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唐晋腾封锁消息的原因,不想让辛依背负任何负面名声。
唐晋腾从老宅出来,在外面站了站,必要时,是要借用他大哥的力量。
唐晋腾回了新楼,女儿哭声不再,唐晋腾快步上楼,在门口站着,石芸抱着孩子,蔻小全那端着白粥在喂小十七吃呢,一点一点的喂,没多少但总算开始吃东西了。
唐晋腾看到女儿乖乖的模样,眼眶瞬间泛泪,她母女俩这辈子是来向他讨债的是吗?
*
辛依醒来是在离开海上伊甸园的第二天上午,这午觉睡得可够久的啊。
醒过来全身无力,也不知道是被饿的还是睡久了的后遗症。
爬起来坐着,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唐晋腾”,却没等到人进来,再她仔细看周围的时候,发现屋子变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立马翻身下床,扶着晕沉的头往外走,门被反锁了,打不开,辛依这才发现不对劲,转身朝窗户走,往外一看。
天!这是哪里?
“唐晋腾,唐晋腾——”辛依大声的喊,却没见任何回应。
转身在屋里找手机,屋子很简单,除了床之外家具很少,但干净整洁,不会让人反感。
手机没找到,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屋里连电视都没有,电话什么的就更不出现。
辛依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自己看了看身上,她不是在睡午觉吗?难道、这是在梦里?没那么玄幻吧?
掐了掐自己,挺疼的,有感觉啊,真是奇了怪了,被绑架了?
不会吧?!
辛依坐在床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辛依猛地看过去,直直盯着门口,到底是谁将她带来这里的?
1089,如此对待朋友?
门打开,钱子昂站在门口,对上辛依的眼神,微征当下,笑了笑。
“醒了?”
“今天几号?”辛依认真问道。
“八月四号。”钱子昂笑着接话。
辛依眼皮子往上一番,这么说,她午睡是昨天的事,午睡睡了一天可能吗?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辛依又问,见钱子昂走进房间,辛依赶紧转身抓着枕头挡在身前,她穿睡衣呢,哺丨乳丨期的女人,实在是有点那什么。
钱子昂似笑非笑的拉了椅子坐下,挑着大长腿,挑花眼盯着她看,低声道:
“海岛啊,望出去的风景不比那位爷送给你的海岛差是吧?”
“还不错,我要回去了,赶紧送我回去吧。”
辛依声音淡淡的,看钱二痞子今天有点不大对劲,这厮做事向来不按常理来的,她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急什么,咱们走完程序就送你回去。”钱子昂低声道。
“什么程序?”辛依拧眉。
钱子昂笑,手上拿着个精致的小小的礼物盒子,轻轻转动着,良久低声问道:
“为什么言而无信?”
“什么?”辛依警惕的看着钱子昂,钱子昂冷笑了声,“白哥哥惦记了这么久,婚礼为什么没邀请我?”
“那是因为……”辛依无话可答,头天还给他辛依说了婚礼的事,第二天却……
钱子昂轻笑出声,“知道前天我在机场等了一天么?你拿我当的哪门子的朋友?”
她不会知道她婚礼头天晚上他兴奋得没睡着觉,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她大婚,他心酸,但她邀请他了他也觉得值,对她是什么感觉现在也不想去追究。
她就像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样,小时候的单纯善良,只要受了委屈就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说话,也不理人。再见她时候她十八岁,依旧一样的性子,一点一点靠近她,不愿意毁掉心底最初的纯粹和美好,所以尽管他再想紧紧抱住她,都克制住,想留着他心底唯一的净土。
可她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坏事做尽,可至始至终有伤害过她吗?
辛依底气不足,好吧,这件事情,作为朋友来说,确实应该生气,换位思考,她的朋友婚礼说好了邀请她,却到当天变卦了,她心底也同样非常愤怒。
“对不起,这事情是我没考虑周到……”辛依低声道。
唐晋腾不允许,她没办法,那样的环境下,马上就要婚礼,她不能跟唐晋腾因为邀不邀请钱子昂的事情而大吵起来。那样置气,那还办不办婚礼了?
