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甘心离开。
而如卫长宁所想,自从蔺相回府后,最紧张的还是李瑾。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魏煊被关入大理寺,她后悔当初没有将魏煊也除去,这样线索断了就不会到她这里来。
接连几日,她都让自己母妃去陛下跟前探探口风,每每都被挡了回去,叫她胆颤心惊了几日。今日太傅去见过皇帝,她立刻使人去打探。
太极殿被金吾卫严密防护,她忽而想到韩元,命他去高逸面前打探。
高逸按照太傅的吩咐,将话传过去,惊得李瑾久久说不出话来,魏煊并未供出她,怎地就贬离出京,殿内还有君琂。
莫不是她在做鬼?
她绝对不可能离京的,离开权利中枢,失去大好的机会,其他三王还不吃了她。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离开。
她在府中彷徨了许久,忽而想起金吾卫,忙让人悄悄去请韩元,宫廷归金吾卫掌管的,皇帝的安全是韩元在负责。
帝王对她失去信任了,贬离她出京,但她手中握有金吾卫与南衙军,还是胜过君琂的。
*****
李瑾惶恐不安,命人去请韩元商议要事。
君府却是一片和煦,哪怕明日不是休沐,先生也开口答应她的,白日里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君琂脸上有几分不自然,与她说了几句话后,就熄灯躺下。
卫长宁习惯地挪到她身边,身子滚烫的,悄悄掀开眼帘去望着,见她没有拒绝,才悄悄地伸手揽住她,两人一贴近,便是说不出的缠绵。
君琂沉默着,卫长宁已将唇从眼角吻到唇上,动作十分轻柔。君琂的手不自觉地抵在她的肩上,望着卫长宁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璀璨的眸子,让人心动。
她渐渐放松下来,卫长宁的手游走至腰间,轻轻解开她的衣带,指尖划过小腹,她抿唇低吟一声。
今夜的卫长宁动作很轻,也很乖,极为克制,君琂呼吸声放轻,只留下浅浅的呻.吟。
君琂照旧醒得早,昨夜没有太过胡闹,醒来时卫长宁缩在被下,眉眼舒展,愈看愈觉得她的样貌在这些年间发生变化了,渐渐地,与代王不太像,眉眼当是张开了。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看见那颗朱砂,无声叹息,皇帝的愧疚已在时间中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猜忌。
卫长宁动了动,衣领无意间散开,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君琂抿了抿唇角,伸手替她理好,脑海中想起昨日在青草地上卫长宁绰约的身姿,腰身纤细,她眉眼跳了跳,将那个身影挥去。
指腹下是卫长宁柔嫩的肌肤,她摸了摸,眉眼舒展开,这样柔软的女子,整日着男袍,想着男人家的事情。摸了两下,她就起身了。
皇帝罢朝几日,不用早朝,朝臣都去署衙。
君琂方去署衙,就遇到秦王,两人一同往里面走,秦王问及私开铁矿一事,明里暗里都在问如何处置李瑾。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地问,好似料到李瑾一定会收到惩处,君琂道:“此事大理寺直接上禀陛下,是否与宸阳公主有关,臣也不知晓。”
淡淡的言语中,暗流涌动,秦王的迫不及待恰好证明这件事就算没有大理寺的证明,旁人也都会知晓主谋是李瑾。
蔺相不动声色,将所有的烂摊子交给大理寺,让所有人都明白,一切都是李瑾所为,皇帝不做惩治便是包庇。
秦王去过大理寺,扑了空,大理寺卿入宫见陛下去了。他无奈,打探不到消息,肯定要来太傅这里询问,他理所当然地将君琂当作‘自己人’。
君琂只道等候大理寺卿,等于就是等着皇帝的处置,旁人无法插手。
秦王心中恼恨,又去找敏王、靖王商议,此事关键在于蔺锡堂的态度,他若揪着李瑾不放,势必在朝堂上掀起一番风雨,证据确凿,皇帝想包庇,朝臣也不会同意。
皇帝护短,又想做明君,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署衙内一如寻常,太傅坐镇,也无人敢闹事,大理寺卿入宫见陛下后,莫名头疼,外人面前还不敢透露,刚回大理寺,就被蔺相的人请到府上。
又是一尊菩萨。
太傅不再管问这些,晚间回府的时候,左右不见卫长宁的人,问了婢女才知殿下出府去了。
真是不省心。
人不在,顿觉冷清不少,或许这些年习惯她在府上等候自己。君琂默默叹息,入屋去更衣,方脱下外袍,外面传进来轻轻的脚步声。
婢女不敢进来,林璇入会先禀告,唯独卫长宁总会这样‘偷袭’。她不想被她这样戏耍,先出声:“你去哪里了?”
没有人出声,君琂又忘了她说不出话,心中懊恼,欲转身的时候,那人黏上来,从背后抱住她,气息炙热:“我去见蔺相的。”
君琂耳畔皆是她的呼吸,偏首想要避开时,又被陌生的声音惊得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狗皮膏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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