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市面上的顶级越野车像一只乌龟一样在马路上爬行，跟在它车后的司机都会暗骂一声“没油了吗？！”然后超过那辆越野车，鄙夷的看一眼驾驶室。
方明没敢说话，他刚刚就提醒了江井一句“转弯记得打灯。”就被江井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江井本来就紧张，方明再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搞得江井的暴脾气直接爆发。
方明默默抓着安全带，脚掌在副驾驶位上撑得笔直，在江井的一顿急刹车下不至于会撞到前挡玻璃上。
江井又做错了一次路口，方明动动嘴皮子，没敢说出来。默默打开手机地图导航，输入目的地，把手机放在副驾驶的桌台上。
“前方，请掉头行驶。”导航的声音传入耳蜗。
“掉你个头？！把你那破玩意儿给我关了？！我不知道路的吗？！”
江井宛如雷霆之怒，吓得方明抖三抖。只好老老实实把导航关掉，并且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江井开车了。
四十分钟的路程，开出了两个小时。方明下车感到脚软，他甚至想一会和江井打车回去，不过，他不敢说。
江井叉腰，可把他牛.逼坏了，第一次开车居然就是这种大家伙，只可惜了这个大家伙好几次蹭到路牙上，也不知道底盘有没有问题。
那条熟悉的旧街上，两人牵着手，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液。没人敢说，也没人敢问。
姜言坐在那张藤条编制的摇椅上，比起夏天的西装革履，老人脖子上多了一条深色围巾。
“姜叔。”
听到有人呼唤，姜言看过去，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意。
“方少爷，是来拿衣服的吗？”姜言站起来，把两人引进门。
方明进屋后就照着椅子坐下，拿起手边几本旧杂志就开始翻。
姜言则是把江井领到旁边那件侧室里试尺寸去了。
“你要觉得那里不舒适就告诉我，我可以改改。”
江井脱下衣服，冷气贴在肌肤上让他的身子缩了一缩。
姜言不愧是个老手，定制的衣服一毫米也没差。穿上去不仅贴身，而且舒适。完全没有西装的那种负重感。
江井开始理解，为什么方明整天穿西装不会觉得累了，一是这西装穿上去很舒适，再然就是方明早就习惯了。
“姜叔。”江井系好领带，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当时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我和方明的关系，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你。”
江井看向镜子里的姜言，眼神坚定。“方明就是我的爱人。”
姜言只是慈祥的笑着，“其实就算你们不是牵着手过来的，我都能从方少爷看你的眼神里认出你们的关系。那是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姜言把江井衣领整理好，衣角拉撑，整个人庄重的就跟下一秒要进婚礼殿堂似的。“祝福你们，白首不渝。”
“谢谢。”
方明几本杂志都翻了个遍，江井都还没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心想着反正早就看光光过了，再多看一眼也不怎么样。
方明走过去，帘子还没来得及掀开，就和江井撞了个满怀。
江井的个子不算矮，不过和高大的方明比起来，还是会一脸撞进方明的肩头。
“没事吧？”方明给江井揉揉脑门。
江井抬头看着他，这双熟悉的眉眼，真的是像姜言说的那样对他充满感情吗。
江井盯了方明很久，方明眨巴眨巴眼睛。他觉得江井一定是被自己帅气的颜值吸引了。
“二位，我闲着没事，自己酿了一点白葡萄酒，有兴趣尝尝吗？”
姜言从江井身后出来，脸上温和的笑着。
江井刚想婉拒，却被方明果断答应。“好。”
大下午的，空腹喝酒。江井只是端着小酒杯抿了一小口，直爽的方明则是一饮而尽。
方明抿抿口腔，回味。“味道可以，只是发酵时间还不够。”
酒不是白喝的，方明给姜言提出宝贵意见后，告诉姜言发酵时的一些注意过程。
时间不早了，方明提着两套装衣服的礼盒和姜言道别离开。江井想分一口袋过来提着，以确保自己秘书的职责在发挥。却被方明连连拒绝。
回去路上，方明善意提醒道：“你刚刚喝酒了。”
“所以呢？”江井眉头一皱，心想方明这话中有话。
“所以你不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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