龙将军莫非还有什么烦心之事?”龙霄便把军队缺少盔甲的事说了。
顾子通听了,沉吟了片刻道:“这事我倒也有个主意,平顶山中有一种铁线藤,甚是坚韧,寻常的刀剑难断,将军可找些人去采些来编织成藤甲,虽不如盔甲好瞧,但用处却差不多。”
龙霄一听,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对着顾子通便是深深一揖道:“顾先生,我果然没瞧错你,龙霄替无畏军的将士先谢过啦,好,这事我马上去办,但不知这铁线藤是何模样?”
顾子通道:“这个容易,你找到山里的百姓,随便一问便知。”
龙霄不想再耽搁,吩咐鸣金手让各营归位,然后高声喝道:“赵如风何在?”
那赵如风赶紧从队伍中站了出来,拱手道:“末将在。”
龙霄道:“现命你为马、骑、射三军执法官,若有不遵军师号令者,立即射杀,不得有违。”
他素知此人傲倨冷硬,由他来当这个执法官是再好不过。
赵如风领命而去,所有的将士听到这个命令,心中都是一阵凛惧,尽皆收起了轻视顾子通之心。
龙霄为顾子通立了此威,便要他接手主持操练,自己却骑着黑煞,直奔司马琴的军营而去。
到了司马琴营中,禀报之后,到了中军大帐。一眼便见到司马琴身着戎装,正独自一人端坐在大堂上看书。
司马琴瞧到他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道:“龙将军,你有何事?”
龙霄道:“来向你借三千士兵。”司马琴道:“哦,你手下不是还有人么,找我借兵又干什么?”
龙霄道:“哈,我手下那些散兵游勇如今还在演习阵法,实在抽不出人来,可比不得别的军队训练有素,现在正好养精蓄锐。”说着就将顾子通说的事又给她说了一遍。
司马琴微微一想,便道:“这个倒容易。”扬首向外高呼了一声,便有一名传令官走了进来,司马琴便吩咐他派人去平顶山中采割铁线藤,然后找附近的百姓编织成藤甲。
龙霄见此事办得如此轻松,忍不住道:“大将军对末将的大力扶助,卑职真是感激不尽,终身铭记在心。”
司马琴听他说这话,柳眉一锁道:“龙将军,你怎么说起这般的话来。”
龙霄哈哈笑道:“这还不是跟那些将军们学的,我瞧这门学问挺好,不用辛辛苦苦的去流血打仗,只要说上几句吹上半天,自然能够荣华富贵,青云直上。”
司马琴此时己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回想起太守府的情景,不由深深一叹,低头不语。
龙霄见她不说话,再也忍耐不住,道:“司马大将军,恕我直言,这大明朝的将军中溜须拍马,懦弱胆小的甚多,而且我瞧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啦,也不知还能不能出兵打仗,朝庭为什么不选拔一些年富力强,又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封官拜将。”
司马琴微抬起头,脸带忧郁的望着龙霄道:“龙将军,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你知不知道,这些将军们的官职大多是历代世袭而来,这些年来战事并不频繁,规模也不很大,因此大多数的将军都没有打过仗,在朝庭里呆久了,自然学会了奉承钻营之术。”
龙霄道:“历代世袭,岂不是要养无数的酒囊饭袋,又不知要浪费多少的有用之材。”他说了这话,忽省起司马家也是历代世袭,忙道:“不过你家每一代都为朝庭立了大功,又和他们不同。”
司马琴傲然道:“我司马府家规相传,每一代人都是鞠躬尽瘁,为朝庭呕心沥血,虽有荣华富贵,却时时战战兢兢,无法舒心享用。”
龙霄道:“不错,你家确是例外,但这个制度弊病太多,朝庭应该做出相应的修改才是。”
