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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声响，史蒂夫的大手几乎一只就能横顾两瓣，将它们大力揉搓着，他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扶住托尼一边的大腿根部，将它向上抬起；好让他们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处。他们依据生理本能不得章法地耸动着，史蒂夫的头垂在他脖颈一侧，一路从锁骨咬到耳垂，然后托尼听见他在紊乱的气息中留出询问：”还有多久？”

这种不解风情让人懊恼，却并没有令人性致全无。他持续地发出那些满足而羞耻的声音，也十分满意地感受到这些声音作用在面前男人身上的效果，间或在其间向他递出回答：”快了——就快了，是这儿，我不能太久——”

”已经返回了吗？”他们都知道指的是A.I.M.一直尾随着救援船的登陆艇，离开监视位置、返回母舰现有位置所需要花费的时间。

”是的，没错，啊——”

隔着布料的耸动更厉害了些，托尼感到自己下身的衣物正在被本能地除去。他感到头皮炸麻，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但手指被扣住了，对方的汗腻顺着交扣的指节滑下。

”听着，托尼，我需要送坐标出去。”

”不……太……啊！”他感到自己的裤子被除下，下体光裸地暴露在空气里，这让他几乎浑身都发抖起来，使劲地挣动了一下；”我必须……你知道，这里有监控……”史蒂夫整个人伏在托尼身上，低声地说，像是某种受伤的野兽。”有人在看……抱歉，我不是想这样。”

清醒如冷水兜头浇下，在被撩起的欲望中找出一丝理智的算法。有人在看。他的确在这些方面蛮放得开不代表他喜欢和人分享某种私密的经历；更何况他是下面的这个。停；时间不多了。贾维斯的伪装拷贝能够忽悠他们多久是个未知数；而在A.I.M.的机动登陆艇返回的这段时间差里，他们最好能够提前安全离开。

托尼睁大了眼，看向天花板夹角的缝隙，急促地喘息着，手掌攥成拳，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好的。……来。”他完全可以演得很好，不负众望，好到足以摧毁史蒂夫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他已经找到缝隙了。他伸手扯下拉链、探进对方的裤子里，从囊底往上捋——他太大了，硬得更厉害，急不可耐地挤开所有碍事的布料，根本无法克制地随着本能往他手心里攒。”嘘，慢点——啊——慢点——”他的嗓子里扯出一个淫荡的调子，史蒂夫的额头撞在他肩上，陨石一样烧着；他报复似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别这样，忍着点，大兵——”他哀哀地慨叹着，转过身趴在墙上，引着他覆在自己身上，每一寸躯干都严丝合缝地笼罩在对方的阴影里，”我们做过——成百上千次了。”

他强调着这个设定。他能感到他的性器——粗大、坚硬，抵着他的臀缝；他引着这硕大的凶器往下滑去，最终插入他两腿之间，连着自己的握在一起——太大了，他几乎没法一手握住，腰凹坍塌地下陷，将浑圆的臀瓣朝上送得更紧。史蒂夫紧紧沿着那弧度朝上抚去，扣住他的双手将他钉在墙上；然后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撞击着他的臀与腿根，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吗……”他低声在他耳畔吐着气，”你可以告诉我——更精确的数字。”托尼几乎没法判断这一句到底是他们需要商谈的暗语，还是史蒂夫单纯的情话；他的手慢慢覆住托尼攥紧的手指，将它们重新掰开，扣在一起，随着动作轻敲着墙面。托尼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两腿之间紧紧夹住的另一个男人的部位——转移到他扣在掌心的手指上。轻重长短，电码。他试着在演戏或者真实之中分出一丝理智来解读它。

发送坐标给船。

”嗯……2，9，7？——也许是4？我记不清了，我——啊——我要坏掉了……”他的头颈向后仰去，落在史蒂夫的肩颈上晃动起来，摩挲的感觉像是一片羽翼。他的喉结毫无遮蔽地朝上暴露地耸动着，下颌尖锐地向他扬起。”你还会要我吗，主人？”

