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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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心知西凉公主误会了,她看向顾明月的眼神让他心惊胆跳,那目光有如刮骨钢刀,若有实质,定能将他身前的美人儿千刀万剐。

顾明月听明白公主好像误会了,不过她也没有理由解释给情敌听。让她误会下去也是好的,若是心上人受到不公待遇后仍包庇嫌疑帮凶,那帮凶又是心上人正宠着的身边人儿,想没有哪个女人是心里不恨的。

顾明月就是要让她恨、让她妒、她才兴许会在怨念中失了分寸,说出或做出点人在头脑发昏时才有的难听话、糊涂事儿。

魏敏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被男人拒绝了,她的心里难过,越发地看顾明月不顺眼。她不明白心上人为什么要包庇这个贱人,只看到了事情后半段的公主又怎能猜测到其实最初可能当众表演的会是国公夫人的亲侄女。女人家名声最重,慕瑾瑜不好解释,只因势必会牵扯上无辜的柳依依。他知道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表妹是个好的,行事间自然会顾忌。而顾明月是慕瑾瑜正儿八经的女人,今番有切实帮了自己,于是她被人怀疑慕瑾瑜心里便有些难受,如何能不为她说话。

顾明月闻言立即抓准时机飞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秋波,而慕瑾瑜回以眼神安抚,看得魏敏为之气结!

“慕公子,你听我说,这贱人分明……”她的声音带了不解和怨怼,用词也开始连带着不妥,眼神如片片飞刀射向明月,这句话同样未完全出口,又被心上人给截下了。

“公主殿下耿直助人,慕某身怀感激,但家事不足为外人道。公主在此逗留过长,还请回到宴上,慕某身有不便,先行一步。”慕瑾瑜有些听不得别人唤顾明月小贱人,自作聪明的人总是不讨喜的,说完看也没看魏敏一眼,竟是拉过顾明月就要回思芳院。

西凉公主哪里被人如此忽视过,心上人话里话外都提到了外人,她在他的眼里可见是比不上顾明月的,心里妒火霎时像是被淋了一桶油,火势滔天,难以压灭。

于是她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慕瑾瑜,你站住!你也心知我定是会进了你家的门,我们来日方长……”她声音带了哭意,却胸有成足地伸手直指顾明月,“你总有一天会见着我的好,她不过是个卑贱之人,你如此护她,实在可恨,你总有一天会因我弃她如敝履!”

魏敏真是被气昏了头,乱拼乱凑地心里想什么就言什么,说出的话骄傲无理,想着自己日日殷勤邀请,信中言辞处处讨好,他竟是没有一点心动么。

慕瑾瑜停下脚步回身皱眉,他对魏敏的心意是有些动容的,不过只是怜她痴心一片,并无男女情义。他确实知晓不久的将来,自己得把公主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取回来做正夫人,可现下她还没有过门,便隐隐视顾明月如眼中钉。慕瑾瑜突然对尚公主有些犹豫了,寻思着不若去娶一位性子绵软的大度女子过门,这样他心仪的妾室也可得到妥善安顿。

何况,他项来讨厌被人逼迫,公主的种种无形中给他施加了不少压力。只因公主身份高,并担负着两国的联姻重任,她喜欢她要嫁,自己稍微挣扎一下后就必须得娶,这感觉实是令人不虞。

“公主所言皆是未来之事,未来虚无定论…..此刻公主清清白白,言行当自重。”

此话对未出阁的女子就有些严重了,即便西凉民风开放彪悍,男女大多可自由婚配,被心上人明明白白地指责不自重,魏敏终是承受不住,强忍着泪转身飞速离开。

这公主,聪慧有余,世故不足,揣摩男人之心更是不行。但她有一项顾明月最需要的、也是最有优势的,那边是高贵的血统和身份。

顾明月在感慨庆幸公主权高气盛行事易冲动的同时,又为自己有些担忧,只得寄希全部望于最后一搏。她此时并不知道事情将会进行得意外顺利,甚至得了意外之喜,直接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作者说:

最近在设定接下来任务的男主,

大家看看文案,喜欢什么样的一定留言告诉我,一来可以给我提供点灵感,而来大家喜欢看着也爽求处男神马的,

我只想说处男会有的,

鲜肉会有的,

只要大家留言

少爷的通房丫鬟十二

慕瑾瑜和顾明月一路无言地走回了思芳院。

顾明月今日被入得狠了,双腿如软了筋骨,每行一步便轻飘飘好似要倒下,腿心的丨穴口丝丝抽痛。她跟在男人的身后,进了思芳院的大门,堪堪停在主屋的入口。

“你缘何会出现在那里。”慕瑾瑜背对着顾明月,面朝主屋的外堂,低垂双眸,没有回头地问道。他似是也有些疲乏了,声音极柔极轻。

适才顾明月的出现确实太巧了,偏偏在他将要忍不住之前,如救世主般翩然而至。她的到来使慕瑾瑜心下大松,如吃下了一味定心丸。男人心里是相信美人儿与此事毫无关联,但种种巧合使怀疑的种子悄然生根发芽。

