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五金摇头:“四哥的那酒虫,是他睡的那床上的。”
“又是那张床。”
古明成叫。
尚锐却突然叫道:“老四,那条酒虫还在不在?”
“我看着恶心,冲掉了。”
余山子看他:“怎么,你未必还想去抓了来。”
“可惜了。”
尚锐摇头:“真的见水化酒,太奇怪了,我到是想抓回去,让实验室里化验一下。”
“确实是奇怪。”
古明成也摇头。
简汉武却发现余山子神色不对:“老四,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啊。”
余山子摇头,见古明成几个都讶异的看着他,他摸了一下脸:“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伤感,好象想起了以前的事,想哭的感觉了,未必我前世是林黛玉?不能吧。”
简汉武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是这样的,喝酒的人都这样,酒一旦醒了,就有些伤春悲秋,这其实是伤了肝,肝主情志嘛,肝属木,主生发,没事的,呆会去找家热闹的舞厅,要大厅,跳舞,k歌,把郁气散开了,四哥这病就真正全好了。”
“原来这样啊。”
简汉武明白了,看看天:“不过现在还早吧,现在也没人去舞厅歌厅啊。”
“急那一下做什么?”
余山子摆手:“知道不是林妹妹转世就行,反正我不会哭就是。”
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老五,你牛,好象还真没什么你不知道的。”
古明成尚锐也齐翘大拇指:“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汉武哈哈笑:“我说的没错吧,哈哈。”
张五金但又抱拳:“承让,承让。”
几个人大笑,尚锐摇头:“老五这家伙,确是有些黑冷。”
古明成扫他一眼:“跟你差不多。”
简汉武也道:“就是。”
尚锐便也学张五金的样子,抱拳道:“承让承让。”
一桌子哄笑。
张五金感觉挺好,说起来,简汉武四个,同样是官,但他们身上带有强烈的军人味道,朋友间相处,便带着一种浓烈的义气或者说豪气,或者说得不好听点,痞气,与李求金那些真正的官油子相比,别有一番味道,这让张五金觉得很舒服。
这一帮子人,只要他们看对了眼,那是非常好相处的。当然,他们要是看你不顺眼,揍你也很可怕。
一直喝到近八点,这才找了家最大娱乐城,到舞厅,人果然不少,男男女女,约莫有百几十人,但这厅极大,仍显得较为空旷。
239他的朋友
“现在还早。”
尚锐对张五金道:“要到九点十点左右人最多,要是来几个有点儿名气的小明星,有时候能挤三四百人呢。”
“确实是大。”
张五金笑对余山子道:“四哥,下去蹦一场吧,什么都不想,就只管乱蹦,到全身的汗出透了,那就什么都忘掉了。”
“好。”
余山子应了一声,真个下去蹦达了。
张五金看了几眼,讶道:“四哥这舞跳得不错啊。”
“以前着名的少奶杀手,错了才有鬼。”
简汉武笑。
“真的啊。”
余山子居然是少奶杀手,张五金还真是想不到,却见尚锐几个也在一边点头,看来是真错不了了,再看余山子,个子高大,一张方框脸,带着浓烈的男性味道,加上咄咄逼人仿如喷火的眼晴,对女人确实有吸引力。
“只怕是风流惹的债。”
张五金暗叫。
他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得到,那张酒床,余山子藏着一些东西没有说出来,如果是什么罪犯暗算,余山子肯定不会这么遮遮掩掩,在简汉武几个兄弟面前都要瞒着,那十有八九就是私人情债了。
“老五,你不下去蹦达两下?”
古明成看张五金:“你这一张小白脸,应该也是少女杀手吧。”
“只怕是少女少妇通杀。”
尚锐笑。
“不敢不敢。”
张五金忙摇头拒绝,上次在广州带着秦梦寒跳了一次,结果还是没能留住秦梦寒,他突然就不想跳舞了,这种情绪很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个人找了张桌子闲聊,突然边上有人叫:“小木匠,张五金。”
张五金扭头,居然是薛青青。
在王含芷这件事上,张五金很不喜欢薛青青,以前的同学情份都淡了,但这两个星期,薛青青一直没有出现,好象没有再阻止张五金与王含芷两个的意思,张五金到又没那么讨厌她了。
“青青草啊,你也来省城玩?”
