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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Zabini！我知道！别提醒这个！」Harry咽下了他最后一口馅饼，对Blaise低声咆哮，他先前匆忙用水压平的头发再次危险地翘起了。

「注意你的语言，Potter。我们有孩子在场。」Blaise抢回了主动权，优雅地拿起书包站起身，假笑着转向Ron，「我的问题，他早上一向都这么暴躁的吗Weasley？」

☆、第8章

「看，我们当然不会迟到！」Harry孩子气地嘟囔，重重地拉开了两把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Snape甚至都还没有来！」Blaise和他带着Draco依旧坐在了地窖中间的位置，这次Hermione和Ron也和他们坐在了一起，他们选择了Harry身后的座位。

「恕我直言，Potter。」Blaise低声说，他的眉毛扬了起来，「你现在的行为就像五岁，需要我也为你变形一把儿童椅吗？」

Harry安顿好Draco，眯起眼睛正要反驳，一个光滑的声音从他的侧面传来，「安静是一门礼仪，在我的课堂上，这是必要的。Potter先生。」

「Sev叔叔！」Draco开心地喊道，Harry猛地抬头，撞上了Snape考究的眼神，这下他彻底清醒了，「我很抱歉，教授。」他快速地说，同时再次低下了头，逃避与这个男人更多的对视。

Snape的黑眼睛闪了闪，对着小男孩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Harry一眼，便走上了他的讲台。

「你们今天的任务是制作伤口清洗剂。」Snape宣布，他挥挥魔杖，密密麻麻的小字出现在黑板上，「配方和步骤。」他扫视了一圈他的学生们，除了Harry，每个人都集中精神看着他，他补充道，「所有的成品将由我检查后送往医疗翼，作为补给。你们没有时间挥霍，两人一组，开始。」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秒开始移动，所有的小组，其中一人开始慌忙地架起坩埚，另一人则跌跌撞撞地奔向材料柜。

Harry低头看向身边的小男孩，他注意到这个孩子的跃跃欲试很久了，「你愿意为我们去拿材料吗Draco？」他轻声问，但他知道自己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可以吗？！」Draco惊喜地回答，他灰色的大眼睛开始发光。

Harry忍不住扬起个笑，他点点头，「当然，小心点。Blaise会和我留在这里做准备，等你回来。」

小男孩滑下他的儿童椅，小跑着奔向了材料柜，他当然知道在哪里，Draco已经盯着那里太久了，近乎渴望的。

「你的情绪还能转换的更快一些吗？」Blaise问。

「他一直这么热衷魔药？」Harry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他们都关注着不远处的小男孩，他正积极地收集着他们所需要的原料，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帮助他拿到了高架子上的荨麻和水蛭汁。

「就像你看到的……」Blaise做了个鬼脸，但他没有停下架起坩埚的动作，「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有时候我会到Draco的家里做客。我们花了很多的时间，泡在Malfoy家的地下魔药室——来，动动你的手，Potter，屈尊为我们生个火。」

「你也一样热衷这个？」Harry好奇地问，他们开始等待着清水煮沸。

「坦白说，并不。但我是一个合格的朋友，Potter，我会陪着Draco，他也教我认识了很多稀有材料。你知道，我的魔药成绩一部分也归功于此……」接着Blaise怀疑地看着Harry，「告诉我，你六年级时的魔药水平是怎么做到突飞猛进的？」

Harry冒险瞟了一眼Snape，他也正关注着他们，这时Draco已经在返回座位的路上了，「我坚持自己拥有保留一个秘密的权利，Zabini。」他说，无视Blaise的不满的鼻息，Harry站起来去迎接他的小男孩，弯下腰从Draco的小手里接过了他们的材料。

「好孩子。」他温和地对Draco说，和小男孩一起走回他们的位置，Blaise再次把Draco放进他的椅子，他热切地看着两个大男孩。

「我还能做些什么吗？」Draco问，他的眼睛闪烁着。

「恩，让我看看，」Blaise说，「也许你可以帮我们把这些材料按照顺序摆放好？你还小，让你去切碎它们可不是好主意。」

「当然！」Draco开心地大声回答，Harry把材料放在了小男孩的面前。

他们的合作异常的顺利，Harry再一次深刻意识到Draco对于魔药的热情和天赋，还有他从小就有的严谨。小男孩甚至指出了他在搅拌时不该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因为Snape在黑板上注明了，在加入姜根后需要先静置一分钟，再“逆时针”地搅拌三周半。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粗心。妙极了，斯莱特林的魔药王子DracoMalfoy。

「一个五岁的Draco也比你要认真？」Blaise抱起胳膊懒洋洋地说，「拜托了Potter，仔细看看说明。」

他恼火地瞪着取笑他的Blaise，「或者你来做！」Harry挤出这几个字，然而那个斯莱特林笑得更加放肆了。

最终他们成功地熬制出了完美的紫色药剂，冒着烟，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我发誓我一辈子也不会理解Draco对魔药的迷恋。」Harry苦着脸说，他们用广口瓶盛出了一小部分等待检验，「……就这种东西。」他盯着他们的成品。

Snape滑了过来，他已经检查完了几组的坩埚，命令他们开始将剩下的装瓶。他接过Draco举起的瓶子，「合格。」他简单地说，「Zabini先生，把它们打包装瓶。」

Harry发现小男孩一直期待地看着他的教父，显然是想要他对于Draco个人的认可，他真的无法装作没有看见，「Draco也帮了忙。」Harry突然说，各种原因，他不忍心看到Draco失望。

Snape惊讶地看了Harry一眼，转向了他的教子，目光柔和起来，「你做的很好，Draco。就像你一直表现的那样。」Draco的小脸泛起了红晕，他给了他的教父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不敢相信，那一刻他居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魔药课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前往Griffin密室的走廊，并且带着一个小孩子。Harry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他真的做对了吗？他也许真的不该带着他们来冒险。

「你还好吗哥们儿？」Ron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担心地问。

Harry摇摇头，「我只是不确定我这样做是否正确，」他苦涩地补充，「我总是把亲近的人推进危险里不是吗？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