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也有些习惯了,她是个平易近人的上司,所以以前她还笑眯眯地称赞过吴芳,送了她一个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很贴切的绰号,“你就是个卖弄风情的骚包!”
吴芳赶紧坐正了,梁媛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发表什么评论了,目光投向了季若愚,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愚,你和我来一下。”
季若愚朝着吴芳看了一眼,吴芳无声地动了动嘴,季若愚看清楚那是两个词的口型,一个是“专栏”,一个是“言辰”。
是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她自然没忘之前吴芳在电话里和她说的。
屈文艳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可能不烧到她季若愚身上来,要真烧不到她才觉得不正常指不准有什么幺蛾子。
不过好在梁媛是个平易近人的,也当了他们那么久上司了,自然也知晓季若愚的性子,温温婉婉的也从不得罪人,做事情虽然不说做得最好,但是分给她的事情却也是从来都没有搞砸过。
怎么就会被新社长拿来开刀了?梁媛自己也没想通,当然,她自然是不知道季若愚和屈文艳儿子学生时代的过往的。
第三十五章代理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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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愚跟着梁媛到了办公室,她办公室从社长办公室调到了副社长办公室,然后又是一系列工作交接之类的,所以办公室还有些乱。
“社长。”季若愚轻轻叫了她一句。
梁媛摇了摇头,脸上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是社长啦,我现在是副社长了。”
季若愚这才点了点头,直接换了个称呼,“媛姐,叫我来是怎么了?”
大家不在工作场合都叫她媛姐,因为她年纪大些。
梁媛点了点头,“若愚,屈文艳的意思是让你去和你妈妈约专栏的事情。”
季若愚也没什么好躲躲闪闪的,点了点头就说道,“我已经听吴芳说过这事儿了,媛姐,你也知道我的,我也不怕和你明说,和我妈约专栏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先不说她根本就没有写专栏的意向,她现在随随便的要价,我估计都是在慕然的承受范围之外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新任社长缺钱,只是……总要考虑到预算之类的吧?”
梁媛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是考虑到了的,若是现在还是我任职的时候,就算知道你母亲是苏杭,我也最多和你提一下罢了,预算什么的,自然是要考虑的。”
梁媛素来在工作方面就很是理性,季若愚微微笑了笑,“而且媛姐,不说别的,我们社里头向来面对的读者群都是年轻人,我妈写的那些东西我说实话,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过几个字儿……根本就是不同风格的,我们的读者群体不会爱看,但是我妈作品的读者们,又不见得瞧得上我们这些青春杂志写给年轻人看的情情爱爱什么的。”
梁媛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季若愚的肩膀,若是说她刚才还只是在推脱和找借口的话,那么这句话,梁媛知道一定是真话,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屈文艳虽然经商有一手,但在这个圈子里头,她是不如梁媛老练的。
梁媛笑了笑,然后脸上的笑容就渐渐退了去,“其实我想,虽然这风格上的事情,新社长可能不太了解,但是预算上,她从商多年不可能不清楚,若愚,你别怪我问得唐突说得直,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过节?在这事儿上来看,我觉得她纯粹就是想针对你。”
季若愚不太想深谈这件事情,所以只能一笔带过的承认过去,“多少有一点点过节吧,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不过媛姐,我妈那边,是真的走不通。”
梁媛点头,“这个我知道,屈文艳肯定也知道走不通,预算啊什么的,她收购了我们社可不是打算用来赔本的,只是到时候就要分你去跟进言辰,那家伙……唉,等会儿你就去屈文艳办公室吧,她就是叫我过来叫你的,我知道你这姑娘老实,所以先给你通个气儿。我也是忙得够呛,她新官上任就一把火,烧完你就撒手不管了,到时候新社长再来,我又得再交接一次。”
梁媛叹着气,季若愚听得皱起了眉头,“新社长?她不就是新社长么?”
