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泽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那辆车。车上设紫色团盖,四柱帷幕,四重大带,前有驷马驾之,十分威风。
车马一直行到东教坊外,玉娘已经候在门口了。王希泽被搀下了车,带着几分英气的美貌女子便亲昵地贴了上来。
“终是把你给盼来了,我正有一首新舞等着跳予你看呢。”玉娘笑着挽起了琴师的臂膀,将满盈的胸脯往那臂膀上靠了靠。
今日练琴的地方不在院中,而在女子的闺房里。金吾卫们识趣地在院中散开了阵型,将那间房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眼瞧着一男一女丝毫不避讳地单独进入了房中,也没有一个人多看上一眼。
他们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苏先生安全的,至于房里会发生什么,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但他们不去考虑,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时,墙头有一些黑影不甘心地撤下了阵来。其中也包括韩世忠。
他此时神色黯然地靠在教坊外的墙角上,满脑子都是刚刚女子的神态动作。他们会在里头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练琴跳舞吗?
怎么可能……韩世忠摇了摇头,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他将耳朵贴在墙上,尽量去听里头的一些动静,初时还能听见几声弦响,只是刚依稀似曲才堪听,却又戛然而止不复闻。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隐约传来一丝□□。酥软糯娇,分外香甜。
“该死!”韩世忠一拳头砸在墙上,险些惊动了院里的金吾卫。
“啊——”玉娘又喊了一声,喊得身下之人面红耳赤。
“你只有半个时辰,记得快去快回。”玉娘在榻上摸索了片刻,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瞬间又被她的□□给盖住了。
紧接着,床榻下出现了一条狭窄的暗道。
“辛苦你了。”王希泽咳嗽了一声,迅速离开了女子香滑的身体,顺着密道爬了下去。
爬下去的时候不知为何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瞧得女子咯咯直笑。
“啧,你该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
“平日里装得倒是比希吟乖张,却不想原来是只小白兔。”女子撑着下巴看着他尴尬地消失在密道中,才又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制造出了一些引人遐思的动静。
教坊和柳庄之间只隔着一条街,平日里顺着街道走行程颇多,当中一条密道却实际只有百余步。
王希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柳庄酒窖内,见到了莘老。
“张浚日前去了陈宁府上。”人还没落座,开口第一句便是说正事。此下时间不多,连礼数也懒得顾了。
“我已知道了,你先看看这个。”莘老递过来一张信函,王希泽拆开一瞧,是魏渊那边有了消息。
魏渊在信中说,他打听到了陈宁当年那位裨将——林飞的下落。原来此人脱离天武军后便带着陈宁之女回到了东京城外,在汴河上干起了捞尸的行当。
但就在三月三那日,他被人杀了。尸体是在汴河下游找到的,当时身上穿的是建安卫的盔甲。
三月三,汴河,建安卫……常衮!!
看着这几个关键的词语,王希泽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目。他想起了沈常乐那日里所说的常衮带在身边的小女孩,又想到那孩子如今在张浚手上,浑身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尚且不知,常衮什么都不肯说。手段我们也陆续用了些,但到底是硬骨头,怕是撬不开嘴了。”
王希泽坐在那里,心思飞转。当日金明池事发,常衮应当自身难保,不可能会有计划对林飞出手。林飞在金明池外出现,应该也只是个巧合。
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点什么。
“如果被张浚发现那孩子的身份就不妙了。虽说这件事大多只是阴差阳错,但张浚却不会这么想。林飞身份特殊,又和当年那件事牵扯颇大,加上常衮竟把这孩子带在了身旁,换作是我,也会以为整件事是个阴谋。”
老人的分析不错,更危险的是,如果让张浚顺藤摸瓜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说不定就会猜到他们的意图。
“等等!魏渊……是怎么知道林飞之死的?”王希泽终于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是了,依照魏渊在军中的人脉,要查到林飞的下落不难,可如若林飞是被常衮所杀,那就代表着,只有清平司有可能知道林飞之死的真相。
张浚是何等小心,他绝不会让这种消息随便流出来的。
莘老见他问到了点子上,捻着胡须呵呵一笑,“是范晏兮。”
“晏兮?”
“是他认出了林飞。金明池那日他找过林飞捞尸,所以当在清平司看到林飞的尸体时,他就察觉到了那不是常衮。”
“他知道林飞的身份?”
“他不知道。但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魏青疏,魏青疏又顺理成章告诉了魏渊,所以魏渊才能查出这里头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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