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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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某个良家少女时是随时的心随意动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啊……总之那日他和宿哥哥在青阳的面前是随机应变合演了场精采绝伦的好戏,尤其是送玉那段,禹苍两人配合默契的一唱一和:妩媚轻殇的桃花眼瞟来瞟去的丢来丢去看着很欠扁,貌似垂涎美色握住我的小手暗送秋波,实则那时禹苍是趁机把一种名为“前生今世”的蛊虫放进了我的体内。听说这“前生今世”蛊可吞噬掉世间一切乱人神智的蛊毒,亦可解迷人魂魄的各种摄魂术……不得不说禹苍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厉害的,当夜我的记忆就如同走马观灯般一一回现。“小妖”还是“瑞凰”?不真实的记忆和真实的虚幻让我如坠云里,载沉载浮。“前生今世”原是如此。

被禹苍禁锢着与他大江南北游玩的时候我就曾震慑于禹家庞大的势力脉络,如今宿哥哥和尚也被他小小的震撼了下。守备森严的皇宫禁地在帝君即将大婚的时候防卫更是如铁桶般的密实,但即便是这样,禹苍居然还能将自己的内应和夏侯尚安排进来。那天当我看见女侍为我展现出她手臂上由宿哥哥画上去的飞凤时,我知道我必须回家去了。

对于卧龙和青阳来说,“命运”和“错误”这种推搪的理由根本就是狗屁。我看见的就要,我要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别人看都不可以看的。他们是两头野蛮且傲慢的头狼,觊觎他们猎物者绝不原谅。所以我无法对不讲理的他们说出回家或者离开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悄悄的逃跑。

“不要背叛我们。”我承诺过你们。但是……对不起,我必须要失信了。我们彼此之间的错与对,我不想去深究。卧龙、青阳,就当我是个不择不扣的背叛者!你们恨也好,怨也好,混乱纠缠的丝线到这里就剪断了吧,什么缘什么分都统统随风消逝了吧。我是瑞凰,九真国公主殿下,十七岁嫁于威武候夏侯尚为妻,将与之共度余生……这个就是我的未来我的宿命!而那个名叫“小妖”的女子,从水里而来的女子,与你们笑语相谑嬉骂嗔闹的女子却是朵空灵的雪花,当温暖的阳光升起时渐渐消融幻化成风,逐梦而散了……

故事讲到这里打住刚刚好。

我没有继续追问夏侯尚此时还留在真乾国混淆视线的宿哥哥是用什么计谋令卧龙和青阳没有追来,或者说让他们没有怀疑那个穿着金色喜服与他们大婚的女子不是我……我不想问也不敢问,因为我太了解卧龙青阳也太了解宿哥哥了。他们同样的冷酷无情自私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有人对“拥有”偏执到连死都不会放手的任性,那就掐灭这欲望之源的生命之火,干干净净的死吧。死,是终结,亦是开始……

……

……卧龙,青阳……永别了。

冬歌之鸡飞狗跳

今年的秋季似乎比往年的要短了许多。

转眼间便到了寒冬腊月。

帝都的冬季不似南方的四季如春,亦不似北方的冰天雪地,温和且中庸。入冬后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雪,昨夜的应是第九场。

人言雪落无声,可是昨夜我却倚在灯旁认认真真的听了一夜的落雪。

细微的,小心翼翼的沙沙落地声恰似雪精们窃窃的私语,隐秘的低吟着人间不可解读的妖丽语言。

卯时,天微明。

一夜未合眼的我起身披上紫金貂绒斗篷,随手将摊在檀桌上的素白绢纱搭在臂弯,准备趁着残雪未住,到林苑的花榭上去折几只早开的梅花回来装点房间。

绕过暖阁时,见睡在火炕上的小十二况后天酣睡正甜。应是梦见了极美妙的好事,露在锦被外的小脸笑颜如花,傻傻的扯露出齿龈来。

可爱的小家伙。轻笑着叹了口气,转身蹑着脚的走出暖阁。

现在可不能小看我这个弟弟小十二了,这小子俨然已经修炼成为半个暗探了,不一定在某个时候就会隐藏在我的周围,密切的观察起我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就拿出他皇族的特权阻止一切他看不顺眼的人靠近我。对我因私密空间被打扰而产生的不满情绪他不但视而不见,且还沾沾自喜的自诩为护花使者!

