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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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挣扎了半天,但也知机会难得,最终还是利益一方占了上风。

“什么时候?”

“这周末晚上六点。海鲜大酒店。”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冲我点了下头,率先走了出去,这时正好有同事从卫生间里出来,怪异而暧昧的眼神逡巡了一圈,没说什么,但估计明天又会有一堆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果然第二天刚来,就听到四处都是些我和老总在卫生间窃窃私语,脉脉含情相对的事,我真的很佩服这帮人,我觉得她们很有当狗仔队的潜质。

就这样平静而又不平静地到了周六,我穿了一件很正统的衣服过去,上下把自己包的严实,不过却也不失艳丽。

到了那,大家仍是先喝喝酒,活跃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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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酒醉酣然间,黄总才开始提材料的事,说是德国货,难得的好质地,不过要先拿八十万元钱作为底金。

我看了看张董,见他皱着眉,“老黄,有我在这做担保你还不信,这么做也太见外了吧,之前你可没说这事。”

“哎,张董,你我还信不过么,咱俩什么关系啊,只是这生意场上也有生意场上的规矩不是,这你该清楚,再说这批货s是真好,我到时再给小苏牵线多提供点客源,还怕这钱赚不回来嘛。”

说完他看着我,“怎么样,小苏同志,有没有这个决心狠狠赚它一笔。”

内心蒸腾不已,最后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倒满了酒递给他。

“黄总,底金的事我可以给,不过最多五十万,再多我没有。”

黄总见我态度坚决,又看了看张董,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看你是老张的朋友,五十万就五十万吧。”

“这杯我敬您,以后还有劳您关照了。”

“好说好说。”

一顿酒饭喝的和乐融融的。

第二天我就把钱给了他,他点了点,“那批货我下周就给你送去。”

“那就麻烦黄总了。”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上海的空气也不错,也不是那般的焦躁干枯。天也格外的高阔,就连走在路上的感觉都好像飘起来一样,眼前到处是阳光一片,似乎过不多久我就可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至少是通往成功的那条路清晰了很多,回去时我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退休职工,没多大的权利,但福利不错也不用**什么心,而经过以前那段子事我妈的那颗野心也被磨平了,两个人虽然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伽尴尬期,现在也算是趋于平静,平日里我都不太习惯往家里说些不好的事,有什么都自己扛了,不过发生些好的事情时总是想第一个告诉他们,毕竟都年纪大了,只要我好他们就好,我开心的事,他们听了就比我更开心,老了老了,日子越发平静了,也没什么盼头,所有的盼头就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妈,我今天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过不久就能赚不少钱。”

“那生意牢靠吗?啥生意啊?你可别被人骗了。”

“不能,是我老总的朋友介绍的,相信你姑娘,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俩身体最近还好吧?”

“没什么,都挺好的,你爸自从那次发病到现在说话还不大利索,总是剪一些报纸上贴的那些小广告,买一大堆的药,那药你也不是不知道,副作用大的很。”

“那你怎么不和他说说啊。”

“说了,没用,你越是说他越是以为你怕给他花钱,没用,他那人你还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哪天我找机会和他说说吧。”

“你最近怎么样,在上海一个人还行?都说那地方排外,没受什么委屈吧?”

“没呢,我在这可好了,这地方比t市还繁华,人也都热情,这里晚上的夜景特别棒,到外滩走一朝就感觉一天的烦恼都没了。”

“那就好,行了我得去做饭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啥事的往家里打电话,我看到号就给你拨回去,长途挺贵的。”

“妈,不用啊,你女儿别的不行就是能赚钱,这点钱没事。好了,你做饭吧,我也去忙了,拜。”

挂了电话后我去银行给我妈银行卡里打了五万元钱,本想多打些,怕她问,反正老两口也不缺啥就先打这些吧,等这笔生意挣了后再多给他们些,也有了理由。

可惜我把一切想的太好了,黄总的家具公司早就不若表面看的那样风光,再加上他去澳门豪赌那一把据说损失了几千万,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卷走一大笔钱逃到国外的。

我的那五十万不幸地也成了其中的一笔。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看报表,正在欢喜着构思着我接下来该怎样干,预算着那些利益。

所以听到后我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只听到桌子上的表在我耳边哒哒哒地响过。

然后不管不顾地直奔张董的办公室而去。

也没敲门,砰地一下子推了开来。

里面企划部的经理正在报告事情。

张董见我进去了,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那我先出去,张董。”那人临走时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这是怎么回事?”

