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雨声的尾音拖得很长，一直到把“哦”的音节说完，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回复。他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衣物护理剂味道，干净到他找不到一点关于楚辞的气息。
叶雨声想了想：“你说全盘接受……如果我做过那种事情，你真的接受？”
讲道理，换位思考，叶雨声可能都会顾虑很久，他很难去信任和爱一个曾经因为利益而出卖尊严和身体的人。
何况楚辞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嗯，我想通了。过往没什么好追究的，我有自信阻止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叶雨声稍有感触，却开口问：“你说过，那种事情只有0次和无数次，如果我以后故技重施，你会怎么做？”
楚辞淡定道：“当然是把你绑起来，锁在房间里，专人照顾。”
虽然假设不成立，但叶雨声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被锁在小黑屋里的惨状：“我会死的。”
楚辞笑：“手铐脚镣，你说个死法？”
叶雨声：“咬舌自尽。”
楚辞：“24小时口球。”
叶雨声心虚：“绝食。”
楚辞不假思索：“鼻饲管了解一下。”
“……”这人有点可怕。叶雨声打了个寒颤。
“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楚辞似乎明白叶雨声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放下笔走到床边，揉了揉叶雨声的头发：“宝贝，别作无意义的假设。”
男人的手干燥温暖，动作轻和。叶雨声心里五味陈杂，楚辞温柔的时候令人毫无抵抗力，阴暗起来则能轻易地说出“锁在房间里用鼻饲管续命”这类话。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翻了个身，楚辞抚摸他头发的手毫无防备地覆上了他的脸颊，掌心一片柔软的暖意。
“嗯？”
叶雨声的脸红了红：“……一翻身又忘了。”
叶雨声总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楚辞打发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好睡觉。”
叶雨声：“你是GAY？”
“怎么突然问这个，”楚辞微微皱眉，“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成年人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叶雨声提示，“就算没有过恋爱经历，你也应该感觉得到，比如，电影，图片……之类的。”
叶雨声高中的时候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
他从小就挺招女孩儿喜欢的，一方面是因为他眉清目秀；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虽然熊，但对女孩子非常有礼貌，也从来不搞“喜欢你就要欺负你引起你的注意”这种小学直男的骚.操作。
等到了高中，男生女生纷纷春心萌动，而他对女孩子都是朋友之交。至于男生，那都是兄弟，江湖气很重的氛围里根本谈不了恋爱，大家都称兄道弟他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儿女情长。
所以叶雨声的性取向丝毫不影响他和众多直男朋友的交往，何况那些直男朋友基起来比真基还基。
楚辞道：“没有感觉，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雨声惊讶，“你把性.需求和感情分开了吗？”
他知道男性在性方面似乎比较放得开，我对你没感情不代表我不想艹.你，这样。
“问题就在这里，”楚辞十分淡定，“性.需求这种东西，我可能，基本没有。”
“恋物癖？你会对什么物品有欲.望吗，包括但不限于动植物以及各种人造物体。”叶雨声发现楚辞有点超越自己的理解范畴。
“没有。”
“对不起，”叶雨声思前想后，怂怂地开口，“你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是病早点治，现代医疗很发达，别不好意思。
楚辞笑了，“这倒不是。”
“性冷淡？”叶雨声头顶亮起灯泡。
楚辞稍一斟酌，“可能。”
“还是心理性的？”毕竟，生理性的性冷淡有阳.痿也没差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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