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拍了拍手:“你能笑的!我以为我只能想象呢!”
警醒过来,他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这让克劳德觉得自己突然又变成了五岁。“别这样,傻瓜!你的笑真的很可爱。你应该多笑笑才对。”
“我……现在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这算是个道歉。
“所以你更要找些能让你笑出来的理由啊!”她说道,仿佛所有的事情就是那么简单一样。
他知道永远不要和爱丽丝争论,因此只是低下了头。他们相对无声地坐着,过了一会,他才低低说道:“……我该走了。我向康赛尔承诺要和他一起训练的。”而且他需要例行在训练室停留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那个疯子科学家的行迹。
“没问题。不过如果事情有进展,我要怎么联系你?”
克劳德眨了眨眼睛。他还没想过这个:“我有PHS……”但是没有可以写下号码的笔,“唔……或者你可以拜托扎克斯给我消息?”他这么说道。
“比如加密?”她的眼睛里闪过困惑。
“如果你想的话。”他局促地同意道。
“好吧,”她唱了出来:“迟些时候再聊,无名氏先生。”
克劳德有些不解:“呃……那么是怎么样的密码?”他不确定地问道。
她竖起食指,按在嘴唇前:“你一看到就知道了。”
他还是不能明白。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又再看了一眼卖花的女孩:“这……谢谢你。”他最终这么说道,“这真的意义非凡……”
“呆子,”她轻斥他,“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就算你不说也会去做的。而且你也是为了扎克斯着想,不是吗?那就够了。”
他能说什么?什么都没有。爱丽丝是对的,总是对的。就算还是个少女,她从来也都是更明智的那个人。
“现在,走吧走吧。”她挥挥手,“我知道你们这些特种兵总是忙忙碌碌的。去歇会,别担心。让别人替你担心吧。”
他便转身离开。站在大门前,他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她又向他挥了挥手,这让他露出了一点笑容,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但还没离开多远,曾便从阴影中向他走来。
让克劳德觉得尴尬的是,他竟然花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需要对Turks的出现感到警觉。在未来的时间里,虽然和Turks的会面从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但他已经习惯了曾的存在。这让他习惯性地不将曾认为是威胁。
但是他的迟钝却阴差阳错地救了他,让他能够正常地应对:“曾。”他点头示意。
“斯特莱夫。”Turks在他身后一步,完全不知道金发人脑子转的飞快。他怎么会忘记神罗一直在监视着最后的古代种呢?难道他听见了什么?不不不,不可能——他们的声音很轻,而且如果爱丽丝觉察到有人在偷听的话,是不会让他们继续讨论这么敏感的问题的。
“再一次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真让我惊讶。”曾说道。
“我们就是在这里碰上的。”他回了一句。
“没错,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在流浪。为什么现在还来这里呢?”曾的语调轻柔,但是克劳德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对方真正想问的是,“你和那名古代种到底有什么瓜葛?”
“我想再见一见那些花。”他回答道。为了让Turks认为自己和这个地方其实毫无联系,他接着反问道:“你在监视教堂?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是指除了花之外的其他什么。”这个小诡计是从Reno身上学来的。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将问题引向完全错误地方向。
曾盯着他看了一会,好像是在估量着什么一般,克劳德迎上了他的视线,不露半点痕迹。过了好一会,曾说道:“那个是机密。”
虽然很可能只是暂时的,不过看起来他已经安全了。“哦,”他回头看了一眼建筑,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法再见到爱丽丝,“所以我不该再来这里?”
“我们希望你不要这么做。这片区域有重要的相关人员,他们很可能会因为特种兵的出现而感到不安。他们已经习惯了扎克斯——他和爱丽丝之间的关系在贫民窟人尽皆知。”这也不是谎话,不过曾的巧妙措词让克劳德不得不在意起那张总是板着的脸下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了解,”他轻轻说道,“我不会再来了。”如果有进展,爱丽丝会通过扎克斯联系自己——希望她这么做的时候真的有了实质性的结果。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短时间内都没法再偷偷跑出来睡在教堂里这个事实——不论他有多么绝望。又一个处令他
安心的场所不再。“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我不想惹麻烦。”
曾带着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这样了。谢谢你的配合。”他迟疑了一会,说道,“如果一切都没问题了,我们会告知你。你可以再过来。”
克劳德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认为你值得信任,那么你可以靠近古代种。”他只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他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和爱丽丝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就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有点想家,所以对教堂有些依赖就好。
“我要继续工作了,”曾说道,“你也回去吧。”
克劳德抬起手,算是告别,然后转头就走。他并没有回头,不然很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他只希望自己表现的比他实际上更冷静。他还能坚持多久?
他挠了挠自己的刺头,然后换了个方向。朝着墙市走去。既然他已经在这里了,那么他还有些事要做。
萨菲罗斯猛地睁开眼睛。
又是一个噩梦。他掀开毯子,走进浴室,浑身冷汗。幻觉中的疼痛最终会消失,他知道的。臆想中的创伤在醒来后就无法久留。
但又是什么让它们一次一次入梦?令人不快的梦境。燃烧的小镇,被紧锁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刀寸寸逼近,无法闪躲,在魔晄中窒息。还有安吉尔的学生,在滂沱大雨中躺在一处悬崖之上,流血至死。身体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喋喋不休,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他缓慢地起身,对地上到处都是的血痕毫无头绪。
他用冷水扑了把脸,感觉好了一些。噩梦的后遗症消退了。他花了点时间在洗漱和晨间惯例上。一切都完成时太阳才刚刚冒出地平线。叹了口气,他离开了住所,向电梯走去。脑子里稍稍转过要不要去看一看几楼之下的克劳德的房间——二等兵现在应该还在熟睡中——不过这个玩笑一样的念头马上就被他否决了。虽然炸毛的克劳德确实挺好玩的,不过一大早上在对方清醒前就这样做,只会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那岌岌可危的关系迅速恶化。他可以迟点时候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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