司马琴知他所言有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这是圣上的事,咱们做臣子的又能如何,其实我爹早在十年前便一连写了三份撤消世袭的奏折,谁知不仅立即遭到这些世袭的大臣、将军们的口诛笔伐,圣上也下诏来要他不必再奏此事,说这是祖宗的规矩,数百年来都好生生的维持下来,无需再更改。后来我爹一气之下,便再也不提此事了。”
龙霄摇了摇头,心道:“这些流弊的封建制度之所以根深蒂固,瞧来这当皇帝的是至关重要,也怪不得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反而还要受那些实力小上十倍、百倍的游牧民族的欺负,这大明朝完全便是过去中国的缩影,君昏臣庸,守着祖宗的功绩过日子,迟早会有吃尽苦头的一天。”
他想到这里,也不再为难司马琴,告辞而去。
回到营中,他并没有去瞧顾子通练兵,这也是龙霄的聪明之处,他知道此时正是为顾子通树立威信之时,自己若是一去,顾子通便不免要失色不少,况且他对阵法的研究并没有多久,远逊于顾子通,去了也没多大的用处,还不如放手让顾子通干好。
其实这般的用人之道,正是日后龙霄成就大业的基础,他并不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而是喜欢选择合适的人选去替他管理,自己只是居中总领全局,既省了力,又能腾出时间来思索未来的发展,其中已隐隐暗合了儒家的中庸与道家的无为这两般至理。
龙霄呆在营中也没闲着,他知道来日便要上阵杀敌,自己还需一件称手的兵器才行,这件兵器既要与他所学的武功相合,又要具有最强的杀伤力,战场之上,他绝不会对敌人有任何的仁慈,多杀一人,自己的无畏军自然便可减少一名敌人所带来的伤亡。
朝庭里库存的兵器极多,因此对龙霄的义军在这一点上倒不吝啬,除常用的刀剑长枪弓箭之类,其余的十八般兵器都还配了一些来。龙霄在军营的兵器库里转溜了一会儿,目光渐渐锁定在角落里一柄无人问津的的方天画戟之上。
他走过拿了起来,沉甸甸的却是精钢所铸,随手一舞,立时呼呼厉响,他记忆中却没有戟法的记载,但这方天画戟却包括着长枪、大刀、长棍诸般兵器的套路,这几样他却曾经在司马府的武库中学过。
当下再不犹豫,提着方天画戟走了出去,翻身上了黑煞,到营外空地上习练了一阵,才知马匹之上的招式运用又与马匹之下不同,非要自己重新揣摩演习不可,当下依着自己所学的招式,或取枪法,或取刀法,或取棍法,或取前半招,或取后半招,依式而动,依意而创,半天过去,身上已是大汗淋漓,却已摸索了不少的心得,暗道:“我这戟法也该有个威风点儿的名字才成,好,既然练它是为了杀敌,就叫做‘灭杀戟法’罢,嘿,也不知能不能流传后世。”
日暮之时,龙霄收了兵器,回到军营,刚巧军队操练完毕,正列队归营,龙霄也不去问顾子通训练得如何,却拉着赵如风道:“赵兄,今日可有不遵军师之令者。”
赵如风忙摇头道:“龙将军你军令之下,谁敢违犯,不过我瞧顾先生这军师咱们可是请对啦,排练起阵法来,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龙霄见他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心中一喜道:“这顾子通倒真有本事,一日之间便能让赵兄这般骄傲的人心服口服。”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赵如风的肩,便出去迎接随在队伍之后顾子通。
晚上龙霄特别吩咐军厨多做了几个菜,请了顾子通及魏、赵、马、白云四将到大帐共同进餐,便宴之上虽不设美酒,但大家兴致极高,每个人都是谈笑风生,那马策实虽是朝庭的正式武官,但此时已对龙霄这位少年将军万分敬服,言语间也极是恭敬。
