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兴奋的还想在听一些,尚雪臣又多敷衍两句,这少年才走了。
时间过了十二点,便利店里也不再来人,一时间又只剩下季书平和尚雪臣。尚雪臣看着季书平,自己在柜台里的凳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围也帮你解了,故事你也听了,还不走?”
季书平直直看着尚雪臣,“还想听下去。”
尚雪臣放下腿,和季书平互看了一会儿,开始说起他的那位炮友,“开头没什么好说的,就和前面一样,他先看上我,我也没拒绝,当晚就开了房。他看着中规中矩,其实内心不安分的很,乳环,脐环,还有”尚雪臣朝季书平的皮带扣下面看了一眼,咧嘴一笑继续说,“我开始的时候觉得新鲜,所以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床伴儿,双方都习惯了之后,他带我去了打了环。”
“那后来呢?”
尚雪臣抱着胳膊,平静的说那位正经的白领白天积攒着多少的压力,到了晚上奋力骑在自己身上扭着腰的求操,有时候不够,还要小皮鞭子抽他。讲故事的人声音平淡,没有一点抑扬顿挫,刺激的故事这么一讲都变得乏味。
“再后来我腻了,帮他撸的时候,我还觉得硌手呢。这事就是这样,你情我愿睡一阵,睡久了没了感觉就好聚好散。你看每天一副正经模样的人,谁知道白衬衫下藏着什么野兽。”尚雪臣前倚柜台,手撑着脸,从下向上看着季书平,“原来找不到纾解方法的人是会嗜痛的。他除了爱给自己的身体打洞,还喜欢我打他的屁股。你说是痛感刺激人体自动分泌的吗啡让人着迷,还是性带来的快感让人着迷呢?”
更多人选择的是虐待式的性快感,掐着脖子抵达窒息的边缘,死亡临界点的性`高`潮带出的无边美妙,越是压抑就越是渴望,人类就是这么的爱自虐。
季书平对尚雪臣话里的暗示不为所动,“我想再看一下你的舌底。”
尚雪臣觉得今晚的季书平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不太清楚,可看着他的眼,像是被下了蛊一样,让自己听话的微微扬起头,乖乖张了口,翘起了舌头。
季书平俯下一点身子,伸手捏住尚雪臣的下巴,去看他舌底的环。环其实没有什么特别,舌底下露出的青筋,蓄着的口水,还有跟着喉结蠕动的舌头,翘起的舌头抵着上牙的齿边,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吐,被捏红的下巴,微张的口,舌尖带湿了上嘴唇,比故意伸出舌头舔嘴角更色`情动人。
季书平想如果这个时候用自己的上下嘴唇含住翘起的舌尖,舌头探在他的舌头下去拨舌底的环,自己是不是也能体会到滑腻里的磨砂质地是个什么感觉,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欲罢不能?可季书平也只是想想,顺着舌尖看到唇珠,然后是连着唇珠的人中,怎么会有人连人中都看着性`感?是因为唇珠饱满,鼻梁挺翘,所以才显得人中凹陷明显,分外性`感吗?顺着鼻梁看到眼睛,尚雪臣刚好也在看他的眼睛。
对上眼的时候,周围全都消了音,捏着下巴的手收紧用了力,捏出一道红印。人类果真是矛盾,越是压抑就越是渴望。
尚雪臣的嘴巴张的酸,想要转移注意力,刚好看到俯下`身的季书平松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的锁骨凹陷,随着呼吸一深一浅。顺着锁骨去看明显的喉结,自己张久了的嘴蓄不住口水,喉头吞咽了一下,他看着的喉结随着自己的吞咽上下滚动,再往上是硬朗的下颚线,翕着的嘴唇。如果这个时候,凑上前,翘着的舌尖直接从唇缝里游进去,他会怎么反应?尚雪臣终究没有这样做,眼神随着鼻梁上移,突出的眉骨下有神的眼正和自己对视,尚雪臣放下了翘太久的舌头。被捏紧的下巴并没有觉得痛。
被消音的世界,发出了声响,耳里都是水面沉浮的声音,尚雪臣的声音就从水里传来,“季书平,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在偷摸挖着越狱的隧道,板正的西装下也有不为人知的疯狂,所以你的疯狂是什么?”