看了看薛青青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三个男的,应该是一起来玩的。
“是啊。”
薛青青走过来,在简汉武几个身上溜了一眼:“你也在省城玩?这些是你朋友。”
“嗯。”
张五金点点头:“几个哥们。”
“不给介绍一下?”
看张五金没有介绍的意思,薛青青到是好奇了。
从岩卫红到贺方圆,张五金认识的人,让薛青青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两个星期,她一直都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打了不少同学的电话,重新又调查张五金的底细。
但所有收拢来的信息,跟她已知的,完全没有任何出入,张五金就是张家五宝,好不容易挣出来的一个老来子,有四个姐姐,都只是普通人,他自己也确实只是个小木匠。
可小木匠能一个电话,让阳州首富带一队豪车来,甚至亲自开车接亲,再一个电话,又能轻轻松松的让市委办主委帮他安排一个人进市委小车班,而且见了他还笑嘻嘻的。
贺圆规对上级,确实永远笑眯眯,但是对下级,那就是圆规的底料,不锈钢啊,又冷又硬。
凭什么?小工匠凭什么做得到。
这两个星期,薛青青实在是想烂了脑袋也想不清楚。
而今天又见到了张五金,张五金身边又有新的朋友,这些是什么人呢?虽然第一眼的感觉,这些人身上的官气不重,但凭着女性的直觉,这几个人,应该都是些有力量的男人。
这种力量,不是胳膊上的力量,而是那种无形的力量,这让她非常好奇,偏偏张五金又还遮遮掩掩的,她的好奇心就越重了,所以直接就要求张五金介绍。
可惜她失望了,张五金去古明成几个脸上扫了一眼,哈哈一笑:“一帮子兵痞,你不会有兴趣的。”
有趣的是,配合着他的话,古明成尚锐几个还真露出一脸痞像来。简汉武最初带张五金来,简家老五,那是强力推荐了,然后张五金自己表现不错,对胃口,再然后,张五金还真露了一手,对有真本事的人,任何人都愿意交往的,所以,一个下午,先前的简家老五,到真有成为老五的意思,张五金说他们一帮兵痞,没人介意,反而配合着演一把。
薛青青没办法,总不能强迫着张五金介绍啊,而且她知道张五金那张嘴,真要是逼他,还不知爆出些什么来呢,只好寡寡淡淡的回这边来,却暗暗留意。
她先前看不出来,张五金说一帮兵痞,她心中到是一动:“莫非真是一帮当兵的,不过他们年纪不小了啊,应该至少也是什么连长营长了吧。”
她热衷官场,但军队和地方两回事,也就不感兴趣,到是张五金与一帮子年纪比他大得多的笑谈无忌,让她心生古怪。
张五金对她完全没有兴趣,而且身边没有女孩子,都不怕她会打电话跟王含芷告状,虽然告状也不怕。
现在的王含芷,已经完全是他碗里的菜,随便哄哄就会娇得象春天的菟丝子一样缠到他身上,任吃任嚼,怎么样都可以,再想象第一次一样,一声小木匠就把王含芷拉走,不可能了。
所以张五金一转身就把薛青青忘到了一边,但他没想到的是,薛青青却不肯放过他,没过一会儿,一个微有些小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张五金道:“你在追王含芷?”
