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后,看他已经睡着了,不自禁地就坐下来,借着新疆这皎洁的透进窗子的月光,细细品着余橙的睡颜。
现在他站起来,把一把行军床在他床旁边打开,“我在你这里驻扎吧,现在一个人呆着不习惯。”
余橙:“你演男二怎么不告诉我,你迟早要和我演对手戏激情戏的。”
薄洺从旁边拿过一卷被子在他行军床上铺开。余橙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铺完了薄洺就直接躺上去说,“上次你都猜出来了,我以为你知道了,谁能想到你这么蠢。”
余橙发怒,坐上去握着拳头就想捶他的脸,结果捶了两下被子,听到薄洺喘息地笑了两声,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余橙没话找话,“……你大老板,那么多业务忙得过来?”
“都安排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余橙胸腔的冲动已经无法抑制了,他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跑到门边把门反锁了,正准备要和薄洺表白的时候,自己床上的手机亮了。
是汪导的消息:“憋住。”
余橙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就准备把手机扔了不管他了,汪导又追加来一条。
“爱使人迷惑,性使人堕落。”
“在电影里你想怎么发泄怎么发泄。”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操啊,汪导是长了透视眼还是在这房间安了摄像头?而且还一条追一条,生怕被无视掉。
再说他只是冲动想表个白,说不定就被薄洺开个“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泡我”、“我们是好兄弟,要讲义气”的玩笑就灭了火了,还性什么爱,汪导真敢说啊。
他的想法余橙懂,而且必须尊重。不管俩人成还是不成,都是现在的感觉拍电影刚刚好。如果自己被丑拒,火花也没了,如果俩人一拍即合,欲说还休的感觉也没了。
“好好好!”余橙捂着脑袋上了自己的床,看到薄洺那边手机也亮了,好想过去瞅一眼,这么晚到底哪个糟孙子在找他。
后几天一群主要演员聚在一起剧本围读,老演员们也听了余橙和薄洺的腔调,又听了汪导讲剧本。剧本分析会散了之后,A、B两组疯狂在各自场地练起了走位。余橙和池岫那场沙漠对打,动作少说改了二三十次,才最终定了下来。
开拍第一天,早上五点多不到,剧组的统筹就来敲门,把两人都催了起来。
余橙和薄洺昨晚都没脱衣服就睡了,俩人互为对方的助理,没多余的,今早就这么被统筹吼叫着“夭寿啦!你俩不来戏还怎么拍啊!”
薄洺好像根本不瞌睡似的,早起就踢拽着余橙去洗了脸,余橙揉着迷蒙的双眼被他拖了出去。
画了三四个小时妆,余橙走出来,看到了身着皮革轻甲的年轻军卒祁崖朝自己一笑,荷尔蒙好生蠢动了一番。
整个剧组来到第一场要开拍的沙漠场地,举行了拜神仪式。
烟雾缭绕中,B组的人上了一辆辆沙漠越野车,去搭建的烽火台场地开拍去。
余橙看薄洺要上去,叫住他,“那个,晚上见。”
薄洺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余橙浑身一悸。
“晚上见。”
第27章
汪正对自己请来的老戏骨们相当尊重,可以说,除了调/教余橙和薄洺这两个新人演员演出剧情的骨架外,这部戏的血肉还要由老戏骨们来铸成。
别看江流德高望重又比所有的演员都年长,一摆架势一出声,还是西楚霸王那样儿,但收了势,就是一个特慈眉善目的老人。
汪正给他导戏,江流就是,“好,好”、“看看我这样行不行”、“您说得这一点非常有道理,但我的意见是……”有商有量,诠释到位。
何晶就不一样了。汪导和她合作不止一次,何晶也凭在自己执导的电影摘下过银熊,两人算是十分了解对方。
平时她没戏的时候,一定是坐在椅子看其他人拍,一言不发。汪正和她讨论的时候,她会提很多自己的见解,有时和他相左,经常爆发激烈的争吵。但她不会无理取闹,最终会和他定下一种互相妥协的方案,然后在开拍后,能十倍诠释出两人都想要的效果。就算诠释的时候更偏向于她自己的想法,出来的结果也一定是令汪导满意甚至惊诧的。
这就是真正的影后,真正的演员。她是用浑身的骨血在演戏,汪正就算被她劈头盖脸喷不少唾沫,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的戏其实这几天没有,是要等A组沙漠追逐和武打戏拍完后,转场鄯善县的七克台镇,那里有牧场农田,以及东天山的景,会由A组拍摄王帐的生态。
到时候正好是秋末,牧草枯黄,收割殆尽,有荒凉感。在他们搭建的帐边,奴隶与王月种的爱恨纠葛,月种王子女对她的凌/辱肆虐,将会由何晶与江流,以及这一组演员来诠释。A组马贼的群演,也都会跟着继续扮成部落里的族人。
拜神之后,汪正先去B组片场巡视了一番,还要回A组执导这场沙漠武戏,何晶找到她的车,“汪导,把我一起拉过去。”
汪正点头,看着她上来,知道她就有这习惯,要先看看和她将来对戏的演员的状态,好琢磨自己怎么跟他配合。
车上的工作人员向她鞠躬,给她让出座来,纷纷叫“何老师。”何晶就随口嗯一声,看也不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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