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巨阳部落的黄金神根还是能发光的,我跑了不少部落,有不少老人都说亲眼见过,这种涉及到神的东西,他们不会撒谎,所以说,真的很奇怪,对了,张先生,你肚子应该饿了,万里相逢有缘,我也做不了什么,给你讨杯酒来喝吧。”
795故技重施
“那也好,谢谢你了。”
张五金到真是有些饿了,也不客气。
肖红兵在这个部落里,人缘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说很受尊敬,张五金的事,只不过因为涉及渎神,他没有办法,其它的,却还是一句话的事情,没多久就弄了几个菜来,果然还有酒,是这边独有的龙舌兰酒,辛辣,但劲道很足。
有酒有菜,肖红兵谈兴也起来了,说起这边的风俗,到是如数家珍,张五金也才知道,他十多岁来了这边,就游走于各原始部落之间做生意,所以到处地头人面熟,而随着他的述说,张五金对这些部落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边的部落很多,有大有小,有趣的是,隔着那条翻译做太阳之水的河,河两边的部落,崇拜的图腾完全不同,河这边,以巨阳部落为首,崇拜男人的生殖器,而河对岸,以森林之族为首,则崇拜女人的生殖器,不过他们把它形象化了,变成了所谓的月亮女神。
以前的巨阳部落,因为有会发光的神根,曾是太阳河流域的中心,事实以前的母性崇拜,只是一个附庸,就如男人身后的女人一样,但后来随着神根失灵,巨阳部落衰落,女性崇拜才慢慢兴盛起来,最终成为月亮女神,隔河与男性崇拜对峙。
巨阳部落衰落分化,抓张五金的这个上河部落也是其中之一,这些部落也有转而崇拜女性的,拜月亮女神,但多数不愿意,想尽了办法折腾,上河部落这种年年活人祭,就是其中之一。
人祭在祭天之前,要淋浴净身,张五金好死不死,居然闯了进来,对这种半原始部落来说,渎神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惟一谢罪的办法,就是烧死渎神者。
张五金心中本已经有了主意,这就是他不慌张的原因,前前后后听完了,了解了,心中更有了把握,看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天色也快黑下去了,对肖红兵道:“肖先生,你能不能帮我讨一截木棍来,手臂粗,一两尺长就够了。”
肖红兵不知他要做什么,不过这个要求不难办,给张五金找了一根木棍来,喝着酒,谈谈说说的,他更欣赏张五金了,就说再去找族长说说,自己又去了。
张五金也没拦他,肖红兵的说情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不过这是他的一份心,又何必拦着?
他不管这个,先把七夕止水根雕了出来,什么巨阳部落的神根,不就是七夕止水根吗?发光,那太容易了。
月亮慢慢升起来,山谷中开始出现鼓声,然后肖红兵来了,后面跟着几名武士,肖红兵一脸歉意:“张先生,实在对不起,你老家哪里的,我到时带你回去。”
“谢谢你,肖先生。”
张五金对他笑了笑,道:“肖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要烧死我没关系,但请不要绑着我的手。”
余毒始终未净,他力量虽然恢复了一些,但如果武士要绑他,他即无力反抗,也无法在事后挣开。
这一点到是容易,肖红兵打了招呼,那些武士果然没有绑张五金,就只是押着他,到了山谷中间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一个台子,用圆木搭起来的,一个白衣的少女跪坐在台子上,头上戴着花环。
这个少女最多十五六岁年纪,也许还不到,她闭目坐着,脸色平静,并没有什么悲伤害怕的情绪。