“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但你家男人不同意所以就只能对我爽约是吗?”钱子昂低声而出,冷笑着看辛依。
这假面狐狸向来不把真实情绪往脸上放,今儿居然有这样的反应,足以见得这次事情是真踩上狐狸尾巴了。
“钱子昂,我不能不顾忌他的意见,你就不能体谅我吗?这次是我不对,没有确认好就通知你,害你白等,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辛依气弱,退后一步无比认真的说道。
是她的错,她认。
钱子昂鼻尖冷哼了声,不理会辛依的满满歉意,沉默片刻后再出声,仿佛在自言自语。
“大婚的消息全程报道,知道我坐在等候区看到你们婚礼现场是什么滋味吗?呵……”
都是极容易被人骗的傻子,在看到某报社将大婚现场的冰山一角呈现在公众面前时,他还在等着她的电话。
不让他去了,至少也给通电话吧?
“一直默默无闻,一天一夜没有一点消息……”
钱二痞子在机场坐了一天一夜,没等来接他的飞机,更没等来她的电话。
天知道他为什么愚蠢的在机场坐等那么久,他是疯了才这么做。
他想他除了在她被那位爷伤得遍体鳞伤之后表达过爱意外,什么时候还对她展露出非分之想了?
为什么要跟防贼一样防着他?
不过是想把她当朋友当亲妹子一样护着而已,她就算不领情也不用一面假意接受一面又踩踏他自尊。
辛依除了抱歉还是抱歉,能怎么样啊?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辛依翻着白眼儿,“我去卫生间一下,等会儿接着聊。”
辛依抱着枕头往卫生间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向来也不善于安慰人,再者,她并不认为她这张笨嘴能安抚得了钱子昂,只能尿遁。
“站住!”钱子昂眉毛一抖,尿遁?!
得,她那点儿小心思能瞒得住谁啊?
“急!”
辛依苦拉着一张脸,哼哼儿看着钱子昂,钱子昂受不了她那样儿,脸撇开一边,冷哼,“去吧。”
“钱老板真是善解人意,我就知道咱们之间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你想憋死我,果然不是我一厢情愿啊,那我就先进去了。”
辛依语速极快的说完然后反锁进了卫生间,枕头往一边扔,坐在马桶上皱眉沉思,她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哪里,是什么岛她不知道,要想离开那自然不可能,还是得想办法联系到唐晋腾。
辛依在卫生间洗了把了脸,磨蹭了很久,盯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思绪早已经漂远了。
钱子昂不会伤害她,她知道,那痞子对她是个什么意思她至今也不明白。
反正,女人的直觉,他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的那么单纯,当初就不会处心积虑的破坏她的婚姻。
但就算不伤害她,她也必须得赶紧回去,她不在,宝贝女儿又得饿肚子了。
辛依碰了下胸口,胀疼得低呼了声,当即打开卫生间的门,瞪着钱子昂认真道:
“能出去回避一下吗?”
钱子昂看着辛依有些惨白的脸色,反问了句,“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还是哪里疼?”
“奶疼!赶紧出去,老娘要方便!”辛依怒哼出声,脾气不怎么好了。
钱子昂眉间挑了挑,盯着湿了一片的胸口,笑了下,爽快的起身出门了。
钱子昂出去后辛依抱着枕头跟着走出去,将门给反锁了,这才重新进了卫生间。
1090,再再度披上婚纱
辛依进了卫生间,抬眼一看镜子,猛地瞪大了眼,瞬间脸子爆红。
不是吧,怎么滴出来了?衣服湿掉这么大片,那该是的痞子有没有看到?
嗷——
辛依心底痛呼一声,抬手狠狠垂着脑袋,她怎么这么粗心啊?刚才有抱枕头挡着的吧?
对对,有的有的,应该没看到,一定没看到……
太囧了真是……
辛依通红着一张脸将满胀的丨乳丨汁挤出,看着白花花汁水就这么进了盥洗盆,心疼又上火。
宝贝女儿一定没有饭吃,可她在这却不得不将丨乳丨汁挤出去。
一动手,疼得脸色都变了,咬着牙继续。挤奶可真是件快乐而痛苦的事请,想要痛快就必须得先痛苦了。
哺丨乳丨期的女人真不能懒,停歇一天不奶孩子,隔天来挤,真是疼得想哭啊。
钱子昂不多久拿了个洗过的空瓶子进来,这门能反锁得了他吗?