说笑之间,龙霄问顾子通道:“顾先生,不知你那连珠弩准备什么时候造?”顾子通对他一揖道:“龙将军,我也正要给你说这事,我明早欲在军中先选些会木工活儿的士兵出来,让他们照我的图纸先造出单个的零件,我练兵回营后再指导他们如何组装,不过这东西极是难造,也不知到上战场之时能造出多少来。”
龙霄道:“有多少算多少,但让顾先生你日夜操劳,我真是于心不安。”
顾子通摇头道:“顾某能一展所学,全凭龙将军提携,如何敢有半分慢怠,何况目前正值建军之初,辛苦一下,也是应该的。”
龙霄道了声好,转头对赵如风道:“赵兄,这训练弩兵的事又要交给你了。”
赵如风抱拳道:“龙将军但请放心,弓弩本是一体,末将幼时也习过射弩法,绝不会将军失望便是。”
龙霄点点头,环视众将,人数虽少,但各有所长,皆是一时俊杰,胸中不由豪气骤生,童心蓦起,站了起来,走到大帐之中,道:“顾先生、魏兄、赵兄、白云道长、马大哥,来,咱们都伸出手来握在一起,喊一声‘无畏之军,无敌之军。’。”
众人听他一说,全都离席走了过来,紧紧的将手掌叠在一起,然后相互对视,齐声高呼道:“无畏之军,无敌之军。”这声音远远传出,整个军营皆听得清清楚楚。
几人一喊完,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心情激荡,更增强了将无畏军变得强大勇猛的决心,而彼此之间也觉得又团结亲近了几分。
转眼七日过去,众将各尽其职,把军务弄得有声有色,各项计划都得到了落实,而龙霄每日仍然是骑着黑煞苦创他的“灭杀戟法”,渐渐已有所套路。
到了第八日,司马琴派人送来五千件铁线藤甲,并要龙霄立即到左翼军的大帐议事。
龙霄知道直接与天煞族的军队交战的日子终于来了,骑上黑煞便匆匆而去,到了司马琴的大帐,此时司马琴还未升帐,但帐内已站了数十员战将,人人面目沉肃,默然无语,一片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没过多久,只听几通鼓声,有人高喝一声:“司马大将军驾到。”
只见司马琴身披战袍走了进来,坐在了大堂上,环视一下众将,扬声道:“各位将军听好了,天煞族已下来战书,要在三日之后与我大明官兵在安明关外决战,太子殿下已回书应战,大军刻日向安明关进发,不得有误。”
众将连忙拱手听令,司马琴望着站在最后的龙霄道:“龙将军,你的无畏军可训练好了,此次能否参战?”
龙霄闻言连忙道:“无畏军全体将士早就等着与天煞族的恶贼一战,一切全听大将军的军令。”
司马琴凝视了他一会儿,点头道:“好,你就率本部人马紧跟在大军后侧,本将军会随时召你出战。”龙霄抱拳领命。
没过多久,诸将各自归营率部起程,龙霄也飞快的回到营中,召集手下众将把三日后要与天煞族的军队决战的消息说了,众将皆有振奋之心。
军情紧急,龙霄一声令下,无畏军上下匆匆整肃装备,拨营而起,直奔安明关而去。
第四十一章决战(本章字数:14879更新时间:2008-1-117:47:00)
两日之后,安明关三十里外,大明官兵布成了一字长蛇阵势严阵以待,蛇头为威远王爷的二十万右翼军,蛇身为昌明皇太子了三十万中军,而蛇尾则是司马琴的十五万左翼军。安明关内另有二十万守军,以备防御之用。
司马琴的左翼军在一带平原之地布防,以前锋营、中军营、后备营分三层而列,而龙霄的无畏军便随在后备军中。
龙霄扎营完毕,便带了顾子通纵马前进,登上离天煞族军队不远的一个山丘察看敌情,却见一里之外,天煞族的黑色旌旗四处飞扬,营房首尾相接,前后左右,共分出八个军营,整整齐齐的无一丝紊乱。
龙霄见了,向顾子通道:“顾先生,你瞧对方摆的是什么阵势?”
顾子通凝视了一阵,才道:“这是四正四奇阵,前面的是天、地、风、云四阵,后面的是龙、虎、鸟、蛇四阵,这阵法一奇附于一正,天阵为不动的阵眼,负责指挥各阵,其余的七阵,大营之中又藏有无数的小营,可以临机变化,甚是厉害。”
龙霄道:“这阵法是否可破?”
