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黄苦笑道,“上头命令我们三天抓捕归案,我说实话,做不到。”
“三天?”柳文鹄惊了,“你们办案还有时限?”陆星迈一天天跟闲云野鹤似的,竟然还有时限?
老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吃公家饭为人民服务的,有时限不是很正常吗?”
柳文鹄噎住,这二十一世纪的妖怪觉悟还挺高?
陆星迈脸上微不可察地染上一些厉色:“现在去哪?”
“先给您行李放下,然后去现场?”老黄说,“我们在观音桥有个招待所。”
“不了。”陆星迈直接否定了这个安排,“去解放碑洲际,今天直接休息。”
老黄小声说:“领导,处里没这么多预算……”
柳文鹄也小声说:“洲际还能报吗……”
陆星迈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我自己付啊?”
柳文鹄简直不忍直视,伸脚踹了陆星迈一下,陆星迈不明所以,一脸无辜,他只好攀到老东西的耳朵边上说悄悄话:“你知道洲际一晚上多少钱吗!”
柳琵琶的样子简直惹人发笑,陆星迈心想你讲得再小声,老黄二十米外都能听着。但他学着柳文鹄的样子,压低嗓子,悄声说:“不知道。”
“好几千!”柳文鹄龇牙咧嘴!
“哦,”陆星迈继续跟柳文鹄咬耳朵,“那又怎么样呢,我有钱呀?”
老黄默不作声地平稳驾驶,而柳文鹄的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涨红了。
苍天啊,救救这个价值观扭曲的老东西吧!
然而事实证明,陆星迈并没有说错,他口袋里的黑色卡片让他们在洲际收到了顶级礼遇款待。
柳文鹄目瞪口呆的状态一直维持到老黄关门告辞为止。
他现在躺在行政套房的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名声在外的重庆夜景,脑子里一片空白。
陆星迈把房间的菜单递过来:“飞机上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吧,弄点合口味的。”
柳文鹄讷讷地哦了一声,翻开菜单,眼睛看着最熟悉的陌生字,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有钱!”
陆星迈没想到他竟然是为这个发呆,也有些无语地说:“难道很奇怪?”
“当然!”柳琵琶说,“你住在一个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房子里的漆都黄到斑驳,天天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服,财大气粗的给张银行卡,里头一共三百三……”他感觉很奇怪,其实他不应该会为这些事感到什么情绪的波动,至少陆星迈有钱意味着他混吃混喝的生活将更加多姿多彩。但他现在又克制不住自己,就好像陆星迈有一层画皮,正在被他一点一点的撕下来。
老东西伸手抚上柳文鹄的额头,微微发烫,他只好注了一些灵力进去让小东西逐渐平静下来。
陆星迈脸色难看:“闲时会搞搞古玩字画,鉴宝和拍卖,来钱快。”
柳文鹄像是听不懂一般,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盘旋了好几圈,他慢慢反应过来,哦,倒古玩,谁还能比他行家。
他点点头,面色潮红,靠在陆星迈的胳膊上直接昏了过去!
陆星迈坐在那一动不动,任凭柳文鹄均匀的呼吸喷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半响,柳文鹄睁开眼睛,好像没发觉自己睡着了一般,摩拳擦掌地比划菜单:“在落地窗前看日落,穿着浴袍开高叉,一杯红酒,一口牛排!”
陆星迈点点头:“你拿内线电话叫吧,今天日落是赶不上了,明早赶个日出吧。”
“切。”柳琵琶小声嘀咕,“有哪个纸醉金迷的生活是包含早起的?”
他在柜子里翻出浴袍,柔软的触感触得他浑身舒坦,乐呵呵地冲陆星迈抛了个媚眼:“正好我先洗个澡。”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陆星迈眉头紧锁,他心里清楚,至多只剩一个礼拜。
柳文鹄身上的毒已经不仅仅是体肤之痛,现在甚至开始影响他的心性、损伤他的记忆,大片大片的沉睡的最后,恐怕只有再也醒不来的结局。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和柳文鹄的歌声混在一起,把空荡荡的房间填得很满。
末法时代,修真不易,闻道百年后,故人总西去,人间徒留陆星迈。
往后的日子里,他固守心道、茕茕孑立。家成了半空的仓库,堆着无关紧要的东西,谁来谁往,他不在乎,在乎不了。
陆星迈想,他这半个多月有了可以回去的家,有了在家等他的人,有斗嘴,有狗腿,有生气,往复循环、因果难料。
柳文鹄赤着脚跑出来,他只冲了个战斗澡,湿哒哒地在地毯上留下一路深深浅浅的脚丫子印。浴袍被他随手一系,领口还有意拉开,显出他略显单薄的锁骨,然而本人并不以为意,还嘚嘚瑟瑟地问老东西:“高不高级?霸不霸道?等会儿酒来了,你帮我在这儿,不对,这儿,这儿靠着落地窗,你帮我拍个侧影,要那种还能看见我忧愁的双眸凝视远方,手中轻轻握住高脚杯,猩红的液体还在里面回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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