2，A.I.M.监视登陆艇已进入返航航程。9，预计标准时54分后抵达母舰。7，安全脱离时限为42分钟。4，可以使用的逃生舱在四号泊口。

史蒂夫读着他手指传来的轻敲颤动。他们不应该……这太超过了。托尼不是一个阿尔玛机器人；他甚至不是他的。他不应该答应托尼这个建议但他克制不住；有某种隐秘的愿望令议员开口允诺下来，就仿佛鬼使神差。他想要和托尼变得亲密；但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种形式。他想要给他更好的，但话语在一次次的挺送中变成了低沉的、野兽般的喉音。

坐标已发送。

夹着他硕然大物的腿根不受控制地颤抖得厉害，托尼紧闭着眼，过长的睫毛上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将它们黏成一绺一绺，乱糟糟地却显得潮湿而性感。他抽出一只手分到自己的腿间，握住史蒂夫的那儿加快速度让他出来。”快点，大家伙。”他气息不稳地枕在他的怀里低声，”我们得抢时间。”然后用极其色情的方式大声地呻吟起来。

这画面和声音显然对于得长时间耽于母舰上的A.I.M.员工们不啻为一种享受的折磨；所以当监控画面暗下去时，他们都有一种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似的负疚，于是谁也没有异议地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返回自己的岗位上去。门口的看守们尴尬地走得远了些，有一个凑近听了不少墙角，但拍了拍身上的连体衣，又懊恼地走开。怪物对他的手下从未考虑过人权——穿着这样的防护装备虽然有助于科学研究，却连打飞机都不可能。

”监控已经关闭。”托尼低声说，这下终于没有人看着他们了——虽然他已经习惯于机器人和AI环视下的生活，但和真正的人类尤其是有预谋的注视着自己还是有所区别。他感觉到刚才被浇灭下去的欲望又要抬头，正打算好好享受这个，史蒂夫却触电般地猛地从他身上跳开了。他那硕大的东西从他手心和腿间猛地抽出来，带出的声音和触感都让两人不由得重重吸气，托尼失去支撑、几乎靠着墙才勉强站稳，而史蒂夫踉跄了一步，向后撞到了某个台面，又发出了好大的响声。

”抱歉，我——我不是……”

男人低着他的脑袋，胸膛起伏得厉害，像是要把燃烧的火苗扼灭在里头；他就要到了，下身昂扬地立着，好像在理智和本能之间挣扎一线。托尼半敞着衣襟，他的脑袋撞到了墙面，这时候不满地咕哝着，眼睛里的水汽借着晦暗的一点光线，在里头映出一块明亮的斑，让他的视线显得朦胧而暧昧；汗水濡湿了前额的碎发，有些耷拉下来垂在额前。他喘息着，好像反应过来那样从脚踝处逐渐提起裤子；然后有些好笑地注视着史蒂夫，用舌尖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史蒂夫下意识地握上了渴求抚慰的部位，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之间朝他步步走来。他在意到他的机器人重新把衣服下摆捋平扎好的举动——但这却更让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澎湃而来的感官负荷之中难以找到理智的焦点。

”你的小队回发了坐标，他们果然没有老实跟着救援船一起走，而是埋伏在碎石带里。奥罗拉的部队如果愿意出动最新最快的机动舰艇，根据时间计算应该也已经迂回到了他们的所在地。按照现在的二者坐标测算，只要我们能离开这艘A.I.M.的母舰，他们就能立刻完成包围。”

托尼凑近史蒂夫，他们的身子贴得极近，近到足够拉起他褶皱的衣襟整理他的领子和揉乱的头发，拇指擦去他额头细密的汗水。”我们必须得走了。你还好吗，大兵？”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刚才还掌控全局不可一世的赌徒和演员，好像刚才加载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种名为伪装的程序。但现在呢？现在的他是真实的吗？或者是经谁的手精心调偕出来的完美的人格芯片？

”……好极了。”史蒂夫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能够辨认的音节，他的细密睫毛此时紧紧地压在眼睑上面。他不能看托尼，那会让他有种负罪感，基于现在并不需要任何伪装或掩饰，但他还是对他的机器人抱有着难以消弭的欲望冲动。他必须说些什么让一切维持正常，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下一刻就会把他按在地上操进去。他们不该在这样的地方做这些，他甚至不知道托尼能不能承受这个。”我们……怎么出去？”