我想我的疯狂大概是你。
季书皮终于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尚雪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次结算的东西可不要忘记。”
季书平看一眼尚雪臣的下半身,“我不要了,送你了。”
尚雪臣拿着拿一盒一次性内裤想,这个季总有点难搞。他把内裤丢进了包里,觉得自己真是离奇的没了谱,不知道追求什么刺激,总喜欢找比上一个难度大的人来搞。
今夜的天气不错,天上的星星很亮眼,这让尚雪臣想起和之前那位做`爱时,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上下的晃荡,胸前的乳环刚好就同样幅度的在眼前晃。那位正经的白领总喜欢高`潮来临前让自己掐着他的脖子,要掐的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通红才行。
尚雪臣到最后忍无可忍踹了他,不是害怕他的奇怪癖好让自己变得奇怪,也不是害怕自己错手杀了他,而是尚雪臣这个人很少有同理心,他对白领究竟承担着怎样沉默的压力一点也不关心同情。
不是只有青春才疼痛,活在世上,谁没有藏着点心里的伤。尚雪臣对别人的伤一点也不关心,他甚少能对他人感同身受,听多了,看多了只觉得厌烦。他明白自己和这世界没有相通点,和别人没有能共鸣的地方,所以他追求的肉`体关系一段比一段的难搞,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手段老道高超,而是这样才有点意思,这样他才感觉自己还没被这世界孤立。
他知道季书平心底藏着的东西可能比之前他遇到的人更让人难以承受,尚雪臣朝着夜空笑了,“谁他妈在乎。”毕竟他只想上了季书平,却不理解这背后的危险,难搞的人背后都带着危险。
季书平回去之后,一晚没睡。他有杨连开给他的安眠药,可直到太阳升起他都没吃安眠药,他眼前总是浮现尚雪臣张着口的样子,想的下`身充了血,可手也始终没有去碰那支起的地方。不知道是和谁硬凹着这口气,好在他向来能忍,也向来能等,等到自己拿着充血的硬棍去拍尚雪臣的白脸。这样一想,心里舒爽很多,闭上眼准备养会儿神,床头的闹钟响了。
冲了个冷水澡,在司机面前,到办公室里他都表现的神色自若。打开别墅监控看,尚雪臣还是侧卧在沙发上睡觉。季书平一边看,一边指尖点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节奏间隔有规律,和呼吸声一致。
等到周媛进来送文件的时候,指尖声音暂停,拿着车钥匙交待也不交待一声就走了。周媛没多问,等季书平走后,看一眼他桌上黑屏的电脑,出了办公室就给季书平的司机打电话,“康叔,季总刚刚把车开走了,和你说一声,找不到车的话先别着急。”
周媛打完电话,颊边的酒窝露出,深凹的酒窝配上她阴冷的笑看着并不甜美,她算了算尚雪臣多久没回家,多久没去常去的酒吧,她觉着自己是要去和齐梁套近乎了。
尚雪臣最近少去酒吧,少了酒精的作用,就算经常一夜不睡的枯坐在便利店里,严重缺乏睡眠的情况下,没有酒精在脑内挥发,他还是睡不着。所以早上下班的时候他都会带走一大罐啤酒,等躺在别墅客厅的大沙发上,一口干了啤酒。没吃早饭空腹喝酒,喝的又快又急,酒精带着他不用片刻的功夫就沉进了梦乡。借助酒精沉睡。睡的太沉,身体防备就少,就像上次在周媛公司的休息室里一样,这次季书平进来,他也沉在梦中,没有反应。
尚雪臣的沉睡不醒,好像给季书平的压抑凿出一个胆大妄为的借口。他走到沙发前蹲下,捏住尚雪臣的下巴,嘴巴跟着季书平的动作张了口,季书平的拇指伸了进去卡住他的牙关,食指探进牙关里去翻他的舌头,去探舌底的东西。睡着了听话,好是好,就是太好摆弄就有点索然无味,季书平觉得还是醒着的他来点回应,会让人更有玩性。
收回了手,尚雪臣的口水沾湿了两指,季书平擦在了他的嘴唇上,嘴唇盈亮看着很有食欲。擦干了手指,季书平坐在沙发边,手掌抚上了他侧躺露出的腰线,季书平想起昨晚尚雪臣对他说起过去的床伴,他看着尚雪臣沉睡的脸,摸着他的腰,这个花心的男人究竟和多少人唇舌相接,被求欢的人舔过身体。
季书平虽然这样揣测,可他并不生气,成年人了不会为这种事随意动气。最主要的是,季书平的手从尚雪臣的腰线滑到他的髋骨,手掌后移,摸到臀间的裤缝,他想要的地方还没人用过。
第9章
尚雪臣以为放在泳池的金鱼会死,毕竟泳池水里的漂白粉的味道连他都觉得呛人。醒来去泳池里看,鱼还游得好好的。他觉得这两条说不定不止活个十年。放鱼的时候不觉得,捞起来真是费老大劲了。
他坐在泳池边寻思这两条鱼该送给谁养?自己可不是细心的人,周哥?那家伙吃喝拉撒都在车上。周媛?算了她的心思都在她的那张脸上。那么送给齐梁?尚雪臣觉得这两条鱼还是死了比较好。
坐在泳池边为两条鱼谋出路的时候,他总觉得舌头疼。舌底的环打了也才不过三个月,真是有够疼痛的了,比风湿还疼的准时准点。要不是之前那位逼着自己在小小尚上面打个环,尚雪臣还不至于踹了他,搞得他现在一点没有性生活不说,还像个老母亲一样为两条鱼担忧。想来想去还是把鱼还给季书平合适。
厨房的水槽里有之前专门给金鱼困的水,把两条金鱼安顿好,他倚在客厅的电视墙上环顾这栋别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给金鱼困的水,一般最少放置半月以上,他放的水快一个半星期一直没人动过。他故意晾在浴缸的内裤没收到投诉,泳池的鱼还安然呆着。厨房,浴室,地下游泳池都没人来过吗?
他当过一段时间的私家侦探,总觉得突然找人看房子有点奇怪,可来得第一天他就把房子都转过了,似乎没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例如毒品之类的。要真藏着毒品,找不相干的人来看着,他可不想当替罪羊。
二楼六间房,卧室床单都整齐。一楼的厨房,浴室和泳池他都故意留下了痕迹,按理说别墅主人的容忍度没这么高,还是说真没人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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