这小胖子语气不善,一张脸上满是挑衅,手上还端着一杯啤酒。
张五金在学校里暗恋秋雨,没有谈过恋爱,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过无数谈恋爱打架挑衅的,都是这么个作派,很明显,这小胖子端着酒过来,只要张五金点了点头,或者语气略有点不善,他一杯酒就要泼到张五金脸上。
“又是那八婆挑衅的。”
张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也没有转头去看薛青青,脚一抬,直接一脚踹在了小胖子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不轻,把小胖子踹得飞出去三四米远,一个蛤蟆式,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
240不知死活
这小胖子,确实是薛青青窜啜过来的,她就在那边看着,只以为张五金先会点头承认,然后小胖子一杯酒泼到张五金脸上,再然后可能会打起来。
学校里的张五金是不怎么跟人打架的,这会儿会怎么样呢?她很有兴趣,但其实她最有兴趣的,不是张五金能不能打,而是张五金的这些朋友,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帮张五金。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今天的张五金,居然如此暴烈,声不出人不起,直接一脚就把小胖子踹了出去,而且这一脚力大,小胖子趴在地下,整个人缩着,一张脸扭曲变形,竟然爬不起来。
他这边还有两个男的,急忙跑过去,却不敢冲向张五金,而只是去扶小胖子,薛青青两个当然也跟过去看,她偷眼看张五金,张五金却在跟边上的人说笑了,仿佛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完全没放在心上。
“小木匠再不是学校里那个小木匠了。”
她心下暗暗的叫。
小胖子缓过了一口气,给扶了起来,也没力气更没胆子再冲上来,而是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薛青青对这小胖子是有一定了解的,小胖子爸爸是省里的一个什么副主任,有一定实权,认识的人不少,小胖子平时较为嚣张,等闲不肯吃亏,给张五金踹了一脚,算是吃了个大亏了,当然会叫人帮忙找回场子。
看张五金还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谈笑,薛青青心下暗叫:“小木匠,今天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下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七八个混混冲上来,无非红毛黄毛,奇装异服,穿耳环戴链子,打标签我就是流氓的那种,自然是小胖子找来的帮手了。
小胖子一直抱着肚子缩在那里,恨恨的盯着张五金,一看帮手来了,跳起来,指着张五金:“就是他,给我往死里打。”
而就在一帮混混出现的时候,余山子跳了一阵回来了,张五金笑问:“过不过瘾?”
余山子摇头:“这才到哪里,不行,心窝里还憋着呢。”
“来了个痛快的。”
边上的尚锐却看到了冲上来的那帮子小混混,嘴巴撇了一下。
余山子没明白,他先前没看到这边的冲突啊,正要问呢,就听到小胖子叫要往死里打,然后一帮子混混就冲张五金冲了过来。
“有这好事?”
余山子顿时就咧开嘴笑了,手向着张五金一拦:“今天这事交给我,谁插手我跟谁急啊。”
“你拉倒吧,就几个小混混。”
古明成哼了一声。
“没办法啊。”
简汉武摇头:“老四睡了一觉,老虎睡成了病猫,打不了狗熊豹子,也就冲小老鼠发发威了。”
“懒得跟你们扯。”
余山子不理他们的调侃,眼一凝,迎着几个混混就冲了上去,一招一个,七拳八脚,七八个混混全部打倒,前且不到一分钟。
他是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啊,人家只是混混好不好?不带这么欺负混混的,那小胖子还站了起来,等着上来捡死鱼呢,结果死鱼没看到,自己这边倒了一地,顿时就傻在了那里。
薛青青也愣了一下,看一眼余山子雄壮的身躯,暗叫:“原来这里还有个能打的,到是肯帮他动手。”
她心迷官场,能打,在她眼里,一钱不值,也就只是多看了余山子一眼而已,到是转头看小胖子。
她知道小胖子不会甘休,小胖子也确实没有甘休,又掏出了手机,而张五金那边呢,余山子已经坐下来,他自带了茅台来,连灌了三杯,至于张五金,则根本没站起来过,更没有丁点儿想要走的意思。
“呆会管爷来了,我看你还坐得住不?”
