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创口不大,但手术后仍需要在医院待足至少一周才能办出院。
第三天,纪月和放了暑假从燕城回来的许清嘉一道来医院看望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崔时璨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见她提着的果篮,看一本书的温渔差点没疯:“月姐,你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你瞧那边,都堆满了,一群人约好的吧,陈千还跨国操控给我订了个。”
纪月无辜地放下东西立在床头:“看病人总不能空手啊,你也真的是,突然就把自己搞进医院开刀,吓了我一跳呢!”
“那也不能乱说我得了胃癌啊。”温渔皱着眉,想到这事又有点发笑。
谣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崔时璨忍着笑控诉陈千听到的版本,现在见了罪魁祸首,他又想多说几句:“到底谁传的……清嘉,肯定是你。”
许清嘉举手投降:“我没有,是易景行听岔了。”
温渔拍着心口:“没把他吓坏,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医生骗我——”
时璨皮笑肉不笑地拧了把他的鼻子,话题就此打住。他把苹果切成小块,起身去洗了点草莓和大樱桃,堆在一个玻璃碗里拿过来。
“你们吃吧,水果放不长,给他留着也是浪费。”他说,抽出几根牙签。
“那我就不客气了。”纪月笑眯眯。
老同学坐在一边聊天,温渔坐了会儿就困,捂着被子睡觉。他们声音更小了些,大多数时候是纪月在说,崔时璨应和几句,许清嘉干脆就不讲话。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纪月含着草莓,长吁短叹,“好像你之前惨兮兮的还在昨天。”
时璨:“……嗯,还好。”
纪月给许清嘉递了半边苹果,扭头继续道:“不过要不是温渔这个病,你可能还要拖上一阵子吧。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晓得的,之前说想等再多挣点钱才提——当时我就想问为什么,璨璨,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些了?”
崔时璨打爱消除的手指停了下,像是沉思:“说不清,就觉得要随便换一个喜欢的,对方无所谓有没有钱,那我也无所谓。可温渔不一样。”
纪月含笑:“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吗?”
时璨被她逗得侧头看了正睡着的温渔一眼:“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纪月:“可温渔更不会介意呀!”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时璨的目光落在温渔拽着自己的手上,“我以前总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最好的一面,那会儿过得不好,他在天上,我在泥里,那个词怎么说?云泥之别?先望着他,再看自己就哪里都不满意。”
许清嘉轻轻地摇了摇头,按住纪月的欲言又止。
“可现在想通了,他也没全不在意,只是希望我好。”时璨低下头,继续顺畅通关,在一路俏皮音效里说,“要这么快就说……是我担惊受怕,经不起下一次意外了。”
纪月拖长了声音:“哦——”
谁都没注意到正“酣睡”的温渔,埋在被子里的下半张脸挂着得意的微笑。
可有点难得,要让崔时璨在他面前说几句这样的话,除却此前他掏心挖肺,恐怕三年五载都再不会有。
起先滴水不进,等通完气才能喝点水和米汤,出院则要一周以后。等到那时已经养了好几天,温渔瘦出了尖下巴,衬得眼睛更大,又有了几分少年时的娃娃脸。
前来探病的韩墨调侃他可爱,差点被温渔当场捂住嘴。
“可不敢胡说!”他瞥了眼正在办出院手续的时璨,“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劝你善良,谨言慎行。”
“我才没有。”韩墨气定神闲。
算上手术前因为出血的半个月,温渔整个六月份几乎都在医院度过。手术后崔时璨请了长假,天天陪着,人也跟着他吃得清淡,不拿诱人宵夜和麻辣食物馋病号,虽不如他消瘦明显,变化仍是一眼能看出。
这时崔时璨在远处,温渔和韩墨站在走廊等,正好看见他半个轮廓分明的侧脸。时璨个子高,弓身填单子,看上去都有点吃力。
片刻的静默,韩墨忽然说:“真挺帅的,腰腿比也很优越。”
温渔开玩笑道:“你可别打他的注意,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还挨了一刀。”
“我也就看个眼福。”韩墨说,手放在温渔肩膀上拍了拍,“这两个月不用来上班了,正好弘昌那边小陆总派人来搞合作项目,短期内不会走,你的任务我会分给其他人。你这次搞出病,知道公司怎么传的吗?”
温渔:“说你996,压榨起劳工连高管都不放过?”
韩墨失笑:“差不多吧,回头让小林单独讲给你听,那丫头聊八卦可有一套了,绘声绘色的——有什么文件我就让她给你送到家里去签。”
温渔答应好的,崔时璨办完手续也过来了,顺手从温渔那儿提过行李箱,寒暄似的跟韩墨打了个招呼,接着搂住温渔的肩:“聊什么呢?”
占有欲过分明显的动作让温渔又尴尬又喜欢,声音都放轻了:“说工作。”
韩墨应和着:“让他休养好了再来上班,不然这样吧,温总,我给你调个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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