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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娅转身,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好香。”

博娜揉了揉她的肩膀。

“我想做爱。”她说。

博娜轻叹一声,道:“你想睡觉。”

梅里娅固执地重复:“我想做爱。”

博娜将她搂的更紧,“哭吧。”

梅里娅一动不动,良久道:“她看起来那么风光,其实和虫子一样依靠男人而活,卑微,愚蠢。”

博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亲了她一下。

“我也是,区别在于,我热衷地位,汲取权利的汁液地活着。”梅里娅继续道:“但我现在惊悚地发现,我好像爱上了权利之外的东西。”

“嗯。”

“我想要的,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梅里娅道:“土地可以占领,帝国可以攻打,权利可以占有,但是我该怎么留住我的挚爱?”

博娜道:“她从来没有离开。”

“她了改变我的命运。”梅里娅道:“你知知道吗?我的人生轨迹,在遇到她时,就已经彻底被打乱。”

这不是动人的情话,这是事实。

如果梅里娅没有遇到受伤的博娜,那么她之后的人生只是重复而无趣,至多被当成一个控制他人的工具,成为一把锐利冷酷的兵器。但她有了自己的意志,甚至想要和博娜离开。

一个工具需要独立的思考吗?

她不需要。

她的主人,她的持有者会替她思考。

梅里娅叛逆的举动无疑激怒了她的父亲,触碰到这个本就多疑暴怒的男人的神经,所以被囚禁,被折磨。

“我承认我在迁怒你,为我的无能,为我的软弱,为我的愚蠢,为我现在的无能为力,却还要装得满不在乎。”梅里娅道:“我就是如此的自私。”

“我根本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我。”

博娜干涩道:“在你的世界里,一切是等价交换,或者稳赚不赔吗?”

“如果是权力我非常乐意,但如果是感情,”梅里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恐惧太多的感情,因为我无法回赠,而且我的爱人,她不是会默默付出的女人。”

“原来爱你是需要理由的。”博娜道。

“你为什么爱我?你看到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孩子了。你的爱情,说实话,令我非常惶恐。”

“它没有理由,”梅里娅道:“我觉得我随时会失去它。”

“你太多疑了,梅里娅。”博娜哑声道。

“是,我的天性,我生长的环境。我多疑,我自私,我冷血。你是最好的爱人,你给了我最好的感情,如果我不姓弗洛昂伯格我会欣然接受。”

“所以你现在呢?”博娜问道:“你打算放弃这份令你怀疑的感情了吗?”

“在我即位时,我想过放弃你。”梅里娅道。“我想过拖延,敷衍,直到我们都厌烦了为止。”

“但我无法进行。”她道。

“我的母亲玛丽莲皇后问我‘如果有一天,她的安危,要用你的王位交换,你会怎么做?’我当时告诉她,你永远不会如此无能。”

博娜抬眼道:“那么现在呢?”

梅里娅道:“我不可能让帝国毁在我手上。”

博娜露出了非常讽刺的笑容。

“所以,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愿意和你一起死。”

“我是一个喜欢控制一切的人,可你是我唯一不可控制的,无法绝对握在手中的,令我无比害怕失去的,也是我绝对不能失去的。”

“我爱你。”

梅里娅道:“你比一切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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