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人异口同声，敬了一礼，手背上的青筋都格外明显，齐玥和吴攸都能听出嗓音沙哑，和那其中的深深的痛苦与无奈。
他们转过身来，看见齐玥和吴攸，连忙上前，带着殷切的目光，但齐松寒却又说了句，“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只能闭上嘴，安静地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吴攸才看清楚床上的人。齐松寒穿着白色的病服，并不是特别虚弱的样子，但看得出消瘦了不少，眼底是浓浓的青色，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还是漆黑如夜，深深地望向他。
吴攸也不甘示弱，绷着表情紧紧地盯着他，就是不愿低头。
齐玥则奇怪的看着这一场面，不知两人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齐松寒看向齐玥。
齐玥立马会意，麻溜地滚了，就差敬个礼了。
吴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满脸歉意地跑了出去还狗腿地关上了门，只感觉会心一击。
这个人良心不会痛吗？！
挣扎许久，吴攸还是妥协了。秉着大局为重，吴攸上前坐在齐松寒的床边。
就当是陌生人吧。
“知道我的目的吧，齐玥也说您愿意配合，那就在此先感谢您了。”
齐松寒看着吴攸无意识按动笔的手指，直直看向他，左手搭在右手上，“那，报酬呢？”
“报酬？”吴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齐松寒缓缓直起身来，手撑在床边，凑到吴攸的面前，轻声说道：“那我总得要点好处吧。”
距离太近了，不光是干热的气息，吴攸都能看清齐松寒长长的睫毛，到现在可不是发呆数睫毛的时候，吴攸连忙，往后撤了一下，“配合我也是为你好，我尽早一天研究出来，你就早一天痊愈。”
“我其实无所谓，生与死，又有什么介怀的呢？”齐松寒后退了回去。
吴攸搞不清他的思维。
没了他，他变得这么厌世的吗？
“你到底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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