梁媛摇摇头,“不是,今天来了个,她亲自任命的,等会你就能见到了,说起来,言辰的确是个不好搞定的,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吧。”
季若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脸上微笑起来,轻轻握了握梁媛的手,“媛姐,你这阵子都忙坏了,就别担心我了,那我这就去她办公室了。”
梁媛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她的工作还很多,就让季若愚去了。
朝着社长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季若愚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安,想着吴芳说的进社长办公室的年轻男人,还有梁媛口中说的另一个新任社长。
她隐约猜到了些许,却是不敢确定。
只是敲了屈文艳办公室的门,听到里头有隐约的谈论声传出来,季若愚的心就灰了,那男人的声音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屈文艳声音淡淡地传来,“进来。”
推门而入,就看到屈文艳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后头的皮椅里,而坐在办公桌前椅子上的,那背影,不是杜修祈还能有谁?
“社长。”季若愚轻轻叫了一声,眼神没有半分在杜修祈脸上停留,只是淡淡地落到屈文艳的脸上,很平静。
从季若愚进来那一刻,杜修祈就一直牢牢地看着她,好想她,没有办法不看她,杜修祈已经不记得自己偷偷默默地躲在暗处看了她多少次了。
屈文艳看着这个景象,心里冷哼一声,人家都已经结婚嫁人了,自己这死心眼儿的儿子,还这么心心念念地不忘不放,真不知道这性格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屈文艳声音冷冷的,“嗯,找你来是想谈一下能不能约你母亲专栏的事情。”
季若愚的说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她摇了摇头,“抱歉社长,我母亲工作上的事情,我是插不上手的。”
她也不想和屈文艳说太多,只要简单表明拒绝的意思就可以了。
屈文艳也没打算纠结太多,也就点了头,“那就算了,你以后就去负责那个叫言辰的作者吧。”
季若愚也很满意屈文艳的果断,所以她也果断的点了点头,“好的,那社长,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季若愚就等着屈文艳的意思,在她想来屈文艳也不乐意自己和她儿子待得太久吧?
杜修祈终于是没忍住,叫了她一句,“若愚。”
季若愚没有做声,看了杜修祈一眼,依旧等着屈文艳的意思,只是她却没等到屈文艳说出让她先出去吧这句。
屈文艳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然后就硬邦邦地说道,“是了,既然你来都来了,修祈以后就是代理社长了,你以后工作上心一点,别让修祈难做。”
“好的,我会的。社长,代理社长,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正好找言辰原来的编辑谈交接的事情。”季若愚轻轻地恭谨却不卑微地点了点头,语气很平静。
眼神捕捉到屈文艳点了点头,她就转身走了出去,她一走出门,杜修祈拳头攥得紧紧地,然后眼神挣扎地看了屈文艳一眼,终于是叫了一声季若愚的名字然后就追了出去。
屈文艳在后头冷冷哼了一声,“没出息。”
只是杜修祈已经追出门去,没听见这一声。
第三十六章摊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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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愚听到杜修祈的声音和身后追出来的脚步声,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只稍稍侧了一下身子,偏头看着杜修祈,声音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代理社长,有什么事情吗?”
杜修祈脸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若愚,就算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这么多年同学一场,再怎么也算是朋友吧?你竟是连我的名字也不能叫了么?”
他这句话听上去感伤得很,很是苍凉的味道,季若愚轻轻叹了一口气,“修祈,这是工作场合。工作场合我不能和你做朋友,你是我上司。”
其实杜修祈一直都知道的,季若愚看上去似乎温温婉婉的,但其实骨子里有一种倔,还有一种理性,正因为这种理性的存在,所以杜修祈才会觉得面对挽回她这件事情,那么无力。
季若愚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温温婉婉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坚持,但是对于一些事情,却是拿得起放得下,她不争,但是就如同那句话一样,她不争,也有属于她的世界。
而杜修祈觉得还放不下的自己,就只能这么看着她的背影,那么近,近得如同触手可及,却又那么远,远得遥如天边。
季若愚一直认为,既然都已经分开了,其实如果说再做朋友,也不现实。在她看来,套用比较煽情的一句话,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可以了,反而不会痛苦,时间会渐渐磨平一切的。
“若愚,什么时候能一起吃个饭么?”这么几年,都没有和她吃过一个饭,杜修祈这话出口,又怕季若愚会拒绝,所以马上补充了一句,“叫上文君一起。”
季若愚眼神明明灭灭的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其实文君对杜修祈的感情,她知道,并且她也相信杜修祈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从来就是这样,只关注自己关注的,对于其他的好啊坏啊,他都可以不去理会。
原本季若愚是想出去吃个饭说个清楚也好,但是听到他说要叫上文君,忽然就觉得……连吃饭的必要都没有了,何必要伤害文君。