拿着瓶子回来,他没有孩子,所以不知道是怎么来,但多余的丨乳丨汁是要挤出来吧?不知道这瓶子她用不用得着。
钱二痞子身边女人不少,各种风情的,可哺丨乳丨期的却没有。
想来其实挺欣慰的事情,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渐渐由幼稚走向成熟,由无知变得知性,如今还有了下一代,想想,欣慰也心酸。
钱子昂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里面女人的动作当即有些傻眼,但即刻面红心跳的转身,站在外面没进去。
听见里面的水声,钱子昂紧紧闭上眼,望去刚才那一幕刺激的画面,但声音实在太令人发疯。
钱子昂拧紧眉,掐了胳膊一下,拉回神志,然后快步走出房门,在外面等着。
辛依总算从卫生间出来,卫生间一股腥甜的奶味儿,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影响,辛依再度捶了脑门儿一下。
女人怎么就这么事儿多呢?以后再也不生了!
抱着枕头挡在身前,钱子昂适时敲门,辛依脸子不可避免的又红了红,主要是她忘记了之前有没有抱枕头挡住胸口的事,要是没有那可真是糗大了。
拉开门,两条漂亮的眉倒八角的立着:
“碍,没有衣服给我换吗?”
“有,拿着,这玩意儿用得着不?”钱子昂沉声问。
不仅辛依脸子臊红,就连钱子昂耳际都还飘着一丝绯红,只是辛依没发现。
倒是辛依那艳若桃花的脸子看得钱子昂心神荡漾,心底狠狠鄙视着自己,连个哺丨乳丨期的女人都不放过,他这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辛依看了眼钱子昂手上的瓶子,想了想,点点头,拿手上。
不管什么时候能回去,再不能像刚才那样浪费了,她心疼啊。
“等着,我去给你找衣服。”钱子昂声音异常的哼了声,迈着大步走了。
辛依站在走廊上,打量着这屋子。
屋子是简易的榫卯结构,这是古代常见的一种木屋建筑结构,楼层也是木板拼接,屋子的风格倒有些仿抄泰国室内的粗犷,辛依想走得远一点,可身上的衣服实在不适合乱走。
钱子昂很快回来了,提了个袋子给她。
辛依接住,“这么大一包?”
不是故意整她给找了件儿棉衣吧?
钱子昂目光别有深意的盯着她,语气轻佻,“赶紧的去换了,我们得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辛依问他,钱子昂下颚微抬,骄傲的挑着眼神儿看她,辛依视若不见,又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今天,赶紧的去换了,你要是想早点走,就赶紧把事情办了,我还忙着呢。”钱子昂冷哼。
“你说真的?”辛依对钱子昂的爽快表示怀疑,真会马上就让她走?
“爱信不信。”钱子昂双手抱胸,懒洋洋的靠在墙面上。
辛依提着袋子进屋,顺手把门反锁了,再进了卫生间,顺手再反锁了卫生间的门,这才打开袋子。
“……”
辛依懵了,忽然当下打开门冲出去,站在门口怒声大喊:
“钱子昂,你什么意思?”
钱子昂耸肩,“怎么了?”
“那个,衣服,为什么是婚纱?”辛依皱眉怒吼。
钱子昂笑,“不穿你也可以继续穿着你的睡衣,我能找到的就那衣服了,或者,你别换,我们就这么出去?”
“你……”辛依气怒不休,很想将枕头狠狠朝他头上砸过去,可掂量了下自己目前的情况,还是算了。
“混蛋!”
摔上门,继续反锁。
衡量了左右,穿着婚纱在外面跑总比穿着丝薄的睡衣在外面跑要好多了吧?