这种颠倒黑白的手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教的!!他一定是受我那长不大的五哥况后昊的指使,并在父皇的怂恿下跑过来做眼线的!!

话说自我回到九真国的那日算起,我的生活就没平静过。

甫一回到宫里就被“愤怒中”的父亲大人禁足在绾鸾宫里闭门思过一个月,将我和身边所有的人隔离开来。同时让我在思过期间写份关于“过早结婚导致的种种弊端及恶劣影响”的悔过书来,并且要求必须写满十万字!!

被强制按坐在书桌前的我,望着眼前一个忙着研磨一个忙着铺纸的雄壮侍女两只,气的只想拿砚台狠狠的砸皇帝老爹的大头几下!什么“过早结婚导致的种种弊端及恶劣影响”?!那我的姐姐们比我结的还早呢!怎么不去让她们写?!还有这两个负责我饮食起居的侍女也不知道是老爹从那个殿里找到的,长的居然比夏侯尚还高!还壮!随随便便一个手指头捅过来就能让我软绵绵的倒在床上哼哼唧唧半天!

我忍啊忍,好不容易忍满一个月,将那厚厚的一本自己也不知所云的悔过书交给老爹后,想着终于可以脱离苦海,然后找我那又是许久没见的郁闷夫君夏侯尚长谈一番,将我们彼此间许许多多的小问题认认真真的解决一下。

是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老爹只勉强让我可以偶尔回到夏侯尚他老爹在京都的府邸上小住,却死也不同意再一次让我离开京城和夏侯尚去东北戍边。

抱着只要离开皇宫去哪里都可以的心态我乐呵呵的同意搬到公公婆婆家去住!可是新的挑战却始料未及的从天而降!

那个从一开始就看不极度不顺眼的公爹大人—夏侯山老将军自我搬进定邦公府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千方百计的阻挠我和他儿子见面,时不时的举着三从四德的旗帜暗枪暗箭的运用讽刺挖苦压榨排挤等等无聊的手段打压我,并且还联合起全府邸的上下人等忽视、无视、漠视我的存在!!再加上我那些皇兄皇姐皇弟皇妹们无时无刻的起哄穷搅和……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一直希翼的安宁平淡的生活永远是那么的鸡飞狗跳呢?

要不是为了维持我端庄高贵的形象,我真想扯着头发绕着皇城狂跑狂喊一百圈啊一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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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看似鸡飞狗跳却过分正常的日子却又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对于我失踪数月的原因及在真乾国所经历的种种,我不知道宿哥哥是如何与别人解释沟通的,但是无论是父亲大人也好,姐姐哥哥们也好,甚至是夫君夏侯尚也好,都对此事不闻不问,三缄其口。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超不正常的超自然过渡导致我有时在夜半梦酣的时候甚至会突然惊醒,瞬间的以为那几个月的遭遇只是我的南柯一梦,可是曾经深刻在脸颊及肩膀上的痕迹却又如无法愈合的伤口般,反反复复的发作,痛入骨髓。即使用最名贵的药抚平它也好,无法忘却的记忆却已然刻在心底了。

还有禹家……他们,也同样过分的安静了。或许是父亲和宿哥哥用了什么手段压制了他们,也或许,这不寻常的寂静预示着什么不详的征兆?

……

唉……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

哎哎?!我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我撇撇嘴突然觉得在这里杞人忧天的自己很是无聊的说。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地塌下去有肉儿厚的垫着!我即矮又瘦,总不会件件倒霉的事儿都轮到我身上吧?