与自己的女人在假山洞里燕好这件事情比之与表妹在假山洞里无媒苟合的后果要来得轻松得多。前者是酒后乱性,他行迹放浪惯了,也不过是为人提供另外一出酒后谈资。而在父亲的生日宴上强迫表妹无媒苟合,还被贵妇小姐及西凉公主看了去,可是无法善了。柳依依就算是望门寡也是个清白的姑娘家,他势必要为柳依依负起责任,但西凉国的公主心系与他,不肯他嫁,柳都指挥使的嫡女又怎能许给别人做妾,到时候不论如何抉择,皇上都饶不了他,饶不了国公府!

那毒妇此番真是糊涂透顶!西凉北梁两国多年交战不休,国力渐衰,皇上此番就盼着公主和亲能换来两国互通贸易,在未来几十年里和平共处。身为公主的心上人和圣上心里默认的准驸马,他在这当口闹出和贵女表妹的丑事儿,皇上定恨不能活剥了他,保不住便会在震怒之下改了国公爷世袭的爵位,让他们未来只能仰仗公主鼻息度日。

还好…..顾明月帮他解了困,等于变相保了国公府的爵位。

只是,她出现得实在太巧了,不光知晓自己身处假山洞里,随身还带着解药性的东西,他心仪的美人儿动机为何?由不得他不多想。

顾明月知道慕瑾瑜不好糊弄,早就在行动前就准备好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即便男人背对着他,她仍摆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最终似凄似哀地苦笑着:“奴婢知道公主今日会在府中,只不过想远远地看一下日后和少爷白头偕老的主母生得是何模样……”

慕瑾瑜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突然生出一种无法面对身后女子的情绪。他娶主母进门天经地义,却无端地觉得委屈了顾明月。

女子的声音继续着,”奴婢一进花园不久,就见着夫人领着人来赏园子,下意识就想要躲起来等公主近了偷看一眼便离去,可巧正躲在了假山后面。奴婢听着山洞里有些声响,便好奇一探,结果一进去便见着了倒地的柳小姐和面色不对的少爷……”

嗯,这倒是十分可靠的说辞……慕瑾瑜暗自思量,且继续听下去。

“奴婢长在什么地方,被怎么买来的少爷都清楚,本就是给人做妾做小的命,自然从小被人教导知道后宅里的阴私手段,平日里就备着些嗅瓶之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适才见着少爷和柳小姐显然像是被人下了药,因着事态不妙,怕少爷还是被人算计了去,便只有出来了。”

慕瑾瑜想到她扬州瘦马的出身,自是有嬷嬷教导这些内宅里的手段。再听闻于顾明月愁绪满怀的诉说知道公主会到庭院里赏春,因着身份低微一直无缘得见,便自作主张的想要躲在这边偷偷看一眼,顿生怜意。慕瑾瑜得知明月知晓了他的决意,看着她难过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不是顾明月不愿,他就可以不娶妻的。况且自己的嫡子又怎么能是顾明月这般身份的女人所出,不受重视的庶子却是无妨,他保证会像疼爱嫡子一般对待疼爱和顾明月所生的孩子们。

男人解了心结后,方又想到了美人儿的好。顾明月适才处事行为果断,慕瑾瑜回想一番后暗赞不已。

若兰若兰,若她不是若兰该多好……慕瑾瑜这样没头没脑地想着,不禁为自己的可笑想法嗤笑出声……若她不是若兰,她又怎么会是他的,他又如何能有幸得到她……不论我是否娶妻,也定要和你一起白头的……

慕瑾瑜这番复杂的心理活动,明月自是不得而知了。

国公爷的生日宴后,公主气愤回宫,扬言非要慕瑾瑜心甘情愿地娶她。国公爷听闻此事后暴怒,禁足慕瑾瑜,下令彻查后院。柳金正回府得知前因后果,写信怒斥亲妹。而京城大街小巷里则又多了一出无双公子的风月,此般种种皆为后话不提。

慕瑾瑜被罚禁足,倒也是自在,除了日日从宫中送来的公主亲笔信令人不堪其扰,无法呼朋唤友饮酒作乐的日子很是清闲。于是他把所有释放不出的精力全部发泄在了顾明月的身上,一门心思地进行播种大业。

那西凉公主也是傲气,不愿借着天家的手收拾了顾明月,她等着慕瑾瑜终有一天被她感动,等着心上人那时愿意亲自处理地位下贱的通房妾室,这样全面的胜利才算大快人心。

春去夏至,潇潇洒洒连绵不尽的梅雨季节刚过,红艳艳的杨梅垂枝惹得人口水四溢,可身前的美人儿没有一点嘴馋的意思。

男人日日努力仍子嗣不成,心里不可谓不懊恼。他是从没真正喝下国公夫人送来的汤汤水水,次次都是背地里催吐,莫不是日积月累,仍有星星点点的药效渗透到了身体里。

顾明月身着轻薄可透肤色的茶白织金圆领对襟绉纱衫子并丹色绣烟笼山茶暗花罗裙,懒懒地斜依在身侧男子的怀里,墨玉般亮泽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并未任何梳妆修饰,便已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天气一热,人就容易泛乏,而慕美男冰肌玉骨,肌体生凉,贴着甚是舒服,于是顾明月便时常厚着脸皮窝在他怀里,不愿挪动。