有些电影里,那些人祭,往往悲悲惨惨吓得跟鬼一样,其实根本是鬼扯,象这种原始半原始的部落,对神的崇敬,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能给选做敬神的人祭,意味着最大的光荣,她们一般只会高兴,不会有多少悲伤。
张五金给押上台子,那个白衣少女眼晴都没有睁开,秀丽的脸上,隐隐有一种圣洁的光。
“到是个小美人。”
张五金暗暗嘀咕了一声,也没有多看,到台子的一边盘膝坐下,雕出的七夕止水根别在腰上,没有拿出来,肖红兵在不远处,看着他,一脸悲伤的样子,张五金冲他笑了笑。
他牙齿蛮白的,这么咧嘴一笑,让肖红兵脸上有一种古怪的表情,他的若无其事,显然让这位老兄纠结了。
坐在台子上,山谷中的景象尽收眼底,这时上河部落的人大部份都聚集了,约摸有近万人左右,也算是一个不小的部落了。
台子的前后,有神巫在舞蹈,这种神舞,张五金现在其实也跳得蛮好的,而且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亚州还是北美,神舞的动作大多差不多。
“有信仰的人,果然心灵相通啊。”
他在肚子里黑了一把,先闭上眼晴,一直没机会好好的练一次功,趁着这时间,练一次再说。
放松,入静,吃了东西好,能量也足了,终于丹田火发,气足自动,通了小周天。
小周天一运转,带脉也就启动了,任督冲带,这是人身上最重要的经脉,可以说是一个城市的主干道主公路,只要主公路通了,一些小地方的堵塞,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不过手脚还是有些软,这些原始地带的生物,确实厉害,但张五金好象也听说过,世上最毒的生物,是海里的一种海蛇,一丁点儿就能毒死大象,相对来说,咬他的那个东西,还不是最毒的,所以他还要庆幸。
通了任督,慢慢就能积聚内力,余毒也能随着周天的运转,慢慢排干净,这个就急不得了,要完全排干净,至少要十二个时辰吧,因为人身经脉,就是十二个时辰运转一遍,也就是一个大周天,大周天把全身转到,余毒就无处可藏了。
这时鼓声急促,估计是差不多了,张五金睁开眼晴,果然那神巫双手向天,大声嚎叫着,有武士便举着火把向台子靠近。
这是要点火了,张五金站起身来,稍稍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开始舞蹈,他先前看了那巫师的神舞,摸到了这边神舞的风格,跳起来,竟然似模似样。
796老神在在
肖红兵一直看着他,眼见他面临死亡,而且是活活烧死,居然神色一点不变,又为他悲伤,又为他感慨,心下甚至隐隐有些骄傲,中国人,还是不错,乐天知命,真正大难临头,也敢直面后果,而不至于哭哭嘀嘀的失态,心中都下定了决心,虽然张五金没说,他也一定要找到张五金的亲人,把他的骨灰带回去。
可张五金突然之间跳起了舞蹈,而且就是这边的神舞,他可就傻眼了。
“迪斯科还差不多,他怎么会跳神舞?”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整个上河部落,上到族长神巫,下到男女族民,全都看呆了,甚至鼓声都停了下来。
整个上河部落,因为张五金的神舞,而有了一种停滞的感觉。
就如一台火车,本来运行得好好的,突然就给人拉了制动,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族民看着族长,族长则看着神巫,神巫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恍如挨了雷击的蛤蟆,呆在了那里。
如果张五金是去台子上捣乱的,他们当然立刻会做出反应,可张五金是在跳舞,是在跳神舞,这就让他们手足无措了。
在这些原始半原始的部落里,神舞,普遍的被认为是能与上天沟通的有效手段,这个人能跳神舞,难道他也能与上天沟通?
