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丨穴手法,我自己有师承,我这一门,名为五雷门,我的手,名为五雷手,不能轻易碰着人,尤其这只左手,连跟人握手都不行。“”五雷手?“李玉龙眨巴了一下眼晴,看张五金的手:”
原来五金你果然另有师承,不过你这手,看不出来啊,我见过那些练红砂手的,天天炒毒砂,手上有毒,确实不能跟人握手,但他们的手有一种异常的红色,你这个手----?“骗高手不容易,但张五金自然有办法,他一抱拳,也不解释,只把手按在酒杯上,施展暗劲,酒杯慢慢的陷入桌面,直到穿破桌面,而酒杯完好无损。
用一把刀,或者一个有锐角的东西,要扎破桌面,对一般的练家子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可这种高脚玻璃酒杯,杯脚是圆形的,要这么不动声色的按进桌面甚至穿透桌面,这份功力,就有些吓人了。
李铜仙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知道师门中的过节,但无论如何,他是给张五金打了,心中是真的不服气,也暗含恼怒,可看了张五金这一手,他一点恼怒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简单,张五金虽然打了他,却根本没下重手,如果张五金真要伤他,只要象按这杯子一样,去他胸前一按,他五脏六俯会全部给按碎,立刻就会七窍流血而亡,神仙都救他不得。
即便是李玉龙,也同样看得眼光发直,他一生自负,这么多年来,行走江湖之中,也与很多江湖中的好手切磋过,能赢过他的人,至今还没撞到过一个,有时候,他甚至自负的想,自己不说是当世的天下第一高手,进前三甲是绝对没问题的,但看了张五金这一手,他才知道,自己差得有多远。”这小子到底怎么练的?“他心下暗叫:”
我便再练三十年,也到不了他一半的功夫。“”贤侄功夫惊人啊。“李玉龙心下惊骇,嘴中则是连连赞叹:”
贤侄师父是江湖中哪位高人?“”我师父姓张,讳虎眼。“张五金摇头:”
他只是个木匠,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五雷门这一代的掌门,在江湖中没有什么名气。“”张虎眼。“李玉龙喃喃念叼了两遍,摇了摇头,翘起大拇指:”
尊师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佩服,佩服。“瞟一眼张五金的手,举杯:”
来,贤侄,为尊师喝一杯。“对张五金先前的闪躲,他确实是有些怀疑的,现在却是信了个十足十,如此惊人的功力,那不一定要有毒,只要一个反应过度,说不定就会伤人。
这在江湖上是有先例的,当年的神枪李书文,掌力惊人,曾经一掌把人的脑袋打进了胸腔里,李书文掌上无毒,但却绝不与人握手,而且不仅仅是不与人握手,他甚至不允许别人靠近他三步之内,一旦靠近他三步之内,就会给他摔开,极为霸道。
在李玉龙看来,张五金这份暗劲功夫,当年的李书文,也不过如此了,不让别人碰他的手,正常得很。
张五金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下偷笑,也暗暗吁了口气,他可以跟女人玩任何花样,但同性恋,真心接受不了,李玉龙明显对他有好感,要是来跟他拉拉扯扯的,那真要了命了,信了他这话,不敢碰他,那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碰杯无所谓:”
师伯谬赞了,我替师父谢过。“”对了。“喝了一杯,他提起正事:”
师伯今天说法,我也去看了的,对那个烟熏腊肉的挑战,师伯有什么手段收拾他没有?“”烟熏腊肉?“李玉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张五金发现,他很爱笑,而且笑得动听,笑得爽朗,笑得阳光,要是女人,看到这样的笑容,先就迷死了一半,可他偏偏是同性恋,张五金真的只有无语问苍天了。”那什么神火大师,黑得象锅底,瘦得象肉干,又用火烤着,不是烟熏腊肉是什么?“”贤侄很有趣,很有趣,我喜欢。“李玉龙虽然不敢来拉张五金的手,眉眼中却仍透出欢喜之色,这种喜欢很特别,张五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他确实是同性恋。李铜仙也在一边点头赔笑:”
