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若不是追上来的祝英台拦住,他几乎当场将那汉子踹个内出血才肯甘心。
“饶命!饶命啊!!!”汉子捂着肚子左右翻滚,黝黑的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沙,显得格外的狼狈。
祝英台看了不忍,连忙上前劝阻,“别这样,看他也是个穷苦之人,反正你我也不缺这些钱财,索性就当是做好事,放过他吧!”
“放过他?”马文才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将祝英台打量了一遍,而后狠狠地蹙起了眉头又转向少司宇,“你说,这种人要怎么收拾?”
“我?”眉峰微挑,少司宇讪讪摊手,“钱都没了,打死算了!”
“少兄!”祝英台惊叫出声,马文才也是一脸回不过神的模样,似乎不相信少司宇会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也怪你们,没事儿整天把钱啊、财啊、金子什么的挂在嘴边做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什么叫财不露白?”好笑的扫了眼祝英台...
(,少司宇微微撇嘴,“分明就是你们在对人家说:来啊来啊,我们有金子,快来抢我吧!!”
“少兄!”祝英台脸皮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马文才也略显不自在的撇开目光却是一言不发。“可是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对他们下杀手吧?”
“杀手?我要是真的下杀手,这人的腿~~~”轻轻踹了那汉子被茶杯击中的小腿,便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少司宇忍不住皱了眉头,“别叫了,我知道没那么痛!我要是下杀手,你下半辈子就只能杵拐杖了!”
果然,那汉子哀号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眼神闪烁却不敢去看马文才、祝英台和少司宇三人。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出来抢劫,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你倒是做的很乐呵!可是,你的同伴把你扔了,感觉如何?”
“……”汉子不说话,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个~~~”微微一顿,少司宇转身看向面色不渝的马文才,纤细的食指在虚空中点了点,良久方才继续开口,“个别情况下,以暴制暴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有分寸!”
“你说什么?你敢指责我?”
“不是指责,我问你,如果让你放箭你会射他哪里?”指了地上的汉子,少司宇淡笑问道。
“当然是一箭穿心,置之死地!”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只有死路一条!
“马文才,你也太残暴了,他们不过是抢了你一点儿钱财,你就要他们的命!”祝英台俏脸气得铁青,马文才对她的责骂却没有一点儿反应般头也不回。
“呵呵~~~”轻笑着摇头,少司宇微微叹了口气而后诡谲的勾了唇角,“一箭当胸,倒是果断、干脆,可是不够解气啊!就那么刹那的时间,他们就死了,还没有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那多便宜他们是不是?”
“你?”马文才拧眉,疑惑不解的看着笑容古怪的少司宇,“什么意思?”
“你堂堂太守公子,应该没有见过多少折磨人的手段吧?对于这种人,就该脱光他的衣服用荆条不断鞭打,或者直接将他丢到荆棘丛中来回打滚直到皮开肉绽!要不然,把他的鼻子、耳朵一一割掉,眼珠子挖出来,手脚剁掉,身上的皮一点点儿的撕下来~~~然后趁他还活着丢进熊熊大火中~~~”
“不~~~不要说了~~~少兄你太残忍了~~~”下意识的捂住嘴,祝英台被少司宇的话吓得脸色惨白,胃部上下翻腾恶心的厉害,眼看就要干呕起来。马文才虽说不像她,却也是白了一张俊脸,盯着少司宇的眸色复杂难解。
而那汉子早在听到少司宇说要将自己的手脚剁掉、挖眼割鼻的时候哆哆嗦嗦吓晕过去了。一旁的伙计,也早已经抱死了柱子不敢开口。
“怎样?这样是不是更解气?”笑嘻嘻的凑上前,少司宇对上马文才的眸子满脸喜悦的问道。“我还有更多解恨的方法哦~~~”
“少司宇你!”按捺着火气,马文才一把擒住少司宇的手臂低吼一声,却再也没有言辞。
“现在是不是觉得舒畅了些?”轻扯唇角,少司宇敛眉扬笑,“其实如果把握了分寸,你的处理方式是可以的!英台~~~~”
悠悠转身,少司宇看着对自己还明显有些畏惧的祝英台轻了嗓子,“善良没错,但是善良过头便是迂腐!若是一味的仁慈待人,他们是不会改正的,你这无异于助长这时间的不良之风。他们会因此相信天上是会掉下馅饼,人的确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凡是都有两面性,这次是你的观念有偏差,当然~~~他也不全对!”
伸手指了面色冷冽眼含复杂的马文才,少司宇勾了自己的下巴来回摩挲,“所以大家都别计较了,握手言和吧!”
“哼!”
