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跟个泥娃娃似地,全身泥浆,钱子昂抱着人进了木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把人放在哪。
“瞧你这身的泥……”钱子昂说得那个嫌弃。
真想把人给扔出去,让大雨冲洗干净了才拿进来,这么泥巴巴的,往哪儿搁合适?
798,重大大事故
人钱子昂就给放在了地上,辛依下意识的蜷缩成团。
钱子昂拧了桶干净的矿泉水,直接就往人身上冲,给清洗身体,空瓶子又放外面接雨水。
木屋里水备得不多,主要是怕她起疑。有少量的食物和水,可以说是猎人放的,方便过路的路人。
一般这样的借口骗骗辛依这样的小姑娘还是凑效的,是照计划走了,就是出了点不算小的小状况。
钱子昂半蹲着看着地上的辛依,人给弄病了,这可怎么办呢?
徒手治病这事儿,他不拿手啊。
钱子昂把人拖火堆旁烤着,这烤一烤,烘一烘,出身儿汗,会不会就好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前几天这边一直在下,昨天和今天渐渐放晴,没想到这晚上又开始了,只能说不凑巧。
辛依倒下去就啥感觉也没了,也是累趴了。额头烫得不行,两条腿就跟废了似地。
外面的瓶子半小时不到就装满了,钱子昂把瓶子提进来,倒了点水在手心,顺着往辛依口里喂。
“喝点无根水,兴许能治病。”钱子昂低声道。
是真没法子了,这厮哪照顾过人?早知道这么不禁折腾,就不折腾这一遭了。
这火不能升太久,山里晚上有野兽出没,有亮光目标太明显。
钱子昂只想着两人共处一室,最好能发生点儿别的事,并没想过喂野兽。
钱子昂身上的衣服都剥了,拧了雨水搓了两把,然后在火堆旁烤干了。
辛依身上的衣服,钱子昂伸了几次手,都没脱下。
他就不是个好人,没少剥人的衣服,可到这,却一再犹豫。
到最后自己都鄙视自己,居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把烤干的衣服直接裹在辛依身上,低声道:
“不是哥哥不愿意碰你,哥哥是尊重你,懂吧?小家伙,往后你可得对得起哥哥这尊重。”
抱着辛依往一边的草铺上放,这就准备安歇了,本想给辛依喂点食物,可人昏死过去,他也没办法,所以不能怪他无情。
钱子昂自己吃了点东西,息了火就准备睡了。
算是有点良心,把衣服全给盖在辛依身上,辛依在火堆旁边躺了那么久,衣服也干差不多了,尽管泥浆着,至少没有穿着湿衣服睡。
钱子昂临睡前仔细端详着辛依的脸,自言自语道:
“哥哥看你这也是个有福气的相貌,不至于生这么点儿病就病死了吧?”
左右看了看,熄火后黑灯瞎火的给来个晚安吻,完了后四仰八叉的睡了过去,放心得很。
这种情况下,换得任何一个人也会睡不踏实吧?那么烫的温度,脸色紫涨成那样,可钱二痞子就是睡得踏实啊,个挨千刀的。
南部近半个月来连续下雨,中间放晴一两天,又开始下,雨量极其充沛,对土地山体来说,早已经吸收饱和了。
一旦达到饱和状态,这之后就是事故了。
后半夜云南南部一小镇出事了,山体滑坡,掩埋了十几户人家,镇上的招待所也就是所谓的宾馆就在其中。
事故发生之后,次日一早就上了时事新闻头条。
唐晋腾昨晚一晚都没合眼,心慌得不行,那种想抓却抓不到,想握又握不紧的感觉实在煎熬。
睡不好,索性处理了一个通宵的工作。
唐晋腾这两天就在办公室里过了,没离开一下。公司人离开时办公室是什么样的,早上来上班看,老总办公室还是那样。
唐晋腾的黑咖啡刚拿手上,翻开报纸就看到了。
这一看,大爷面颊瞬间失了血色,眼睛直直盯着题目看了好几秒才有反应。
xx小镇,xx小镇是他老婆在的地方吗?
不是,应该不是,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凑巧的事?