能与上天沟通的人,都是可敬可畏的,所以,在彻底弄清楚之前,没人能做出反应。
最权威的解释者,应该是神巫,可最迷惑的恰恰就是神巫,因为他看得出来,张五金跳的神舞,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甚至心中要不甘心的承认,张五金比他跳得更好,动作更夸张,韵律更美,总之是更有神气。
这么美的舞,神也会喜欢啊。
所以,他就在一种迷惑且稍带妒忌的心态中,发起了呆。
张五金没有给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跳了一会儿,哎,感觉麻木的四肢舒缓了好些,还蛮舒服的,气也运行得通畅了些,他举起手,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对着月亮。
最初的时候,他不知道七夕止水根发光的秘密,以为一定要对准角度才行,在奥里族那次,他领悟到,只要用本身的气,灌入七夕止水根,让七夕止水根的气场扩大,就可以吸收光,形成光圈。
他这会儿的气并不强,但七夕止水根本身有一个较弱的气场,所以他只稍稍灌进一点气,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立刻就扩充开来。
天上满月,光芒正强,虽未到顶,但那莹莹的清光,遍洒天地,七夕止水根气场放开,一下就吸足了光,刹时发出光来,形成一个足球大小的光圈。
“呀。”
整个上河部落,所有的眼光,本来就都盯在张五金身上,他手中七夕止水根突然发光,刹时引发一片惊呼。
呼声如潮,却又陡然跌落,刹时间又鸦雀无声。
所有人眼晴都盯着张五金手里的光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短暂的呆愣后,各种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时间就有些纷乱,族民们习惯的去看神巫和族长。
族长同样张大了嘴巴,发出莫名所以的声音,他也去看神巫,神巫却傻在那里。
还有一个傻的,则是肖红兵。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莹光棒?”
他是外面走的,以为张五金手里能发光的,是那种开演唱会助兴的莹光棒。
张五金不管这些,继续他的神舞大业,他发现,这样的神舞,有助于经络的畅通,尤其在接通了七夕止水根的气场后,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好象能反过来灌气调气。
这也正常,象春床什么的,都是可以反过来灌气的,张五金的内力之所以逆天,基本上不是练出来的,还就是财床尤其是诺亚方舟给他灌气扩充的,若他自己练,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练不出来。
象李玉姣她们,都是千挑万选中挑出的人尖子,然后又有师父亲自教亲自引,神耳门的功法又相当的精妙,可她们的功力与张五金一比,差了何止一条街,可以说,李玉龙李玉姣李玉娥三个人加起来,功力还不到张五金的一半。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啊,勤奋固然有用,天腻也有用,但运气更重要。
就好比你生了一个好爹,那你这一生,做任何事都要容易得多。
七夕止水根反灌的气场虽然弱,这会儿起的作用却很大,张五金体内的经络,主要是给余毒於住了,运本体的气去冲,很难冲,但借外力,却要事半功倍。
感觉到这种好处,他可就越跳越来劲,而随着经络的疏通,气场的扩充,反过来又加强了七夕止水根上的气,于是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越强,吸的光也就越多,发出的光圈也就越大。
初起的时候,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只有足球大小,跳着跳着,就有了脸盆大小,慢慢的,竟有了脚盆大小,而且光圈在与张五金身体的气场融为一体后,把他整个人包在了光圈中。
他这个时候的情形,就如同壁画里的那些神佛,整个人包在一个光圈中,而他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又是光圈最亮的那一部份。
莹莹的月光下,一个发光的人,跳着神舞,这个真的很神,也很能魅惑人心。
“祖神之光。”
“太阳之子。”
“月亮女神。”
短暂的惊愕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起来,叫什么的都有,当然,这些张五金都听不懂,听的懂的是肖红兵,而他也有些愕然了。
因为他觉出不对,莹光棒固然能发光,可没办法在人身上形成光圈,而且这光圈明显就与一般的莹光不同,那显然就是月光,是那般的清亮,莹光棒发出的光,根本不能相比。
“难道他有神法?”