再过个几日慕瑾瑜的禁足也该解了,他生母的忌日将至,每年忌日前后男人都会在京外的寺庙里小住一段时间,为亡母沐浴焚香,诵经祈福。

这样想着,顾明月忽觉耳边一沉,原是慕瑾瑜往她发间动作轻柔地斜插了一支小巧秀气的凤头钗。

“诺,爷之前在路边看到随便买的,一直放着也没送人,你且戴着顽吧。”慕瑾瑜目视前方神色无波地言道,只留眼角余光瞥着美人儿的表情。

这男人好生别扭,明明是特意买来送与她戴,却偏偏说成是随手买来赠粉头不成而落下的。顾明月拿着做工精细美轮美奂的发钗,凤头掐金丝点宝石珠翠,明眼一看就知这定是慕瑾瑜找人专门打的,近几日才将将送来。既然男人都如此说了,顾明月也不揭穿他,满心欢喜地笑着收下了,把慕瑾瑜夸得顶顶好,小模样娇俏乖巧。

慕瑾瑜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翘,心道若小美人儿一直这般温柔识趣乖巧,自己是愿意去宠着护着她一辈子的。

他喜欢顾明月事事顺着他,以他为先,完全不成想过身边的佳人有一天可能离他而去,这辈子,顾明月离了他还能去哪里呢?

此时男人哪里会知道,他在不久的将来差一点就会失去她,上天入地,碧落黄泉,不复得见。

所以还是那句话,自以为是最是要不得。

果然没隔几天,国公爷就给慕瑾瑜解了禁。今年男人照旧是要去寺庙里住上一段时日的,与往年的不同之处便是他带上了顾明月。

顾明月千载难逢,百般期盼的机会终于到了。她要给慕瑾瑜狠狠一击,在这位倾世绝代的男子心中留下最浓重的一笔,让他真正地把自己放到心尖尖上,彻底动摇他尚公主的决意……京外的寺庙距离城里着实不近,甚至比皇家猎场还要远些,顾明月和慕瑾瑜需连乘四日马车才能抵达掩映在深山老林里的古寺。慕瑾瑜的亡母幼年时曾经在这古寺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师从净德大师。故而慕瑾瑜在每年亡母忌日的时候,便会来当年母亲所住的古寺厢房里思念缅怀一番。

今年顾明月陪着慕瑾瑜在寺庙里规规矩矩,诚诚恳恳地听禅念经。寺内清戒甚严,慕瑾瑜也不愿在净德大师的地盘上放肆,也不愿污了母亲的屋子,是而房事都暂时断了,每每想时只是竭力地忍者,但他年轻精力旺,难免还是梦遗了几次。

两人在寺里过了亡母的忌日,便开始打道回府。路程行到一半的时候,竟遇上了麻烦。

一群匪寇堵了山道,他们蒙着面,个个人高马大,行止间训练有素,显然不似寻常匪寇那般简单。

慕瑾瑜心知今日怕是有一劫,身边所带护卫不多兼又有女眷,情况十分危险。这白灵山周围的百姓一直安居乐业,从来都是没有占山为王的匪寇。这群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截了马车却又不开口提钱,只叫车里人出来。

那他们想要的东西必定不是金银珠宝,首当其冲的便是车上人的性命了。

金银珠宝的主人一死,那还不全是他们的。

“若兰,别怕。”慕瑾瑜一手环着脸埋在他胸口瑟瑟发抖的美人儿腰肢,一手抽出佩剑,声音低沉地安慰道。他们不能待在马车里,否则侍卫若是不敌定会被人瓮中捉鳖。这群人看到有国公府标识的把车也敢截下,显然是拿人钱财为人分忧的专业杀手。如今之计只有出了马车,放手一搏才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美人仍旧倏倏颤抖,慕瑾瑜吻着她的鬓角,坚定地重复着:“别怕,若兰,此番我们定能安然回府。”

他看不清明月的脸,自然不会知道美人儿哪里是怕得颤动,她这是激动不已,心情澎湃控制不住得发抖。

作者说:

昨日留言大好,大家都棒棒哒~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每天早上起床第一时间就会用手机看留言、珍珠、收藏数)很多大家想要的梗已经在大纲里了,大家喜欢什么也大概了解了。

唔,剩下的就靠某苏的想象力了。

本故事周末就会完结,撒花!(后面都是剧情向,只有零星肉腥少爷的通房丫鬟之十三

慕瑾瑜回神时,顾明月已经被一剑砍中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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