张师弟这个比喻,确实形象。“他的笑容里,几乎带有一点讨好的味道,没办法,张五金的功夫,实在太惊人了。”不过这烟熏腊肉还真不好对付。“李玉龙摇了摇头,说到这里,他眼光一亮:”
贤侄,你一身功夫惊神泣鬼,能不能对付得了他?“”我内力是有点,但要说到那个神火台上去吃烤肉,估计也不行。“张五金摇头:”
他肯定也不会让我安心吃到肉,马上下来啊。“”那是。“李玉龙亮起来的目光顿时又黯淡下去,手转着酒杯,眉头微锁。
他这么凝神思索的样子,又另有一番风韵。
497天赋异禀
张五金不知他是不是跟李玉姣李玉娥两个一样,是专门练了境,练出的这份风仪呢,还是天生就有。
但却不得不赞叹:”
怪不得李玉姣如此痴迷于他,这家伙,确实是个美男子,真跟美女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思,都各有风姿,我要是女人,也非迷上他不可。“这么想着,却陡然一惊:”
不对,我不是女人,他也吸引我,应该是龙阳断袖的禀赋在作怪,呕。“意识到这一点,他差点干呕出来,再看李玉龙时,就再不觉得他风姿迷人了,别的不说,只想他那张嘴,可能含过男人的春根,张五金就能吐上三天三夜。心中作呕,面上不动声色,道:”
师伯,你对那个烟熏腊肉有了解没有?“”不太了解。“李玉龙摇了摇头:”
我以前主要在印尼那边传道,菲律宾这边来得少,松奎这边尤其是第一次来,只是听说了一点,这个神火大师练有三昧真火,我先也没当回事,到没想到这人有真功夫在身上。“他说着有些无奈的摇头,张五金估计,他来这边传道,应该就是那个种植园主信徒招引来的,先前对松奎缺乏了解,这会儿就有些骑虎难下了。”他应该是没什么办法了。“张五金心中暗忖,道:”
师伯,我到有个疑惑。“”哦?“李玉龙抬眼看他:”
你说。“”师伯你说,真有人有这样的功力,能经受住那么大的火烤吗?“”你是说?“李玉龙眼光一亮:”
可是----。“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那样的场合,可不是魔术,做不了假的。”师伯,你注意烟熏腊肉坐的那把椅子没有?“张五金循循善诱,他是要雪中送炭,但这炭呢,还不能一下子全堆出来,你给人雪中送炭,一盆炭,别人会很感激,但如果一家伙送一车来,别人说不定反而没感觉了——原来你家炭那么多啊,反正不值钱,我帮你烧烧吧。”椅子?“李玉龙凝眉。李铜仙道:”
那把椅子就是一般的太师椅吧,无非厚重些。“”不对。“李玉龙的眼光到底远在李铜仙之上,摇头,眼光随即亮了起来,他的眼眸是那种杏仁型,眼光这么亮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很迷人。”那椅子确有古怪,底下的钢板都烧红了,椅子脚站在钢板上,为什么不冒烟,那上面有漆,为什么不掉漆皮。“”对啊。“他这一说,李铜仙也想到了。张五金暗暗摇头:”
这李铜仙人长得漂亮,不过是个草包。“突地生出个念头:”
他会不会是李玉龙的断袖之一。“想到这里,一阵恶寒,忍不住瞟一眼李铜仙的嘴。
阮袖儿帮他吹箫,那湿润的唇辨,那绕动的红舌儿,是那般的美妙,那般的迷人,可想到男人,天啊,无法想象。”难道他那把椅子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可以隔热?“李玉龙猛拍桌子:”
一定是这样,否则一般人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受得了那样的灸烤,还是贤侄眼光犀利,我差点给他骗了。“”看来他对匠门完全没有了解。“听了李玉龙这话,张五金暗暗点头。
他不肯全盘托出来,一则是全托出来,不见人情,二则,也是怕李玉龙对匠门有一定的了解,那他就不好撒谎,到时他一做风床,李玉龙就猜出他是春床的传人,岂非麻烦,如果真是那样,他是绝对不会帮李玉龙的,就在一边看好戏就行了。
但李玉龙对匠门完全不了解,那他到是可以放手拿出风床了。
其实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江湖奇门,都是极端保密的,我的绝技,不会告诉你,你的绝技,也绝不肯轻易的露给我看,所谓隔行如隔山,说死了的。
甚至亲如父子师徒,相处几十年,有时都茫然不解,张五金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从小认识张虎眼,又正式跟了张虎眼三年,可如果不是偶然的遇合,在蒲团中发现了春床床谱,他会知道张虎眼居然是春床传人吗?