愿意隐瞒的就隐瞒去,喜欢玩手段就好好的玩去,爱装聋作哑的就当他是残障人士去,有什么家族恩怨的就死劲儿的互掐去……爱怎么折腾,愿怎么折腾,能怎么折腾的就赶紧瞎折腾去!反正,什么事儿都离我远远的就好!

人家目前的心愿只是想和夫君大人温温馨馨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虽然现在我们彼此之间有点小小的纠结难解,不过没关系,相信只要我努力改善,假以时日我们的生活必定会一帆风顺,合合满满,幸福健康的……嘿嘿嘿嘿嘿……

我窃笑数声,眼前想象着我们未来生活的绮丽画面。

……

“在笑什么呢?”

“哎?!”

骤然在耳边响起的男性嗓音让我吓一跳,我侧身看去,那个站在絮絮飘雪下许久未见的伟岸男子依旧是一身的轻铠装扮,注视我的虎眸里笑意盈盈。

见我惊讶的样子,他不禁戏谑的笑道:

“晨曦微露,万籁还寂,夫人便起身来到这荒隅之处掩唇窃笑,敢问是为哪般?”

我闻言忙颈首垂颔,双手相握抵在胯间,腰肢微沉,福了一福,低眉顺眼的嗳道:

“青雪如锦,舞风有音;雅梅暗开,醇风传香;如斯画景不觉令妾身倾心如醉,无心睡眠。故晨明踏雪而来欲想折梅几枝,聊慰闲趣。谁想妾身不端仪态却猝被夫君大人觑见,真真羞煞人也……”

说罢,咬唇做敛眉害羞状。

“哈哈哈哈哈哈……”夏侯尚听罢哈哈大笑数声,伸手托着我的手肘将我扶直,指着墙头上从花谢那端生长过来的白梅,笑道:“夫人且看,令夫人倾心的可是那枝早开的白梅?”

细眉扬了扬,一双水眸也不去看那梅花,眼儿只或轻或浅的凝睇着他俊朗的面庞,细声道:“夫君好生英明,正是那枝。还望夫君屈尊为妾身折得那花儿。”

手指改以轻抚在我的脸颊上,他亦笑意盎然的凝睇着我,摇头叹道:“不可,不可。”

“哦?因何不可?许是那花儿萧条未开,不入法眼?”

“非也,非也。”

“或是这冬寒入骨,怕伤了它花骨之气?”

“也非,也非。”

“嗯?那究竟是为何?还请夫君言明呢。”

夏侯尚勾唇轻笑,覆在脸颊上的指尖狀似无意的划过我的樱唇,不知何时绕到我背肩的长臂猛然一收,将我带进在他宽阔的胸怀之中。

“霜梅虽傲,不若夫人温婉雅丽;虽有暗香浅送,不若夫人玉肌纯香,相较于花儿,夫人更让为夫眷爱留恋……试问有如此璧人在前,为夫怎会愚钝的有‘花’堪折而不折呢?”

说着,琥珀色的虎目越发的深邃起来,打趣的声音渐言渐低,而后变成了附在耳边的呢喃,一语未罢,他那滚烫的唇舌已穿过狐裘的重重围挡,在我的脖颈间恣意亲吻起来。

铁般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躯体里般,略有些粗糙的下巴摩娑着我的脸庞,带着呵痒痒般的温热气息,牙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噬咬着我的耳垂……

“瑞凰……我好想你……”

含糊不清的呢喃一句又一句的飘进我的耳膜里,仿佛是在抱怨什么似的带着几分委屈。

冬歌之俩俩相望

哎……说来也真是委屈了他。我这个公主老婆的背后不但有个任性起来莫名其妙的皇帝老爹,还附带一堆难搞的皇亲国戚们!再加上他那个同样恋子成癖的公爵老爹……

还有……我这个新婚的老婆不但不听他告诫的任性跷家游山玩水,而且还顺路意志不坚的一枝红杏出墙去,没能为他忠贞不二的守住贞洁……

起初甚至想过,若他怨我未能对他从一而终,即便是休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可是就此事他却从没提过半句。在这几个月中寥寥数次的短暂相见中,他每一次所诉说和表达的都是他的思念。

