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林怀鹿反应,就要去脱他的裤子,裤腰是松紧的,很容易扯掉,林怀鹿慌了,忙按着他的手阻止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跟周伯说只要我。”后面几个字纪驰嚼得特别重,语速又放得慢,语气不辨,笑意十足,他们距离不过几公分,空间顿时变得狭窄,呼吸的交缠让这句话生生念出了几丝其他的味道。
林怀鹿移开视线,盯着墙面上米白色瓷砖,耳根子发热:“能不能先让我小解。”他真的憋了很久。
纪驰没有观看别人撒尿的爱好,出了洗手间,待林怀鹿洗了手,又把人抱回床上。
刚才他站在门口,看见床尾放衣服的篓筐里有一条孤伶伶的底裤,恰好就是他昨天拿给林怀鹿,而林怀鹿没有穿的那条。
这会儿忍不住调戏一番:“你脏不脏,你的应该穿了有一个星期了吧。”
林怀鹿躺在床上,懵了一瞬,很快明白他指的什么,涨红了脸:“我有洗。”
“有洗?”纪驰抵着下巴,笑眯眯道:“意思你还挂过空挡呢?”
他就坐在床头的凳子,能清楚得把林怀鹿的表情尽收眼底,脸颊又白又嫩,泛着粉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让他心中大为爽快。
林怀鹿说不过他,见纪驰心情不错的样子,道:“你可以放我走吗?”
声如蚊呐,没了初见时的倔强,只是甚至带了点哀求。
但纪驰听见了,脸上不变,仍旧挂着笑:“你找我就为这事?”
“我一两周没去学校,室友们肯定很着急地在找我,我从没逃过课,估计老师也生气,你放我走,让我回学校上课好不好?我可以留下我的联系方式,纪先生也有的,我不会不接的。”
坐车回来时,纪驰把周伯的话反复琢磨,林怀鹿为什么只要他,不管这人是真当他善良,还是折腾上瘾了,总之他不可能天真认为林怀鹿对他产生依赖,那时猜不透缘由,这会儿却是明白了。
“你是觉得我好说话,所以才指名点我?”
“不是。”林怀鹿摇头,面色低落:“他们选择回避。”无可奈何,才找上了纪驰。
纪驰发现林怀鹿眼眶红了。
他默了默,突然问:“你擦药了没?”
“什么?”林怀鹿迷茫,好像没听懂他都话。
纪驰又问了一遍,林怀鹿慢吞吞说:“腰上那处,我够不到。”
纪驰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让他趴着,撩起衣服下摆,露出雪白如玉的背脊和后腰,骨肌的线条延伸至下,流畅美妙,令人想要触摸。
上一次纪驰没注意,这回他看得仔仔细细,林怀鹿的腰肢瘦白,为了不碰到狰狞的伤口,林怀鹿的裤子穿得很低,这样一来,纪驰一眼就看见,对称的腰侧处,有两个小小的漩涡。
性感得要命。
兴许察觉到他的眼神太奇怪,林怀鹿别扭地问:“怎么了?”
纪驰没理他,而是用指尖戳了一下诱人的凹陷。
林怀鹿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和纪驰之前听到的都不一样,他觉得有点甜,有点绵。
林怀鹿想要拉下衣服起身,纪驰已经收回灼热的目光,装模作样的拿起床头柜子上外伤膏,替他上药。
“这你就想错了。”纪驰用棉签沾了药,轻轻地抹在伤口上,悠悠说道:“周伯他们不放你走,是听了我爸的吩咐,而我,虽然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用囚禁的方式对待你,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和他对着干。”
伤口处冰冰凉,林怀鹿有些绝望。
后几日连续晴天,阳光充沛。
纪驰的精力全放在参赛一事上,指导老师却一反常态,越临近比赛的日子越有松懈的迹象,让他们不要过于紧张,保持良好心态,放松未必就是坏事。
和华元吃饭,桌上听他问起林怀鹿,纪驰才发觉有好些天没回去过了。
那日遭到纪驰的拒绝,林怀鹿便再未说起要走的事情,周伯给他挑了个轮椅代步,方便许多,而纪驰奇怪的是,即使有了轮椅,林怀鹿也从不出卧室。
前两天周伯打电话来说林怀鹿发烧,找杨伦来看,说是伤口处理不当,发炎了。林怀鹿身上除了腰间那处,其他伤口都可以自理,不让周伯代劳,就只能放任不管,能恢复好才怪。
纪驰听了也没赶回去,他又不是林怀鹿保姆,杨伦比他有用,此时经华元这么一问,眼前无端闪过的,竟是林怀鹿后腰的那两个漩涡。
真是漂亮,见过一次,至今难忘。
华元拿筷子在他面前晃悠:“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怎么样也不太要紧,你别尽心尽力,自古以来,你和他这种关系都是水火不相容的。”
收获纪驰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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