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江编辑还是伸手拍了拍宋望舒的肩膀,吗“嗳,老宋,你喜欢我啥啊?”
宋望舒把胳膊放下来,转头拧眉看他,看的江函都后悔自己问了这么个伤口上撒孜然的问题,就听到他突然笑开了花。
“真男人就应该干男人。”
江函:?
“真男人干高达更男人。”他在脑子里轻轻打出一个问号,但是嘴上顺口就把梗给接全了。
“高达磨得瘠薄痛,伤身体,真的伤身体,还是干男人比较合理。”
“那你这瘠薄不行啊,腰好鸡儿硬,那就是活体打桩机,合金都能顶出洞,腰软鸡儿虚,那就是菊花开满山,我躺在你面前你都推不动我。”江函很明显早就适应了宋望舒的骚话,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你顶撞我。”宋望舒眯了眯眼,话中有话。
“你‘顶撞’不回来的,菜鸡。”江函云淡风轻,嘲讽MAX。
宋望舒:......
“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顶撞不回来?”
江函冷笑,“枕头垫高点,被子抱出去晒晒,梦里啥都有,闭眼吧,弱受。”
宋望舒:......
他笑了笑,“我感觉平时真的是教了你些不得了的东西,这骚话一套一套的,老母猪戴胸罩啊。”
江函谦虚,“哪里哪里,都是老宋这个前浪死的好,才让我这个后浪有大展拳脚的功夫。”
宋望舒咬牙,“小江江,你这样是要被鸡笼警告的。”
江函无动于衷:“澳大利亚基隆市欢迎您。”
他俩这么摸科打诨半天,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活像刚才的表白被拒现场没发生过一样,一逼逼起来就没完没了,段子和梗互相砸,不知不觉就勾肩搭背起来,江函白嫩的脸和笑闹间散发出的男士香水的味道离宋望舒极近,让他在偶尔会愣神那么一下,接着掩饰得很好的掀过去,就像以前一样,那些惊心动魄的爱语和心动都轻飘飘的从牙关中过滤,吐出来的只有无伤大雅的,朋友之间的玩笑。
不甘心啊,那些沉重粘腻的缠绵情谊在对方眼中不过是泥水一样,一踩一个泥点子,狼狈到自己都心颤颤,明明已经尽可能去平淡的说出口了,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只是求一个无悔,但是说出口了就想更进一步——都已经有勇气做这种事了,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沾在他裤脚上不要脸皮的纠缠呢?
宋望舒的过去说来也简单,简简单单的富二代,父亲偏执,控制欲很强,对周围一切事物持否定姿态。母亲跟父亲离婚,父亲又娶了温柔小意的继母,那是真白莲花,对于强压也不懂反抗,对自己也不亲昵,在条条框框的束缚中却长成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是骨子里仍然是叛逆的。说他成熟吧,偏偏还有些孩子气,可无论什么事他都处理的不错了。看似温柔,却是个抖S,佯装风趣洒脱,骨髓里都淌着自卑的规矩。他要多努力才敢说一句喜欢,江函不知道,因为那些过去轻描淡写的被他说出,像是支撑烂肉的骨架子一样无法打破。
他不想让江函可怜他。
但他又想说,自己真的喜欢了他很长时间,两人在高中于网上相识,江函那样温柔的“哥哥”,那样和睦的家庭,都是他所向往的,这种向往甚至在他眼中有些卑劣,说出来又怕江函觉得只是因为这种“向往”而产生的喜爱是一种对感情的侮辱。
无法拥有,无法成为,那就去爱渴望的东西。
简单又病态的爱意啊,一而再的勇气就在一句句玩笑话中被戳破又积累,凌迟一样折磨着心肝,怎么也定不下主意。
两人扯皮了一下午,最后还是江函先走,他要回去买菜给弟弟留着做饭,江函背对着宋望舒穿鞋,背后的宋望舒窝在一群猫猫中间,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江函!”
江函转过去,“怎么了?”
宋望舒打了一下午的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他讷讷的摸了摸鼻尖,“没什么。”
江函摸不着头脑,又老老实实低下头去宽短靴的鞋带。
他刚下了两截楼梯,就听到宋望舒的声音。
“江函!我是说!就算我以后失败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他不能放弃!一定要追追看!至于现在就先给自己留个后路吧...
江函慢悠悠又上了楼,从玄关探了个头出来严肃的看了他半天,看的宋望舒都有点紧张,才看到他展颜而笑。
“如果你不会伤害我,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他是宋望舒灰暗青春里的亮光,宋望舒又何尝不是他无聊生活里不可缺少的调剂呢?
江函前脚刚走,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就姗姗来迟,看到宋望舒惬意的□□小猫的身影,心下镇定三分。
果然没蹲错!
白银敛了敛裙子,虽说已经入了春,但是这么穿还是有点冷,不过想起宋望舒绅士贴心的对待,白银心里跟打了鸡血一样热乎,她小心翼翼坐到地板上放置的垫子上,轻声问,“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宋望舒奇怪的瞥了她一眼,然而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当面吐槽,只是心里小声哔哔,搭讪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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