哪怕别人告诉他,他都不会信,因为他根本没见张虎眼露过一星半点。
奇门之奇,奇门之秘,就在这里。”高科技产品?“张五金摇摇头。”怎么?“李玉龙现在对他很有好感,也明显很看重他的意见,也是啊,任何人练到张五金这个程度,都会让人高看一眼的,更何况张五金长得很俊,同性恋也爱俊男啊:”
你觉得哪里不对?“”也不是哪里不对。“张五金做出凝思的样子,道:”
我以前听师父说过,说我匠门中,有一种风椅,人坐椅上,自然生风,哪怕是六月天,大太阳顶下,也透体生凉,没有半丝汗意。“”有这样的奇事?“李玉龙眼中露出明显的疑惑之色,张五金看他眼神,不象作假,至此他可以确定,李玉龙确实完全不知道匠门中的事。”师伯你注意没有。“确定了,张五金也就放开说了:”
那烟熏腊肉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半丝汗意,他功夫再高,难道还不出汗了,他就是算是一块冰,遇到高温融化,也会流水啊。“”好象是。“李玉龙离神火大师的距离,比张五金还要远一些,而且不知匠门秘技,他也没去留意神火大师身上的状况,这会儿就有些想不起来。”再一个。“张五金又道:”
我坐的地方,在贵宾区,离着烟熏腊肉近点儿,我仔细看过,烟熏腊肉身上不但没汗,他的衣服还一直在不停的颤动,就好象有风扇在吹着一样。“”真的?“李玉龙看他一眼,又看李铜仙,李铜仙摇头:”
我没注意。“他是去了神火大师神火台下看过动静的,不过真没看那么细。”哼,要你们何用。“李玉龙恼怒的哼了一声,李铜仙一张脸顿时肿红了。
”
师伯不必恼怒。“张五金劝:”
不知道的人,谁会去注意那些细节啊。“
498风木
他说着摇头:”
我也是听我师父说过,因为我师父以前也跟我说过一张风床,跟这风椅一样,也是坐床上就生风。“”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大大咧咧,自以为是。“李玉龙还有些生气,突地眼光一亮:”
你说什么,风床,也跟那风椅一样,坐床上生风,也能克制高温?“上钩了,而且那急切的样子,让张五金百分之百的确定了,他确切实完全没有接触过匠门,什么鲁班先师传下的三十六春床,估计他听都没听说过,虽然很多普通木匠就知道,不过他不是木匠,不知道不奇怪。
”我师父是这么说的。“即然上钩了,那就慢慢悠,不着急,太心急了,上钩的鱼都可能脱线。”不过我没做过风床,也没见过,到底能不能生风,我真不知道。“张五金说着,摊了摊手。
这个动作,是看一些外国电影学来的,他基本不喜欢外国人,不过这个动作,肩一耸,手一摊,他觉得很酷的样子。”尊师是世外高人,即然是他说的,当然不会错。“他悠,李玉龙却是一脸急切,两眼放光,身子前顷,仿佛恶虎看到了美食,又仿佛色鬼看到了美女,手也微微动了一下,如果张五金先前不是露了一手,吓住了他,他铁定会双手握着张五金的手,用没有间隔的热情来恶心死张五金。”嗯。“张五金点头:”
师父说的,应该是不会错的,不过我的手艺也不太行。“他说着,还装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道:”
我喜欢功夫,大部份时间用来练五雷手了,反到木匠手艺没怎么练,师父老是骂我,说我不务正业。“李铜仙在一边点头,如此厉害的五雷手,当然要多练,木匠手艺有什么用啊,小木匠能挣几个钱,不过这话他不好说。”那没事。“李玉龙则连连摇头:”
即然是尊师亲传的,多试两次就行了,贤侄,你帮师伯个忙,这两天就把风床做出来,行不行?“”为师伯效力,理所当然。“张五金点点头,不过随即愕了一下,李玉龙留意到他的目光,道:”
怎么了?“张五金犹犹豫豫不好说的样子,给李玉龙逼急了,才道:”
就是,那个,五仙她们几个,都对师伯非常有意见,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件事,师伯不要露了口风,五仙她们以后若是知道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说实话,我这人,怕老婆。“”扑。“李铜仙在一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李玉龙瞪他一眼:”
怕老婆有什么好笑的。“他自己到也笑了,道:”
贤侄你放心,这件事,以后我亲自跟玉姣说,到时算是我求她,可以吧。“”那行,那行。“张五金点头,想了想,继续忽悠,道:”
做风床,要风木才行,不知道这边有没有风木?“”风木是什么样子的。“李玉龙对木料什么的,自然完全不懂,脸上又有些急了:”
贤侄你说清楚,我让人去找。“”那到不必。“张五金摇头:”
我自己去一些木料场看看就行了,应该会有的。“”劳烦贤侄了。“李玉龙大是领情:”
贤侄但凡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好。“张五金点头:”
我当然不会跟师伯客气。“神火大师的挑战,李玉龙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十数万人旁观,且即日就上了报纸上了电视的公开的挑战,卑劣的手段都用不上,他还真是愁坏了,不想突然钻出个张五金,不但一口喝破神火大师的伎俩,还说另有手段克制,当真是把他乐坏了,向张五金连连敬酒,热情无比,李铜仙当然也跟着师父凑趣。
李玉龙风度极好,李铜仙这性子也不错,挨了打,却一点也不放在心里,这种性子,是比较憨厚的,若是正常情况下,这两个人可以深交,张五金酒量也好,一定来者不拒,喝个尽兴。
但问题是,李玉龙两师徒不是正常人,李玉龙是同性恋,看见张五金长得英俊点,他就想动手动脚,李铜仙长得也不错,又是他徒弟,他会放过吗?
