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凛压上来的时候，许殊是真的睡着了。
清晨一抹阳光从厚重的窗帘倾斜而入，摇晃的视野中能隐约看到唯一的光中漂浮的尘埃。
酒店复古厚重的床头撞着墙壁，节奏又急促。
有汗打到了许殊锁骨上，他仍闭着眼，不想醒来，眉头皱紧了，脸上一片潮红。
他昨天特意等到很晚才睡，唐凛都不为所动。结果大清早的来折腾他？酒店隔音不好，隔壁的人会不会被床头撞墙声吵醒。
唐凛捞起了他汗津津的腰，重重使劲，许殊闷哼一声，总算愿意睁开眼，还有些不乐意：“我还困着。”
许殊清醒的时候还算沉稳，起床气却严重。
唐凛明明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他没法生气，只能任人折腾，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他才感觉到不对，慌忙用手去推唐凛小腹。
但是为时已晚，唐凛已经弄在里面了。
许殊感受着那股黏腻，久久不语。
唐凛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许殊坐起身，还在喘气话已经说出来：“你疯了吗，不做安全措施。”
唐凛本来还在拨汗湿的头发，闻言一顿：“讨厌？”
许殊：“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安全措施本质是安全，你为什么这么胡来？”
唐凛：“我想弄在你里面。”
许殊被气笑了：“你是狗吗，还给我打标记占地盘？”
唐凛：“你生气了？”
许殊：“我不该生气？”
唐凛：“你怕我有病？”
许殊哑然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唐凛却在他的沉默中冷下脸色：“你放心，五年前我只跟你睡过，到现在也是。”
唐凛起身就朝浴室走，许殊知道人伤心了，他想下床追，腰腿却还是软着的。
他咬咬牙，迈着发抖的双腿赶上进入浴室的唐凛。
唐凛已经在冲澡了，浴室里白雾腾腾。
唐凛隔着水珠扫了许殊一眼，反手关上了玻璃门。
许殊将门推开，站进了热水下。
他犹豫地抱住了唐凛的腰，安抚地晃了晃：“别生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殊觉得自己真是怂的，明明被折腾的是自己，事后哄的还是自己。
他掐了唐凛腹肌一把，把人掐的呼吸一沉：“我也没病。”
唐凛还是不理他，许殊只能咬牙道：“但是以后你可不许再这样了，万一……”
唐凛转过身，明明周身都是热的，但唐凛的眼神却让许殊心中一凉。
因为那双眼里是难过，许殊如今不想他难过。
唐凛说：“万一什么，你害怕我跟别人不戴套？还是你怕以后你……”
许殊不等对方说完，就吻住了他的唇。
不能再让唐凛说下去了，不然会很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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