“啊,黄总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口气很不好,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但那是五十万啊,我一辈子简朴惯了,虽然这钱来的容易,但我重来没舍得多花过一分,我始终想着要靠这些钱打拼出点什么,然后去挣属于我自己的钱,而非秦子阳当初砸给我的。

我会成功的,我一直这样坚信着,即使我到了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看着人家的脸色,听着那些如同天文一样的话,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自己缩在那不大的小屋中紧紧地搂着被子,被一条陌生而又孤单的绳子死死绑住抓着却依然觉得前面会是光亮的,但此刻,此刻,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愚蠢。

男人面色为难地看着我。

他说:“小苏,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个屁,五十万就这样没了你让我冷静什么冷静。”

“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黄是我半辈子的朋友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来。”

“别跟我说这些事儿,没用,张董,我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才这么放心交出那五十万押金的,如今他卷着款跑了,你让我怎么办?”胸口那把火越烧越旺,燃的我说话都在颤抖,嗓子被焦灼着无法突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于是每个音都在颤抖着。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他站起来走向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压了压。

我抬头看他,看到他的眼睛异常的幽深,胸口的愤懑顿时舒缓很多。

“张董,我一直信你,也把你当成知己,朋友。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哐当,门被我直接拉开,用用力地甩上。

走出来后,我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身子虚脱般地靠在墙上,久久无法动弹分毫,脑海中飘过许许多多的事情,紫醉金迷的上海,繁华的马路,走在街上时那孤独的寂寞感,没有朋友的咖啡厅,一个人坐在屋里抱着被子时的焦躁,酒桌上给人敬酒时的谦卑,如今,什么都没了,一股深深的无力向我袭来。

过了三天,张董给我打电话让我上去。

那时已经下班,公司里大半的人都已经走了,到了顶楼时更是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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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忽明忽暗的,然后是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与地面相触,不禁让人联想到恐怖片中的一些场景,但定定心,再仔细看看,其实那灯一点也没闪,通亮着,只是自己心里面有鬼,便觉得平常的东西看起来都可怖的很。

而那只鬼就是我对张董的忌讳,毕竟不久前在那辆大奔上,他才刚对我动手动脚,即使后来克制住了,却依旧心有余悸。

我鼓着气想着那五十万,心里就觉得充满了力量。

当当地敲了两下门,没等我用手去推,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坐吧。”他手比了比沙发的方向。

“不用了,我只想尽快解决那些钱的事儿。”

他走向桌旁,拿起上面的一根烟,是中华,软包的,然后抽出一根火柴,笼着火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又吐出一大圈的烟雾。

好半天就只是看着我,却不说话,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很诡异,那种莫名的恐惧和担心又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

“张董,那笔钱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很急。麻烦您能不能给个准信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现在?”我语气急急地问道。

“我知道。”

最后狠狠吸了一口,把烟蒂按灭在大大的景泰蓝镂空的烟灰缸中。

抬起头,眼睛忽然锐利的盯着我,像是两把剑,上面的锋芒晃得人眼睛睁不开,只觉得有钝钝地焦灼感四处散开。

“那笔钱要不回来了。”他干脆地说。

嗡地一下,大脑轰炸开来,这句话就像是对一个等待判决的人宣布死刑一样,所有的期许,等待,焦灼,最终都化成一个泡影,前方的天空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灰蒙蒙地什么也看不见,不,不只是天空,我的周遭,就连那些没有具体形态的空气也变成了灰色。

我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儿,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可惜木偶还有牵线的人,我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一无所有的躯壳在死死地硬撑着。

他也不说话,一双眼,沉如大海,静静地望着我。

他走过来,双手缓缓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头抵在我的额头。

“苏念锦,我真喜欢你,很久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了,上次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醉了,我……我只是借着酒疯说些那些心理的话,那话我压了很久,压得我这样的人都常常彻夜难眠,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我总觉得这秽浊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人好似也跟着年轻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岁时的心境,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沉在海底被困顿住很久的人突然看见一艘潜水艇,那潜水艇坚挺,充满了干劲,最主要的是,它能把我带出那边海底,见到海面上的阳光。”