这样的男人让我感觉亏欠他的更多了。所以我暗暗许下了誓言:只要他不放手,我亦绝不背弃于他。

思及此,我埋首靠进他胸怀里,低喃道:“我也好想你,尚……”

余音未落,唇瓣便被他狠狠的压住,温热的唇舌还未来及温暖冬日的冰凉,他便迫不及待的用舌尖近乎粗暴的撬开唇齿,汲取里面甜蜜的甘泉,贪婪的翻搅纠葛着,热情的仿佛想要吞噬掉我的灵魂……

不知是因为肺叶里的空气全部被他吸光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极端热情的传染,双腿竟然仿佛站在云端般的软绵无力起来,心脏怦怦直跳,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燥热。

好像对我身体的异样变化了如指掌,夏侯尚结束了这个冗长的亲吻后,伏在我的耳边低低的笑道:“站不稳了么,瑞凰?要不要去我的书房?那里比较静。”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挑逗。

“哎?”我有点反应迟钝的张眼望向他。他的书房好像在府邸的最南边,要走好远的……

他无奈的笑叹了口气,低首与我的额头相抵,大手穿入斗篷里,手指顺着我的腰线缓缓的下滑带近,“我是说……”他顿了下,暧昧的话语混着他湿热的气息钻入我的耳中:“瑞凰,为夫都禁欲好久了……”

“哎哎??!!”

像是突然被热水烫到,我的脸此刻一定是红透了。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啊啊啊!!!

心如有只小鹿乱撞,我面红耳赤慌里慌张的东瞧西看却不敢直视他。

“但是,但是现在刚刚天亮,可不可以晚上再……”

“不可以!”不容我说完,夏侯尚想也不想的就干脆的拒绝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恰巧今儿天气还不错,下着雪,花儿还开了,所以,就今天!就现在!和我去书房吧。”

“……”

这种事情貌似跟天气和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必然联系吧……我无语的望着一脸笃定的夫君大人。

不过今天机会难得倒是真的,回国至今,除了间距远大于三丈远的两两相望外,我们之间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因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当然,同时围坐在桌子旁的人多到菜都不够吃的地步,热闹的跟过年似的。而我们俩则永远是相对而坐,我坐正北,他坐正南。连我想给他夹道菜以示恩爱之意,都得起身用“扔”的才能搞定。而此时此刻,我的身边居然连小十二都不在,这样的机会差不多仅此一次,绝无仅有了。

方才不是还想着要改善和促进与他的夫妻关系,彼此相敬如宾,画眉束发,朝夕相对的快乐乐过好我们的小日子么?此时正是天赐良机!!

思及此,我一把握住夫君大人的双手,眉飞色舞的道:“夫君,书房在哪个方向?”

夏侯尚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屈身拦腰将我抱起,“我带你抄近路。”

说罢,他气运丹田,双足点地,朝书房方向凌空便要来个踏雪无痕,谁知第一步刚刚踏出去,就听不远处有人突然暴喝一声:

“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头顶树梢上的积雪因那人的狮子吼如狂风过境般砸落我们一身,于是在我一声惊叫的伴奏下,夏侯尚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从墙沿上掉了下来。

原本烈阳般灿烂的俊颜一紧,立刻变作无限的委屈恼怒,他不甘不愿的转过身来,对着狮吼狂人颔首行礼道:

“父亲。”

一身便装的夏侯山老将军几个箭步窜到我们眼前,脸上阴云密布,圆瞪的虎眸在儿子夏侯尚和窝在他怀里的我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几遍后,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凭空又是一声震天狮子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瞬间我就耳鸣了……

我挣扎着赶紧从夏侯尚的怀里跳了下来,急急颔首行了个礼,道:“父亲大人早安。”