只想着这师徒俩你攻我受,那两张嘴里,还不知含过些什么玩意儿呢,张五金就只想吐,所以喝了两杯,就装出喝醉了的样子,不想喝了。
李玉龙不干:”
能与贤侄在南洋碰上,实在是莫大的缘份,今天不醉不归,否则就是瞧不起你师伯。
“”确是缘份。“张五金点头:”
不过今天真不能喝了,我还要去木料厂看看,找找看有没有风木,师伯与那烟熏腊肉只有七天之约,时间很紧的,如果这边实在找不到风木,就得赶紧给我师父打电话,让她从国内发过来。“这话有理,李玉龙心中自然比他更急,不过李玉龙有风度,面上不表现出来,反而劝道:”
不急在这一天吧。“”喝酒,哪天都可以喝。“张五金连连摇头:”
但误了师伯的事,师父会不高兴的。“他说着,对李玉龙嘿嘿笑:”
师伯的事,师父可是看得比天还重的,我怎么敢耽搁。“心下却想:”
如果李玉姣知道李玉龙是同性恋,还会这么喜欢他不?本来嫁一个男人,结果引一堆男人上床,那就哭笑不得了。“他心里的想法,李玉龙是不知道的,即然他这么说了,也就借势下坡,他心里更急啊,便道:”
如此,辛苦贤侄,等事完了,我一定与贤侄喝上三天三夜,到时贤侄你不能再推。“”那当然。“这种遥远的许诺,张五金自然应得痛快。”铜仙,你陪五金师弟去城里找,不可有失。“李玉龙转头又叮嘱李铜仙。
”
不必不必。“张五金连忙摇头,李铜仙人不错,不过他实在不想跟一个同性恋走一起,道:”
烟熏腊肉即然向师伯你挑战,肯定就会派人盯着师伯还有各位师兄的行止。“
499忽悠
他看着李玉龙:”
铜仙师兄跟我一起去找木料,万一给烟熏腊肉的弟子看到,报上去,烟熏腊肉说不定就能猜出来,中途搞破坏,他又是本地人,势力盘根错节的,虽然我们不怕,可也防不胜防,所以。
“
他说着,做出个凝思的样子,道:”
这几天,最好我们都不见面了,就电话联系,师伯还是继续讲经,迷惑烟熏腊肉,我则悄悄的去找风木,再悄悄的做出来,到第八天,突然祭出秘密武器,烟熏腊肉见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还是贤侄思虑周详。“李玉龙连连点头:”
那就一切依贤侄的计策,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但有什么要求,贤侄也千万不要客气。“这么说定了,再又喝了半杯,张五金坚持不喝了,借口免得给神火大师的弟子注意到,也不要李玉龙送,自己一个人出来,车开出一段,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我要是把李玉龙是同性恋的事告诉李玉姣,她会不会信?“不过随即就摇头了,他是根据李玉龙春宫中的龙阳断袖看出来的,可没有证据,再说了,以李玉姣对李玉龙的痴迷,哪怕他录下李玉龙同性恋的铁证,李玉姣也不会相信,即便信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而只会恨上他。
就如你告诉一个母亲,说她儿子是人渣,抢劫强jian无恶不作,她一定不会领你的情,只会呸一声:干你屁事。
这是人性。”不管他。“张五金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
司机是本地人,木料厂都知道,张五金就包了车,满城中转。
所谓做风床要风木,那是扯蛋,他是故意忽悠李玉龙,下午李玉龙打电话来,他也只说没找到,还得慢慢找。
悠几天再说,悠得心急上火了,再突然说找到了,嘿嘿,那就是一杯透心凉的甘露,才见人情。
当天找了一天,晚上回来,阮袖儿问起,张五金把李玉龙是他师伯,他要帮李玉龙做一张风床,压制神火大师的事说了,不过叮嘱阮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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