“呵呵,别怪我,年岁大了,满脑子装的都是些生意经,竟然搬出这样一个破比喻来,不是潜水艇,是……哎,口拙的很,总之我希望你能够清楚。”

他抬起头,眼睛直逼着我:“苏念锦,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那五十万我也会给你。甚至更多……”

我的耳边仍是嗡嗡声,脑海中所能呈现低信号仍旧只是那五十万没了,要不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开始运作,然后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咬了一口一样,忙推开了张董的手,惊恐地往后退了数步。

“我不会答应的。我,苏念锦,不会去做任何人见不得光的女人,五十万不行,就是五百万也不行。”

说到五百万时心里突然难过起来,那种难过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淹没,巨大的洪水没过了我的脖子,勒住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喘息。

我的双手颤抖,颤抖到没有办法去控制,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让我对这句话产生了深深地战栗与抵触。

“你别激动,小苏,我不会委屈你的,我会给你名分。”

“名分?”

我嗤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董似乎已经有老婆了,女儿是美国加州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儿子在清华美院学艺术。”

他顿时没了话语,眉头紧锁。

手撑着桌子,叹了口气,“给我时间,我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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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怎样处理?给你现任的老婆一纸离婚协议?那是你两个孩子的妈。不是都说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培养两个就更难,而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也不见得容易,偏偏张董你也算是成功的男人,那她也就注定了更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怎样处理?”气突然就不打一处来,所有的怨诧像是连环炮一样射了出来,射到最后他没了话,默默地又点了一根烟,我也觉得没劲,特别的没劲,才住了口。

“真的,张董,如果说我进这个门前还有一丝对你的希冀和尊重,那么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你让我鄙视。”

说完直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后又顿住,回过头,看着他,“那五十万我会报警,如果实在追不回来,我认了。”

砰地一声,发出了巨响。

接着我直接打车去了警察局,说了情况又备了案。

但我知道,这种情况多数是追不回来了。

接着几天我照常上班,不过心里这次是真留了要走的念头,等这个月的工资领了我就走。

月末时我一早就去财务部领了工资条又去银行领了钱,下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主管部门递交了辞职,张云天立刻叫人给我召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有点狰狞,一双拿着辞职的手有点抖。

“我不干了。”

“为什么?待遇不好?”他问,又急急地说,“不好我可以给你加工资,明天就加。”

“你心里明知道为了什么不是吗?”我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冷静地问。

他沉默不语,刚刚的慌乱和焦急瞬间都尘封下去,又是那个沉浸商海十几年沉稳严肃的老总。

“苏念锦,如果你真不愿意答应,我也不会勉强你。”他说,然后指着对面的沙发,“陪我聊会吧。”

话题转的有些快,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却是本能地摇头拒绝。

“不了,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座城市不适合我。气候也不适合我。”

他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依旧是那般沧桑,这一刻竟让人看得有些心疼,因为我发现里面有着微微的祈求,重来不求人的人一旦露出一点祈求的姿态时都是让人异常感到心疼与怜惜的,更何况这个人我毕竟曾深深的尊敬过。

我走向沙发,与他相对而坐。

他双手交握在老板桌前。眼神盯着某一个点,像是在用力地回忆什么。

“我父母都是警察局的正处级干部,家里发起来是倒煤,一车就是几十万。渐渐发了,那个时候父母越来越忙,整天回家就我自己,渐渐得我也认识了一些朋友,都是在外面混的,黑道谈不上,多半是些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小屁孩,我当时也是里面一个,只不过我家有钱,于是围过来的人也多,后来拿了家里的一笔钱做了一笔不正当的买卖,赚了,然后就一头栽进去,栽到后来我妈拿了一大笔钱,拖了各种关系把局子里面给我弄出来,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挨了我爸一顿打,不过最让我寒心的是他说我妈就不该救我,干脆就让我在里面呆着才好。他没这样的儿子,我那时也年轻气盛,听了这话甩头就走,一分钱也没拿,而那些以前跟我混的不错的所谓的兄弟见我没钱了也都渐渐疏远了,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以前大火一起吃饭,玩什么的我都是结账的人,人家也就爱在你身边转,蹭饭便宜的事儿谁都愿意干,等你没钱了,甚至连自己的那份都成了负担,你再跟人家去吃去玩,谁愿意给你付?付一两次还行,多了没人愿意。”他顿了一下,抬起头,他说:“苏念锦,你想没想过那个时候我烟瘾上来了就去捡人家抽过扔在地上的烟头。”