唐晋腾起身,浑身都在颤抖,手抖得太厉害,咖啡整个泼在了桌面上,咖啡杯下一刻滚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唐晋腾这当下听不见任何声响,脑中如同轰炸机一般轰响着,身体动作都僵硬迟缓了。
“唐总……”这眼下六个助理全闯了进来。
昨天就觉得老总不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
唐晋腾紧闭双眼,心脏跳得快,没法儿控制,静止的瞬间浑身颤抖依旧。
几个助理都围了拢来,有外人在,这能迫使唐晋腾快速拉回神志,唐晋腾提步时,差点一个踉跄栽下去。
“唐总,您怎么了?”李助靠得近,赶紧上手扶了一把。
老总这样,很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唐晋腾忽然一把甩开李助的手,疾风一般跨出办公室,大声并且快速吩咐道:
“李助联系史震林,我要借用他的飞机,秦特助联系机场预定跑道……”
唐晋腾边走边将事情条理清楚的吩咐下去,办公室外守的人是莞城和索河,唐晋腾那边事情交代完后侧身,看向莞城:
“让果木、果然准备,带上医疗队,马上去云南南部!”
“是!”莞城即刻点头,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是事,但看目前的情形,状况不小。
“辛依小姐出事了?”索河后面低低的问了句。
莞城摇头,他哪里知道?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开始处理交代下来的事,唐晋腾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急匆匆的奔去了机场。
他有飞机,可能载的人数有限,不得不再借史震林的,史震林就个人都有三架私人飞机,可见这厮有多爱摆排场。
唐晋腾一路上脸子绷得铁紧,浑身就不能放松,一放松就发抖,没有亲眼看到,他不愿意多想。
索河开的车,电台正播新闻呢,赶上了那边新闻的直播。
索河听到新闻时吓了一大跳,车子都差点儿开飞了出去。
莞城一边使劲儿的扳方向盘,惊吓得不行,“哥们儿,你脑抽了是吗?”
索河心有余悸,哪里还敢看后面稳坐如泰山的爷?
提着心,把车子往稳里开。
果然出事了,那小镇子的名字耳熟了,就算不熟,看这位爷大动干戈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也知道什么原因了。
希望小姑奶奶福大命大……
799,,搜救,找!
这还想着呢,新闻里的女声用焦急又沉痛的声音说道:
“……被掩埋在山石下的村镇面积是历年来受山体滑坡影响的最大面积,受灾达十七户人家,其中包括一家正接待京城高校建筑专业采风研究生的招待所,据悉,这批研究小组全被掩埋,无一幸免……”
“哧——”
索河刹车踩得太猛,车子熄火了。
“爷……”索河给吓得心惊肉跳的,无一幸免,无一幸免是个什么概念?
莞城拍拍索河肩膀,这哥们心理素质依旧这么差,不就是活埋了几十口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来开。”莞城道。
两人快速交换了位置,车子再度往机场开去。
到了机场,几人马不停蹄进去了,等在安检处的,除了史震林外还有覃琛,庄家小爷出任务不再国内,否则四兄弟一定是齐的。
“大哥……”覃琛面色阴郁,低低喊了声,想说节哀,怕又给大哥再添伤心。
无疑都看到新闻了,这样严重的山体滑坡事件,国内还是首例。山体滑坡,平均每年都有发生,只是没这么严重。
十几户人家被埋,那是整座山都塌了嘛?又不是雪山,说崩就崩,听起来多吓人。
荣翰丞静默而立,并没出声,并没有多站多久,直接走进去了。
位置本来有限,覃琛、史震林就没跟着去搀和了,人进了机场后就撤了回去。。
小镇已经被封锁了,进山的路多段都山石阻挡,无法通行。
进镇搜救的警察和医务人员都步行进山,与外界联系的路段,从最外间路况被毁的地方就拉了警戒线,径直外人涌入,耽误施救。
上午的时间据不完全统计,包括学生在内,遇难人数达六十多人,目前失联者多为镇上居民,其余则是外来考察的研究小组。
挖掘机、警方等一到现场就已经展开紧锣密鼓的搜救工作。
招待所靠偏,最先挖出几具尸体,一天过去,被掩埋之人陆续被挖出,研究小组中,包括带队老师,无一生还。
唐晋腾的飞机和医疗小组到的时候是下午,因为这边天气实在恶劣,无法降落,飞机一直在空中盘旋,下午雨势小后才降落。
唐晋腾看着摆在地面上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半天挪动不了。
陆增也是这时候才赶到,他凌晨到的昆明,马不停蹄往这边敢,路上多处路段被阻挡,几经辗转才到这边。
小雨依然淅淅沥沥没完没了的下着,空气中蔓延着死亡的肃穆气息,逼得人无法正常呼吸。
镇上没受灾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在帮忙挖土,镇长就跪在排列尸体旁边,从事发当下一直跪倒现在。
这样的天灾谁都不想,就一个晚上,一下子夺走了六十多条人命,可怜那些承载全家人希望的研究生们,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埋在了山石下。
陆增眼眶通红,走了一圈,原本招待所的位置如今已经坍塌,被山石砸得面目全非,石土中依稀能看到几匹砖瓦。
陆增站在乱石上方,悔恨没能早点赶来,如果昨晚就赶到,将人绑了走,是不是能躲过这一劫?
