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似的回到房间,陆星迈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为什么叫文鹄?”
柳琵琶真是有苦说不出:叫就叫了,又不是我自己起的,我哪知道。
他脸都憋紫了,才讷讷答道:“……好像是爷爷起的?”
“你爷爷?”陆星迈想了想,完全没意识到他的障眼法又失效了,眉头微微蹙起,仿若西子捧心:“他死了没?”
柳文鹄心想,哎,不开口还好,真的。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快给我呸掉!我爷爷长命百岁!”柳琵琶照例一脚踹过去,只是微微偏了一点,只蹭到西子的裤子边。
果不其然,陆星迈微微摇头,弯腰轻轻拂了下衣裳,他把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踱步两圈,说道:“真是怪了!”
“什么怪了的……话都说不清楚。”柳琵琶嘟囔道,他现在眼睛是一刻离不开陆星迈了,干脆也不再装了,“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等等!”陆星迈急道,“先把这件事弄明白了!”
“行行……”
“你爸是做什么的?你妈呢?你爷爷呢?你太爷爷呢???”
柳文鹄莫名其妙:“我爸,搞橡胶轮胎的,工程师……我妈就是一人民教师,我爷爷是木工,我曾爷爷我上哪认识去,农民吧估计。”
“你再想想?”
柳琵琶脑子都快停转了,只看眼前这家伙美目盼兮,拉着他含情脉脉的样子,感觉血都要冲到脑中央了——说道:“我家唯一一个有点年头的就是我那个长命锁,搞不好还是建国后的。”
陆星迈失望极了,但还是说:“带了吗?”
“带是带了,我找找啊。”
陆星迈懒得应声,北京瘫在沙发上看天花板。
柳文鹄翻了半天行李箱,在内兜里翻了一会儿才翻出来,实在是有点太小了。他把它递给陆星迈,说:“凑合看看,别太失望了啊。”
这块银锁才有小拇指盖那么大,上面刻了两个字“平安”,早就磨得近似平滑了,挂锁的绳子也过于老旧,看不出原本是什么色,反正现在是枯黄发黑,污迹斑斑。
陆星迈却瞪大了眼睛——“其声袅袅,绕于梁间……!”
柳文鹄洗完澡出来,陆星迈还在抱着长命锁傻笑。那家伙恐怕已经彻底忘了他的障眼法了。
柳琵琶假咳一声,果然陆星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没,没大事儿。”柳琵琶心里发虚,还不知道这话该问不该问。
“有话快说,磨磨唧唧的。”陆星迈数落道,眼睛倒霉离开那块锁,还在研究。
柳文鹄哪知道这破锁有啥好看的,脏兮兮油污污的:“我是……嗯,那我就直说了?”
陆星迈抬起头,狐疑地来回打量柳文鹄:“不然?”
柳琵琶心想,行啊,那我就说了:“陆星迈,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我?骗你?”陆星迈笑了,真地炫彩夺目,好像全世界的光都打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你说说?”
“……嗯,很漂亮。”
陆星迈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路跑到镜子前,镜子里还是那个刀疤脸阴阳怪气的佝偻病,并没有什么问题。
柳文鹄忍着笑说:“别看了,早露馅了。”
陆星迈僵着全身,也不知道该不该在此时开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什么?”
柳文鹄跑过去挂在他身上,整个人黏在他的耳边说道:“哎呀美人,你可把我迷得好苦!”
陆星迈抓不定这货是在忽悠他还是真地看出了什么,总而言之先把脸红透了。
他那一张阴郁可怖的脸上竟然透露出粉粉嫩嫩的红色,整张脸变得怪异又可爱,柳文鹄甚至还品出几分少年般的脆弱。
陆星迈心一横,把柳文鹄从身上扯下来:“这会儿是闹的时候吗?”
柳文鹄没忍住,又在老东西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才说:“以前只是很偶尔才能觉得不对,但是现在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看见了。”说完他又色眯眯地摸了一把老陆的胸口,“我们老陆啊,长得可是太水灵了。”
陆星迈心里升起一股恼怒:“水灵?有你那个洋娃娃小跟班水灵?”
柳文鹄脑子转了三圈才明白“洋娃娃小跟班”说的是洛语谦,便嘚瑟起来:“美人,天地可鉴,朕的心里只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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