小胖子打电话,薛青青就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小胖子呼叫的是管爷。
管爷是省城着名的一个混混头子,本不姓管,这个管,是枪管的管,喜欢拿火枪喷人,几进几出,就成了管爷了。
小胖子先叫来的几个混混真的只是混混,但管爷,却已经算是真正的黑社会了,薛青青甚至微微有些替张五金担心,想了想,借口上厕所,给张五金发了个短信:“小胖子是芷芷的追求者,我只说你也在追芷芷,小胖子就来找你了,现在他叫了管爷,是省城着名的黑社会,你快走。”
其实张五金是死是活,她并不放在心上,同学关系,在她眼里一钱不值。
那么她是担心张五金挨了打,以后王含芷知道了会怪她?有一点点,但也不占全部。
真正起心让她发这条短信的,是张五金认识贺方圆,虽然她死活猜不到,贺方圆为什么会买张五金的帐,但亲眼所见,绝对不假,那么这会儿解释一句,把自己摘出来,然后卖个人情给张五金,以后或许用得上。
她实在是个很会算计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在现在的都市中,非常多,市侩,势利,精于算计,斤斤计较,自私自我,一切向钱看,她算是其中的典型。
不过让她失望又有些恼火的是,张五金没回她的短信,而当她回来,张五金仍然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即没有起身离开,更没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他不知死活无所谓,薛青青这样的女孩子,从来都不太把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的,真正让她气恼的是,张五金甚至没有转头向她这边看一眼,这是什么意思,根本不领情吗?那她的人情岂非白做了?
“看你怎么死,你那朋友再能打,还挡得住管爷的管子?”
她心中暗骂。
不过这时候舞厅经理过来了,径直走向张五金那一桌。
这个正常,开店的,没人喜欢别人来店里打架,这边已经打了一架了,张五金几个不走,而小胖子这边明显还在打电话叫人,所以舞厅经理就来劝了,张五金一边是占了上风的,那么劝劝他们,见好就收,也是合乎情理的,未必再打一场舒服些?全打烂了你赔啊?
241超级意外
“有种你别走。”
薛青青在心里暗哼。
这时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形出现了,舞厅经理走过来,看了一眼张五金几个,突然就变了脸色,先前是有些冷的,这会儿脸上却堆满了笑,身子还微微躬着,赔着笑脸说话。
音乐声音太大,又还隔着一张桌子,所以薛青青听不大清楚,但她看清了那个让舞厅经理赔笑的人,是张五金四个朋友中最单瘦的一个,经理赔着笑,这人却还爱理不理的,挥了挥手,舞厅经理就退了开去,边退还边连连点头的赔笑。
“这人是什么人?”
薛青青又惊又奇,细看这人,单瘦,没有动手打人的那人高,也没有那么壮,但腰板挺得毕直,剃着平头,明显是军人的作派。
“他绝不是黑社会,铁定是个兵,可能是个军官,但能够在省城开这么大一家舞厅的,老板可不是个等闲人物,一般军队里的团长营长之类,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这经理凭什么对他点头哈腰,奴才见了主人一样?难道还是什么师长军长?”
再细看一眼,这人年纪最多三十四五,这么点儿年纪,绝不可能爬到师长军长的高位,那是怎么回事?
“小木匠牛逼哄哄,知道叫了管爷也不走,莫非是借了这人的势,这人莫非是个官二代?”