“呵呵,你可真倔强,要是我宁愿回家跟父母认错,自己的父母哪有见得孩子吃苦的。”我说的是心里话,有些时候我觉得那一口气争得没意义。

“不,你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会比我更绝,你这样说是你没听过那些话,没被他那样打,没看到他那副嘴脸,况且他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说到这时他的眼光黯淡了下。

“不过你说的对,我当时就要挺不住了,就要回家认错,哪怕是跪搓板时一个女的给了饭,给了我地儿,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妓女。”

说到妓女二字时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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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好,是真好,把赚下来的钱都补贴给我,我刚开始很感动,可是时间久了也觉得正常,尤其是在她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时觉得她就是一个表子。”

“但这个表子养着你呢。”我恨恨地说,最看不惯这帮男人惺惺作态。

“是,但男人总是自私的,一方面知道她对自己好感激着,一方面又觉得她配不上自己,想要践踏着。”

“男人就是下贱。”

“呵呵,也许真是。再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回来,身上全是酒味,我都没让她进屋,她就在外面呆了一夜。第二天却还是对我笑,给我做吃的,我想她是真爱我,她说过她离不开我。知道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但她就是喜欢我。觉得我有魅力。过了没多久,她说她想要一个孩子,这想法给我吓了一跳,我忙说不可能,就算有了也不会跟她。”

他说到这时我忙让他住了口,我说:“给我点水。”

他递给我一个一次性的纸杯,我拿着走到饮水机旁接着水,水流从上面缓缓滴入。我的心似乎也随着它啪嗒啪嗒地响。

慢慢地捧在手中喝干了,才抬起头,强自镇定地说:“然后呢?然后有了孩子没?”

“有了,她自己偷偷把避孕套上面扎了很多小孔儿,我给她买的避孕药被她倒掉换成了维他命。等我发现时她已经怀孕了。”

“孩子……孩子要没……?”这句话我不知是怎样开的口,颤抖地,心口怦怦直跳,我不知我是希望他说出是要了还是没要。我只知道我心中的某个地方在疼,狠狠地疼着,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要了,她自己躲起来了,再回来时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我也只能和她在一起,再加上她以死相逼,我当时就懵了,急急拿着户口就和她领了证,后来我爸妈知道时差点没和我断绝关系。”

“你也算是有良心的了。”我叹了口气。手不知不觉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也曾经孕育了一个生命,却被我活活地给舍弃掉,而又由她的父亲硬生生地给踢死。

呵呵……我突然笑了,笑着眼前花了一片。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仰高头,静默了一会,睁开眼。

“你的故事讲完了?如果讲完了我要走了。”

“没有。后面才是关键。”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要说,却被我用手捂住。

“不论有多关键,那都是你的关键,而不是我的,就到这里就好,你要说什么我能猜到。不过这些与我无关,你该好好对她,即使她身份卑贱,毕竟爱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人的女人不多,能为你舍弃生命的人也不多,是你孩子的妈的也就她一个人。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但其实并不潇洒,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依然是,还损失了五十万元,当天我坐了飞机去北京。

下了飞机时去银行打算取些钱出来去旅馆,顺便查了一下秦子阳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发现里面竟然多了五十万元钱。

我立刻打开关机的手机,上面传来一条简讯,是张云天的。

“如果有困难,可以回来找我,那五十万元我有责任,已经打到你账户了,收好,还有……珍重。”

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不少……

当然前提是这个好人一定不缺钱,但也有太多有钱的人一样不好。

端看你造化。

这次我来北京是为了见一个朋友,是我在t市上学时的教授,后来调到北京高校当教授。

他走时嘱咐过我,如果有一天想重回学校可以找他,给他当个副手,他还是很欣赏我的。

现在想想回归校园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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