穿婚纱出现在大姐上顶多是赚够回头率而已,换得是穿睡衣,怕是要上社会头条了。
这么一想,婚纱就婚纱吧,也甭去管一辈子只能穿几次婚纱的事儿了,反正她这不是第二次穿婚纱,勉强就当是华丽的礼服吧。
换上雪白的婚纱出来,头发随意编了个松松垮垮的辫子垂在身后,提着婚纱走门来。
开门的一刹那,钱子昂目光久久注视。
女孩子白生生的小脸脂粉未施,却依旧眉眼分明,容貌脱俗,松松头发有女孩的俏皮也有女人的温婉。婚纱是经典的白雪公主裙子的款式,泡泡袖,平口低胸,大摆裙。没有冗长累赘的拖地裙摆,简单又梦幻的款式虽然中规中矩,但确实很招人喜欢。
辛依因为上围暴增,塞进这裙子里有些憋气,好在身上都不肥,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儿依旧勾魂。
钱子昂笑,目光盯着脚尖,脸上笑容越深。
抬眼,手递向辛依:“走吧,你要是配合,半小时后就送你回去。”
辛依看着钱子昂,撇嘴,提着裙子自己往前走了。
钱子昂朗声底笑,跟着娇美的新娘子走在后面。
辛依走出木楼,外面人不多,但也不少,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见木楼的门开了,都回过头去,微愣片刻,全都大声欢呼起来。
“新娘来了,新娘子来了,二哥哥的新娘子终于来了……”
辛依有些傻眼,愣在原地,什么情况?
回头恼怒的看钱子昂,钱子昂如浴春风的大笑着,双手掌着辛依的肩膀推着她走出木屋。
1092,铭记一生的快乐,与你
“是那个大哥哥把你们送来这里的?”辛依问孩子。
孩子们点头,他们多都是生下来就患有疾病,有的是则是几岁了父母承担不了医疗费将孩子扔弃。
钱子昂在青城开了一家孤儿院,专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身上患有疾病的孩子则被送来这个岛上,待病治好以后再送回孤儿院,让孩子们接受文化教育。
钱子昂的童年是不幸福的,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吃过发霉的食物,跟狗抢吃的也在少数,被人贩子辗转卖了不少次。他的记忆中,除了挨饿受冻之外,就是受尽人的虐待和毒打。
为什么那么爱吃面条,因为面条是第一种让他吃饱的食物,或许给他面条的人已经在脑中容貌变得模糊,可面条一直是他的钟爱。
对他来说,只有面条才能给他独一无二的满足感。
总的来说,钱子昂并不算太坏,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报复社会,而是大量的圈钱,尽可能的让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不要过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因为他经历过,不希望更多孩子再经历。
钱二痞子若从小不被人拐卖,不离开父母,那么他如今依然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因为意外,让他经历了,看到了。他从不鄙视地痞流氓,他甚至跟青城各大街小巷的兄弟们混得很熟。
如果人人温饱,谁会去当地痞无赖?
左右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
多少在外面耍横的无赖,在家里却是大孝子好丈夫好父亲,生活所迫,太多的不幸和心酸。
那些个大富豪们,大把大把的钱砸出去做慈善,试问,慈善基金有多少是真正发放到需要的人手里的?真有那份心,就亲力亲为,别好像砸了点儿钱就了不得了,开发布会、开记者会之类,恨不能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外界正道人士谁都唾骂他,他没所谓,要说坏事他是干了不少,但他不碰毒,危害人的事儿他从没干过,顶多就是走私些枪支,涉黑不是他的本意,当年在外头混,不想办法让自己壮大那就只能等着别人来索命。
回钱家后就开始慢慢漂白,尽管背后的肮脏交易不少,但一桩一桩的买卖都是他严格审视后才做的。
钱子昂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建座滨海娱乐城,那是童年最大的期盼,是为这些所有只能看着别人玩自己却没有机会靠近的孩子们所建。
所有人都奇怪钱子昂这样的人,居然也童心未泯,滨海游乐园,娱乐城,说来都令人捧腹大笑。一个大魔头居然童心未泯?
辛依静静的听着孩子们说话,心底的排斥情绪渐渐消散。
她知道钱子昂不是什么大恶人,因为他确实从头到尾没伤害过她,但也没想到,钱子昂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其实很多人,包括她家丈夫在内,都误解了钱二痞子不是吗?
钱子昂回来时居然看到辛依教孩子们唱歌,钱子昂站在原地不动,放荡不羁的笑脸上有些许动容。
当初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将这个女人的家庭拆散,他自己也说不上你,是想过拥有,可在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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