“对不起,少兄你说的有道理,倒是我太妇人之仁了!”祝英台这才明白过来少司宇刚才所有的行为,都不过是为了让她和马文才明白自己的错误,当下有些不好意思了。马文才却仍旧是古脖子,硬气得不理睬这两人,祝英台便也懒得理他。
“好了好了~~~俗话说的好,十年修得同船渡,茫茫人海之中咱们能成为同窗,这次又一起下山寻找陶先生,这是咱们的缘分不是!两位就算是给个面子,别在计较对错,现在马匹也没有了,剩下的路还要咱们相互扶持!所以,别生气了!”
看着虽不说话但是脸色奇臭,好似斗眼鸡似的两人,少司宇眼珠子一转凑到两人中间手臂一捞,左边勾着祝英台,右手搭了马文才,一副哥仨好的摸样。“天要黑了,咱们还是去找人吧!”
“额,少~~~少兄~~~”祝英台脸皮微红,尴尬的想推开少司宇友好的‘勾搭’,却又怕被看出不妥而不敢动作太明显,一时间脸色忽红忽白。倒是马文才,对于少司宇突然‘偷袭’似的靠近仅是片刻的僵硬,便恢复了常色,却并没有推开少司宇。只是那墨黑的发际,他的耳尖不知什么时候竟染上了些许的红晕。
“什么俗语,哪本书上有这句话?”忽而皱眉,祝英台疑惑的看着少司宇,后者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她怎么就忘了,这句话最早是在清代传开来的,现在~~~“呵呵~~~听人说的,听说的,好啦,走吧~~~”
大笑着拽了两人就想走,却被那个一直躲在旁边的茶肆伙计拦住了去路。“那个,三位,你们还没有给茶钱呢!一共,七文~~”
说完,那伙计又兔子般猛的窜回茶肆,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满眼防备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看着少司宇又看向马文才最后方才将目光停在了似乎最好说话的祝英台身上。
“你瞎了狗眼了?你没看见我的钱被偷了!”
“就是……知道你的钱没有了,所以我,我才着急的呀。”小伙计欲哭无泪,他也不想来要钱的啊,可是老板说了这是小本儿经营,经不起这样的白吃白喝。要不了茶钱,他就要卷铺盖回家喝西北风了。
马文才皱了眉,眼光瞥到祝英台宝贝似的抱在手中的布袋子,当下便走了过去伸手要去夺她的钱袋,祝英台却往后缩了一下。“别动,这是山伯给我的包,你不能碰。”
“你!”马文才气得说不出话来,“祝英台,梁山伯给你那个破包便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这时候你不拿出来,留着垫棺材啊!”
额,这厮的嘴好毒!少司宇不禁咋舌,这么毒辣的话都说得出来,马文才,祝英台看不上你都是应该的,这就是原因啊!!虽说不要你像梁山伯那样体贴入微事事都想着自己的小贤弟,可你也不用这般的冷面相对吧!
“你,你们不会是白吃白喝的吧?再不给钱,我可要报官了!”见没人掏钱,小儿着急了,哆哆索索的指了桌子上的茶水、小点强自鼓起勇气,“这些,可都是我们的血汗!”
“好啊,报官最好。”马文才紧皱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只见他冷笑一声跨步上前凑到小伙计面前,“你报啊,你现在就去报,让你知道大爷是谁!”
...
(
“你们~~~~”那小伙计真的快要哭了,刚才抢劫的那人如今还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装死,现在这冷面公子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将自己给嚼烂般,真的好吓人!!555~~~他想回家~~~
手已经摸进了腰间,少司宇正想自己掏私房钱解围,却看到祝英台赶紧一把拉住马文才。于是,她只得微微挑了眉毛收回了手。看着祝英台来回摸着钱袋,满脸肉疼的数了里面仅有的六文钱递给那伙计道:“我们就剩这些钱了,你就委屈些,收着吧。”
那伙计拿了钱,又飞快的瞄了眼地上的汉子而后飞一般的奔回屋去了。原本预备请他将那劫匪送去县衙的少司宇只得撇了撇嘴,索性随那人就在这儿躺着,马文才牙齿咬得嘎嘎作响,愤愤的瞪了那伙计的背影后转身怒视祝英台:“你给他钱干什么!就让他去报官好了,等到了官府让他知道本公子是谁!!!!”