“修祈,我已经结婚了,也已经放下了,我想你也应该早点放下,否则你一直会这样看不开长不大,而且,难道你一直没有觉得,这样对文君,有多不公平么?你不傻,我不傻,文君自然也不傻,但是她依然一直这么心甘情愿的,难道你就觉得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她的好当成习惯了么?成熟点吧,杜修祈。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些无忧无虑只管考虑成绩和中午饭吃什么周末去哪儿玩的少年少女了。”
是了,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放下了之后仿佛可以理性处理任何风浪,包括杜修祈。杜修祈心里这样苦涩地想着,眼神看向季若愚,有了些哀伤,“那你为何没有想过要对我公平一我也是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对我公平一”
季若愚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看上去很淡,她认真地看着杜修祈,“杜修祈,正是因为我对你公平,所以从不接受你对我任何的好,所以不会和你拖拖拉拉的藕断丝连,这就是我对你的公平。你扪心自问,你对文君和我对你,一样么?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所有的好,你让她觉得她还是有希望的,你真的觉得,不说实话去伤害她就是公平了?好好想想吧,你不小了,成熟点思考问题,如果不打算接受文君,你就好好说清楚吧,长痛永远是比短痛来得更伤人。”
喻文君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这样,季若愚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和杜修祈说这么多,这恐怕是这么几年来,和杜修祈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了。
杜修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或者辩解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说的……都是事实。
季若愚已经不想多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点明了就可以了,不用说得更多,她看了杜修祈一眼,“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杜修祈张嘴想叫她的名字,却看到她已经转身,她穿着一件有些敞领的衣服,可以看得到她修长的脖子和香肩,他的眼神就瞬间定格在了那里。
目光捕捉到了她靠近耳朵后下方的一处殷红的痕迹,那是吻痕。
因为藏在耳朵后头一点的位置,季若愚自己也没有发现,但是杜修祈却是在她转身的那么一个空当看得清楚,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卡在了喉间。
杜修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刻意地去认清一个现实,她,是别人的老婆了。
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的事情,却在别人的身上成了现实,说心不痛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说之前就觉得自己和若愚的距离感觉那么近那么远,那么在刚才这样一番话中,杜修祈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早就已经隔了千山万水,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季若愚是直接去找了现在负责言辰的编辑,并不和自己在同个办公室,虽然有见过,却是不熟,只依稀记得名字是叫邱巧,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还算年轻不出老,挺温和的,听到季若愚表明来意有些高兴。
“哎呀,这可好,正好我也可以松一段时间了,我可不瞒你,言辰那小祖宗的确是难对付,我正琢磨着想要和社长提换人这事儿呢,我这八个月可是操劳不起啊,肚子里头揣着一个呢。原本想着换了新社长不好开口,你就来江湖救急啦,这可是太好了。”
邱巧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腹部虽然依旧平坦,但是里头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
季若愚有些惊讶,“怀孕了?”
邱巧脸上是高兴的笑容,点了点头,“是啊,结婚这么多年了,之前工作轻松自在的时候吧,想要一直没要上,这忽然负责言辰,正上手了,就忽然怀上了。”
季若愚脸上露出微笑来,“恭喜啊。”
邱巧冲着季若愚笑了笑,“谢谢啦,只是你恭喜我,我却要辛苦你啦,来你找张椅子坐过来,我和你说说跟进言辰的事情。”
看着邱巧这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感受到她迫不及待想要当甩手掌柜的心情,季若愚心情复杂地去找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想到自己之后工作恐怕不会太惬意了。
第三十七章魔头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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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若愚对言辰多少有些了解,毕竟在这个行业待久了,对这些比较出名的行内人都是有着了解的。
听了邱巧的详解之后,季若愚对言辰有了更深层次的一个了解了,不了解还好,越了解就越为自己以后的工作而头痛。
言辰,二十六岁,青年男作家,自由撰稿人。擅长青春疼痛的小清新作品,在当前正热的青春文学中,算是主流的领军人物了。
文笔细腻华丽却不浮夸,每一部连载小说的单行本销量都非常不错,并且也正因为他,慕然杂志社所发的青春杂志《年华》也因为他的连载,销量很不错。
最重要的一点是,言辰的文笔和作品不仅迎合了当下青少年的口味,他更是长了一张迎合女生们的花美男的脸,堪称逆生长的典型,二十六岁的人了,面容却是如同二十岁的男生一样阳光俊朗。以温暖阳光的笑容,健气治愈的面容,细腻疼痛的文字,俘获了众多少女粉丝的芳心。
甚至很多女学生,疯狂搜集他每部作品里头的明信片,就因为那些明信片每一张的背面都是他的照片。
这些,是季若愚以前对言辰片面的了解。
更深层次的了解是,邱巧的一句话已经完全概括了,“他就是个恶魔!完全的!活生生的!恶!魔!”
