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睡?”夏青记得,他是盯着孟玉成头顶说的,他头发剪得很短,后脑勺很饱满。
孟玉成蹲在地上,慢慢抬起头看他。他冲他笑,用上舞台的那种笑,迷人的魅惑的。
尽管孟玉成很快低下头去,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停顿,充满了纯情的诱惑。他知道,自己有机可乘。
孟玉成在地上蹲了很久,夏青记得自己不停地骚扰着他,摸他的头发和耳朵,说了很多挑逗的话。孟玉成颤抖的身体和发烫的脸颊让他兴奋不已。
吧台后的酒吧见状特意跟他比划,告诉他孟玉成今晚已经喝了六瓶。
孟玉成终于忍不住站起时,被他趁机拉到了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我在下面,随便你怎么弄。”
孟玉成想要推开他,但手上没有用力。他趴在他怀里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我不玩的。”
他闻到了孟玉成嘴里的酒气,带着麦芽的苦香。他不抽烟,身上没有烟味。他在孟玉成耳边轻笑,故意将热气呼到他的耳朵里。孟玉成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他抚上他的脖子,从脖侧摸到下巴,那里有着坚硬的胡渣。
他称赞他的胡渣性感,想要被它们扎遍全身。孟玉成的呼吸渐渐加重,要再次推开他。当然,他没有让他得逞,他贴紧了两人的身体,尤其下半身。
孟玉成眼底的火和顶在他大腿上迅速变化的部位一样,再也无法遮拦。他再一次问他:“要不要和我睡?”
这一次孟玉成没有拒绝。他很满意,他不喜欢被拒绝。
接下来的一切快乐的像梦,交缠的躯体,温柔的触碰,紧密的连接,所有的细节都让人沉醉。
夏青走在雨里,努力地想要展开那些细节。
他记得孟玉成说他以前没有做过,这是他第一次。记得孟玉成把他抱到床上,俯下身来取悦他,动作生疏但温柔。记得孟玉成不停地问他:“舒服吗?疼不疼?”记得孟玉成小心翼翼地清理他的身体,检查他有没有被弄伤。记得孟玉成把他包裹在被子里,说别着凉了。记得孟玉成揽着他给他吹头发,夸他头发浓密。
他被孟玉成抱着入睡,像一对深爱的情侣。那一晚,他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人都是真心爱着他。
夏青是被人晃醒的,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打过一顿似的,疼得厉害。不仅疼,还很沉,他甚至都没办法好好睁开眼睛。
有人抓着他的胳臂不停地晃,在他耳边重复着:“起来,起来,起来!”
他使劲睁开眼睛准备骂人,却对上孟玉娇突然凑近的脸,她趴在他身侧,黑亮的大眼睛都是兴奋和喜悦。
“吃药。”
她高兴地揉着他的手臂,劲儿很大,揉得他疼得皱眉。孟玉娇又重复了一遍:“吃药。”
夏青忍着疼没理她,转头看了一圈,竟然是在孟玉成的租房里,陈旧的家具摆设没变。屋里开着空调,热烘烘的暖气吹得人脸皮发干,他身上穿着孟玉成的衣服。他想不起怎么来的,只记得在大雨里走了很久。
就在他发呆的片刻功夫,孟玉娇双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放到他面前,旁边还有两杯已经凉掉的水,和放在手折小纸盒里的药,已经都分好了,胶囊和药片清清楚楚。药盒旁边搁着体温计,纸盒下压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夏青抽出来看了,是孟玉成留的。
“我上班去了。起来记得测□□温,如果还在发烧记得去医院。没烧了记得吃药,走时关好门,别让我妹跑出去了。”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后把纸条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孟玉娇把水捧到他面前:“吃药。”
夏青撑着沙发艰难地坐起,接过水杯,烫得他一哆嗦,差点顺手扔掉。他瞪了孟玉娇一眼,忍着烫手的痛把水杯搁到桌子上。他翻看自己的手,都红了。他心情很差地瞪了孟玉娇好几眼!
孟玉娇被他吓到,缩到了一边,双手搭着茶几边缘害怕地望着他。
夏青不耐烦地招手让她过来。孟玉娇反倒缩得更远了,整个人几乎埋到茶几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地看着他。
夏青见她那副样子,烦躁地想要摔东西。他拿起一杯凉掉的水,一口气喝完。
孟玉娇怯怯地说:“喝冷水不好。”
夏青没看她,又抓起纸盒里的药倒入口中,还没吞咽,已经尝到苦味,他赶紧拿起第二杯凉水帮着吞下满嘴的药丸。
孟玉娇还是怯怯的:“喝冷水不好,肚子疼。”
“那也比烫死好!”夏青没好气道。
孟玉娇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整个人缩到茶几后面背对他不说话了。
夏青躺回沙发,没躺一会儿又坐了起来,起身绕到孟玉娇身前。孟玉娇正掰着手指,见他过来赶紧将手背到身后。夏青蹲下身,粗鲁地扯出她的手,发现她手指都烫出水泡了。
“你不知道疼吗?”夏青控制不住地吼了她,吼完发现孟玉娇整个人都在抖,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嘴里发出嗡嗡地声音:“哥哥,吃药,哥哥,睡觉生病,哥哥喊醒他,哥哥不要凉的,哥哥热水,哥哥生病睡觉,按一下,热水,哥哥,吃药,哥哥,热水……”
她说的颠三倒四,夏青听了几遍也明白了。大概孟玉成交待过她,让她照顾他。让一个傻孩子照顾他?孟玉成他是不是脑子坏了!夏青气得头疼,快要炸开的那种疼。他低声骂了孟玉成几句,孟玉娇突然抬起头来冒出一句:“我傻,我笨,对不起。”
夏青看着孟玉娇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干干净净的不带一点杂质。一股没办法描述的酸痛感从他的脚底蹿到头顶,像一道闪电,把他击倒在地。他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向所有人道歉:“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只是隐隐察觉到不管是父亲夏秋繁,还是姐姐夏珞,甚至是母亲金玲都希望他说对不起。
他像孟玉娇一样坐到了地板上,抓起孟玉娇的手吹了吹,压着嗓子问她:“疼不疼?”
孟玉娇轻轻摇头,夏青又吹了吹她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拿出茶几底下的药箱,翻出烫伤膏给她涂上,又剪了纱布给她包好,然后跟她反复强调:“不能玩水,一定不能玩水,碰一下水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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