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啥啊香的,陆星迈面色发冷,顶包还能顶上瘾?
柳文鹄在后头又磨叽:“就一下,昨天亲都亲了,今天再亲一下嘛。”
他的手紧紧环住陆星迈的腰,用劲之大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陆星迈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昨天晚上被猪油蒙了心,今天早上又从贼船下不来。
柳文鹄见他不吱声,就当同意了,攀着老东西的背一跳,亲在某人的耳朵根,然后火速溜走。
陆星迈哪受过这种待遇,只觉得头脑轰得一声,从耳朵那儿传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把他整个人搞得酥酥麻麻。
他要是多看点情色文学可能会知道,这地方叫做,动感地带。
不过柳文鹄也没比老东西好到哪里去,新手上路,能把车开起来已经算不错了。
这会儿人正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思考。
谢天谢地,刚刚这一把老鼠偷油也成功了,柳文鹄同志死而无憾。
就是心跳得快,手抖得慌,腿都站不住,差点没跌地上。
不过有一就有二,有了二三还能远吗,四舍五入已经余生多指教了!
柳琵琶在这儿想入非非,来回回忆老陆的好,温柔细心、体贴大方。在车上牵过手,在冷风中背着走,在床上盖棉被纯聊天;一起探过案,一起装过病,一起烧烤一起火锅;他流血也不嫌脏,他吐了也不嫌弃,他晕了还给他扛回去。柳文鹄自己这臭脾气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天天叭叭一张嘴,光知道贫,嘴上还不饶人。陆星迈除了偶尔小学生反弹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惯着他。
在没发现陆星迈长这样的时候他就赖着他了,如今更不能让这家伙跑了。
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柳文鹄胡思乱想,什么正邪不两立的事情就让陆星迈自己折腾去吧,谁有隐情还是没有隐情都与他无关,反正他以后就只跟在老东西的屁股后面,一颗红心向太阳!
两个人的爱情故事,第三个人凭什么有姓名啊?!
可惜柳琵琶心里的算盘陆星迈并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想象不到。
他这两天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柳文鹄躲进厕所里正好,陆星迈大手一挥,难得在镜子前露了真容——美人如玉,乌发似墨,颦蹙之间艳绝天下,动人而不自知罢了。
只不过此时陆星迈盯着这张脸,想道:那魔头到底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眼睛比我圆,鼻子比我肉,脸还比我嫩,草他妈的,输了。
听着厕所的门开了,陆星迈赶紧换回了原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等到柳文鹄忸忸怩怩地出来时,送他一个白眼:呵,凡夫俗子。
柳文鹄蹑手蹑脚地靠近,老东西只丢给他一个背影,冷冷地吩咐道:“刘家宇睡醒了吗?叫他把我的法器都给寄来。”
柳琵琶本来心里咚咚打鼓,胡思乱想得起劲,现在见陆星迈并不提这事,心里像躲过一劫似的,脸都红透了。
只是一转过身又他妈的心凉了一节,这啥意思,我这不算个事儿啊。
倒也是,人都活了多少年了,柳文鹄,看看你自己,屁大点事叽叽歪歪,还在心里给自己摆谱呢。
真是想着都鼻子发酸。
柳琵琶恨不得骂自己有病,不就是见到个美人,还搞上一见钟情了,怎么前面没见着自己这么多愁善感的。外貌协会的心里苦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强撑起十二万分精神:“要寄啥?你说你一个半仙还搞啥快递,你这还不如人哈利波特啊。”
陆星迈心里狂呸三声,脸上都要挂不住了,这他妈该死的琵琶精,真他妈的仗着天道欺人太甚了,我陆星迈堂堂正正活了五百年,头一回受这么大委屈,怎么了,上要给魔教头子顶包,下还得还得挨批斗,前有洛什么谦后有哈什么特,干脆被雷劈死得了,被雷劈死都没我惨。
暴躁的念头刚起,陆真人就凭借他过硬的专业素质默念起了清心咒,都是天道惹的祸,是缘不是劫,是劫躲不过,关键时期必须要有修真自信心,融汇道法真理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法器多数都收博物馆了,”陆星迈的声音乍一听如湖水一般温和,仔细听起来竟没有一丝波澜,“家里还有些灵石,现世斗法,已足矣。”
柳文鹄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手机过去:“好,我拨了,你跟他细说。”
大约这就是成年人的默契,这两人都没再提那荒唐的一个吻。(注:柳文鹄认为是两个。)
陆星迈最近太容易犯困,他猜是给柳文鹄拔毒的时候伤到了精元。无奈现世灵气微薄,哪像过去那样,随便几日就能复原,只有多躺躺歇歇了。
万般不顺之中晋升顺丰还靠些谱,第二天下午东西就到了。柳文鹄亲自开的箱,满满一箱宝石,闪得他眼睛差点睁不开,不过这也仅仅是陆星迈“家里的现货”罢了。
顺带一提,陆星迈已经懒到给这些东西保值,刘家宇在物品类别上填的是,玻璃,然后又用粗笔杠掉,重新改写成“石材”。
柳文鹄想,快递员一定觉得这户人家太有病了。
不过他习惯了陆星迈的作风,陆星迈身上那身洗到发白的旧外套,余额仅有300的银行卡,破旧的八十年代老房子,还有眼前他们住着的五星级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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