顾子通又想了想道:“咱们的兵力远远超过敌人,这四正四奇阵虽然设得也算精妙,但要破之,倒也不难。”
龙霄听罢又道:“顾先生,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还想请你指点?”
顾子通道:“龙将军请讲。”
龙霄道:“这天煞族在此地布置已久,下来战书要在这里与我军决战,这是以逸待劳之策,本是不错,但双方兵力相差如此悬殊,天煞族的上策本应是处处设伏,逐个击破才是,而如今却要与咱们硬碰硬的决战,实属不智之极,正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啊。”
顾子通也是一脸忧色的点了点头道:“龙将军所虑极是,瞧这天煞族的排兵布阵之法,为帅者也必是精通兵书之人,绝计不会疏忽这一点,这其中必然有诈。”
两人都想到这一点,又无法猜到答案,心中不由大是沉重。
龙霄又道:“顾先生,这几日忙于军务,倒忘了问你,你久居湖州,离天煞族的领地也不算远,不知对他们知道多少?”
顾子通沉吟了一会儿道:“天煞族的领地,数百年来大明朝没有人能进去,我知道得也不多,他们本是此处的一个野蛮的原始部落,自从建文先祖率众迁来之后,两方面的人无法和睦相处,血战了十多年,才将他们赶到了西边的山野之地。天煞族的人吃了大亏,便不断的学习咱们的文化语言,外表与生活习俗己和咱们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族中男子从懂事起便要练习打仗杀人,到了成年后就变得冷酷残忍,毫无人性。如今他们的族长叫做枯罗大王,听说虽然是生来就体弱多病,但极是聪明,天煞族的人都敬他为天神似的。至于其余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龙霄暗忖:“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讲,这桃花源本是天煞族的地盘,大明朝反倒是侵略者,只是这天煞族的人太过野蛮凶残,让人无法同情起来。”又想起胡云齐等潜伏在大明朝多年的奸细,倒也佩服这位枯罗大王的老谋深算,又道:“那这次带兵的是谁,是枯罗大王本人么?”
顾子通摇摇头道:“不知道,天煞族对这些军机隐藏得极深。”
龙霄道:“他们是故作神秘,让别人害怕,自己便多了几分胜算。我瞧大明朝的探子实在是太差劲儿了。”
两人说着话,又在山丘上瞧了良久,这才回到营中。
到了军营,龙霄只觉心头如大石压胸般的沉闷,令无畏军的将士战袍不卸,手不离刃,宿夜待命。
到了深夜时分,忽听得千百个战鼓蓦然间擂响,跟着地面抖动,轰声如雷,又有千万匹战马在平原上奔驰,喊杀之声,响彻于天地之间。
龙霄从大帐中一钻而出,顾子通与魏建业、赵如风、白云道长都集到了帐前,只有马策实带了粮草营的人到城里向各军运粮,还未回转。
大家仔细聆听了一阵,只觉这喊杀声与马蹄声都向昌明皇太子的中军而去,左翼军这边竟是静悄悄的毫无响动。
龙霄暗道:“天煞族的攻击方向好生奇怪,左中右三军之中,以昌明皇太子的兵力最多,装备最齐,而以左翼军的兵力最弱,他们不来偷袭咱们,却直接去攻中军,似乎于理不合。”
想到这里,却瞧顾子通,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便道:“顾先生有何高见?”
顾子通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来道:“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咱们左翼军实力虽弱,但司马大将军布下的阵势甚是严密,易守难攻,敌人少有空隙可钻,若要硬攻,伤亡必然不少,唯今之计,只有将咱们调动开来,自乱阵脚,再用奇兵设伏冲击,以最小的代价,一举先吃掉左翼军。”
龙霄也是担心这一点,怕司马琴救主心切,一时上了当,连忙骑上黑煞,急冲冲的向司马琴设在一个小山丘上的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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