肖红兵心中暗叫:“难怪他那么镇定。”
这时有上河部落的族民拜了下去,人是从众的,尤其信神这个东西,有一个人下拜,就会引发十个百个千个人下拜,到后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拜了下去。
797神根
站着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族长,一个神巫,还有一个,自然是肖红兵了。
肖红兵不是不敬神,虽然他确实不信这些原始部落的巫神,但他行走这些部落之间,起码的礼数是要守的,遵重别人的习俗,这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必须。
他不拜,是因为心中迷糊了。
张五金也是中国人,他这个老乡,到底在玩什么?他手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神巫到好象有些清醒了,他走近两步,双手张着,对张五金叫了几句。
张五金可不知他叫的什么,不过意思大致猜得到,而且舞了这一通,身上出了毛汗,这出不出汗,是可以随心的,气若提着,就可以不出汗,放松,就会自然的出汗,他舞这一通,当然是松开的,随着汗水的流出,余毒也排出了不少,手脚的麻木感基本没有了,可以说,到这会儿,他的功力恢复了五成左右,暂时也就不必再舞了。
张五金停了神舞,却仍把七夕止水根高高举在头顶,眼光则看向肖红兵。
肖红兵眼光与他一对,立刻就明白了,忙道:“那个,张先生,这位是上河部落的拉拉神巫,他在问你,你是月亮女神吗?”
“我是男的,怎么会是月亮女神。”
张五金摇头:“你告诉他,我是太阳神之子,我手中发光的,是太阳神的阳根,太阳神将借我的手,重振巨阳部落的辉煌,太阳之根,一统江湖,日出东方,惟我不败。”
最后这几句,纯粹是恶搞,肖红兵狠狠的愣了一下,眼见拉拉神巫眼巴巴的看过来,他才结结巴巴的翻译了,可惜张五金听不懂,不知道他是怎么翻的,只是心下暗笑。
功力开始恢复,他心中很高兴,开开玩笑,很爽。
神巫听了肖红兵的话,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立刻就拜倒在地,他一拜,后面的族长也下拜了,肖红兵也不得不拜。
说实话他也迷糊了,张五金手中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那么镇定,难道真的是太阳神之子,手中能发光的,真的是太阳神的阳根?可他为什么又会落水,落了水还给什么东西咬,还中了毒?太阳神什么时候这么衰了?真的不拿村长当干部?
拉拉神巫拜了几拜,抬起身子,双手向天,对着张五金叽哩哇拉,张五金照旧听不懂,肖红兵自然肩负起沟通人与神的重任,立刻就给翻译了,其实很简单,无非是感谢太阳神,并请张五金以神根赐福族民的意思。
这个张五金当然不会拒绝,他转身,台上的少女趴在那儿呢,嗯,小屁股圆圆的,山野里的妹子,身材匀称。
张五金先在少女的头上摸了一下,还特意运了点儿气,那少女立刻全身发抖,口里发出古怪的声调,听不懂,但应该是感恩。
张五金肚中暗笑,下了台子,先到拉拉神巫面前。
原始半原始部落,虽有族长,但神巫的地位独特,尤其是牵涉到神的事情,那更是神巫一言而决,所以张五金先要取得拉拉神巫的绝对信任崇敬畏服。
拉拉神巫已经有五六十岁年纪,老而干瘦,看着张五金走过来,他眼里发着狂热的光,混和着敬畏,激动,崇拜,诸般情绪,他的身子,似乎在发抖。
虽然张五金在走动,但气场没有收回来,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给他本体的气场扩散,在他身周形成一个巨大的莹光圈,这么走下台子,确有一种神仙走下神坛的感觉,拉拉神巫这么激动,也情有可原。
肖红兵开始是有些不信的,但看着张五金走过来,他身上好象也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自禁的也就跪下了。
这人不错,张五金到不想蒙他,不过这会儿也不好解释,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肖先生,你跟他说,让他伸出手,我让他见证神的光与力。”
到近前,肖红兵看清楚了,张五金手里,不是一根什么莹光棒,居然是一根棒棒,因为发着莹白的光,他搞不清是什么,这是真的吓到他了,因为他先前跟张五金喝酒,张五金身边好象什么也没有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一根棒棒出来,至于张五金先前要他拿木头的事,他早忘了,主要是没法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这会儿一吓,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是,张先生,不,张大仙,是。”
完了,成张大仙了,张五金心下暗笑,但这会儿万众瞩目,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张大仙吧,且充一下场面再说。
肖红兵跟拉拉翻译了,拉拉眼晴又睁大了一圈,颤抖着伸出手。
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递到他手里,让他用手握住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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