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你杵在这老子的人就能好过来了?”韩越抹了一把脸,朝任家远吼了一声。
“……”任家远心说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但也只能是心里想想,嘴上照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拎着东西径直奔到卧室去给人做急救了。
韩越在客厅里呆呆的立了几分钟,才跟进去。
韩越走进卧室一看,楚慈白皙的手臂上已经被扎进了两支针头,一支输药液,一支进血浆。
任家远正清理着他腿肚子上的伤口。
“我真的服了”,任家远把绷带绕完最后一圈,抬手抹了把汗,“我头一次见有人失血到这种地步还能烧到四十度的。”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就说有没有事。”韩越反反复复压抑着的脾气又势如破竹的钻了出来,他一听这些所谓知识分子拐弯抹角的屁话就烦躁的不得了。
“能做的我都做了,等输完退烧药和血浆,看他情况怎么样,能稳定下来就是没大事了。”任家远换了句“人话”答韩越。
“意思是不一定能好起来?”韩越一记眼刀朝任家远飞了过去。
任家远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没没没,我没说好不了,我的意思是观察观察,以防万一。”
韩越又瞪了他一眼,在楚慈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拉起了他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捂在自己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两个人的指腹上都有茧子,刮蹭着的时候,仿佛能刮擦出细微的电流似的,弄的韩越心里一阵阵麻痒。
韩越的目光渐渐地沉静了下来,极其难得的流露出了潭水一般的静谧与温情。
☆、碎
输完液,拔了针,楚慈才堪堪睁开了眼睛,已经到中午了。
身上有了充足的血,楚慈感觉整个人好了不少,烧也退了一些,就是胃里还有些莫名的难受,楚慈没在意,想着许是饿的。
床上又温又软,楚慈上午这一觉睡的挺安稳,难得没再做那些噩梦。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没有一醒过来就看见韩越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心情登时好起来一些。
可这点儿来之不易的好心情还没捂热乎,楚慈就看见韩越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楚慈翻了个身,脸上瞬间就结上了一层寒冰,他背对着韩越,没有说话。
韩越习惯了他这幅半死不活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早不再把这些冷淡放在心上,见他扭过了身,韩越便端着碗走到了床的另一侧,把碗搁在了床头的小桌上。
“你醒了?”韩越伸手摸了摸楚慈终于不再惨白的脸,“饿坏了吧,先喝碗粥。”
楚慈伸出手碰了碰那只小碗,韩越眼前一亮,露出些喜色来。他知道楚慈是贪他的厨艺的,这碗粥喝下了肚,俩人的关系必然会缓和缓和。
可他这喜色还没能在脸上呆够半分钟,楚慈就轻飘飘的扬手一扫,整碗粥都泼在了地板上。碎了的瓷片弹飞起来,划伤了韩越的脚腕。
楚慈知道此时拗着韩越必然讨不到好果子吃,可他从来没少吃过韩越给的苦头,蛮不在乎这些折腾,打翻了碗,也只是冷冷地又把身子翻了回去。
他留给韩越的,永远都只有背影。
“楚慈我.操.你.妈!”韩越这次是真的压不住火了,他一脚踢开了那些碎瓷片,爬上床去一把揪住了楚慈的衣领,猛地就把人往上拽,楚慈生生给他提的坐了起来,“你少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韩越准备动手砸楚慈一拳的时候,任家远风风火火的蹿了进来。
其实他刚刚听见碗碎掉的声音,就想进来拉架了,但贸然往人家俩的卧室里头钻,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任家远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犹豫的停下了要扭开门的动作。
但听见韩越大发雷霆后,任家远的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他冲到屋子里,从后面拦住了韩越的腰,把他往后一拽,拖下了床。
“韩二!”任家远吼了他一声,“你非得再把人打出一次急性胃出血才满意是不是!”
楚慈没有理会他们,胃里本就不大舒服,刚刚被韩越猛地一揪,难受的更厉害了。一阵类似昨晚的绞痛袭来,楚慈抓紧床单,出了些冷汗。所幸这次只短暂的痛了一下,忍过了之后好了不少。可这股儿疼劲儿刚过去,楚慈就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他一阵儿恶心,忍不住一偏头呕到了地板上。
已经被米粥和碎瓷片装点的一片狼藉的地板上,瞬间又盛开了一大朵猩红色的玫瑰花。
楚慈看着地上这热热闹闹的一大片,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看也不看韩越道:“你自我感觉倒是蛮好,我倒想问问你,我什么时候,吃过你的敬酒了?”
☆、恨
说完,楚慈就感觉一阵眩晕,脑子发胀,他闭上了眼睛,只想一下子昏过去。这下子,韩越和任家远一齐傻了眼。韩越直接冲过去把人搂进了怀里喊了两声:“楚慈!小楚!”
任家远脸色一白,看起来比楚慈还像个病号,他怕是楚慈又犯了急性胃出血,赶忙过去检查,他拉开韩越,问楚慈道:“楚工?是胃里又疼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
楚慈没理他,手撑着床沿,俯下身一呕,又是一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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