她一肚子疑惑,而她看的瘦高个,自然就是古明成了,古明成可不知道薛青青在看他,到是在跟余山子抢酒,舞厅里只卖啤酒和乱七八糟的红酒洋酒,茅台是不卖的,余山子带了两瓶来,想一个人霸着呢,古明成几个自然是不干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一群人冲了上来,前前后后,约莫有二十多个,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壮硕汉子,中等个头,一脸横肉,眼光凶冷,看人就如看猪,随时准备捅一刀的表情。
“这人应该就是管爷了。”
薛青青如一个下了注等着开宝的赌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不管张五金怎么死,只想知道,那个挥手叱退舞厅经理的瘦高个,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镇住管爷。
对她这样的女子来说,权势犹如春丨药,无论这权势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能让她口干舌燥,下身潮湿。
然后,一个最大的意外出现了。
管爷现身,小胖子迎上去,指了张五金这边,管爷带着人过来,但离着还有七八步,突然一下站住了。
那种停顿,是那般的突兀,恰如蛤蟆着了春雷,刚还呱呱叫呢,突然就直了舌头了。
薛青青期待的,是管爷与瘦高个的冲突,牌九比大小,到看谁是至尊宝,然而她敏锐的观察到,管爷对瘦高个完全无动于衷,让管爷如遭雷击的,是先前打人的那个大个子。
大个子自然是余山子了,余山子刚在跟尚锐调侃,背对着大厅,这会儿转过身来,一眼看到管爷,两眉刷一下就立了起来,那情形,恰如老虎见到了侵占地盘的恶狼。
“管矮子。”
这是余山子对所谓管爷的称呼。
这三个字,这三个略带有污辱性质的字,却让管爷打了个颤,双手想要抱拳,一抬手,想到不对,又放了下来,双手垂在身子两侧,赔着笑脸叫:“余大队。”
局子里可不流行抱拳的江湖作派,你要么抱头蹲下,要么垂手听着,这会儿的管爷,就如训熟的了狗,记起了立姿该要怎么样,坐姿又要怎么样,绝不敢违逆。
余山子盯了他大约有十秒钟,哼了一声:“滚。”
他心中郁着酒气,跳舞还散不开,有架打最好,可管爷认识他,他要动手,管爷绝不敢还手,那样有什么意思?所以这一声滚,叫得暴躁,犹如小时候过年做了新衣服,可妈妈却说要到大年初一才能穿,那个郁闷啊。
“是。”
管爷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走,自然也带走了身后所有的混混,只留下小胖子一个,孤零零傻在那里,很有点儿鹤立鸡群,独自风凉的感觉。
最傻眼的则是薛青青。
黑社会吓不走管爷,无论什么样的江湖强龙,管爷要是一句话给吓走了,也就不要混了,能吓得管爷一个屁不敢放,乖乖转身的,只有最大的舵把子——政府势力。
“余大队?”
薛青青脑中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好象参加过一个表彰大会,有这大个子,再努力一想,对上了号:“特警大队大队长余山子,以前有个姐妹叫他余山狗的。”
把余山子对上了号,薛青青完全傻住了:“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居然会帮着小木匠打架,凭什么?”
然后有让她更傻的。
管爷一行走到门口,外面又进来一帮子人,不多,七八个,当先一个年轻人,一件花西装就披在身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下巴昂着,鼻眼朝天的样子,跟管爷说了几句话,手一挥,管爷居然跟着他进来了。
这个花西装,薛青青认识,叫言六安,自号六安公子,是春城欢场中着名的纨绔,据说在京城有根脉,很有可能是红三代,势力极大,黑白两道通吃,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
薛青青之所以知道言六安,是小胖子伍登峰向她吹嘘的,眼看着言六安领着包刮管爷在内的一帮子人向张五金一桌走过来,薛青青心中怦怦直跳:“小木匠终于要踢到铁板了吗?”
她忍不住就向古明成看了一眼,暗叫:“那瘦高个肯定是个官,说不定也是红三代,不知压不压得住六安公子。”
这时音乐也停了,言六安一帮人走过来,所有人闪到一边,然后四面围观,那个舞厅经理居然也在围观之中,薛青青不知道他是惹不起瘦高个呢,还是不敢管六安公子的事。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小胖子伍登峰早迎了上去,要诉苦,言六安挥了挥手,小胖子便再也不敢吱一声。
言六安走到张五金一桌前面,昂着下巴在张五金五个脸上扫了一眼,不说话,仿佛鹰鹫在扫视一群麻雀。
242意外之外
这时不但音乐停了,也再没人说话,偌大一个舞厅里,一两百人呢,居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眼里,张五金五个都是麻雀,可惜,张五金五个却没有麻雀的觉悟,尚锐不知说了句什么,张五金几个哈哈大笑,古明成举杯:“这个真可以有,干杯。”
五人齐齐举杯,干了一杯,竟没人看旁边的言六安。
“小木匠胆子真大。”
除了这个感觉,薛青青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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