”如果贾维斯可以继续帮忙，这一路的监控和阻隔都可以在不被发现的基础上超驰关闭，大约留有120秒。他们目前还没有对他进行广域的端口衔接限制，这有点稀奇，当然也可能是他们疏忽了，那就是我们的好运气。门口有两个看守，我关闭了监控，我们完全可以不出声地解决——”他的机器人顿了顿，低头看着史蒂夫手心里精神的小兄弟，”不过我们得先解决这个。”

他温暖的手掌再度握上去的同时，史蒂夫就颤抖地不可抑制地射了——老天作证他渴望这个，他没有他装出来的模样那样经验丰富，而托尼又该死的完美。漂亮男人装做浪叫的声音都能勾得他小腹一阵阵痉挛，大量的精水飞溅在他的手上、有一些在他的衣服上，还有一些甚至在托尼那精致漂亮的小胡子上头，留下星点的白浊痕迹。

”操，上帝啊。”托尼也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他喃喃地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懵懂地眨着，朝史蒂夫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触，又过载似的急忙转向旁边。”呃，咳。我想这儿不会有餐巾纸什么的——”然后他微微皱眉，将沾满了浊液的手指凑到嘴边。

史蒂夫还想说什么，但他被结结实实地塞住了,眼前的画面过分旖旎，让他所有正常的话语都被噎在嗓底烂成一滩肮脏的黑泥。托尼伸出舌头舔着他手上沾着的史蒂夫的东西；然后又嫌麻烦似的，将湿漉漉的手心手背都往金发男人的衣服上揩了揩。”我们怎么设定的来着？也许你看上去像是带着点这样的痕迹的人比较好？他会让你显得——不那么处？”他缓慢地、体贴地替男人把下身的衣物掖好，再仰着头瞧着他漂亮的泛红脸蛋眨眨眼。上帝啊他的胡子上都还带着他的东西。史蒂夫心中的阴暗面在叫嚣着让他就这么挂着它出去，好让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他的所有物；但更大的某种主权令他伸手出去，拇指蹭过他胡子的形状、抹掉了那些浊白；最后贴上他柔软的嘴唇。托尼望着他，他的眼神里捉摸不透，带着点无机质的星彩。他们僵持了一会，最后那双棕色的大眼睛让步似的轻轻闭起，伸出舌尖朝他的指腹灵巧地一舔，将那些残液都卷进嘴里。

”满意了？真得走了，大兵。得趁着他们还没有在意到拷贝贾维斯的代价是双向超驰；120秒，我们得赶到四号泊口去。你搞定左边那个？”

史蒂夫点了点头。托尼又夸张地哼哼了几声（虽然理智上知道他是装的，不知怎么地却让议员先生在兴奋和消沉之间起伏不定），他几乎贴在他的身后；不能克制把自己的手放在他腰上的冲动。托尼在他手上按了一下——像是安慰，然后按到自己的耳骨后方。”贾维斯。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殷红，舌尖下意识咂了一下；史蒂夫猜想那也许是因为味道不好，毕竟连空气里都是涩腥的气味。他握着他的腰，轻唤了一句托尼，然后扣着他拧回的后脑，给他一个替代先前的深吻。

他嘴里真苦。在拧开门把并轻易击晕左边的看守时，史蒂夫这样想道。

默多克注视了一会儿机库里所有人围着十分配合的铁人忙碌的情景，又看了一会儿那无懈可击的正子路径数据，眉头的疑云却愈来愈深。”做做样子，不用对那个盔甲机器人太过费心。”他转头离开，返回舰桥，”罗杰斯的那个宝贝机器人在哪？”

”还在刚才的房间里，他们正在——呃，那个——”他的手下支支吾吾地难以启齿。这让默多克陡然顿住了脚步。

”笨蛋，一群蠢货，你们都被骗了！他宝贝那个机器人的样子难道没人看得见？这个盔甲只不过是个智能AI，一个让我们分心的幌子；如果我们下大功夫去研究解码和校对，那就正中圈套！”他那张硕大的脸孔陡然凑近，细小的手指使劲点着他属下的脑门：”他的那个阿尔玛机器人，才是真的七级智能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