“你!”祝英台杏眸气得不住的翻转,索性不理睬马文才径直拉了少司宇转身朝外走。
“文才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第19章桃源(上)
(月光皎洁,晚风轻拂,少司宇和祝英台坐在火堆旁乐滋滋的烤着鲜鱼,一边儿听着对面的大叔讲笑话,不时的发出两声轻笑。『』而不远处的凉亭里,马文才那厮则独自呆在石桌边儿生气。
也对,只要是个人在发现自己兜兜转转一大圈儿之后,不得不借宿在白日里才被自己得罪过的卖茶大叔家时,也会不好意思坐过来吃人家的东西。
亭台楼阁,绿树湖泊,错落有致的桃花林花开满树,明显是精心种植的。好美的环境啊,这大叔可真会享受人生。
祝英台一边烤着手中的鱼,一边略带歉意对那位茶贩大叔道:“大叔,今天在街上,真是对不起啊。”
“你给我茶钱了,我又没亏本啊。”茶贩大叔懒洋洋地道,“再说了,”他的目光向亭内一扫,“这该道歉的,也不应该是你呀。”
这话一出,少司宇和祝英台的目光不由得都向亭内望去。马文才听到声音,愤愤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只留给三人一个华丽丽的后脑勺。
鱼烤好了后,少司宇和祝英台无奈的对视一眼,端着鱼放在桌面上的托盘里。英台顺手抓起一条鱼,递给马文才道:“文才兄,你也吃吧。”马文才看她一眼,没有伸手接,却是站起身向亭外走去,坐到了火堆旁,开始往里面噼里啪啦地扔木头。
“看来,有人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大叔耸了耸肩,瞥了眼仍在生闷气的马文才微微一笑。
“肚子又没有招谁,干嘛跟它过不去……呵……好烫好烫……”少司宇被烤鱼烫的直吐舌头,完全没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模样。
“小兄弟性情率直,天真洒脱,正是对了老酒鬼的脾气。”忽然卖茶大叔拍了拍正在啃鱼的少司宇,那原本还在火堆边生气的马文才仿佛是被踩到尾巴似的猛然弹起来,抽风般的冲进凉亭挤到了卖茶大叔和少司宇之间,冷冷一哼。
“吃不?”殷勤的递上自己刚刚咬了一口却烫了舌头的烤鱼,少司宇挑了挑眉。
“你要我吃你的口水?”马文才鄙夷的轻哼一声,很有骨气的撇开脑袋很干脆的拒绝了少司宇的好意。那卖茶的大叔见状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却是什么都么有说。
“哎呀,咱俩谁跟谁?要不然你吃这边,我绝对没有咬过,不会间接接吻的!”舔着脸,少司宇无赖般的朝马文才身上靠了靠,习惯性的开始了调戏冰块儿男的戏码。
马文才身体微颤,僵硬的扭着脖子不去看死皮赖脸犹自笑的可恶的少司宇,俊美的脸上却是飞快的闪过一丝潮红。ww速度虽快,却并没有逃过那卖茶大叔的眼睛。他看着对面两个气质不一般的少年的眼神,变得越加的饶有兴致。
“文才兄,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快来吃吧。”祝英台强忍住笑意再次劝说马文才,那厮却是理也不理。半晌才冷冷撇出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一句话,少司宇差点儿没有当场喷出来,却仍是很难受的干咳了两声,马文才当即阴沉了一张俊脸。微颤的手始终,没有伸出去。
瞥了眼别扭的马文才,那大叔背起了双手忽然一笑开口道,“马公子啊,你是不是官宦之家呀?”
“哼。”马文才闻言回过头,昂起脑袋瞥了大叔一眼,又走出去自顾自抓着一块木头在那里翻来覆去不知道是在检查它的年龄还是木质的好坏,就是怎么都不回头不开口,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傲气。茶贩大叔笑了一声,下颚微收,朝着马文才略点了一点,赞叹道:“喝,瞧这神气,威风八面的。那你们家,应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马文才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锅底,握在手中的木头竟被他硬生生的捏成了两截儿。将断木重重摔在地上,马文才甩袖起身,两眼喷火死死地瞪住了卖茶大叔。
那大叔做出被吓了一跳的慌张模样,拍着胸口道:“哎哟,好大的力气呀,真是吓死我老头子了!”他说着目光又转向祝英台,露出无奈神色叹气道,“马负千斤,人负百斤哪,这怎么就不明白呢。是马骑人还是人骑马呀?”
“你!”马文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英台却先笑出了声,对那大叔道:“大叔,您这个比方有意思。”
“你赞成他?”马文才脸色微微发黑,“你到底跟谁一伙儿啊?”
祝英台神色微变,没有做声。茶贩大叔则背剪双手,清咳一声出言道:“哎呀,道不同则不相与谋。小兄弟呀,你说你们跟心性迥异的人同行……”他说着扭头望了一眼马文才,又看看少司宇,耸耸肩膀,说出了后面的看法,“不累么?”
少司宇抬头一愣,累?怎么会,如果是马文才,觉得累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谁叫他那么好欺负?
