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成：“秦前辈这人靠谱吗？”
“非常靠谱，”林家明说，“他是我们部门出名的老实人，对实习生也特别耐心。”
“但是……”
林宝成有些迟疑。
林家明：“爸，你在担心什么？”
“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回公司销假，HR跟我说，小段总已经知道佳树的事情，打算给他在公司安排一个闲差……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林宝成感觉有些对不起儿子，因为家明为佳树找的助理工作不论是工资还是福利都比小段总许诺的那个岗位更好，但是拒绝了小段总的话——
“既然爸爸已经答应了小段总，那我等会和秦前辈打个电话把这事回绝了。”
林家明故意以退为进。
林宝成闻言，越加不好意思，说：“家明，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和你们……”
“没事，我知道爸爸也是为佳树着想。”
林家明一脸开朗的笑容。
林宝成心里过意不去，说：“要不这样，你先别和秦主管打电话，明天和你妈去医院看佳树的时候，顺便问一下他的想法。毕竟，上班的人是他，他喜欢的工作才是好的工作。”
“爸爸说得很对，我们应该让佳树自己选择。”
说话的功夫，林家明又给父母的碗里放了几片涮好的羊肉。
看到养儿子这么孝顺，林家夫妻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
早上九点不到，医生已经为林佳树做完健康评估，一边打分一边恭喜：“你恢复得很好，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移出ICU病房了。”
“真的吗？”
林佳树欣喜。
医生：“当然是真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路？成天躺在这里，感觉自己好像咸鱼。”
林佳树祈求地看着医生。
医生笑了笑，说：“别急，慢慢来。”
“可是……”
“好了。”
医生转头，开始和同事、跟随查房的实习生们说话。
林佳树听不懂他们的专业讨论，转而向护士们卖可怜：“护士姐姐，我现在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护士微笑着拒绝了林佳树。
林佳树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五分钟后，医生和护士们终于离开，马晓兰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她坐在儿子身边，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又有各种的忌口，我只能给你熬点米糊，先将就着吃吧。”
“嗯。”
林佳树张口，吃下淡而无味的米糊，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婴儿时期。
马晓兰知道儿子心情憋闷，一边给他喂米糊一边逗他：“佳树乖宝宝，快点吃迷糊，等身体恢复以后就可以……”
“妈，你这把我当宝宝吗？”
林佳树忍无可忍。
马晓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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