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池中找到钟离和卫雉时,花田就觉得事情不太对,知道中了药,一向克制的两个怎么会跑到外面,而且醒来没有丝毫中药的反应。
钟离看花田态度决绝,知道事情保不住了,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我那晚去见我老相好了。”
“什么!”花田吃惊到嘴巴合不上,怔愣的看着钟离,不知怎么问下去。
“哦?你还有老相好,是谁?说来听听。”在一旁生气的兰子君来了兴趣,一肚子火烟消云散。
兼坚期盼的看着钟离,看来今晚的瓜越吃越大了。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年旧情。”钟离低下头搓手,眼神游离。
“我这个‘老人’就喜欢听陈年旧情,快说说,你相好叫什么,怎么认识的?”兰子君逼迫着钟离,认识了快百年,头一次听他提起,今晚可不能错过。
钟离扭捏再三,支吾道:“他叫沈长流,上一世的情人,也是唯一的情人。”
只是提到沈长流三字,钟离便欣喜不已,眼中满是情愫,好久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沈,长,流”兰子君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在生死簿中好像没有看到过这么个魂。
钟离不再局促,放开来说:
“刚入世那会儿还是个少年,什么都不懂,没钱吃饭便去做苦力,赚到几个钱填饱肚子,仅此而已,没有什么乐趣,练就的一身本领也无处可使,便将三雪封存起来,几个月下来,逐渐忘了原来的初衷,在银子面前低声下气,苟延残喘。
那日是个雨后晴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夕阳西下,晚霞的余辉将整个街道照成金黄色,我做完工回到破陋草房的途中,被满天的晚霞吸引,便在街上停留了一会儿,多亏了那日的晚霞,我才能和长流相遇。
虽然刚见面的印象不怎么好,但非常深刻,记在心里再也没抹去过。
在街上看晚霞的那会儿,我突然感觉腰间松了一下,习武之人嘛,特别敏感,反身便抓上了攥着钱袋的手,那手滑嫩纤细,仿佛一碰就会碎。
抬眼望向偷钱袋的贼时,更是惊艳一番,和兼坚不一样的少年美,长流骨子里透出一股妖艳,这股妖艳将我深深的困住,再高强的武力也撞不破这道枷锁,仅此一眼我便入了迷,暗自发誓,非此人不娶。”
口拙的钟离讲到与沈长流的相遇,格外的顺畅,娓娓动听,花田几个被故事深深吸引。
当然,钟离隐瞒了为何想娶沈长流的原因。
继续道:“被我当场抓获,他没有求饶,反而双手抱胸,抱怨说饿了,想吃饭,已经身陷囹圄的我怎么能不答应他,请他吃了一顿饭。
他欢喜的带着我去了酒馆,点了一顿我从未见过的佳肴珍馐,口味极其刁钻,专挑贵的吃,后果可想而知,我赚的那几个铜板,连个零头都不够。
我想着道个歉,再去多做点工,将银子慢慢换上就罢了,谁知在我身后的长流抓起酒杯砸向了酒馆老板,还骂骂咧咧,老板生气,叫了些人将我们围住,一场冲突便发生了。
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用拳头吧,将几个人干趴下,我带着长流回到了草屋,长流瞪着大眼睛不停的眨,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许久才感叹道,你他娘的真厉害。
之后,长流在我的草屋住下,我白日做工,晚上回来陪他,一直嫌我寒酸,每顿吃的肉只够塞牙缝,殊不知我已经将一天的工钱花光,为了给他买塞牙缝的肉。
一日夜里,他将三雪翻了出来,问我是何,我便将海底拾刀,刀谱练刀的事告诉了他,第二日,他让我辞去做工的活,带着我离开了刚熟悉的城市,到了一处下赌注的擂台,叫我上台比武。
为了一口饭,我上台比试,到了台上我才知道比赛的规则,谁先将对方打死,谁就获胜,原本我想下擂台带着长流离开,可是对方向我劈了一刀,我反手阻挡,无意杀了对手,赢得了银两。
长流不缺肉吃了,三雪也开始染上了血气,不断控制着我杀人,杀人杀多了,慢慢的我也染上了杀伐气,视生命如草芥,杀人越来越得心应手,就这样,江湖开始传开了鬼手的传说……”
说到这儿,钟离停了下来,花田意犹未尽的催促道:“别停,继续说呀。”
“以后再说吧,今天就回忆到这儿。”钟离不舍得将回忆收了起来,今天说的够多了,又少了一份感觉。
“你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嘛,正听到关键时候,你停下了。”花田不住的抱怨。
任花田怎么激,钟离就是闭口不谈了,坐在椅子上,阖上双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钟离,不对呀,要是沈长流还活着,估计得一百来岁了吧,你们还能……”兼坚跳脱出钟离与沈长流的故事,用正常的思维审视。
“对哦,你当时是怎么见到沈长流的?不会是在棺材里吧。”花田玩笑。
“呸!”钟离碎了一口,那日见得沈长流是活脱脱的青年模样。
“嗯?”钟离突然静止不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花田与兼坚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躁动的海洋
在乱圈中思索了许久,钟离还是没有理清思绪。
“我也不知道,那日我见到是长流,是青年模样,没有变老。”钟离站起身来,他这个脑子,实在是思索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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