离开好大会儿才重回唐晋腾身边,面色黯然,眼眶通红,看样子是暗地哭过了。
“爷,可能……”
警方那已经给出结果了,无一生还,无一幸免。
“我并没有她已经离开我的感觉,没有!”
唐晋腾眼眶充血,捏了拳,几乎咬碎牙关,大步朝前走去。
陆增赶紧跟上:“唐爷,雨还在下,前面危险!”
唐晋腾转身,怒喝一声,“把她给我找回来!”
陆增看着唐晋腾猩红的眼,扔手上的伞,一抹脸上的雨水,当下道:
“好,我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他去找!
两个大男人直奔黄丨色警戒线里面,警察压根儿拦不住这两个疯子,那边挖掘机开动,震动着地面其实很危险,警方那边已经给了结果,生命探测仪现实,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所以有停止搜救的意思,打算等天晴。
瞧这天气,指不定马上又山崩了,到时候别连救人的人都被活埋。
雨越下越大,挖掘机也停止了工作,里面人开着车退到了安全位置,警察也陆陆续续撤离。
唐晋腾,陆增等人依旧在雨幕里疯狂的做着挖掘工作,搬,抬,挖,找,招待所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挖了出来,始终没找到辛依。
警察不停吹响哨音,没有记录那是哪里来的一群疯子,这不是纯粹添乱来了。
“紧急撤离,紧急撤离,山体有二度滑坡迹象,那边的,紧急撤离,听见没有……”
警察连喊带骂的,急得不行。别他么以为开了飞机来就牛逼哄哄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山石一下来,照样活埋了你们。
那边警察拿着大喇叭不停的喊,可不敢再进危险区域了,自己命要紧。
平地摆满了尸体,招待所位置下挖出来的全摆在一块儿,场面很有点儿悲壮。
莞城、索河跟着发了一会儿疯,最后停住了,抬眼望着黑云压顶的天,再看看山体,有些心惊胆颤。
“真来个二度滑坡,我们的速度能救自己一命吗?”莞城压低了声音问。
眼下唐爷正是悲愤伤痛之时,你给人办事的,这时候就得齐心协力啊。
瞧瞧人家陆增多卖力?这才是聪明的。
反正越把老板的事放心上,老板越倚重你,这样的情况下,越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老板就越信任你。
可到底吧,人就这一条命啊。
索河心肠比不得莞城,他是动容了,挺为老板伤心,也为辛依感慨,怎么就遇上这事了?
指指山上,认真道:
“我看再滑坡的几率不大,松土都已经滚落,全是大的岩石,你这里的地势,至少我们这里是安全的。”
“哪里不安全?”莞城反问。
索河看了看山体,指指东头,“那边危险。”
莞城一笑置之,那就继续吧。
陆增那边停了下来,忽然出声道,“爷,辛依小姐贪玩,会不会、昨晚并没回这里?”