“你什么意思?”马文才好看的眉头皱的死紧,足足瞪了少司宇有三分钟之久后,方才转向半垂脑袋沉默不语的祝英台。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而后呼吸粗重的开口,“你是说,我不配跟他们做朋友?”
“我可没这么说啊。”大叔昂起了脑袋,望天道,“我与你们三位初识,怎么会知道你们配不配做朋友的?”
马文才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定定的望着少司宇,“你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说什么?”吞下最后一口鱼肉,少司宇抬眸冲马文才笑的很诡异,无辜的摊了摊手,“说你坑老子,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玩儿淋雨,害我整天和药罐子为伍??你t这样子对待朋友的,做你马大公子的朋友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吧!!!”
什么配不配的,她是最讨厌身份门第之说的人,而且也早就清楚明白的在这厮面前申明过不下三次,这厮拿她的话当耳边风吗?
“你……”马文才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怔怔的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年,果然,是他错了,是他太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了。“我……明白了……”
“恩?”明白什么,她都还没有说到正题呢,他到底就明白啥了?
马文才猛然抬头,愤然的瞪了少司宇一眼后转身,一脚踹了挡住他去路的火堆,重重的踏步而去。
“马文才……少兄……”
“马文才……厄……你t老子站住……”
“少兄你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祝英台担忧的扶住脸色突变的少司宇,也就顾不得去喊马文才了。
“没事,那笨蛋明白个毛线,我都还没说完他跑什么?”
这时,一曲急促激进的笛声从远处林子里传来,愤怒与张狂夹杂,无一不显示着吹笛人此时的满腔怒火。
“擦,又炸毛了!”
“马文才?他会吹笛子?”祝英台惊讶的抬头
“你不知道?每次我惹他调戏他,他就用笛声凌迟我!”上次失败,上上次被冤枉,上上上次全院女人反抗他的暴政。诶,往事不堪回首,回头全是伤口啊!
“哈哈哈……小兄弟果非寻常人,...
(有趣,有趣!!”卖茶大叔微微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夜深了,冷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吹得少司宇身体发颤,在屋子前后找了好久她也没有找到那个负气跑掉的某人。正打算回屋子看看却听见祝英台吱呀一声推开门,正顺着阶梯向下走。
“还没有找到马文才?这么晚了,少兄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找人呢。”
“我再看看,反正也睡不着。你不是睡觉了吗?又下来做什么?”
祝英台摩挲着手中纸包,甜蜜地笑了笑。“山伯担心我晚上睡不着,给我带了香蕾饮,我打算喝一碗再睡。”
“恩,那你早点儿休息!”少司宇微微点头,还想和祝英台交代两句,却听到身后房间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响动。
“什么东西?”祝英台脸色微变,有些害怕的朝少司宇的方向靠了两步。
“我!”少司宇眉头微皱,小心翼翼的朝声源走去。
刚刚走进下室厅房,跨进门槛还没等多走两步,就听得紧闭的橱柜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急促的呼吸声。英台吓得一哆嗦,大声叫道:“谁,谁在那里面!”
屋内默无声息。不久之后,又是一声低喘,从橱柜中传来。
少司宇大踏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柜门,却看到马文才抱着膝盖,颤抖着缩在橱柜中,眼睛红肿,呼吸错乱。
他一眼看到两人,神色间带了些慌张,一时间少司宇和祝英台也愣了,没想到在外面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人竟会躲在这个漆黑狭窄的地方。
“马文才,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啊。”
马文才看看祝英台,胸口起伏了两下,忽地伸出手,用力一把将橱柜门关上,又重新缩在了里头。英台见状大怒,迅速上前去,猛地伸手一把又将门打开,生气道:“马文才,你快给我出来!我们借住在人家屋里,你别装神弄鬼的吓到人家!”
她说着便伸手去拉马文才,结果被后者一把狠狠甩开,大吼一声“放开,不用你管!”祝英台被他甩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亏得被少司宇稳住才幸免于难。
“你,怎么了?出来再说!”少司宇上前两步,伸手去拉扯蜷缩在地柜最角落的马文才,却被他狼狈的躲开。
“你滚开!”
“出来!我们聊聊!!”眉心微抽,少司宇再次伸手拽着马文才瑟缩的手臂大力往外拉,实在是拗不过她马文才这才摇摇晃晃地从橱柜里面钻出来。呼吸错乱交集,瞪着眼睛看着少司宇和祝英台。而后又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甩来少司宇的手,马文才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祝英台,眼神慌乱的飞快扫了眼少司宇而后风一般冲了出去。
“马文才!少兄!!”
祝英台在后面喊了追着马文才而去的少司宇,却见两人很快不见了身影。算了,交给少兄吧,反正他们俩总是这样,见怪不怪了!
第20章桃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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