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岛翻身面向他。一夜未睡,残余的温情使他伸手将韩径夜揽过来,欲吻他的唇。
他冷淡地侧过脸,算是拒绝。
“我们没有必要这样。”他起身,黑发拂过花岛脸颊。
青灯卫队服整齐地叠放于床边,韩径夜将它们妥帖地一件件穿上,再系上标示不凡身份的蹀躞带。
镜中人,显得不真实。
抓起一把青丝,熟练地扎好发髻,佩戴铜护额。
“你的全名是什么?”花岛问。
“你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一长一短两把刀卡在右侧,立起衣领。
破晓前淡蓝的光透过窗格洒落一地,静谧而安宁。
“为什么你是右带刀?”
“我习惯用左手。”
“骗人。你束发明明用右手。”
男人沉默许久,把一盒银锭放在桌上:“天冷了,去买条新围巾吧。”
“你还会再来吗?”
“明年这个时候,也许。”
/
那夜过后,花岛开始买醉。
若是说自己与青灯卫队长睡过觉,人们只会嘲笑他失心疯。所以他谁都没讲。
傍晚的菊屋刚刚挂牌营业,店内还没有顾客。花岛像个胡闹的孩子一样与老板纠缠:“再给我一壶酒吧,求求你了......”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就一壶,最后一壶。”
艺伎兰儿一边擦桌一边说:“瞧瞧你这不成人形的模样,再喝就要喝死过去喽。”
纸门拉开半扇,是白狗来了,穿件小棉褂,扛着一串肥香肠。
“哥!”
花岛一把握住他的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啊从前坐船被浪头给掀了,卷到一个小岛上,醒来之后老子是谁家乡在哪全都忘个精光。不过啊,岛上有个老头,他教我使刀,教我做人的道理......”
“你咋回事?咋突然提这个?”白狗给他一记响亮的脑瓜嘣,花岛被打懵住了,也就闭嘴。
“喝瘫的了。”兰儿咂了咂嘴:“自从冬月祭那天回来后,就一直不正常。前几天还说自己要去京城考试做大官呢。”
“科考已经废了七年了。”小秧苗扫地路过。
“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呀?”白狗卸下香肠,交给老板:“冬月祭那天没怎么呀。”
老板道:“这小子突然发达,不仅还清了所有的酒债,还提前付了往后一个月的。”
“啊!”
“还不懂吗?”兰儿给他个眼色:“一定又出去卖了。”
“那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干着干着干出感情了呗,然后被甩啦。这是常有的。”兰儿起了架势,捻着嗓子唱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花岛不堪这等靡靡歌声,于是晃悠地站起来,拉门走出去,背影憔悴,就像被太阳晒蔫的豆芽。
“欸!哥!”白狗喊他。
“不打紧,让他到街上凉快凉快。”老板继续拨动算盘珠子。
夕阳染得街道一片金黄,枝桠光秃秃的,上面停满了麻雀。醺人的酒气取代了蒸糕的香甜,这是夜幕即将来临的象征。如果夜再深一点儿,旁边的巷子里全站着妓|女,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倒是很像鬼魅夜行。
花岛掀了最南边玉兰屋的门帘,钻进去,大喊道:“上酒!”
“花岛?稀客呀!”玉兰屋的老板娘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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