800,活活着回来
唐晋腾眼底瞬间多了一丝亮光,尽管清楚辛依不是那种敢脱离组织的学生,可陆增这话,无疑给了新的希望。
几乎将招待所的位置掘地三尺,掩埋的尸身都挖了出来。
碰了太多鲜血淋漓的尸体,怕是没人再咽得下去食物。
离事故已经一天一夜过去,天亮后,雨总算停了。
遇难者信息经过头一天的反复确认,逐一清楚下来。
唐晋腾在镇长家借住了一晚,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陆增这边将遇难者的信息和数据交给了唐晋腾,这是这一天一夜下来,京城过来的人最为轻松的时刻。
“辛依小姐没在名单内,唐爷,辛依小姐没事。”陆增说这话时忍不住热泪盈眶啊。
姑奶奶就是唐爷的命根子,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不知道唐爷怎么熬得下去。
唐晋腾仔仔细细把名单资料看了一遍,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资料脱手,人晕了过去。
陆增当场大惊失色,“唐爷,唐爷……果木,果木……”
果木等人全部从外面涌了进来,唐晋腾那是松懈了紧绷了的神经后,身体的倦怠感万马奔腾一般袭卷而来,欣喜和疲累冲撞着神经,冲击力度过大引起瞬间休克。
“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果木、果然手忙脚乱的检查着。
果然出了屋子直接坐在一边不愿意动了,本以为是过来治病救人的,结果挖了一天的死人。纵然是医生,对死人已经麻木,可近距离接触,又刨土又淋雨的,还是有些吃不消。
那些残肢断臂,尸身不全的尸体,有些真的是令人不堪入目。
京城过来的医疗队伍都被暂时安置在临时搭建的屋棚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下一步指示。
唐晋腾昏迷的时间并不长,意志力太强,潜意识里想睁开眼,也就两小时,醒了。
外面天气看起来有要放晴的征兆,唐晋腾走出去,果木在门口吓了一跳,这位爷……
预计最起码也得下午才醒来着,就这么点儿时间人就走出来了,果木原地怔了片刻后,低声道:
“爷,还没有辛依小姐的消息。”
派出去扩散在小镇周围寻找的人,到目前,每一点反馈消息。
唐晋腾面色灰暗,望着后山,昨晚东头山体滑坡,大片农田庄稼被毁,好在那边住的人家少,并没有增加遇难人数。
大概是正午时候,失踪了一天了两夜的人回来了。
当唐晋腾看着浑身泥浆的钱子昂抱着昏迷不醒的辛依出现在镇上时,当即红了眼,将人夺了回来,紧紧抱住。
“你把她怎么了?”唐晋腾有失风度的怒喝。
钱子昂笑得无力,“还能怎么?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全部!”
唐晋腾妒火喷发,当即大喝一声,“把他扣起来!”
莞城、索河下意识的应声,唐晋腾这眼下抱着人大步往镇张家去。
唐晋腾刚转身时候,钱子昂直挺挺的晕倒在地。
为了把人送回镇上,他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
钱子昂带着辛依往回赶的时候遇到泥石流,辛依当晚昏睡一夜,次日并没有好转,钱子昂本想再在小木屋里耗一夜来着,小木屋被毁了,两人差点儿就被埋在了山石下。
钱子昂抱着辛依狼狈出逃,什么都没带走,辛依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身上的温度反反复复,一直没退下去。
人走了两步就往地上倒,钱子昂走一路背了一路,辛依迷糊无力抱紧他时,又把人放下来抱着走。
回镇上的小路全被封死,钱子昂把辛依捆在身上,带着人直接跳进了江水中,逆行而上。
回程的路被封,换路走又走错路,昨晚上两人就在狭窄的崖洞下休息了一晚。
崖洞并不深,为了避雨,为了能闭眼休息,明知道山体危险还是要在洞中休息,背着人上山时,钱子昂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
天不见亮又背着人继续找出山的路,基本上能走出来的路都被封堵了,跳江,渡河,洪水暴发的时期,要逆行而上,还带了个重病的女人,其艰辛可想而知。
当辛依被山洪冲走的那一刻,钱子昂真的动了跟着去的念头。
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下一刻跟着漩涡进了水底,费尽全身力气将人又拖了回来。
钱子昂也有感动,洪水中找回辛依时,女人神志难得清醒着,她只说了一句。
“你没有义务管我,你先走吧。”
钱子昂紧紧拽住人,往岸边游去。
两人都能活着回来,真的不容易,钱子昂中途多少次精疲力竭想撒手不管辛依了,到最后还是咬着牙硬抗了下来。
把人交给唐晋腾那一刻,浑身都轻松了,至少他能确定,她死不了了。
所以精疲力竭,昏死过去,与唐晋腾晕倒是同样的原因。
两天后,京城,医院。
钱子昂再度被挡在了辛依病房外,无奈了。
“看一眼都不成?好歹我跟你们家小夫人也是患难之交吧?”
莞城拦着人,铁面无私的横在钱子昂面前。
“钱二少,这事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唐爷吩咐了,就老太爷过来也是这样的待遇,您就甭埋怨了。再者,我们家小夫人的病情,您这不是朋友不是亲人的,上门来关心不合适。为了不让大家多心,在下建议您还是别再来了。遇上我们事小,要是让唐爷遇着您了,这不是横添怒气嘛?”
“哎哟,这话可就言重了啊,那位爷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能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添怒了?”钱子昂斜靠着墙跟莞城贫。
他住的也是这家医院,这醒来的一天里,是睁眼就过来啊,完全不把人的不待见看进眼里的。
这人就是打着膈应你的想法在人前晃悠呢。
索河冷声接话道,“别说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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