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金主一时兴起、随时会腻,又怕假若温敬晖真如他妄想已久那般喜欢他,自己会不会配不上他的喜欢。
最怕是这么美好的一切如烟如火,转瞬即逝。
他也不是完全没抱期望,许生日愿望的时候、许新年愿望的时候,他都会在心底偷偷想,假如有天能真真正正和温敬晖谈场恋爱,那该有多好。
但那些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等到真有往这方向发展的迹象时,罗研却又踟蹰了、不敢置信了。
可温敬晖那些过于暧昧的话和举动,这一阵子的温情和纵容,无一不让他忍不住往那方面想。覆在背上的温度温热暖和,罗研双眸略垂,低望着脚尖,片刻过后张了张口,声音极轻又带着一点点颤抖,他问:「我够格吗?」
罗研没想要得到什么回答,问完过不了几秒他就想转过去笑着解释自己只是随口说说,揽着他脖颈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一点,让他无法动弹。
而后温敬晖仅仅回了一个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够。」
炙热的吻细碎地落在眼皮、鼻尖、嘴唇,之后顺着脖颈线条往下滑至锁骨,含住一小块皮肉吮/吸、轻咬,罗研的脖子后仰,后腰卡着流理台缘,任温敬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温敬晖在性/事上相对古板,他们很少在床和浴室以外的地方做/爱,连车震的次数三年下来都只有少少两次,更不用说在厨房。
罗研本来是真要给温敬晖做宵夜的,材料都才刚拿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弄,自己就先变成对方的宵夜了。
温敬晖在罗研身上几处能被衣服好好遮挡住的地方留了几个红印子,在亲吻间把他的裤子褪下之后又伸了两根手指到他嘴巴前,示意他舔湿。罗研乖顺地张开嘴,先用舌头顺着上下舔过一圈,又整个含了进去,温敬晖的手指压着他的舌面来回抽/插,没多久就抽出被唾液濡湿的两根指头,伸向后头几天没被碰的地方,试探性地按了按,又戳了一小段指节进去。
口水毕竟起不了什么润滑作用,试了一会儿发现里面还是干涩难行,温敬晖便不再勉强,揉了把罗研的屁股后和他说他先上楼拿润滑,罗研却单手拉住温敬晖要撤离的那手,红着耳根有些不好意思地和他说:「最下面抽屉有没开封过的润滑液。」
温敬晖挑起眉,弯下/身拉开罗研小腿旁的抽屉,翻找了下果然看见一管新的润滑,看了看还在保存期限内,他便把抽屉推上,跟着边拆包装边直起身来,「为什么这里会有?」
罗研低垂着头抿了下唇,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之前他怕金主随时可能会想做,先备着以防万一,然而备了这么久,效期都快过了,温敬晖直到现在才心血来潮。
见罗研不说话,温敬晖也不逼他,挤了一坨润滑液到手上看了看,确定没有变质后才又探到罗研身后,手指挤了进去,细细替他做扩张。
上一次只做到一半就喊了停,之后也没再继续,就这么过了几天,罗研里面紧得很,温敬晖耐着性子弄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容纳三根手指并行,搅出一片情/色至极的水声。
罗研的手也没闲下来,解了温敬晖的裤子利落地把半勃的那东西掏了出来,握在掌心里又搓又揉,指尖时不时刮过圆润敏感的前端,很快就把那蛰伏的巨物给弄得完全苏醒,胀红的龟/头蹭过罗研下腹,留下一条黏腻水痕。
「哈嗯……可以了……」罗研仰起头,嘴唇擦过温敬晖的耳鬓,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吐息。
温敬晖闻言,埋在罗研体内的手指又重重辗过他体内的敏感点十来下,才慢慢地把被完全濡湿的手指给抽了出来。他扶着罗研的肩膀把人转了个向背对自己,硬胀的阴/茎抵着湿红的穴/口,缓慢而有力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自从在B国有了那次不戴套的经验,再后来两人做的时候就几乎不怎么戴套了,罗研自己是无所谓,他的对象从前至今本来就一直都只有温敬晖一个,而温敬晖本身除了定期体检外,平日里也没有过于混乱的私生活,倒不至于有染什么病的问题。
还能够毫无阻碍地紧紧交/合在一起,再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了。
罗研双手撑着流理台面,手指攥得很紧,塌着腰翘着臀承受后头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他的上衣被凌乱地卷至后背,温敬晖的手掌握着他的胯骨,一面顶弄一面在他敏感的背脊留下点点细吻。
「温总、轻点……嗯、求您了……」罗研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出来了,难耐地开口求饶。
温敬晖却一点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甚至还将手绕到罗研胸前,拧着他的乳尖时掐时转。他顺着罗研的后颈往上舔吻,一路吻到他的耳朵,含着耳垂那块软肉含糊道:「换个称呼。」
罗研脑子早糊成一团,温敬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他换个称呼他就换,从温总叫到温先生,又从温先生叫到温老板,却好像怎么样都没法让温敬晖满意。
罗研眼泛水光,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称谓可以用,再亲密一点的他就不敢喊了,怕逾矩,温敬晖却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贴着他的嘴唇粗喘着说:「叫我名字。」
罗研双眸霎时瞠大,不敢贸然开口,于是温敬晖又说:「不怕,你够格。」
罗研觉得自己胸口满胀得几乎要被撑裂了,如果他能剖开胸膛挖出心脏,上头一定刻满了温敬晖的名字,一点缝隙也不剩。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庞,罗研闭了闭眼,感受着身上逐渐升高的热度、和体内积累起来的快感,终于还是顺从地张了嘴,饱含爱意与深情地唤出只敢在梦里叫出口的称呼。
「……敬晖……」
这场欲/火燃得格外旺盛,罗研被按在流理台上硬生生被操射了一回,温敬晖却还不放过他,半拖半抱地把人带回楼上房里又做了一次,等到事后清理完倒回床上,罗研已经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眼睛连睁也睁不开。
罗研的意识很模糊,只隐约感觉到有人替他吹了头发、拢好被子,随即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间满是令他安心的味道,他松了松眉头,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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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序从初春步至暮春,罗研为期几个月的比赛也即将迈入尾声。他很顺利地一路晋级到积分赛,积分赛四期偶有些小失误、也有一两次极为亮眼的表现,最后让他以第二高的积分踏进了总决赛的赛场。
比赛的这段时间罗研在网上也累积了不小的声量,粉丝人数从原本五位数到现在几乎是直接再后头多加了个零,甚至粉丝团里已经有人开始在相约组团总决赛时要来现场为罗研声援,为此罗研都是抱着感谢的心态,偶尔在社群网站浮个水,叮嘱他们参加活动之余记得注意安全。
罗研从年后就变得很忙,相比之下温敬晖就显得清闲许多,他偶尔会去看看罗研的练习状况,就算江陆臭着张脸要他滚他这尊大佛依然说不动就不动。
直到有天晚上江陆约他喝酒,他才从对方口中得知这场比赛的冠军其实有了内定,江陆特别忿忿不平,直骂梁学钧就是个老狐狸,收了点好处就连原则都不要了。
温敬晖只是平静地喝完一杯烈酒,淡然地问江陆被内定的那位后面是谁在捧。
内定冠军叫于思兰,除了长得好看点外没什么代表作,唱功普通、甚至这几个月来比赛的曲子都是花钱和人买的,网路上早有不少人在质疑她怎么能够留到现在没被淘汰。而在背后捧她的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就一中型企业的老板,江陆说名字的时候温敬晖还没什么印象,报出公司的时候才想起来曾在家庭聚会中听过,好巧不巧,那人和他姊夫家一样,做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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