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时郁,甚至是有些怜悯的:“我知道当时你和厉逍,因为这个分手了。”
时郁隐隐觉得奇怪,当年的事情,他和厉逍解释过,但没有解释得清,反而因此彻底被厉逍抛弃。但是阮星桐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好像并不是对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反而带着可怜和同情。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细节被遗漏了。
阮星桐见他微微皱着眉,不说话,却以为他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微微地叹口气,说:“你不要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时郁一愣。
“当年他外公策划了这一切,我差点被他整死。”阮星桐顿了顿,说,“厉逍和你分开,他是想要保你。”
时郁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一层,一时张大眼睛,说:“……什么意思?”
阮星桐以为他不信,就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种解释很勉强,听起来像是借口,站不住脚,厉逍也从来没有这么承认过。”
“但我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她顿了顿,又说,“后来你天天到公司楼下来等他,他也跟着一起加班,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他很担心你。”
时郁仿佛在听天方夜谭,整个人有些混乱起来:“可,可是……”
最后他勉强从乱麻里抓住一条思绪,说:“你说,当年……是厉逍他外公做的?”
“是啊,厉逍一开始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惊呆了。”阮星桐说起这个的时候,某种后怕似的阴影仍然从她眼里一闪而过,让她不得不微微咬住了牙齿。
她稍微冷静下来,又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不知道吗?”
时郁仍然是茫然而困惑的神情,坐实了阮星桐的想法,她停了停,脸上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神色,说:“也是,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毕竟他们一家,”像是再难以忍耐,阮星桐露出一种恶心又胆寒的神色来,说,“全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话里有种很阴森的意味,时郁后背不自觉地起了层鸡皮疙瘩,说:“……为什么这么说?”
阮星桐看他一眼,却又轻巧地转了一个话题,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厉逍他父母刚刚车祸去世了,好像就是在这个医院。”
时郁:“……”
“在他外公死后没两年,这对父母也终于死了,”阮星桐扯扯嘴唇,蓦地笑了下,说,“他应该很高兴,觉得终于能摆脱他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吧。”
时郁看着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阮星桐看他微微皱眉,明显的不认同,不知道为什么,某种扭曲的好胜心又被激起,她挑了挑眉,说:“你不信吗?”
“他那个外公我就不说了,刚刚你也听到了,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那他生出来养出来的,你觉得会好到哪里去吗?”阮星桐说,“我听说你们高中其实就在一起过,后来他突然出国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时郁脸上有些空白,他的确是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段时间厉逍一直没来上学,然后有一天,厉逍终于来上课了,时郁把自己的笔记全部找出来,摊开来给他看,又和他说有哪些作业要补要交,厉逍都没有听,他把时郁的本子盖上了,对时郁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出国了。”
那时候时郁还太年轻了,还没有经历过人生里重要的离别,厉逍要走,就是他经历的第一次,他还远不能承受,于是伤心地号啕大哭起来,厉逍大概也没有料到他那么大的反应,但是可能看他实在哭得太可怜了,可能也怕他哭得背过气去,最后哄了他一句,说会回来接他。
但是厉逍一走,转身就忘了说过的这句话,忘了身后时郁这么一个人,只有时郁把一句敷衍当了真,一直,一直地在原地等。
时郁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隐情。
阮星桐冷冷地说:“他妈妈是个精神病,真的是想不开就会自杀杀人那种。她自己的丈夫是个人渣,频频出轨,她不去管他,反而想要拉着自己的儿子去死给她丈夫看——”
想到当时听到的这段话,阮星桐还是觉得牙齿发冷,她反问时郁:“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而时郁脸色也从空白变得苍白,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恐怖消息,他嘴唇微微地发抖,像是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阮星桐睨他一眼,见他脸色发白,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不由声音又缓下来,说,“所以你们分开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她顿了顿,好像在思索如何措辞地,说:“周围都是些疯子神经病,在那样的环境里生长起来,谁能保证不受一点影响呢?我有时候觉得他也……”
她露出了一种迟疑和犹豫的神色,到底是止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说:“反正我是被整怕了,你们分开之后,我和他也慢慢淡了联系,现在不怎么来往了。”
她话音刚落下,手机铃声响起来,两个人都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最后发现是阮星桐的,她接起来,和手机对面的人讲起电话。
时郁听到电话里传来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而阮星桐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温柔,她嗯嗯地应着,又说:“妈妈马上就过来,你和爸爸稍微再等下我,乖。”
阮星桐挂了电话,时郁说:“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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