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出一身冷汗,回身去寻,天色漆黑,已什么都看不清了,懊恼地往回走着,到宫门口的时候,还是没有。
林璇见她慌不择路,奇怪道:“陛下,您丢了何物?”
“先生送我的香囊。”
皇帝在宫门口找,其余人也随着她一同,林璇提醒道:“陛下,您今晨回宫时,并未戴香囊。”
近日事多,卫长宁没有顾及这些小事,被林璇提醒后,方忆起今晨在君府换了衣裳,又匆忙回宫,想来是那时丢在君府的。
没有丢在他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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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琂回府,晚间的时候才想起袖袋里放置的香囊,今日事情太多,见过卫见莳后就将香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待明日再还给她。
第二日早朝后,蔺锡堂拦住她,道:“太傅可去靖王府探望?”
他不知晓皇帝要去,觉得一人去无甚意思,拉了旁人去又不够资格,想来想去只有太傅合适,且太傅去了,两人有伴,面对靖王那张苦瓜脸,说话也有人帮衬。
君琂本不想去,蔺相拦住不放,她也只好应允了,再者,她与丞相同去,与皇帝无关。
两人都备好礼,坐车去靖王府。
门人将两人迎入府,礼品交给小厮,靖王妃匆匆而来,眼眶都是红了,面色素净,许是没有抹脂粉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三人各自行礼后,就向厅内走去,君琂是女子,与靖王妃也很好说话,问起靖王的伤势。
靖王妃十分伤心,不知是心疼靖王身子还是靖王在朝的权势,哭了几句,咬牙痛恨行凶者,又道:“我家王爷在朝性子和善,并未树敌,也不知得罪了谁,竟下如此狠手,大夫说伤得很严重,都不知晓养到哪日才能好全。”
入厅后,蔺锡堂坐在太傅下首,将主动权交于太傅,对于哭哭啼啼的女人,向来头疼,太傅在朝为官,性子坚韧,与寻常女子不同,羡慕皇帝不用哄女人的。
君琂宽慰几句靖王妃,想着皇帝何时过来,她着实无甚耐心哄女人。
靖王妃哭着让太傅给她家王爷做主,长安令查不出来,道是行凶者极会伪装,且他们没有受伤,更无法从伤势上着手,那夜去容府赴宴的朝臣占据满朝大半,且都是达官贵族,他一个长安令也不敢去得罪所有人。
长安令敷衍,恰好太傅来探视,靖王妃就求到太傅跟前。太傅权高,只要答应就会找出行凶者。
君琂必然不会答应的,昨夜去宫中时,皇帝十分开心,只字不提是何人打伤靖王,只与她提了祸水东引的办法,她猜测行凶者与皇帝必然认识,皇帝也在护短。
她道:“此事交于长安令,或者大理寺也可,我不善查案。”
大理寺卿与三王关系都不好,且靖王关在大理寺的时候,多番闹腾,这次靖王压根就没有想要去求大理寺卿,指望谁都不如太傅。
靖王妃一通哭诉,君琂眉都不曾蹙一下,由着她去哭去说,时不时地安慰两句,直到靖王妃哭哑了嗓子,她才端起案上茶盏递于她,幽幽都:“靖王妃润润嗓子。”
靖王妃:“……”
敢情她哭了这么久,毫无用处?
她正不平的时候,门人大步跑来,喊道:“王妃,陛下御驾来了,都在府门前停下来。”
靖王妃茶都差点没有捧住,带着人慌忙去府门前迎接圣驾。蔺锡堂则悔青了肠子,陛下若来,他随圣驾就好,白坐了这么久,耳朵都被靖王妃哭出了茧子。
皇帝御驾在登基后,初次出宫,去的是靖王府,前后都有金吾卫跟随,在靖王府门前停下后,气势凌冽。
蔺锡堂出府的时候,看到乌泱泱一大片的带刀金吾卫,皇帝这是来探病的?怎地像是来震慑靖王的?
他恍惚的时候,皇帝从容地走下来,未着冕服,一身玄色袍服,带着往日的威仪,走下来后径直走来,他忙退后至一旁。
蔺相一退,太傅的位置就是十分明显,众人就瞧见皇帝不打弯地走过去将太傅扶起来,一笑展颜,褪去几分冷冷的气势。
卫长宁背对着日头,挡住君琂面上的光线,逆光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皇帝浅笑,添了几分风流,看向靖王妃,笑说:“朕来看看靖王,王妃休怪。”
朝堂上三位人物都齐聚靖王府,门前金吾卫气势如虹,军人姿态赫赫。
府门前不好说话,靖王妃引着皇帝去花厅,皇帝拒绝道:“朕去看看靖王,沈大夫医术不错,让他替靖王看看。”
沈从安在治愈皇帝的腿脚和嗓子后,名声大起,靖王妃在清阳长公主那里听过,也夸赞沈大夫医术绝佳,她感激地向皇帝行礼。
旁观的君琂微微摇首,卫长宁是想借沈从安来查探靖王伤势罢了,也做给外人看,这样的心思,只会让人感恩戴德。
靖王还在昏睡,卫长宁看过一眼就在外候着,趁机与君琂道:“先生该还我香囊。”
她这么急迫,君琂反倒不想还她,回道:“在君府,未曾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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