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倒吸了口凉气,那壮汉胳膊上的二头肌就有他脑袋那么大,这要砸到头上不得开瓢啊。赶紧扯了扯阿娘的袖子。
“阿娘你快去里屋的菜窖里躲起来,我去跟他们说。”
希望他们能好说话一点,要实在不行,大不了被他们揍一顿,反正法治社会他们也不敢弄出人命。
阿娘手也在打颤,但她做娘的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扔在这自己躲起来呢,推了宋丞一把,“你去菜窖,阿娘在这里盯着,我一个女人他们也不好发难,你快进里屋去!”
看他半天不动,忍痛踹了宋丞一脚,把他推搡着赶到了小屋,从外面把门闩上。
“娘!娘!”
宋丞使劲砸了几下门板,就听阿娘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接着堂屋那边传来哭喊声,宋丞躲在屋里没头苍蝇似的转圈。也不知道是阿娘在演戏,还是对方真把阿娘欺负了。
慢慢的,那声音不但没小,反而越来越吵。宋丞心里一惊,这是砸东西的声音!这帮人竟然对阿娘动手!
不行,他必须出去,就算对方把自己打死也不能让他们动阿娘!
宋丞开始没命的踹门板。这小屋是阿爹父母留下的,已经建成八十多年了。槐树村除这几月干旱外,空气湿度一直很大。门板家具一到夏天就长满了绿毛,门轴早就腐败的不行,平时开关门就吱嘎嘎的响。
这会儿被宋丞连踹数脚,早就不堪重负,从连接处断开了一半。宋丞对准已经掉下来的上面狠狠一踹,这扇陪伴了全家几十年的小木门彻底报废成几块碎片。
宋丞跑到堂屋就看见这一幕。
那两个壮汉正一人拉着阿娘的一条胳膊,把人压在门槛上。而那个老头正举着红盖头往阿娘乱蓬蓬的头上蒙。宋丞楞了一下,迅速抄起最近的木椅高高举起悬在上方。
“你们放开我娘!”
老头看见宋丞也是微微一愣,又转头盯着宋丞阿娘,不禁竖目怒骂起来:“你这婆娘真是满嘴谎话!刚才我问你女儿哪去,你可是说家里遭了难,孩子全死光了,就剩你一个尚在家中。可你这儿子明明就在家里!”
阿娘看见宋丞突然跑出来也急了,又是捶胸又是跺脚,“他不是我儿子,根本不是我家的人!你们要抓就抓我,别为难他!”
老头冷笑一声,早看穿了她的谎言。朝宋丞的方向一指,“他刚才都叫你娘了,还想抵赖!你们人就这么言而无信!”
要不是水镜预知老大的缘者在此,他们才不屑与尔等卑贱种族结亲。满嘴仁义道德,实则最下贱无耻!
老头看起来年纪已在古稀,可说气话来却中气十足,气势一点而不亚于青年人。震得宋丞跟他阿娘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毕竟是他们悔亲在先,说破天也是他们没理,又哪来底气与人争辩呢。
“既然你交不出女儿,那就拿儿子顶!”老头一挥手,吩咐两个壮汉:“把那小子带走,别耽误了时辰。”
说着,不顾阿娘的哭喊,直接把宋丞蒙着盖头压上花轿。
等屁股走在花轿上的一瞬间,宋丞才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不止是伸一下腿、抬一下胳臂不行,就连眨一下眼这种小动作都做不到。浑身僵硬的感觉就像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
渐渐得轿子里起了一层白雾,带着一股淡淡水腥味从盖头下扑到宋丞脸上。轿子在两个轿夫的肩膀上左右摇晃起来,像是小时候跟小妹玩得秋千。晃得宋丞晕晕乎乎,很快意识越来越模糊。
轿外阿娘的哭喊声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砰一声,宋丞的头重重的砸到了后面的轿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纤细白皙的玉手掀开轿帘探头看了眼,把帘子放下。
“哼,睡得倒死。”声音动听仿佛山涧中潺潺而下的清泉,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令人听而生畏。
“好了,你们把人放下吧,山主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寝殿。接下来的路我带他进去。”
“是!”
挥退了两个轿夫,白泽从花轿里抱起还在昏昏欲睡的宋丞。他根本不屑于仔细去看,只瞥见那黝黑的肤色,顿时嫌弃的皱起眉。
这卑贱的人类,生得如此粗鄙不堪,怎么可能是老大等待千年的缘者?而且还是个男的,连孕育子嗣都做不到,说不定等会老大见到人就气得火冒三丈,立即丢给手下当食物。
想起老大发火的模样,白泽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将宋丞抱进布置好的婚房,将人放到婚床上拉下帷帐。临走时脚步一顿,回头眼神少了一丝薄凉。
“小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没投个好胎,偏偏生在那户人家。希望老大今晚心情好你能剩个全尸吧。”
……
临近午夜,新房的门才被推开,一道墨色颀长身影闪进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木桌旁。
季魈轻咳两下喉咙干得要命,肚子还窝了一团火。提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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