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哪里肯走,拒绝道:“丞相先走,下官有事。”
卫长宁听到声音,下意识道:“舅父有何事?”
她问后,蔺锡堂也不走了,留下来想听听是何事。君琂观蒋怀心急之色,就明白当是为皇太后的封号,她不好参与其中,行礼后转身就走。
太傅都走了,蔺锡堂不好留下,也退出去。
细细算来,两人忙碌之余多日没有私下相处过,卫长宁方才见君琂留下,心中正觉欢喜,哪儿想蒋怀碍事,当即有些不乐意。
蒋怀没有察觉她的情绪变化,只问起册封之事。
卫长宁听起册封的事,眼睛亮了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再听就是为太后册封的事,她颓然道:“舅父莫急,礼部已在着手,催不得。”
一句莫急,让蒋怀心中疑惑不定,心中暗自猜测母女二人是否产生隔阂,自己又不敢多问,不如去长秋宫去问问阿姐。
卫长宁将她赶走后,忙去殿外看看先生是否走了,左右看了一遭,正觉得丧气的时候,内侍告知她,太傅在偏殿候着。
她就知晓,先生会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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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君琂推开南窗,夏日里草木葱茏,背对着阳光,葱郁的气息浓厚了些,她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被风吹得微动的青草。
静观而知微微风动。
卫长宁来得很快,也不知她怎么将蒋怀打发走的,今日蒋怀不提,她也想问问卫长宁,不给皇后册封是何意思,这般做来与先帝当初有何不同。
她将南边的窗户关好,回身望着卫长宁:“你作何打算?”
莫名说出这句话,卫长宁也知晓她问的是什么事,便道:“我说了,礼部在着手,你们怎地都怨怪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比做了还要显得可气。”君琂背靠着窗户,神色隐于黑暗中,更显得阴沉。
卫长宁先坐下,厚脸皮道:“可气罢了,又不是可恨。”
她将孩子气与耍无赖完美地贴合在一起,君琂被她气得无可恼奈何,站在原地冷眼望着。卫长宁扬扬下巴,道:“册封便一起册封,也节省些银子。”
“又胡闹。”君琂明白她心急,劝道:“你等三王离京,再提立后之事,那时朝堂平静下来,也会少了很多阻力。”
“我才不信你的话,就晓得敷衍我,这几日,你都不进宫看我,再者你看满殿朝臣,就蒋怀提起册封之事,其余人都被你按下去了,那你再将蒋怀也给按下去。”卫长宁坐在小榻上,自己脱下冕服,丢在一旁。
君琂走过来,无奈道:“是你太任性了,蒋家是外戚,若生嫌隙,于你于朝堂都无益处。”
卫长宁轻轻哼了一声,不与她继续说下去,怎么说,都是她的错,不如不说。
君琂见她这般孩子气,就晓得事情做到这一步,不同意也得同意。她安然一笑,走出去在一旁坐下,哄她道:“我在朝堂上,还可以为你解决许多麻烦,一旦立后,前朝之事,你一人如何撑得下。”
“理虽这样,可是你我本就成过亲的,哪儿有这么麻烦的道理,再者再不立后,三月孝期一过,那些不长眼的指不定要去立皇夫,到时候你给我解决?”卫长宁斜瞪她一眼。
按理,听到这话,先生是该生气,可她竟在笑,气得卫长宁脸色通红。
君琂笑道:“哪儿会有那些事情发生,不会的,那些人都长了眼睛,只要你安分些,他们就不会乱说话。”
“我哪里不安分了?”
君琂头疼,炸毛了,道:“做了皇帝,就该大气些。”
“没办法大气。”卫长宁拿旧话回她。
两人干坐了会,君琂要出宫回署衙,偏殿不好久待。她方起身,卫长宁就拽住她:“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
君琂又坐回去,以为她要说李瑾的事。
卫长宁只着一身中衣,倒也清爽,衬得肌肤很白,君琂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李瑾的事,且看朝臣的意思,不可轻饶,靖王敏王放出大理寺后,李家那些人也不会再进宫叨扰你的。”
平常的举动,让卫长宁生起几分眷恋,殿内清凉,她蹭着君琂的肩膀,低声道:“不说那些头疼的事可好,我们静静坐会。”
声音轻软,搅乱君琂宁静的心湖,她不听,自己也不好再说。卫长宁深深呼出一口气,气息滚烫,烫得君琂眼睫颤了颤,笑道:“你怎地又叹气?”
“我想先生,先生却又不想我,自然就叹气了。”卫长宁说完,为了显示这句话的作用,又叹了一口气。
君琂想笑,愁中作乐,又恐惹恼她,哄都哄不回来,轻声与她道:“我也想你的。”
听她说想,卫长宁顿觉欢喜,趁着眼下和乐融融的机会,道:“那你搬进宫来,皇后册封后,便会搬离长秋宫,我让人重新改造下,我们就搬进去?”
长秋宫已然是历代皇后的象征,卫长宁的小心思,太过明显。君琂不允:“早了些。”
卫长宁泄气,幽幽道:“你就诓骗我,你也骗不了多少时日,就依你的话,三王离京,我就封后,谁也阻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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