夏侯山忙摆了摆手,沉声道:“不敢不敢,公主折煞老臣了,应是老臣给公主道安才是。公主,老臣这厢有礼了。”

说着,倒身便拜。

不等我做出反应,夏侯尚已然一个箭步将他扶住。

“父亲!”他嗔怪的道,“如今瑞凰已是你儿媳,在府中你不必如此恪守礼仪。”

“没错,父亲大人,都是自家人,随意就好。”我亦扶住老头的手肘,笑道。

“是,老臣谨遵公主教诲。”老头没什么诚意的瞥了我一眼,敷衍道。转而抓住儿子的手臂,大声训斥道:

“朗朗乾坤,天地可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放肆男欢女爱,做出如此浪荡不端之举!!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说罢,对着夏侯尚的胸膛便饱以连环老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父态!

就算夏侯尚长的比较壮你也不能这么个打法啊!

我看着我家夫君忍痛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连环老拳,心痛不已。夫君的胸膛肌肉健壮又富有弹性,宽度正好温度适宜,如果不小心打成西高东低形,日后我的夫妻生活还怎么和谐啊。而且什么“浪荡不端之举”,这老头的话明明就是指桑骂槐,无理取闹嘛!

我忍无可忍,上前大喝一声——

“住手!”

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诧异的看去,只见夏侯尚一掌搪住他老爹的拳头,剑眉倒立,终于压不住火气的不耐道:

“父亲,我与瑞凰乃是夫妻,谈情说爱有何不妥?我俩耳鬓厮磨、笑语相谑,又关神明什么事?父亲不要妄加指责,屈意我等。”

说的好,夫君!!我都要鼓掌啦~

我以袖掩唇偷笑数声后,不待老头子火山爆发,忙拉了拉夏侯尚的袖子,小小的“呜”了一声,直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到我的身上,我才不疾不徐的低头掩面,状似羞愧万分的嘤嘤细语道:

“父亲大人,请您不要责怪夫君,都是瑞凰的不好。瑞凰不识大体,嚷着要和夫君戏雪折梅,不想却被父亲大人觑见,惹得父亲大人大动肝火……瑞凰真是不孝,还请父亲大人原谅……呜呜~”

为了增加效果,末了在几不可闻的嚅嚅话尾我还哽咽了几声。

这叫以退为进,我这做公主的摆出低姿态,如此谦卑恭顺,看夏侯山老头还好意思反对我们夫妻恩爱么。

“瑞凰……”夏侯尚感动的望着我,屈指搽了搽我泛红的眼圈,如星的虎眸里盈满了爱怜。

“夫君~”我呜咽一声,顺势靠进他的怀里。眼角余光瞟向呆立一旁的夏侯山。老头子啊,识趣的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二人甜蜜蜜啊啊。

老头子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们,老脸涨的通红,下巴上的胡子止不住的抖动不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孽子!”

我再次耳鸣了……

只见老头子非但没如我愿的诺诺赔罪,诚惶诚恐的安慰劝导,反而更加的暴跳如雷。他双手左右一分,强制将我们拉开,对夏侯尚怒吼道:

“孽子!居然让公主伤心流泪!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说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走,给我到祠堂跪着去!!”

说着,怒气冲冲揪起夏侯尚的衣领便飞也似的卷尘而去!

哎哎??哎?

我在眨了眨眼杵在原地,呆若木鸡。

夏侯老头子的反应能力不是我等小菜鸟可攀比的啊。不亏是驰骋疆场和朝堂数十年老人家。

他不是看不出我与尚的夫妻情趣,也不是看不出我们你侬我侬的情调。相反他头脑清晰明朗,洞悉了我的一切小手段,并毫不留情的加以粉碎破坏。至于他因何会如此我不知道,或许他压根就不曾希望一位公主成为夏侯尚的妻子,或许他讨厌我这个硬送上门来的儿媳,或许他惧怕某些难惹的势力……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心中轻视于我的敌意而今倒是让我明白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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