由此可见一斑,言辰究竟伤了多少编辑的心,季若愚已经不想去算了。在邱巧咬牙切齿的描述中,言辰的形象仿佛就是那种头上长了尖尖角的怪物,嘴里还有獠牙,一脸阴险的笑容。
“他有非常严重的拖延症。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好了,所以主动在截稿日之前交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杂志开天窗的话,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每一次截稿日之后的第一天,就开始催促他要稿件,然后之后的频率就是,他每交完一期的稿件的第二天,你就可以开始催促他要下一期的稿件了!”
季若愚非常认真严谨地记了下来,是真的白纸黑字地记在了一本便携的记事本上面。
“他是个宅男,为了逃避交稿,他可以关掉任何通讯方式!所以一般情况下,你必须上门去催稿!地址你记一下。”
季若愚又认真地按照邱巧口述将地址记了下来。
“他非常邋遢!家里乱七八糟,但是他却宣称他有洁癖,不在干净舒适的家里就没办法写出稿子来,所以你要请钟点工去给他打扫,否则他不会乖乖写稿,但是他前期可能不会愿意付钟点工的钱,这是他欺负新编辑的手段,你要忍!后期他就会乖乖付钱了,你只管叫钟点工来就行了。”
邋遢,请钟点工,可能会被赖账。这几个关键字被季若愚写了下来。
“他是个酒鬼,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整天都泡在酒里面,而且他长了一张容易让人信任的脸,所以如果他主动要求你和他喝两杯,千万不要答应!只要你一喝,他就会来投诉你上班时间喝酒!”
季若愚眉头皱了皱,什么人呐这是……想到酒鬼,她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爸爸,也是个酒鬼。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了,催稿是关键。不过他那张脸倒是的确讨喜,而且总是笑眯眯的,脾气也不大,反正就像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表面乖巧得很,暗地里使坏调皮捣蛋。”
季若愚听到邱巧终于说到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了的时候,终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和邱巧又再聊了几句,邱巧表示这一期的稿件还是她去催,顺便通知言辰更换新编辑的事情,下一期就交给季若愚了。
季若愚点头答应了,觉得邱巧真是个好人,给自己这么多缓冲时间,没有马上撒手不管。
她道谢几声之后就准备回办公室去,只是邱巧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叫住了季若愚,“对了,我想到一点重要的,言辰是那个著名文学家言信然的儿子你知道吧?”
季若愚愣了愣,说到言信然,自然是无人不知的,就连自己的母亲苏杭,对言信然那都是钦佩万分,好像年轻的时候还受过言信然专业上不少的指导,绝对是中流砥柱的大家。
季若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邱巧脸上惊讶了一下,“你不知道啊?不知道最好了,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吧,也不知这小子是发什么疯,虽然捣蛋但脾气从来是很好的,只要不提到他爸,我听先前负责他那编辑跟我说,她有一次无意中提到了,直接是被勃然大怒的言辰赶出来的,然后那个月他的专栏就开了天窗,微博上头骂声一片呢。听说那编辑都是哭着从他家出来的,也不知道被骂得多难听,总之你别提就是了。”
季若愚点了点头,她也没功夫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自己这娘家婆家都乱成一团的,哪还有那功夫。
从邱巧那出来之后,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陆倾凡就打电话过来了,她小声地在自己的格子间里头接着电话。
陆倾凡的声音一如往常低沉中带着磁性,“早餐吃过了吗?”
季若愚点点头,这才想到自己点头他是看不见的,赶紧应了,“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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